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是还有以前的情谊在嘛。”吴煦假装整理了下衣服。
“你又不记得。”银月提醒他。
“他记得不就得了。”
“再说,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他跟我还有过去啊。我们不是还有好东西来巴结人家的嘛。”
银月诧异的看着他说“你是,用那个来收买幽冥君的嘛。”
“是巴结,咱们哪有那么多的宝贝收买人家,有也不收买他啊。”
“我还以为……。”
“以为我要来自己用嘛?我又没用。不过幽冥君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当然,不然十万的残魂啊。老狐狸一定会揍我的,再说我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一个一个修复渡化啊。可是这对专门干这个的幽冥君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了。给点甜头就可以了,让他帮个小忙而已嘛。”
银月看着吴煦一副笑眯眯的狐狸模样说着,右眉在他说着话的同时不自觉的有些得意的上挑着。
原来,他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他把每一个个人都放在了心上,每一件事都想做的更好。
银月很庆幸站在他身边一直是自己,而自己也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跟素常他们说清楚。”银月忍不住替吴煦委屈。
“说清楚什么,说我不是贪图你们的阴珠,也不是贪图阵法。我只是想用他们来渡你们的十万将士?让两个即将彻底消失的人记住我的好?”
“没有必要,更何况,谁说我不图的。若是凭着旧情谊解决了不是更好,我是真的想留着的。”
吴煦冲着银月调皮的轻眨了一下左眼。
终于到了,清白组合这么说了一路可能也渴坏了。
不然见到朝辞宫三个大字,怎么还有点小激动呢。
“这次是真的到了。”
银月打量着这个打着宫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个两进的大院子里,盖了两座三层楼的府邸,说道。
末了还忍不住嘟囔了一嘴。
“怎么看起来还没有墨白的府邸奢华呢。”
“怎么,墨白的府邸很奢华么?那猫儿住的可还舒服。”
“别说,还……。”挺舒服的。
银月睁大了眼睛继续打量着朝辞宫,接着说没说完的道“还真不如咱们清净峰。”
说完之后,还不放心的加了个彩虹屁。“这六界之内,有煦君的地方,我都住的舒服。”
吴煦面上笑着,一副这样才对的神色。心里确是慌乱的一批。
卧槽,都会说这样的话了。都他妈会调戏我了。这他妈都是跟谁学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嘛?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莫不是…………。
凡世间的郑桥也有点儿慌:……都是跟你学的好嘛,跟你走的时候明明还是羞涩单纯的一只好嘛。
“走吧,看看这位幽冥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吴煦还是他惯用的一副正经模样。
两人走上前去,刚到朱红色的大门前。门就自动打开来,穿过院落的第一座楼前的凉亭里,一红衣人影在桌案后盘膝而坐,面前是三杯还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水。
“两位道长一路辛苦了,坐下先喝杯茶?”同样的衣着,同样温煦如春风的笑容,同样轻声温言,同样的目光只在吴煦一人身上。
不同的,是身份而已。
不再是紫瀚公子,而是幽冥君。
银月主动接下了话语,“一路走来确是有些乏了,渴了。幽冥君有心了,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并排走进凉亭,看着紫瀚两侧各有一个桌案,而原来在他面前的三杯热茶。已经在三个桌案上各有一杯。
吴煦看着眼前的三个桌案轻笑了一下,然后把想要往右边桌案上去的银月一起拉到了左边桌案后坐下。然后颇有深意的也说了一句。
“幽冥君真是有心了。”
紫瀚看着他的动作,笑了一声,然后右边桌案上的热茶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银月面前。
“只是看两位边走边说了一路,就想着……。”
紫瀚说到这儿看着两人同时微眯起的眸子,低头笑道“这次,真的没有偷听。”
