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电竞][玄幻科幻]——BY:对四要不起
对四要不起  发于:202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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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栖眠:“我给的指挥是避战,因为我还没有到六。”
  视频往回倒,众人目光聚焦在江野身上,谢栖眠有明显回撤动作,而江野是一下没犹豫,直接给了薇恩一个大招。
  “江野,你没有听见队长指挥?”严教练说。
  江野望了眼旁边的谢栖眠,道:“我觉得能打,2V2,我先手大,只要谢栖眠的控制能接上,我必杀。”
  “我只问你有没有听见谢栖眠的指挥?”严教练问。
  江野不服输,语气倔强:“我听见了,但是……”
  “知道队伍里指挥的作用是什么吗?知道指挥说的话需要服从吗?”严教练指着屏幕,“这波就是运气好,对面赵信来晚了……”
  “我不觉得是运气好,就算赵信来了,也不是不能打,辅助稍微吃点兵就到六了。”江野说。
  严教练:“你打游戏就是把所有宝都压在辅助身上?一直说要辅助接你的控制,他要是接不上呢?”
  “那你觉得谢栖眠接不上吗?”江野反问。
  突然就涉及到情商的博弈了,严教练瞥谢栖眠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哼声:“他失误的时候你初中都还没毕业。”
  “啊?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谢栖眠叹气,自怨自艾的模样,“不过相比江野,我确实是老了……”
  江野心里被谢栖眠戳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介意自己昨晚那些话。
  “打什么岔,我在问江野。”严教练敲了敲桌子,“江野,你到现在都觉得昨天那波打的没有问题?”
  江野坚定地看向严教练:“职业赛场上,如果AD连自己的辅助都不能相信,那还是趁早解散吧。”
  谢栖眠撑起下巴,偏头眯了眯眼,细看江野。
  严教练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挑衅了,以往连镜即使是再不爽,也不至于这样嘴硬,他当即拍了桌:“你既然想不清楚,就想清楚了再——”
  谢栖眠及时打断:“倒也没有必要硬纠这波的决策,如果不打这波,只能说拿个一血小优,对面这么照顾我们下路,没有前期这三个人头顶着,这把比赛起码拖到二十分钟以后AD才能发力,风险和收益成正比,我觉得还算能接受,新人敢操作不是坏事,”他拎了拎江野的袖子,“至于AD不听指挥,确实是个大问题,我回去慢慢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野:“哥哥”这话可不敢听
  眠:所以这就是你说我老的原因?
  系统通知:江野已被判处无妻徒刑。


第21章 什么硬不硬的……
  梁年嘿嘿两声:“我觉得队长说的对,教练,哪能第一把就要求江野稳得跟叨叨那只老狗一样啊……”
  严教练多少被劝服了些,新人的培养是不可缺少的过程,他瞪了江野一眼,最后还是把那句没说完的“想不清楚,就等想清楚了再上场”收回心里。
  复盘持续两个小时结束,江野揉了揉肩,刚准备起身,严教练就说:“下一场比赛是后天,打HZG,在杭州,连镜和小赖准备一下。”
  江野佝着身,半晌,重新坐下,先看谢栖眠,再看严教练。
  前者没什么表情,说了句“知道了”,随后将手机放回兜里,坐回电竞椅上盘起个腿,似乎又开始养老。
  而后者更不会有其他表情,合上笔记本准备出门。
  “是我做的不好吗,所以不能上场?”江野问。
  严科低头看他,说明白给他听:“你的错误辅助已经替你担了,你不能上场是我作为教练的决策,没有原因。”
  说完,严科径直走出训练室。
  连镜和赖志全自然是积极地训练。大约整个训练室里不能接受的只有江野一个人。
  第一场打赢了不说,MVP是谢栖眠,自己KDA也精彩,下路双人组没有理由被换下来。
  什么狗屁决策。
  就应该让能赢的组合一直上场不是吗?
