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危火
危火  发于:2022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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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养料不是别的,正是和止生一脉相承的魔族。
  每过一千年,魔族皇室就会少很多强者,全部被止生当成养料吃的干干净净。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把这当做一种至高无上的献身,但到了后来,魔族渐渐反应过来,这就是一种无止境的剥削。
  魔族开始抵制这种单方面的剥削,可他们自诞生之初,骨子里刻下了对始祖绝对的服从禁制。
  反抗成果小得几乎没有。
  直到这一千年之期将至,殷岭西才勉强找到一个摆脱这种血脉桎梏的办法。
  鱼鹰:“少皇殿下,您在天衍宗的禁地,有没有找到仙人陨骨?”
  殷岭西:“没有,那样东西怕是被道深子那老东西用来参悟突破了,他实力远远在本皇之上,不可贸然靠近。”
  “那我们怎么办?”鱼鹰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没有仙人陨骨打破禁制,千年之期到的时候,您……”
  “没有仙人陨骨,但是本皇找到了至净骨。”
  “您是说——您找到了身怀至净骨的人?!”
  殷岭西打断他:“没有正式到手之前,不要声张。”
  鱼鹰急忙点头。
  “还有一件事……”
  咔嚓——
  极轻的碎冰声音。
  殷岭西耳尖一动。
  他话音一转:“之后再说,有人来了。”
  ****
  拂知将寒域间里的发生的事情在阿软的帮助之下看了个全程,才慢悠悠的走进去。
  寒域间里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眼上覆着的黑绸衬的肤色如冷玉,剑尊显然是极其不适应看不见东西的状态,但好在灵识尚且可以辨别方位。
  他反噬还没有全好,实力削减七分,细细的探查了一遍才确定了自己徒弟的方位,当即快步赶了过去。
  殷岭西将符纸的阵法打碎,消除痕迹,才盘腿做好。
  很快,那抹熟悉的银白身影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目光落在了拂知眼上的黑绸上,稍微思索了下,心底有了些结论。
  拂知去鬼蜮带他回来的时候,是月圆之夜,正是至净骨反噬的紧要关头,修为分明剩不了多少,但却可以一剑破开锁囚玉,威势强盛的逼退鬼域之主,想必是强制动用至净骨的结果。
  不过……
  殷岭西眯了眯眼。
  他这师尊历来就有美人之称,即使是眼盲,带着黑绸的模样,真是格外的想让人……
  “岭西?”
  殷岭西收起眼底的暗色,将掌心放在旁边的寒冰之上,等到手被冻的麻木,才虚弱着声线道:“师尊……”
  拂知寻声侧耳,摸索过去,刚伸出手,掌心就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灵气还没有恢复?”
  殷岭西借着拂知的力道起来,“咳……之前被关进来的时候,伤势没有痊愈,灵气没攒出多少,全都用来抵御寒气了……”
  他刚刚用了魔气,此时自然是不能再使灵气,殷岭西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他关切地问道:“咳咳咳……师尊,您的眼睛怎么了?”
  拂知一只手抵在他的后心,缓缓地输送着灵气,一边搀着他往外走,闻言随口搪塞了一句。
  “不碍事,旧疾。”
  殷岭西就不再多问,眼神一直落在拂知的侧脸。
  或许是这注视太炽热,拂知偏了偏头,问道:“有事?”
  “没事,”殷岭西轻声道。
  他伸手,慢慢地将拂知落在额前的一缕墨发撩到后面,指腹划过黑绸,又蹭了下拂知的侧脸。
  冰冷和温热骤然碰撞出炽烈的酥麻,欢情蛊在心间愉悦狂欢。
  殷岭西仗着拂知看不清,不加掩饰的侵略目光一寸寸吻过去,声音含着晦暗的恶意,似乎又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真心——
  像是风流顽劣的情人耳鬓厮磨的呢喃。
  “师尊没有束发,有些乱了,徒儿帮您整理一下。”
  带着薄茧的手指留下的触感有些痒。
  剑尊显然是很少和人这般亲昵,不自在地静默了会,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
  拂知将殷岭西接走之后,执法堂的人知晓内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他受伤的消息被压了下去,只是天衍宗开始针对鬼蜮采取行动。
  拂知被顾眠凉强硬地下令在苍梧峰养伤,伤好之前不许再次离开宗门。这倒是合了他的心意,原本他就打算用这一段时间好好地攻略一下色欲。
  阿软这段时间将色欲的碎片进行了数据化,一共十个格子,格子全亮的那一天就是碎片被彻底回收的时候。
  而眼下,进度条只亮了两个。
  代表着,攻略回收进度只进行了百分之二十。
  数据刚刚分析出来的时候,阿软震惊,蓝色的团子飘出来在拂知旁边打转转。
  “主人,您都为了他撑着被反噬了,他怎么才被回收了百分之二十?!您这个灵魂碎片也太难收回了吧!”
