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求生之路[末世]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豌豆路德
豌豆路德  发于:2022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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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至尾,舒寒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又默默地把电话递还给管理员,转身回去找宋易迟。
  “时间定下来了?”宋易迟打完最后一发橡皮弹,关上保险,他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唐国风声音太大,再加上靶场密封条件好,吼声不停在室内回荡。
  “嗯。”舒寒有点儿蔫儿,他不是不想去,而是觉得宋易迟好好的一天轻松假期,被自己的事儿给搅合了。
  他原本打算上午懒一懒,下午到靶场练习当做运动,宋易迟平常窝在实验室,放假不能整天在家不出门,也不用多,一个来小时足矣,然后两人随便走走,晚上回去再让宋易迟尝尝自己新学的排骨炖土豆。
  唐国风一个电话,不说破坏计划,但影响心情是真的,他以为过两天才出发,谁知道会提前……
  “几点?”
  “六……五点半。”一晃神儿差点儿忘了整备时间。
  “去吧,没事。”宋易迟收好训练枪,拉起舒寒的手捏了捏,拽人到前台还枪,完事后五指穿cha进对方指缝,微微一收,十指相扣,拉着人回家了。
  两人在暖阳下,走过训练场,来到中间通向住宅区的小路,舒寒总觉得爱人有点儿失望,于是他打破沉默开口问道:“你没有想说的吗?”
  “当然有想说的,多着呢。”宋易迟抬高两人交握的手在眼前晃了晃,边笑边眨着眼睛说,“你明天出门千万小心,注意安全,每天要发消息,记得多想我,知道吗?”
  舒寒不是附属品,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贪图安逸,成天窝在家里无所事事,不是他所钟爱的那个人。何况舒寒又是男人,有能力的男人,要不是因为受伤提前退役,现在指不定哪儿去了呢。
  诚然,任务风险不小,舒寒离开宋易迟会担心,但作为“军属”,他表示理解和支持,不会阻止或一味抱怨。舒寒自有他该做的,每个幸存下来的人都应尽一份力,自己也是,明明不喜欢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着科研实验。
  有个贴心爱人,舒寒感到自己幸福得要融化了,手举到嘴边好生亲了亲,他知道宋易迟说让自己多想他,不仅是情话,更多是提醒出门在外别忘了有人在家里等他回来,千万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每天想你,多发消息。”身份转到军区后,两人的手环都可以接入军用普通频段,借助头顶上运作的卫星,距离远打电话困难,发消息还可以。
  宋易迟唇角一弯,上前一步,额头抵在舒寒脑袋上,舒寒闭上眼,轻轻回蹭。
  晚上,宋易迟如愿以偿吃到了舒寒的排骨土豆,味道中规中矩。舒寒的确没啥厨艺天赋,调味严格按照计量单位放还行,炒菜这种充满随机性的烹饪却总掌握不好火候,因此他不再勉强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跟宋母学习炖菜,偶尔蒸烤也能胜任。
  @@@@@
  宋易迟关上保温箱,目光习惯性扫向左手,没有新消息提示。
  距离舒寒离开,已过了整整一周,听说他们是到j市救援,那边一个什么科研机构里有很重要的资料,撤退时没来得及带出来,附近的安全区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实在没辙了才向外求援。
  而基地大老远派人过去肯定不会做白工,宋易迟估计,要么复制资料带回来,要么直接挖人。
  拉开凳子,宋易迟翻开日常观察记录,最上面印着“五阶段第三次II型培育”几个大字,他心不在焉的提起笔,在昨天日期旁注明“阳性”字样,想了想,又写上“提高2度”。
  细胞性状呈阳性,表示又一次失败,宋易迟倒不因此气馁,失败对于科研来说是家常便饭,上辈子十年时间,失败的实验不胜枚举,于他而言,多排除一种可能就离成功更进一步。
  I型进程没错,底子不用改,关键是II型的培育环境很难把握,温度、湿度、时长、培养基……相互之间关联密切,其中一个不协调便会导致失败。
  宋易迟在另一张空白纸上写写画画,不紧不慢的计算着可能的平衡点。
  N市王先生用录像从他手里换走了四阶段成果,自以为能扶摇直上,舒寒还愧疚了许久,觉得为救自己出来宋易迟损失惨重,对此宋易迟不以为然,连番保证损失前四阶段对最终成果不会产生影响。
  不是他托大,看不起n市研究员,研发,尤其是阶段性强的递进式研发,十分讲究连贯性,他这个创始人在最终阶段卡了五年才摸着点儿门槛儿。王先生拉拢到的研究员不过是站在他肩膀上,起点高了点儿而已,说来说去逃不开“半路出家”四个字,他们光吃透资料都需要花个把月乃至一年,向前迈进?谈何容易!
