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尊上邪魅狂狷[玄幻科幻]——BY:书书墨笑
书书墨笑  发于:2022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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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面对着面,厉倾羽带剑茧的手心也往下,直接扣在他手背上,腕部筋骨分明,线条流畅俐落。
  一回生二回熟,故这回不用言语,厉倾羽的热气便源源传递而来,雪闲脸面也渐渐染上薄红,一路转成深绯。
  半刻钟后,随着热源不断自相连的手传来,雪闲也开始微微发抖。
  厉倾羽低低说道:“受不住了?”
  俊美的面上表情未变,视线却是牢牢盯着雪闲。
  雪闲先是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由厉倾羽身上袭来的热意,比以往都更剧烈,可也别无他法,只能闭眸忍着对方热源。
  一炷香后,雪闲气息已是紊乱,艰难开口道:“先…缓缓好吗?”
  外头天色也于这时慢慢暗下,夕阳沉至山腰之下,浸羽殿后的雪色树林罩上月色面纱。
  雪闲感觉身上热气没有缓下,仍是不断向他袭来,慌乱的想挣扎,五指却被牢牢握住。
  他气息急促地说:“…你、你等等。”
  厉倾羽却更加摁紧相握的手。
  雪闲心底一诧,心底想到什么,连忙偏头望向窗外。
  果然天色在过去半刻钟内已然转变,眼下日头全落了,浸羽殿已属于夜晚的厉倾羽。
  牵住他手的力道突地又增大。
  这回蛇毒热意,仿佛洪水出匣,猛烈地,不断往他袭来。
  雪闲咬住下唇,知晓对方已是另一人格显现,吃力接受热源的同时,也不自觉有浅声从嘴边溢出。
  虽厉倾羽神态与方才已然不同,可他早知道,两个人格其实都属对方身体中分离出来的,只是原本就不好沟通的某人,每每日落之后愈显专横。
  此刻厉倾羽眼神蒙上微微阴鸷,望着雪闲俊俏的面颊红至发烫,连下颚都染上深红,顺着衣襟隐至衣袍中。
  雪闲额际泌出点点薄汗,吐出的话语全带着热气。
  厉倾羽目光半刻未离,仍盯在他身上,神态带着几分散漫狂狷,牢牢反扣着雪闲手掌,不让抽离,低低说道:“不准休息。”
  雪闲无法抽手,只好微微甩头,试图驱散一些热度。晃动间衣襟散了开,露出削瘦的锁骨,那凹陷处已成一片红,雪闲身绷直着,努力接受对面传来的更多热意,汗湿的衣袍勾勒出清瘦身形,额际发丝贴在颊边,浅栗色的湿发,衬着雪闲颊脸更红。
  然而雪闲却压根没空注意这些,被热的脑袋昏胀,下意识咬唇,怎知还没来的及消化承受这蛇毒引发的热,蓦地又感觉一大团热气自厉倾羽掌中传来!
  在他身躯乱窜着的蛇毒热气,远比方才更为剧烈!
  全是厉倾羽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尊上不只坏心眼,还有爱吃醋,和对雪闲的独占欲>//<
  尊上:过来替本尊解蛇毒。
  雪闲:那、那你慢一点QAQ…


第19章 懒洋洋的声嗓。
  --
  早晨。
  雪闲还未睁眼, 便能感觉由四肢百骸散出的酸软,让他不过动了两下,便又放弃的整个趴到枕被中。
  昨日,厉倾羽将他手腕摁的极紧, 不肯放开。
  弄到最后, 那股蛇毒热气已远远超过他能接收的程度。
  以至于雪闲后来是晕过去的。
  直到最后, 厉倾羽的手腕都未松开,而雪闲眼眸一阖,也直接往前倒去, 意识消失前,似乎有个宽大怀抱,接住了自己。
  可怎么回到榻上的,他已是不知晓。
  外头日光灿烂,雪闲擦了把额际, 将薄汗抹去, 昨晚扩散至身躯中的热气仍未完全消散, 导致他到现在仍是觉得微烫。
  千蛇鬼母曾说蛇毒未解,副作用会一年比一年强劲。
  眼下他简直佩服厉倾羽的忍耐程度。那些热度放在同一副身躯里,那得是多强大的忍耐力!