  拂知‘嗯’了一声,“有百分之二十还算惊喜,之前我一直以为会是百分之零。”
  “那您有新的计划了吗?”
  “我的计划就是……按照殷岭西的计划来。”拂知轻笑道,揉了揉蓝团子,“他在我体内种了欢情蛊,想要我不说,还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至净骨挖出来给他。”
  阿软生气道:“主人,您真的打算……?就算是我能帮您缓解痛感,那也是很疼的!”
  拂知听着阿软气呼呼的声音,戳了戳它的肚皮,继续道:“他想达到目的,就会主动对我出手,且看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主人……”阿软瘪了瘪嘴,剩下的话没说完,它咻地回到了拂知的神识里,提醒道:“他来了。”
  木屋的门被打开。
  殷岭西跨步进来,手里端着木托盘,朗声道:“师尊,给您的晚膳做好了。”
  这几天,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就担起了照顾拂知起居的事,三餐一顿不拉,早晚问安两次,黏人又贴心。
  他将木筷勺子和清粥摆好,淡淡的香味勾在鼻尖,“师尊,今日清淡一些。”拂知习惯了他的照顾,到桌前坐好。
  他穿的比在外面随意许多,柔韧的腰肢上只在单衣里束了半寸宽的腰带,外袍披在肩上,眼上的黑绸穿过倾泻在身后的墨发,随意的垂在后面。
  面容仍旧冷峻,但少了点不近人情淡漠。
  殷岭西给他递上木勺,不经意划过拂知的匀亭漂亮的腕骨。
  拂知手顿了顿,无奈道:“我眼盲,但灵识尚且可用。”所以不必照顾得如此细致,连拿勺子的事情都替他做了。
  殷岭西笑道:“师尊,徒儿愿意的,您快尝尝。”
  拂知无法,用勺子尝了一口清粥,这白粥含着淡淡的香,初一入口就化开了甜意。粥有点烫,淡色的薄唇染上了些许有气色的红。
  “不错。”
  “师尊喜欢就好。”
  殷岭西在他旁边坐下,看着美人用膳的样子,欣赏了一会才用低落的声线说道:“师尊,明日又是十五月圆了。”
  “嗯,”拂知放下木勺,“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又要离开您一天了。”
  听着还有点委屈。
  拂知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觉得十分好笑。
  要不是他知道色欲这家伙每次月圆都来沾点他的便宜,还真的就要信了,贯会装模作样。
  殷岭西低声道:“师尊,您明晚能不能陪陪我?”
  “不可。”
  月圆的反噬之夜,即使没有之前那一次严重,但也要在寒潭静心压制,他拒绝得干脆利落。
  而殷岭西的声音听着更加低落了,他在体内运转魔气,触动了一下欢情蛊。
  “师尊,明天是上元节,我自小无父无母,每年的这一天都是我一个人过的,您……可不可以陪我一天,就一会也可以……”
  拂知心间泛起酸软的感觉,钝钝地疼。
  欢情子蛊感受到母蛊的需求,当即给予了回应。
  他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这种名为心疼怜惜的味道。
  殷岭西一边装可怜,一边扯了扯拂知的衣袖。
  “师尊……”
  半晌,明知月圆之夜会有反噬的剑尊,妥协似的叹了口气,清冷的侧脸有点无奈。不知为何,他见不得自己这个徒儿受半分委屈。
  “应你便是,但是子时之前要回来。”
  反噬是在子时正式开始的,只要在子时前回到寒潭,他便不会有太大问题。
  殷岭西眼睛一弯,撒娇似的在拂知身后抱住了他。
  拂知身上有极淡的冷香,勾的他眼神微暗。
  殷岭西轻轻的嗅了嗅,低声道:“师尊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西西:“师尊真好。”
  拂知微笑:“师尊还能更好。”


第7章
  正月十五晚,上元节。
  距离天衍宗不远的一处山脚下,有个灵秀雅致的小镇,青砖瓦黛,一条蜿蜒柔和的河流弯弯绕绕的穿过这里,十几座古朴的拱桥载过岁月的厚重。
  小商贩吆喝的声音,互通心意的有情人走过花灯铺子,元宵的香味飘散在巷口角落,小孩捏着糖人在人群里乱窜。
  银辉落在河流里,凌凌波光托着一朵朵的花灯,上面是各种祈愿词。
  街角糖人摊子旁站着一个人,简洁的淡青色外衫,白纱斗笠垂至小腿,在阑珊的夜色光影之下,恍如仙人独立,风姿独绝。
  斗笠被风吹起一角时,隐约可以看见这人如玉的冷淡侧颜,但扎眼的是他眼上覆着的黑绸。
  如此神仙人物,竟然是个瞎子。
  不少人摇头叹息,老天果然是最残忍的,而他们感慨完之后,却忍不住看一眼,又一眼。
  “嗳,这位公子,您的糖人好嘞!您拿好喽!”糖人小贩贴心的给他包上了一层纸,看着这如玉般的公子,忍不住担忧。
  “公子,您在这里等等吧,一个人回去不方便,哎?对了,公子是一个人来的吗?”
