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指尖发颤:“不用洗……”
“那可不行,阿白得做一个爱干净的人。”
斑驳的嫁衣被丢到一旁,楼折翡一手圈住姜白的腰,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帮他洗澡。
头一回做伺候人的事,楼折翡咂摸了一下,滋味还不错,以后可以多做几次。
姜白呜咽了声,趴在他怀里,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跟被人欺负了一样。
楼折翡勾着唇角,得意从眼角眉梢透出来:“小哭包又哭了吗?”
“……没有哭!”
“是吗?”
姜白闷头不说话了,身上被温泉蒸得泛红,楼折翡深吸一口气,抚摸着他的后颈:“千万别哭,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的。”
姜白又气又恼,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用行动表达了对这句话的不满。
些微的刺痛更令楼折翡激动起来,手上用了几分力,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又开始了新一轮令他快乐的亲密事宜。
这一次,他刻意放慢了节奏,在姜白又被逼出眼泪的时候,悄悄解开了丹田上的修为封印。
充盈澎湃的灵力仿若潮水,一股脑儿涌向精神恍惚的人,同时溅起了池中的温泉水。
姜白被涌进身体的灵力冲得头脑发蒙,连识海被入侵了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倍于身体的刺激感觉反映在识海中,他才找回一丝清明。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姜白有些着急,身体中一阵阵强烈的感觉令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急促地喘息着:“灵力,你为什么会有灵力?”
还这么多,这么强大。
楼折翡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灵力?啊,对了,我是炉鼎体质,难不成是之前在纵云林中,那股融进我身体中的力量,回到你的体内了?”
他早就想好了要把这股力量还给姜白,他的小凤凰,可不能一辈子没办法变回原样。
最重要的是,姜白想要变得足够强大,来保护他,他自然乐意帮助。
那股力量已经完全融进他的身体中了,与他的灵力合二为一,楼折翡思索了好几天,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利用他的炉鼎体质。
如果没办法分开,那就把他的灵力也一并分给姜白,他修为高深,用灵力养一只小凤凰绰绰有余。
姜白怔怔地念叨着:“炉鼎,炉鼎体质……”
楼折翡抱着他,一边动作着,一边放开神识,去接触姜白的识海。
上辈子的雾气吞了他的血,这辈子的姜白吞了他的灵力,他自然要为自己谋点福利。
比如,神魂相融。
神魂接触带来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猛烈,他不甘于身体和心的占有,还要将姜白彻彻底底地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这只小凤凰,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强大的修为轻而易举就侵入了识海,两人的神魂如同身体一样,在交融的识海中相拥。
神魂相融带来不一样的感觉,楼折翡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轻吻了吻,心满意足地感慨:“是我的了。”
两人在温泉池折腾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楼折翡才抱着姜白回到新房。
喜房里点的红蜡烛已经燃尽了,灯油落在桌上,凝成深红色的蜡块。
楼折翡整个人快活不已,眼角眉梢尽是喜色,将人好好安置下,掌心贴着姜白的丹田,查探了一番。
只听闻过炉鼎体质的效用,没有见识过,楼折翡怕自个儿的灵力太多,对姜白的身体造成伤害。
丹田内一切正常,并没有受到冲击,就是他传送给姜白的灵力过多,没办法立刻吸收完。
神识相融过,查探丹田洞府很方便,楼折翡一并瞧了瞧,在看到他丹田中的景象后,忍不住笑了。
多余的灵力都在充盈在姜白的丹田中,紧紧包裹着不久前刚结成的元婴,那些灵力中带着楼折翡的气息。
看上去,就好像是他霸占了姜白的元婴一样。
这种联想令楼折翡的心情愉悦不少,从心到身体,再到藏在丹田里的元婴,姜白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楼折翡躺在床上,将身体内外充斥着自己气息的姜白搂进怀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成为他的了。
—
昨天夜里折腾得太晚,毫无疑问,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起晚了。
落枫谷没那么多规矩,不用给长辈敬茶,早起晚起都无所谓。
楼折翡罕见的睡了个好觉,醒过来的时候,姜白还在睡,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乖的不行。
到底是落枫谷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子,即使从小修炼,身强体健,但那一身皮肉还是细嫩,昨晚太过火,留了一身的印子。
被褥轻软,盖起来很舒服,楼折翡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刚好露出两人肩头。
昨儿个有一次,他一时激动,将人按在软榻上,没注意力道,导致姜白后颈和肩膀被吮出一片青紫。
“有点过分了啊。”
楼折翡轻声喃喃,微扬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熟睡的姜白突然皱起眉头,面上浮起一片惊恐:“不,不可能……”
怎么回事,是做噩梦了吗?