  这时殿门突地开启。
  雪闲见厉倾羽走进, 一时间羞窘的不知该说什么。
  不论是传渡热气或者他晕过去一事,都无法启齿。
  厉倾羽盯着他微红的颊面和额际发丝,知晓对方刚醒。
  “清晨帮你换过腿伤的药, 你试着下床走走。”
  语气低沉平稳, 完全瞧不出昨晚蛇毒曾发作过。
  雪闲也想赶紧将事情翻篇, 便扶着床柱, 尝试站起。
  削瘦的脚踝从被窝中伸出, 两脚踏于地面时, 不出意外地,整副身子往旁栽去。
  不是因为腿伤,是因为身躯酸软导致的无力。
  一只强健的胳膊立即捞住他腰,将人捞回,没跌至地面。
  雪闲呼了口气,半边身子贴着厉倾羽,额上薄汗又泌出不少。
  “谢谢……”
  厉倾羽:“本尊渡的热气,不用谢。”
  雪闲顿时胀红脸颊。他以为白日的厉倾羽不会提起昨晚之事!
  怎知厉倾羽直盯着他,半瞬未移,令他更加无所适从,不知对方脑里在想什么。
  蓦然间,他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放回柔软蓬松的榻上。
  接着听见低沉的嗓音说了句:“待会儿会让奚云送芷蒸糕上来。”
  接着厉倾羽便转身走出寝殿,墨蓝衣摆飘扬。
  雪闲有些弄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出,莫非是因为昨日蛇毒之事?
  或许这便是白日的厉倾羽表达谢的方式。
  虽然…也是属强势的方式,但和夜晚人格的强势又有所不同。
  眼下…是属于收敛过后的。
  他似乎,越来越能分辨了。
  奚云很快的便将芷蒸糕送上,看见雪闲的模样,脖颈和颊面居然发着淡红,还以为他得了严重风寒,关心道:“医君,你还好吧?”
  雪闲赶紧点头:“我没事,糕点放桌上就好了。”
  奚云:“这芷蒸糕是灶房师傅加紧做出的,听到是尊上特别指定,他们吓得差点儿用刀剁到自己手指。说是会用出毕生精力来制作。”
  雪闲有些惊讶,厉倾羽居然亲自去了趟灶房。
  待奚云走后,雪闲也慢步至桌边,拿起一块浅尝,果真香甜好吃,入口即化。
  他轻靠在桌边,望着微开的窗子,清风由窗角吹送进来,将雪闲栗色的长发扬起几丝,可颊面的红绯仍是没有淡化。
  此时此刻,放置在床榻上的白色流苏,细绳尾端也跟着轻轻飘舞。
  不远处的雪灵木在太阳下,亮晶晶的发着银光。
  时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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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天过后。
  雪闲的腿伤已然痊愈。
  审仙大会也即将来临。
  主峰的长仙殿内。几个人在里头议事。
  奚雨:“尊上,隔两天便是大会,有些外门子弟十分想参加,不知他们能去吗?”
  厉倾羽蹙了下眉头。
  奚雨立即说道:“好的,我会告知他们,让他们好好待在峰上。”
  烛鹊挥了挥玉扇,手里拿着一张看了不知多少遍的薄纸,“你们说,这医君到底是被谁提名的?”
  他虽挥着扇子,可这提名帖上的内容,看得他是心情沉重,一点凉爽感都没有。这回被提名的人是雪闲,烛鹊莫名有种感觉,厉倾羽肯定不悦到了极点。
  奚云:“审仙大会投书者皆是匿名,无法查知,只能到场了再说。也许对方人也会到。”
  烛鹊:“倾羽,你确定要让医君去?”
  厉倾羽淡道:“他若不去,如何知晓是谁在背后操作。”
  烛鹊立刻鼓掌:“说的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金蟾子自他手上接过提名帖,阅过一遍后,便道:“这玩意儿,从毒蜈蚣没死前就在举办了,你们仙门人士怎么总爱搞这种破事。”
  奚云:“前辈此次不一起去吗?”
  金蟾子:“废话,我家上百只的蟾蜍还得安顿好,我自是要回去照顾他们。”
  虽然被该死的万蛛老人弄死了近百只,但幸好还剩下不少。能让他往后余生能继续被上百只毒蟾包围,人生一大乐事。
  老鬼蝎摸着八字胡,也道:“我也得回蝎子谷了,没空。”
  雪闲听见两人都要离开,忍不住道:“前辈,谢谢你们这几天为我配置的汤药。”
  毒蜈蚣的尸毒已经完全解除了。
  老鬼蝎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小事一桩。”
  金蟾子:“年轻人,你救了我家蟾蜍,可蛇毒解药却因你们尊上不慎……总之就是被我家蟾儿给咽下了。我们五灵毒最讨厌欠人恩情,我既欠你一份,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雪闲讶异的眨了下眼,没想到金蟾子还会提及这件事。他自个儿都没想到呢。
  雪闲脑袋快速转着,片刻后说道:“据说金蟾子前辈除了养蟾,还极会画符,不如…就画张符给我吧。”
  老鬼蝎不屑道:“他画的符全都和妖兽有关,其余的全是失败之做,你能要什么?”
  雪闲脑子飘过《药草精与树妖之秘事》曾描写的段落,即随口说道:“我要人畜勿近符,前辈会吗?”
