重生后大佬只想撒娇[玄幻科幻]——BY:山河不倦
山河不倦  发于:202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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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折翡目光冷寂:“鲛人身有异处,声音具有蛊惑之力,能惑百姓,乱妖魔。”
  瓷央定定地看着他:“你想说我设计残杀百姓吗?我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们?”
  姜白听得一头雾水。
  瓷央杀修士,嫁祸魔修,都有理有据,可去杀无辜的百姓,确实没有动机。
  楼折翡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理由,你爱杀便杀,又与我无关,只要不牵扯到落枫谷,你就是杀光天底下所有的人,我也不在意。”
  姜白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动容,又有些无奈。
  楼折翡就是这种性格,爱憎分明,深情和冷漠都极致又纯粹。
  所幸,他是被偏爱的一个,独享了楼折翡的深情。
  “不过你今日落到我手里,得留下点东西。”
  楼折翡没有正人君子的风骨,也懒得多费口舌,开门见山道:“想救她吗,把鲛人珠交出来。”
  瓷央声音很冷:“不用管我,你们走。”
  围过来的鲛人有些迟疑:“夫人……”
  楼折翡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啧了声:“自私如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瓷央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谋划了这么久,现在因为一颗鲛人珠,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
  姜白有些着急,鲛人珠关乎姜竺能不能活过来,他一定要拿到:“阿翡,不能让他们离开。”
  他看了看瓷央,目光游移。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真要在瓷央和姜竺之中选一个,那他肯定会偏向于姜竺。
  但瓷央怎么说也是楼折翡的娘亲,他真对瓷央动了手,楼折翡会不会怨他?
  姜白攥紧了拳头,一颗心陷入挣扎之中。
  楼折翡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掐着姜白的后颈,惩罚性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又不相信我了。”
  姜白一愣,鼻尖发酸:“对不起。”
  “我说会帮你拿到鲛人珠,就肯定会帮你拿到。”楼折翡揉了揉他的后颈,用最平常的态度,说着最放肆的话,“我何时骗过你?别说一颗鲛人珠,就是为了你和天道作对,与世间众人为敌,我也不会迟疑半分。”
  楼折翡不轻易说情话,每每开口,都能令姜白动容不已:“对不起,阿翡,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的。”
  “不用道歉,你有多傻,我还能不知道吗?”
  “……”
  姜白那点感动全没了,被噎得哑口无言。
  楼折翡低声道:“记好了,我的小傻子,这世间没人能欺负,你想把天捅个窟窿,我也陪你。”
  姜白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我才不去捅窟窿,我就要一颗鲛人珠。”
  楼折翡失笑:“知道了。”
  他手上把玩着珠钗,还是曾抵在老鸨脖颈上的那根,只不过现在抵在了瓷央的咽喉。
  “一颗鲛人珠,来换她的命,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凭空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怒气:“放了她。”
  周遭的鲛人纷纷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楼折翡目光一凛,不动声色地将姜白护住,这人来得悄无声息,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人可不是你说放就能放的,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他没有压制自己的力量,大圆满境界的修为尽数展露出来,形成无声的警告。
  过了两秒,半空中浮现出一个深蓝色的水波漩涡,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走出来。
  他穿着怪异,衣袍上描画着复杂的阵法,深蓝色的皮肤上遍布着鳞片状的痕迹,双额生角,眉心浮着一道浅淡的金色波纹。
  男人看了瓷央一眼,没什么表情,目光紧接着移到楼折翡脸上,幽黑的眼底涌动着风暴:“你就是那个孽种?”
  他一步步走近,足底有水纹荡开,带着腥咸的深海气息。
  一句话就令楼折翡沉下脸,他掀了掀唇角:“那你算什么,某个奸夫?”
  姜白原本气得不行,闻言直接笑出了声:“他这种丑东西,做奸夫有人要吗?”