楼折翡眉心一紧,将人揽进怀里。
姜白像是沉在梦中,眉头紧锁,听不到他的声音,只一个劲儿地挣动着,唉声惊叫。
楼折翡轻轻拍着他的肩:“阿白,别怕,别怕,都是假的。”
“不可能的,不是他,不要……阿翡!”姜白猛地睁开眼,眸底一片不敢置信。
楼折翡抱着他坐起身:“别怕,来,看着我。”
“阿翡?”姜白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两秒,目光才聚焦,“阿翡!”
楼折翡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人,温声哄道:“我在,阿白不怕,不怕啊。”
姜白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惧:“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被子滑落,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不像温泉,没有放暖炉,有些冷。
楼折翡用被子将惊慌失措的姜白包得严严实实,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腰:“大概是昨晚累惨了,所以做噩梦了,阿白不怕,梦都是假的。”
姜白逐渐缓过神来,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他没有像梦中一样出事。
楼折翡倚着床头,颇有些无奈:“小傻子,再抱下去,就要出事了。”
他并未自诩清心寡欲,一朝食髓知味,身体的反应比心里来得更强烈,根本没办法坐怀不乱。
姜白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姿势不太合适,腰腹的酸胀感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我不抱了。”
楼折翡啧了声:“用完就丢,是你说不抱就能不抱的?”
“……”
抱不抱不是姜白说了算,楼折翡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又闹了一番后,两人才起身穿衣。
去吃饭的路上,楼折翡随口问道:“具体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把自己吓成那样?”
姜白心有余悸:“我梦见你走火入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救命,这都能被锁。
第66章
楼折翡浑身一震, 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心底蹿起一阵凉意:“你说什么?”
姜白的注意力都在做的梦上,并未发现他的异样:“我梦见你一个人,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不知怎么走火入魔了, 挣扎不停,满身都是血……”
听着他的描述, 楼折翡的脑海中缓慢的浮现出上辈子临死前经历过的事,每一帧都能对上。
他脚步顿住,怔怔地看着面前殷红的除忧花, 从心里冒出一个猜测。
“只梦到我死了吗?有没有梦到其他的东西, 比如……你在我身边?”
“没有,只有你。”
可以确定是团雾气救了自己,且那团雾气与姜白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能逆天改命的力量,应当就是不为天道所容的涅槃之力吧。
等姜白把所有的力量都吸收完,是不是也会想起上辈子作为雾气存在时的记忆?
“还好你没有修炼,也不会走火入魔, 一切都是假的。”
“……嗯。”
楼折翡轻声附和,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错, 都是假的, 我好好活着, 还娶了你。”
姜白鼓了鼓脸:“是我娶了你, 我是夫君!”
楼折翡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红痕,眼底闪过暗色:“好, 你是夫君。”
姜白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到了, 又想起昨晚的事情, 不爽道:“昨晚是个意外,不能告诉别人,我是夫君,下次我要在上面。”
白杳说夫君是在上面的,他昨儿个一直被楼折翡压在下面,可见是出了问题。
姜白信心百倍,相信只要自己下次在上面,就可以保住夫君的地位。
“好。”楼折翡爽快答应了,“下次一定让你在上面。”
姜白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说话算数,不能骗我,也不能撒娇勾我。”
楼折翡一脸真诚:“当然,保证让你在上面。”
春宫图册里百八十种寻求快乐的姿势,其中不少是承受方在上,他之前还怕姜白不愿意,可好,小傻子自己提出来了。
送上门的小凤凰,自然要好好满足。
早上的噩梦小插曲多少影响了楼折翡的心情,吃饭的时候都没太有胃口,姜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劲儿地投喂他:“再吃一点嘛,吃这么少怎么能长身体。”
楼折翡好笑地看着他:“我都多大了,还长身体?”