总是,一到他面前就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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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银月:收藏。
吴煦:收藏本君哦。
作者: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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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幽冥之内,任何地方的任何事我只要心念一动,都可知晓。只是因为想到两位道长何时会到,所以才无意间见到两位在说话,绝无他意。”
紫瀚苦笑着重申了一遍,这回是真的没有听到。他就差当场发誓了。
吴煦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说。
“听到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之间耳鬓厮磨一些情趣话罢了。”
银月说了一路确实有些渴了,刚刚喝了口茶水听到他这句话差点没喷出去。
勉强咽下去的时候噎的他喉咙痛,他惊讶的看向吴煦,用眼神跟他说着话。
煦君,这是什么意思。
吴煦回应他的是笑弯了的双眸。
紫瀚看着他们两个但笑不语。
吴煦又转过头笑着接着向他说道,
“幽冥君,在下吴煦,这位是我师弟银月。我们在来时路遇一位自称为紫瀚的公子。全得那位公子相助我们才能找到幽冥君。而且……。”
吴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笑意盈盈的并且努力的让目光充满柔情看着幽冥君接着说。
“而且那位公子说幽冥君谦谦君子,德济六界,是位心怀天下苍生之人。此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吴煦并未先讲明来意,而是故意装傻的胡诌了一番。
幽冥君隔着杯中茶水的热气,笑看着吴煦在那胡说八道。
吴煦,吴煦。
时隔千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真的很好。
“那位紫瀚公子过誉了,本君行事向来不讲善恶,只论喜恶。”
幽冥君说着本来就向上的嘴角忍不住又向上提了提,目光仍旧看着吴煦又说道。
“不过,能得那位紫瀚公子如此评价,大概是因为本君喜欢的人都是吴道长口中的谦谦君子吧。”
“幽冥君真性情,真作为。在下甚是钦佩啊。”
“本君也觉得跟吴道长很是投缘。”
很好,这句话递的很好。
幽冥君,我看好你呦!
“是嘛,实不相瞒。在下也觉得跟幽冥君一见如故啊。只是……唉!”
幽冥君:终于说到正事了嘛,看来,你经历那么多也并不是全无好处。
如今,竟也学的会委婉一些,也知道先拍马屁了。
“哦~不知吴煦道长因何叹气?”
“我们本是有事相求,可是在看到幽冥君之后又觉得不算是相求。幽冥君这么好的人,哪轮的着我们替谁求什么?”
幽冥君但笑不语。
吴煦将万重山的事情经过讲清楚以后,(当然是隐瞒了阵法跟阴珠的事,谁知道说了自己还能不能留得住。)便直接说道。
“所以此番前来自然是想让幽冥君渡了那十万残魂。”
幽冥君但笑不语。
吴煦“……。”
你老看着我笑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真的去干什么牺牲色相的事。
“吴道长开了口,本君自然是可以的。”
倘若是你开的口,莫说渡十万残魂,就是收十万生魂,也未尝不可。
只是我们的仙界帝君吴煦,无论何时都想做个好人呢。
尽管他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
吴煦“幽冥君果然心怀天下。”
银月:就这么简单?
“是吴道长心怀天下,所以本君才心怀天下。”
银月:呵呵。这我他妈的还能忍嘛。
“煦君,那现在就将那十万将士残魂交于幽冥君吧,我们也好回道界向门主复命。”
第一次很想念老狐狸呢。
“幽冥君,有劳了。”
吴煦起身将封世瓶放在了幽冥君面前的桌案上。说“事情已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且慢。”
幽冥君看了一眼封世瓶,然后表情变的格外凝重“吴道长,这十万残魂还被封阵中,我又如何渡得?”
吴煦心里一紧,却是微笑道。
“幽冥君这是何意?”