  符里有个畜字,大概和妖兽有关连吧。他记得书中描写,是药草精画出的。
  金蟾子喜道:“与妖兽有关,我自然会画。”
  老鬼蝎又是嗤的一声。
  在金蟾子挥毫符咒完毕后,烛鹊也与奚云奚雨交代着事情。
  等着厉倾羽最终嗯了一声,拍板定案。
  雪闲拿到符咒后,则开心地收进储物袋,不忘向金蟾子道谢。
  眼角瞄过老鬼蝎手上那张薄薄的提名帖,心情突然又闷了一些。
  哀。这都什么事啊。
  他根本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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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半后。
  众仙门群聚于刺掌峰。峰上各处人声鼎沸,热闹十足。
  刺掌峰便是这届审仙大会的举办地点。因盛产某种植物而闻名,此树的每片叶面上都有着数百根的小刺,不经意捡起落叶时,便会被刺得满手血红,故名唤刺掌。
  雪闲一群人刚抵达峰上,便迎面而来一白刺掌树。
  奚雨奇道:“传闻这峰上的树木能将人掌刺上几百个小洞,不知是真是假。”
  雪闲同样观看着高耸的树群,笑笑道:“不如你捡几片来试试。”
  奚雨:“你当我傻啊!为何不是你捡。”
  奚云赶紧跳出来:“我捡我捡,奚雨你别生气。”
  烛鹊大声道:“别闹了!谁都不准捡。”
  雪闲忍不住失笑出声:“仙君,我俩平时就这样闹着玩的。”
  烛鹊扇扇玉扇,“我自然知晓,我也只是随便阻止罢了。”
  奚雨故意哼的一声,朝雪闲道:“我没闹,待会儿就夹个几片给你试试。”
  几人顿时笑成一团。
  厉倾羽走在最前,颀长的身躯和俊美面容引来不少视线。
  传闻中浸雾峰首座冷厉淡漠,故没有任何仙门敢上前搭话,只能偷瞄之后再窃窃私语地讨论。
  直到走入主办地点时,才有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以十分客气的语气,说道:“欢迎浸雾峰大驾光临,我这就带您们去客房。”
  审仙大会一连举行三日,故所有仙门都有安排好的房间入住。
  对方领着他们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时不时回头,就怕没把人带好,挨上头的骂。
  最后在两座小院前停步。
  带着雪闲他们进入第一间小院,接着用恭敬的语气介绍道:“这座院子比另外一间小上一些,有三间客房,另一座小屋则只有两间客房。”
  烛鹊随即抢话道:“我就住这这院!”
  奚云奚雨闻言,也迅速点头,表示他俩也一样。
  毕竟他们不敢和尊上住在同一院。
  雪闲好笑的耸耸肩:“好吧,那我就住另外那院。”
  反正他平时也都睡在浸羽殿上了,何况这回还有两个房间。算是分房睡。
  烛鹊立即用感激的眼神望向他。
  待烛鹊三人迅速分配完房间后,雪闲便跟着带路的弟子,往另一侧落院走去。
  眼前落院环境特别幽静,明显是主办方特意为浸雾峰挑选过的。
  雪闲看着两房中明显小了些的那间,朝身旁人说道:“那我就睡这间了。”
  厉倾羽低头看他,没有马上回话。
  蓦然间,小房传出一声尖叫,雪闲狠狠吓了跳,厉倾羽也蹙起眉,直皆将人揽到身后。
  房门从里头被拍开,一名小弟子从里头冲了出来,左手抓着右手手掌,指间全是鲜血。
  带路的人立即惊喊:“四儿,你怎么了!?”
  那小弟子哀号着上前,喊道:“方才我在里头铺床,怎知那被褥底下竟放了好几片刺掌叶,我没注意到,直接便碰了上去。”
  他吃力地翻开掌心,果然上头有数十个小洞,十分密集,全都在潺潺流血。
  雪闲见对方伤势不轻,便朝带头的人说道:“你先带他去峰上医管包扎,这儿我们能自己安顿。”
  对方表情惊恐,摆手道:“都发生这种事了,我待会儿便通知主办方,将尊、尊上的落院换过一间!”
  实不相瞒,虽然他也很心疼收拾房间的弟子,可同时更很害怕厉倾羽此刻大发雷霆。
  怎知厉倾羽瞄了他一眼,冷淡回了句:“不必。”
  雪闲见中年男子陷入考虑,似乎在纠结,便又催促道:“既然尊上都说不必了,你还是先带人去包扎吧。”
  对方两人这才应首,匆匆离开落院。
  厉倾羽直接便踏进方才四儿冲出来的那间房,迅速环视过室内,接着走近床榻,伸手一挥,被四儿折到一半的被褥迅速飘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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