  欧小典惯有眼色,见缝插针地摸摸江野的脑袋:“不用上场也行啊,咱们把直播搞起来,平台那边都问我几次了,咱们得交差。”
  江野情绪低沉,听到不训练去搞什么直播,就更兴致平平:“下次再说吧。”
  “没有说要每天播,就像登录账号一样,随便开一下,给平台那边一个交代,毕竟签了合同,咱也赚了他们的钱嘛……”
  直播和不能上场比起来,实在无足轻重,江野烦了:“随便你。”
  “那我看看啊,今天有些仓促,明晚吧,明晚八点播到个……播到你自己高兴吧,但别太短,最好有一个到两个小时。”欧小典说,“明天睡晚点儿,别着急下楼,我找人给你调试,然后也和平台那边说给你找几个房管什么的……”
  “说了随你。”江野不耐烦道,“行了。”
  欧小典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朝谢栖眠和梁年抖了抖眉毛,蹑手蹑脚地走开。
  凌晨一点半,训练室里还没人走,谢栖眠伸了个懒腰,有点儿犯烟瘾,瞄了眼欧小典不在,套上外套往外走。
  “阿眠去干嘛!”梁年揪着他,“是不是点外卖了!”
  谢栖眠:“你要是饿了我还有点儿瓜子。”
  梁年:“……”他挥挥手,“不必留恋我,在这个孤独的世界……让我,自由的……”
  今年冬天温度格外低,下过初雪以后城市就没除过身上的白色,越到年下,越是刺骨的冷。
  谢栖眠推开花园门,给枸杞浇了点儿水,夹着烟靠在花架旁边的墙面,不到半分钟手就冻僵了。
  手机接连震动,谢栖眠吐出口白烟,看也不看在口袋里按了两下拒接,直到对方不厌其烦地拨打第三次。
  谢栖眠掐了烟,接通电话,喊对面的人“妈”。
  —
  回训练室时只剩下江野一个了。
  谢栖眠敲敲他的桌:“他们都回去睡了?”
  “不知道,没注意。”
  江野在打后期团,谢栖眠看了十分钟,等他打完,拍他的肩膀:“走吧,上去睡觉了。”
  “你先睡吧,我晚一点。”江野继续排队。
  这个时间选AD和打野位难排到队友,谢栖眠看他目不转睛地等着沉默界面,吸了口气:“怎么了啊,不能上场就这么伤心吗?”
  “没有。”江野眉头蹙起,“说了你去睡。”
  “也是啊,小朋友应该不知道伤心怎么写,只有心里不服气的份儿,”谢栖眠揉了揉太阳穴,“来,一起打几盘吧。”
  江野僵硬地扭头看他。
  “你这脑袋转的跟卡壳的机器人似的。”谢栖眠并拢两指,往他耳后轻轻搁过去。
  江野被他冰得微微耸起肩膀:“干什么?”
  “不觉得这儿硬的很吗。”谢栖眠摸他后颈。
  冬夜的凌晨,空无一人的训练室,谢栖眠的提问不像是一句话,仿佛每个字都是从鼻尖轻轻细细地吐出来,扑向江野颈侧、耳垂的每寸皮肤。
  “什么?”江野呆呆地问。
  “我说这里。”谢栖眠收回手指,在他肩颈连接的位置,用理疗手法按了按,问:“是不是有点硬?”
  江野被他按得全身都麻了,踩着电竞椅往后滑了几步,脱离叫谢栖眠的桎梏。
  “你说什么东西……”江野粗糙地呼吸着,脸上局促尴尬,“什么硬不硬的……”
  他从耳朵根就冒红,谢栖眠眼尾一挑:“说你脖子啊,不然你想哪里硬?”
  江野简直被他这几个字弄的神魂颠倒,一把抓乱了前额头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谢栖佯怒:“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他捏自己的颈椎,“知道职业选手几种最普遍的伤病吗,反应最快最明显的就是胃病,日积月累的有久坐导致的颈椎病、腰椎劳损,关节磨损导致腕管综合征、腱鞘炎,或者屈伸指功能障碍。”
  江野对这些术语完全没有概念,不太明白他说这些是为什么。
  “不知道这些病是吧,”谢栖眠说,“你再这么没有节制的,一年以后就能感觉到这些疼痛了,你以为欧小典隔几个小时就进扯人起来走走是他闲的慌啊。”
  “你的腰……也是这样?”江野问。
  谢栖眠拖长音“嗯”了一声,目光有些散,像飘去了很远的地方,良久:“算是吧。”
  “既然这么懂养生,怎么会弄成这样。”江野说。
  “年轻的时候像你一样不怕死啊,”谢栖眠站起来,手搭在电竞椅上,“你决定加入MST之前,应该大致了解了LPL的队伍吧,也知道S7的时候MST拿了冠军。”
  江野默认了。
  谢栖眠低头笑了笑,有些疲倦地叙述:“为了这场胜利,两年里的每一天,我和我的队友都像你现在这样,在电脑前面从下午两点坐到凌晨三四点,有时候更晚,通宵也是常有的。醒来下楼早餐摊上吃个早饭,完了回房间被子一罩,然后又是循环。”
  “所以你的腰就是那个时候……”
  “有一部分原因,真的连腰都弯不下去的时候是前年,就是提了小赖来一队的时候。”他喝了口水,有些自嘲地说,“S9,不知道怎么了,我们的队伍好像怎么都赢不了了,每一场比赛我打的都问心无愧,每一个决策我都没有后悔过,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打不过了呢。”