“不大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心肝。”姜白面不改色,低头搅动热粥,“多吃点,长胖点,就是我的大心肝,胖心肝。”
楼折翡整个人一悚:“……”
他还是接受不了姜白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听起来浑身不自在。
盛情难却,楼折翡又喝了半碗粥,故作嫌弃道:“不吃了不吃了,吃个饭还要喂,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姜白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再回去一点,我来回抱着你走路,把你当小孩养。”
楼折翡白了他一眼:“……你养姜翡还没养够吗?”
当时在梦里,姜白借着凤三的身体,把身为姜翡的他宠上了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走两步就抱着,可不就是当小孩养吗?
姜白夹了一片肉:“养你怎么会够呢?来,张嘴。”
楼折翡下意识张开嘴,嚼着肉的时候想起刚才说的话,暗暗唾弃自己立场不坚定,说不吃了不吃了,结果又被美色迷惑,吃起来了。
两辈子都没一顿吃这么多,可见小傻子的美色多么有冲击力。
楼折翡揉了揉肚子:“好撑。”
“要走走消消食吗?还是我背你?”姜白眼睛亮了亮,调侃道,“背着不好的话,抱着也行,阿翡想要哪种?”
楼折翡努力克服美色的诱惑,一脸严肃:“都不要,你扶着我就行了。”
姜白拗不过他,无奈点头:“行吧,那你走不动了就告诉我,我背着你。”
“……”
楼折翡心里一阵恍惚,突然有些迷惑,究竟是谁被睡了?
春宫图册上说承受方会疲惫不堪,他昨晚做了那么多次,这小傻子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若不是那身印子还没消下去,他都要以为昨晚是自己做的梦了。
姜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心情去猜,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身体中的变化。
之前忙着喂饭没注意,现下一查看,好家伙,丹田里全都是灵力,他好好炼化了,择日就能突破化神期。
炉鼎都这么厉害的吗?
许是这些力量的影响,他现在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只有那个难以言喻的部位还有一点点酸胀感,可以忽略……好吧,没办法忽略。
“阿翡,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夜就吸收了这么多力量,他怕把自己的道侣给吸干了。
楼折翡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戳着他的额头:“你是傻子吗,合该我问你有没有不舒服才对。”
姜白不明所以:“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是修士,不像你那么脆弱。”
“哦?”楼折翡一脸玩味,“昨晚一个劲儿撒娇喊累的不是你?”
姜白极坚强又极娇气,扩张的时候从来不叫唤疼,接受他的时候也乖顺极了,只有被做到失神的时候,才会犯迷糊,跟只黏人的小兽似的,硬往他怀里钻,娇气地喊疼。
软得他心肝都有些遭不住。
楼折翡舔了舔唇,盯着姜白的发旋:“昨晚把阿白弄哭了,是我不好。”
姜白:“……”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画面,本来忽略不了的部位也给出了反应,得,这回更没办法控制了。
姜白木着脸,一把抱起楼折翡,任他挣扎也不放下,直直地往梧桐苑走去。
路上遇到相携而来的姜竺和白杳,瞥见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姜白没把人放下,跟他俩问了好。
姜竺面色古怪,目光在楼折翡过分妖冶的脸上流连,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白杳远没有他能克制,脸上满是震惊:“小翡你这……咳咳,白白竟然是……夫君吗?”
姜白不明所以:“爹爹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是夫君。”
身后又酸又软,怪异得很,隐隐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他表情古怪,急忙道:“我,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