  斗笠里探出一只手,匀亭漂亮,骨节分明。
  这像是一双执棋落子的手,此时却拿着童趣非常的糖人。
  拂知接过糖人,“不必了。”
  他第一次融进凡尘人间,不适应这种吵闹的环境和鲜活的烟火气,显得格格不入,声音也有点紧绷。
  他被殷岭西带来这里之后,过了没多久,人就没影了,只让他在这里等糖人做好。
  现在做好了,他还没有回来。
  剑尊微微拧眉,捏着糖人站在原处,有点无所适从。
  或许他本就不应该心软,答应殷岭西出来。
  眼下他自己不知道跑去哪里去玩,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简直……
  剑尊薄唇微抿,心中些许憋闷。
  但很快他就察觉了自己这种异样的情绪。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生气?
  他……生气了?因为自己的徒弟将他扔在这里?
  长身玉立的公子不知道再想什么,静默了片刻,像是没了耐心,捏紧了糖人,转身离开了这个摊子。
  小商贩还叫他:“——嗳,公子,您一个人回去,小心啊,别被人撞到。”
  月圆之夜,拂知尽量少动用灵气,只用一点灵识感应着周围的情况避免撞到别人,因此没有察觉到有几个登徒子已经盯上了他,远远地坠在他身后。
  他上了一座拱桥,想去个角落御剑离开,却冷不丁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师…哥,你想去哪啊?”
  熟悉的含笑声线,但是又和平日有点不同,竟显出一丝蛊惑的风流。
  拂知拿着糖人的手一僵。
  这声师哥叫出来,像是有人拿着小钩子在他心底挠了挠。
  原本顾眠凉是给他下了禁止下山的禁令的,但他若是想下山,办法自然多得是。为了遮掩一些,他二人今夜的身份是下山游玩的师哥和师弟。
  拂知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却又被揽着腰肢重新拉了回去!
  两人腰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
  几个乱窜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从他二人旁边跑过去,差点就撞倒了他。
  他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关切,微热的吐息落在他脖颈:“师哥,小心些啊……”
  扣住他腰部的手指极紧,热感一下就穿透了衣料,酥麻的痒意自心间传到手指。欢情蛊越来越成熟,蔓延开的愉悦感让人忍不住颤栗。
  拂知神色仍旧冷淡,却不自觉的微向后仰,腰部弯成一个极美的柔韧弧度,偏了偏头,薄纱斗笠掩住了他脸侧的热意。
  他愠怒:“……放开。”
  殷岭西慢慢地放开了他,眼尾凌厉阴寒地瞥了一下跟在拂知身后,意图不轨的几个风流浪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和满满的占有欲。
  后者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溜走了。
  他娘的!原本以为是个落单的眼盲美人,谁料身边还守着这样一条凶残的等着吃肉的狼!
  殷岭西眯了眯眼,这才收回了视线。
  他将拂知从桥上带下去,牵着他的袖子往河边走。
  “师哥,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在糖人铺子那等我,怎么一个人乱走,丢了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还有,你现在看不见,要万事小心,身边好人不少,但是坏人也不少……”
  来河边放花灯的人不少,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才停下来,蹲下来伸手拨了拨河水,笑道:“师哥之前见过花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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