  鲛人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男人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话,但他听得懂“奸夫”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放肆。”
  他抬起手,长长的指甲上淬着幽蓝的光芒,隔空一点,巨大的水龙朝着两人张开口,怒吼出声。
  幕天席地,头顶是星辰和月色,银白色的光晕笼罩着张牙舞爪的水龙,为之镀上一层妖冶的色泽。
  楼折翡半步都没退,从后面拥住姜白,一掌拍上水龙的头:“雕虫小技。”
  水龙轰然而散,碎裂的月光流淌在地面上,倒映出众人脸上浮现出的表情。
  男人在虚空中一握,长长的权杖缓缓浮现,他看了眼愣住的瓷央,声音平静而缓慢:“我要食言了。”
  瓷央怔住,嘴唇翕动,吐出模糊的字音:“夜陵……”
  神秘又强大的力量从权杖中倾泻而出,楼折翡脸色沉下来,调动起灵力,将姜白护得严严实实:“你在旁边待一会儿,我和他交交手。”
  楼折翡飞身上前,手一抓,握住了一道赤金色的倒刺长/鞭。
  他已经将涅槃之力都还给了姜白,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灵力还是没变回去,染上了一丝赤金色。
  对付敌人,自然要用最狠厉的武器,这倒刺是他从陈家家主的法器上得来的灵感,融到了鞭子上,只一下就能令人皮开肉绽。
  灵力具化凝成的法器,坚硬如铁,纵使鲛人皮厚,剐上去也不是小打小闹。
  两人快速斗起法来,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碰撞,交织出一片绚烂的颜色。
  姜白忧心忡忡,他相信楼折翡的实力,但这男人凭空出现,还是传说中才存在的鲛人,实力如何尚不清楚,他怕楼折翡出意外。
  长/鞭变换成剑,又换成长/枪,楼折翡越战越凶,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兴奋。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这人的出现,正好解了他的手痒。
  既然他们不愿意交出鲛人珠,那就只能他自个儿来取了。
  楼折翡双手执剑,衣袂翻飞,凌厉的目光顺着男人的胸口往下滑,堪堪停在丹田:“我要的东西,就藏在你身上吧。”
  从其他鲛人的态度来看,男人身份尊贵,他修为高深,应当就是传说中的鲛王。
  传说中,鲛人珠是鲛王的内丹,藏在丹田中,只要剖开他的胸膛,就能拿出来。
  男人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平静的眼底掀起滔天的浪潮:“你确实很强,但遇到我,没有一丝胜算。”
  他抬起胳膊,权杖上缀着的蓝色晶石爆发出强烈的亮光。
  光亮得晃眼,只一瞬,权杖就要砸到楼折翡身上了。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呼声响起:“夜陵,住手!”
  瓷央被禁锢在藤椅上,只能勉力仰着头,她脸色白得厉害,只有唇上殷红。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红是血染出来的。
  “夜陵,你答应过我的,如果你食言,看到的就会是我的尸体。”
  权杖上的光一暗,男人,即夜陵沉默了一下,表情狠厉:“可你也食言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插手这孽种的事。”
  楼折翡挑了挑眉:“一口一个孽种,啧,不是人的东西果然没礼貌,奸夫你还打不打了,要等你们先说完吗?”
  姜白默默抹了把脸,他以前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楼折翡纯良弱小,这张嘴明明厉害得很。
  不过,他家阿翡骂起人来也太好看了。
  夜陵平静的表情变得狰狞:“你总偏心他,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个人?”
  瓷央抬眼扫过,目光中透露着怨恨:“我只想杀了他,杀了所有人。”
  夜陵反问:“那你怎么不让我杀了这个孽种?”
  楼折翡摩挲着手上的法器,指尖微动,将瓷央身上的禁制解开了一点:“你们这出戏还挺有意思的,继续演,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他兴致勃勃,像极了村口听说书的乡亲,就差搬个凳子来坐着听了。
  姜白叹了口气,唤道:“阿翡,把我的也解开。”
  楼折翡设下的结界太坚固,他不懂这玩意儿,修为又比不过,根本打不开。
  “你乖乖待着,别乱凑热闹。”
  “可……我想给你剥橘子吃。”
  姜白固执地看着他,楼折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你倒是说说,咱俩谁才是祖宗?”
  他环视四周,从瓷央与夜陵中间穿过,去拿桌上的橘子:“别在意我,你们继续吵。”
  夜陵:“……”
  姜白接住橘子,一边剥一边喂,顺便跟楼折翡咬耳朵:“那丑八怪是不是在吃醋?”
  楼折翡掀起眼皮,懒懒地应了声。
  姜白又开始碎碎念:“依我看,肯定是瓷央心疼你,不让他杀你,他吃醋了,觉得瓷央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楼折翡笑了下,没什么感情:“她不让丑八怪杀我,只是因为她不允许别人伤我,忘记了刚才她要杀了我的事了?”