  江野知道他在说丧气话,宽慰道:“版本变化对选手的实力来说也是有影响的,我看过你们当时的比赛,AD和上单,不练新英雄,不学新套路,说实话已经不再适合赛场了。”
  “知道成皓为什么要退役吗?”谢栖眠问。
  气氛过于沉闷,江野扯了扯嘴角,开个简单的玩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身残志坚。”
  谢栖眠笑得眯上了眼:“怎么对前辈说话的。”
  “没有你这样的前辈,何况你也没多大年纪。”江野说。
  “是谁昨天晚上才说我年纪大,让我不要到处喊别人哥哥的,”谢栖眠给他打了杯水,“一天到晚不学好,净跟观众学会了川剧变脸。”
  江野喉结耸动,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你根本也没大我几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叫我……叫我‘哥哥’。”他耳朵发热,强调,“反正就是不要再叫了。”
  “是吗,”谢栖眠遗憾地叹气,“可听起来还是不开心,有种我非要叫你哥哥,特别自作多情的感觉。”
  “你……”江野无能狂怒,“算了,随便你吧!”
  谢栖眠挑眉:“一个星期,你帮我叠被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江野:“你从来都不叠被子。”
  “所以让你帮我叠啊,”谢栖眠友好地恳求道,“希望晚上回去的时候,被子都是平平整整的,可以直接钻进去。”
  江野:“……”他闭了闭眼,妥协,“就一个星期。”
  “谢谢你,”谢栖眠说,“真是大好人。”
  江野从来都说不过谢栖眠,假装喝水来掩饰尴尬:“你正经点,说回你以前的AD,他退役的原因是什么?”
  训练室里迎来短暂的沉默。
  谢栖眠说:“赢过的人不能输的。”
  “什么?”
  “因为,赢过的人是不能输的。”谢栖眠重复。
  作者有话要说:
  野,史上最快跪搓衣板的男人。
  话说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个宝贝,每天都有在思考,叫江野野崽还是叫野宝,结果脑子里冒出来最顺口的是野爹……(对不起我有点素质低下(
  阿眠呢,叫眠神,眠崽,眠眠,还是老规矩开始动用一些数字,77?
  所以在这里重金(假的)求个昵称QAQ


第22章 有人催。
  “我听不懂。”江野说。
  谢栖眠坐下,晃了晃腿:“简单来说,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你的意思是,拿过冠军就接受不了输给其他队伍?”江野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有输就有赢,都打那么久职业了,不至于这点心态都没有。”
  “打再久职业了,也是第一次拿冠军啊,实话说,开始我也接受不了,”谢栖眠叙述道,“让我们丧失信心不是一把游戏的输赢,是漫长磨人的过程。夺冠以后队伍中单被买走,年年从青训营入队,我记得那个赛季的BO3我们基本都打满了,才好不容易拿到二号种子名额。”
  谢栖眠坐在江野的电竞椅上:“不过能去世界赛就是好的,可后来即使我们每天训练到三四点,四强赛还是被人3:0送回国。”
  江野没说话,弯腰取消了Rank的排队。
  “其实对很多人来说,S7冠军,S8四强,是可以接受的成绩,我也安慰自己这不算太差,但实际上,真的接受不了,”谢栖眠眉宇间透着些许自嘲和无奈,“输的太丑了。”
  “只要不是冠军,3:0和3:2,没有什么区别。”江野说。
  谢栖眠习惯性从口袋里摸了烟盒,被江野看一眼又收回去了。
  “你想抽就抽,走之前别忘了开新风机就行。”江野摸了摸鼻子,“早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刚才在外面就抽了吧。”
  谢栖眠诚意夸奖:“狗鼻子真灵。”
  “会不会说话。”
  “会说话的哥哥。”谢栖眠打了个哈欠,一顿,“不好意思,又叫错了。”
  江野:“……说了随便你了。”
  “那我刚说到哪儿了,给你说完我好去睡觉。”
  江野:“你现在就去睡吧。”
  “不能讲故事给人讲一半漏一半吧,我不是这样缺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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