幽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封世瓶上。
“瓶内是十万残魂,阵内也是。两者结合方可渡得。”
吴煦很想冲着他优雅的翻个白眼。
行啊,幽冥君。果然厉害啊,果然没有辜负我的马屁啊。
“呦,这您要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
吴煦从灵宝囊内拿出那两枚阴珠,伸手摊开在幽冥君面前,“这两枚阴珠上,便是诛天噬魂阵的残阵。”
幽冥君看到两枚阴珠后,突然浅浅一笑,然后便迅速伸手取走了。
吴煦,这阵法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吴煦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幽冥君看到阵法时的笑容有点怪。
“本君不知这阵法竟是印在两枚阴珠之上,收了吴道长的阴珠,自然是要回赠些什么的。”
幽冥君重新一伸手,手掌里面的阴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小小的玉石弯刀,还没有他的半个手掌大。淡青色的刀身上光芒流转,刀柄被束上银环,同样青色的丝线从中穿过,形成灵动的流苏。
银月:卧就槽了,当我不存在是吧。怎么就到了互换礼物的环节了。
他很想开口说不需要,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默默地看着就好。
吴煦也同样只是看着,并未伸手去取。眼珠从弯刀上转到幽冥君脸上,略带笑意。
幽冥君也看着他笑着说“请道长务必收下,本君只是想道长夙愿得偿。”
我不求我们三人能重归于好,但求千年之后我能站在你的身边,你也能重做恣意少年。
和煦的小风呼呼的吹着,吴煦惬意的躺在他用元神之力幻化的床上,只不过这个床此时是在空中极速前行而已。
出了幽冥之地,终于能御空而行的吴煦心情很是舒畅。
“猫儿,我这注意不错吧。怎么样?舒服吗?”
吴煦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转头看向躺在他身边同样枕着双手的银月说道。
银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家都是凌空飞渡,御剑而行。再不济的也有飞行灵宠,哪有御床而行的。”
“你就说,舒服嘛?”
“是不错。”
“舒服嘛?”
银月:…………。
“吴煦你过什么嘴瘾呢。”
“什么过什么嘴瘾?我不是想问问你躺着舒服不舒服嘛?”
…………。
“不舒服。”
“?”
“从你收了那个幽冥君的礼物开始,就一直不舒服了。”
“吃醋了?”吴煦转身趴起来把脸伸到他面前说。
“不是。”
“还说不是。”
吴煦离的更近了,银月干脆从脑袋下面拿出一个胳膊挡在眼睛上,好隔绝这种怪异的不安的感觉。
“我只是……。”银月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我只是在想,我从来没有送过煦君什么,一直都是煦君在给我什么。我竟然都没想到我也可以送给煦君什么,或者说我也没什么能给煦君的。”
吴煦看着近在咫尺的因为银月说话而不停动着的嘴唇,悄悄深吸了口气。然后迅速回身躺平了才开口。
“你这绕口令一样的把我都绕晕了,不是说了。有你就好了嘛,你有你自己就够了。”
感觉到吴煦重新躺回自己身边,银月心里瞬间空落落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把胳膊从眼睛上拿开,因为天空中突然的亮光刺激的他眯了眯双眼。看着眼前有些朦胧的景色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我有我就够了。煦君,是想要我嘛?”
吴煦觉得自己被这句话震的脑中一阵轰鸣,却假装镇定回道。
“你觉得呢?”
银月答非所问的说,
“可是煦君不是早就拥有我了嘛,我一直是属于煦君的啊。是不是在安慰……。”
银月说到这里突然停下,脑中响起在万重山城外的军营里听到的那句满含欲望的“给我。”
银月这句话一出,吴煦心里就叹了口气。听他突然止住话语忍不住出声问道。
“怎么了,猫儿?”
“煦君。”银月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我跟煦君说过的……。”
当银月颤抖的声音再一次停下,吴煦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儿,隐隐的兴奋感不断冒出,怎么压也压不住。
“嗯?”
银月这次说的极快,像是在吴煦的这句“嗯”下,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记得我跟煦君说过,只要煦君想要,我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给的。”
“是嘛。”
吴煦嘴角邪邪勾起,银月这句话让他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情感跟渴望如同火山般喷发而出。
在他刚要起身问问这只小猫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而且很有可能玩火自焚的时候。
银月突然也学着他把头伸到他面前,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郑重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