  宋易迟嗤笑一声,思绪又飘到舒寒身上,回来后他做过两次内视,一是检查强化剂是否存在后续影响,二是观察旁小叶的变化,宋易迟发现治愈后,至少从异能反馈上看没有异常,舒寒的旁小叶变暗了,然而比起军区异能者亮度不止高一倍。
  要知道,有记录的强化剂实验组峰值是六个小时,这还是原始基础高的异能者,普通异能者能持续使用三小时就属于拔尖儿的了,两人偷偷做过测试,结果舒寒的异能时间达到恐怖的七个半小时。
  别说宋易迟,连舒寒自己都吓了一跳,宋易迟尝试去压制,旁小叶却毫无反应,说明一切正常,他苦思冥想好几天,得不到任何结论,只能让舒寒任务中多留心,别超过四小时,以免自己不在身边出问题。
  这时,手环震了一下,有消息了!宋易迟连忙抛开没用的想法,点开查看。
  ‘午休,吃饭了吗?’
  舒寒的短信一向精简,第一天甚至只有午安,被宋易迟吐槽内容无异议,第二天果然有明显改善,字多了,后来随着一条条积累,舒寒也会问一问近况,偶尔提一提东南部天气。
  宋易迟想象着舒寒写三个字删两个字,修修改改才发一条的苦恼模样,指尖摸着弯起的唇角,带着笑容回发:‘还没,你吃好了?’
  ‘正在吃。’
  ‘吃饭不专心,影响消化。’
  随后,足足五六分钟没消息,当宋易迟以为舒寒老实吃饭去时,消息又来了,‘吃完了,你别吃太晚。’
  这人确实去吃饭了,不过吃得贼快,舒寒大口大口把食物塞进嘴里的姿势仿佛就在眼前,宋易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手指在面板上轻轻敲了几下,回复道,‘其实吃太快对胃不好。’
  ‘……’这次舒寒回复了一串省略号,宋易迟简直说什么都有理,他郁闷的抿着嘴,背靠树干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
  坐在周围的零散新队员真有胆子大的,嘴里压缩饼干没嚼完就开始八卦,居然还挺有公德心,记得说话时捂住嘴避免渣子横飞:“舒队,你每天早中晚,消息比三餐都准时发给谁啊?”
  另一个新队员翻了个白眼,自诩聪明的在心底吐槽问话之人活该单身,凑过来说:“你说能发给谁?肯定是舒队的心上人呗!”
  其他队员纷纷发出调侃笑声,小队总共十来个人,有军区新人也有二军塞过来锻炼的,里面只有一位八风不动,偷偷用看死人的眼神,扫过一众新队员,尤其对说话的两个更是着重关照了几眼。
  这位就是梁爽,他认识舒寒有七八年时间,可以说相当了解,知道舒寒最不喜欢队员八卦私事,只见他淡定无比地咬着干粮,心底默默替新手菜鸟,不,倒霉蛋儿点根蜡烛。
  等着吧,任务中舒队不会计较,回基地就要下手了。
  舒寒的确不喜欢队员在任务中八卦,眼珠略微一转,凌厉的眼锋横过去,新队员登时感到脖子一凉,此起彼伏的笑声全部自动消音,几个笑声夸张的,干巴巴张着嘴,僵在那儿,样子十分搞笑。
  ‘下次踏实吃完再发消息,没时间就别发了。’
  宋易迟的短信及时赶到,拯救了受苦受难的新队员,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队长在读完短信后气势骤然消散,眼神刹那间平缓下来。
  ‘好。’舒寒指尖轻动。
  舒队的嘴角是不是上扬了三度?底下的队员摄于淫威,不敢再吱声,紧锣密鼓地开展眼神交流。
  一定是你眼花了。右手边的人摇头。
  不可能,我也看见了!左手边的挤着眼睛回答。
  感谢救苦救难的“队长夫人”。对面的人张开嘴,用口型比道,得到另外几个无声认可。
  “夫人”一定温柔又漂亮,不然舒队怎么会连出任务都不放心,每天三次发消息黏黏糊糊。中间的人在脸上一顿瞎比划,最后点了点自己的手环。
  愚蠢的新人,等发现“队长夫人”是个男的,看你们眼珠子不掉地上。
  梁爽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喝着水,脑子里偷偷琢磨队员口中的那位素未谋面的“队长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舒寒露出比冷酷还可怕的温柔表情!