  楼折翡很明白瓷央的心态,不然怎么说他们之间有血脉联系,他也是这种性格,占有欲极强。
  即使是不要的厌恶的东西,只要是属于他的,别人就不能插手,便是毁掉,也得他亲自来。
  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过分偏执,并不是正常的现象,没必要告诉姜白,小傻子从小被宠着护着,也没有办法理解。
  楼折翡咬住递到嘴边的橘子,眸光微暗。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唯一想占有的就是姜白,他恨不得姜白只剩下他一个亲近之人,只能依赖他,只能永远注视着他。
  坏心思需要好好藏起来,免得将人给吓跑了。
  吓跑了,就得花心思去捉了。
  显而易见,夜陵也没办法理解瓷央这种病态的占有欲。
  他目光凶厉,恨不得在楼折翡身上剐下肉来:“他如此对你,你还想护着他吗?”
  瓷央皱紧了眉头:“我没想护着他,他只能死在我手里。”
  楼折翡看热闹不嫌事大,插了句嘴:“可你杀不死我,我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你敢!”夜陵手中的权杖杵在地上,“你要是伤她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楼折翡拍了拍姜白的手:“别剥了,吃饱了,我去拿你想要的东西。”
  姜白揪着他的衣袖:“小心点。”
  “别担心,小事一桩。”楼折翡故技重施,拿着珠钗,走到瓷央身边,“我管你放不放过我,现在给你个救她的机会,要不要?”
  夜陵面沉如水:“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了她。”
  “不和你动真格的,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楼折翡召出豆包,“把她冰封。”
  豆包身为守玉灵,能操纵冰魄玉,楼折翡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探索一下,还自创了几个小招式。
  不像肉包子和菜包子,还得带着,他和豆包之间签订了主仆契约,无论豆包身处各地,只要他一召唤,就会出现。
  “遵命,主人。”
  豆包掐了个决,瞬间就将瓷央冰封在玉棺当中。
  冰魄玉纯洁无瑕,清透莹润,一眼就能望透,瓷央整个人被封在玉里,脸上有些微的惊讶。
  姜白怔怔地看着豆包,家中三个“包子”,他和豆包最不亲近,也鲜少关注。
  楼折翡什么时候和豆包扯上联系的?刚才豆包是叫他主人吗?
  姜白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回忆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在雾潭边发现冰魄玉的事情过于蹊跷,凭豆包的能耐,不可能瞒过父亲爹爹,跟着他们溜进落枫谷。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姜白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楼折翡,他有好多的东西想问。
  但眼下情况特殊,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
  楼折翡攥紧了珠钗,灵力包裹其上,狠狠一插,珠钗嵌进玉里。
  他看着又怒又慌的夜陵,抬了抬下巴:“把鲛珠交出来,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周遭的鲛人纷纷叩首:“王,请您三思。”
  鲛珠不仅是鲛人一族的象征,还是鲛王的内丹,没有了鲛珠,就称不上是鲛王。
  夜陵咬牙切齿,几乎要啐出血来:“欺人太甚。”
  “欺的就是你。”楼折翡冷笑出声,“我不管你是鲛王还是什么东西,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
  夜陵死死地盯着玉棺内的人,即使被封住了,瓷央的美还是一眼就能令人折服。
  他握紧了权杖,恶狠狠道:“我剖!”
  楼折翡好整以暇地瞟了他一眼:“晚了。”
  在夜陵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耸耸肩:“你考虑得太久,我改主意了,只剖鲛珠已经不能让我满意了。”
  姜白拽了拽他的衣袖,用目光示意:?
  楼折翡捉住作乱的手指,凑在唇边亲了口:“教你怎么得寸进尺,好好看着。”
  他勾着唇,慢悠悠道:“我要你跪下,把鲛珠剖出来,你可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阿翡:在恶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白白:一不小心,又发现了秘密。
  放心哈,阿翡不是恶人,他得寸进尺是有原因的,他是好崽崽!


第82章
  鲛人们纷纷呼号:“王, 万万不可!”
  夜陵额心的纹路如水波般晃动,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在触及玉棺时陡然熄灭。
  楼折翡把玩着姜白的手指, 饶有兴致地笑:“你自诩多情, 连为她屈尊跪一跪, 都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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