  若是军区的人,逃不过他的顺风耳,因此首先排除,莫非是舒队在二军认识的?梁爽摸着下巴,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有可能,回头问问徐娇,她是军医总在基地来回跑,说不定能发现端倪。
  休息过后,舒寒留言告诉宋易迟自己该走了,接着腿一收站起身,命令干脆而简洁:“出发。”
  @@@@@
  黄大小姐神情憔悴的走在去往m市实验楼的路上,心上人赵先生不知怎地卷进争斗,还深陷其中,忙得焦头烂额,甚至屡次遭到暗杀,她央求父亲帮忙,不料换来一阵呵斥,父亲声色俱厉地警告她离姓赵的远点儿,不准再有来往。
  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极少发火,黄大小姐想不通,赵先生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厌弃,此前父亲对自己和赵先生明明非常支持,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简直无情。
  她脸上写满哀愁,低着脑袋叹了口气,唉,再说吧,父亲下了命令,m市管辖区域内都有他的人把守,不仅她出不去,赵先生同样无法进入。
  黄大小姐兀自低头走路,转弯时,迎面撞上一堵软墙。
  “哎呀!”她惊呼一声,身子向后倒去,对方眼疾手快将她扶住,黄大小姐心里头正烦闷,脾气“腾”地一下窜上来,张口要骂,却被一双深邃冰冷的双瞳摄住,话噎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
  眼睛的主人带着口罩,眉宇间没有丝毫歉意神色,目光轻慢地扫过黄大小姐的脸,没有哪怕半秒钟停留,很快松开手,擦肩而过的瞬间,极轻地,用仅有两人可以听清的音量对她说:“好好享受。”
  什、什么享受?!
  黄大小姐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全部心神都陷在那双望不到底的目光中无法自拔。
  撞她的人虽然带着口罩,看不到面容,然而这双眼睛,绝对在哪儿见过!
  黄大小姐站在原地,眉头紧紧地锁在一处,拼命回忆,深邃,冰冷,充满寒意和戾气……她越想越冷,双手相互交缠,用力攥得指尖发白,这样的目光,仅仅回忆便令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突然,脑中划过一道亮光,她想起来了!
  是他,绝对是他!
  黄大小姐一阵心悸,心脏剧烈跳动得快要蹦出胸膛,她猛地转身寻找,那高挑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见,太阳越升越高,阳光越来越暖,可她却仿佛在瞬间回到那个冷寂的傍晚,周身如掉入冰窟般寒冷。
  她脸色泛着阵阵青白,双手颤抖地掩住嘴唇,呆愣愣望着远处,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扭身便跑,速度快得根本不像穿着高跟鞋,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跑进实验楼才停下脚步。
  一下失去所有力气,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有好心的同事走过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黄大小姐拼命摇头,随即双肩抖动,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就算是那个人能怎么样,父亲的人到处都是,她不怕!
  周围人见她魔怔的放声大笑,纷纷后退,最后还是安保人员将她搀扶回实验室。
  黄大小姐软在椅子上,捧着郝教授塞给她的一杯温水,逐渐镇定下来。
  手臂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有点儿痒,她撩起袖子,发现挠过的皮肤红了一片,什么也没有,她撇撇嘴不再关注,开始自己的日常工作。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吧。”下午邻近五点的时候,郝教授来查看自己的爱徒,据说早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门口笑个不停,结果下午发起烧来。
  黄大小姐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我爸爸一会儿派车来接我。”
  郝教授听罢放下心来,目送着黄大小姐上了车。
  第二天,黄大小姐请假了,第三天,请假了,第五天,还是没来……
  谁也没料到,一场连当事人都没过多在意的小小发烧居然引发严重脑膜炎,黄大校动用一切关系,散尽家财买药品也没能保住。
  然而这股“脑膜炎”风潮才刚刚开始,m市实验楼内有不少研究员纷纷倒下,幸亏有黄大小姐的先例,大家一发烧赶紧跑到医疗帐篷去化验,才没闹出更大影响。
  不过生活区内,却逐渐流传起m市各种传闻,有人说他们在搞违禁研究,结果不慎泄露害了自己人,没看发病的人全在m市么?也有人阴谋论,说是老对头n市捣鬼;还有更夸张的直接将丧尸病毒这口黑锅扣在m市研究员头上。
  人言可畏,而且流言这种东西,短时间内会越传越疯,背井离乡甚至痛失亲人的幸存者,憋了好几个月,终于找到个发泄出口,围堵在m市门外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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