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原本?插?在他后背上的匕首上,则是突然多出来了一条小小的剑穗……
“观月!”
寒兴莫此时视线所见有战甲视觉所见这么辽阔,观月的身躯此时在他眼中小的用一只手就能捧起来,再加上他一心只想着观月正跟一个身手还不错的敌军对抗……就观月那个小身板儿他能打得过谁?!
激动之下,寒兴莫冲着那个已经失了战甲的驾驶员猛地一甩手,那刚才还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但好歹还活着的驾驶员,当即被寒兴莫摔飞出十好几米,等再落地的时候,这次是真彻底不会动弹了……
观月:“……”
然而这都还不是最终结果,刚刚还被萧言瑾换走的战甲在那个驾驶员飞出去之后,紧接着也被萧言瑾又扔了出来,且坐标明显就是对准了那个驾驶员而去的,本来就已经被摔得没有了意识的驾驶员在那之后又遭遇如此一击,当即连尸体都看不见了。
观月:“……”狠还是萧言瑾狠啊……
第65章 朝阳下的胜利
……
观月愣愣的看着那个驾驶员被摔出去的方向,好半天都还反应不过来。
而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那么大一个战甲弄不见了之后没一会儿,那巨大的战甲又突然出现,自然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时周围的氛围谜一样的寂静,不怪观月即便这会儿听不见都还觉得安静,主要是本来还打得热闹的两队人手,此时都像是忘记了动弹,一度让观月觉得时间是不是突然停止了。
直到身下的「大地」,不是,是寒兴莫的战甲震动了一下,本来就身形不稳的观月才猝不及防差点向后仰倒而去。
寒兴莫见了,战甲的右手忙挡住观月向后仰倒的身形,这才避免了让「弱小」的观月,遭受从战甲上跌下去的命运。
他有太多太多话想要跟观月说,光看到他从步行甲里摔出来那一瞬间,寒兴莫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即便是眼看着他一次次化险为夷,甚至还反而救下了自己,这种好像面前这个人的命是捡回来的这种感觉都不曾弱化。
然而即便有再多的话要说,寒兴莫此时都没有开口,他大概知道刚才那群步行甲冲着观月发动「噪音攻击」的时候,观月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说不清楚现在观月能不能听到他说的话,如果听不到,那他不管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如果已经能听到了,他又怕通过战甲发出来的声音被扩大了会伤害到观月。
这么想着,寒兴莫只能控制这战甲,让战甲的右手绕过观月的腋下,将观月单手拎了起来。然后,选择了一辆最靠近自己的己方的步行甲。
那步行甲的驾驶员一看寒兴莫的这一举动,就明白了寒兴莫的意思,主动打开了步行甲正上方的一个小舱门来接收观月。
观月被平稳的放了进去,舱门也关上了之后……
他心中暗暗想着把听觉换回来。紧接着,直到刚才为止应该都还?插?在那个驾驶员后背上的匕首就消失了,观月的听觉也回来了。
直到两人之间隔了一层步行甲,寒兴莫才终于敢对观月说道:“等我回来。”
“嗯,我会的。”
隔着步行甲,观月手上又没有扩音用的话筒,这一句寒兴莫肯定是听不见的。
但是,听不到又怎样,他知道寒兴莫肯定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隔着通透的步行甲的甲壁看着寒兴莫所在的战甲身形笔直,看着外面其他战甲和步行甲不知不觉间又重新投入了战斗当中,之前那种迫不得已被牵扯其中的感觉却已经不见了。
从步行甲中出去之前受到的攻击跟现在安安稳稳没人敢靠近这么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观……观公子!”
本来就在这步行甲中休息的士兵看着观月被送进来,礼貌而又带着崇敬的看着观月,说话的时候都还不自觉的磕巴了一下。
从一开始,这位观公子跟随队伍送亲而来的时候,他们这群士兵十有八九都是看不起这位少爷的。
看着就软趴趴的像个软脚虾,好像连只鸡都杀不死似的就不说了,住驿站的时候还都是被他们莫王殿下抱着进去,真正做到了脚不沾地,平时在步行甲里面也是从来都不出来,早饭午饭晚饭都是不是在步行甲里解决,就是在驿站的房间里面解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之所以来送亲,完全是作为他们莫王殿下的「安眠枕」而来,别指望他能派上一丁点儿的用处,之所以没人嚼舌根,那也完全是因为没有人敢嚼舌根,不敢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们莫王殿下而已。
然而经过今天这一出之后,一切却是都不一样了。想来同行而来的其他人,也都再不敢轻视这位观公子半分。
“嗯!你好。”
观月扯了扯嘴角,笑着对这位这架步行甲中的「原住民」回应了一声。
那士兵本来看着观月就已经紧张得有些磕巴了,这会儿见观月冲着他笑,更是脸颊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红晕,他心中暗暗握拳,从今天起,这位观公子就是他的偶像了。
观月在那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偏着头看着外面寒兴莫战斗时候的英姿。
跟刚才观月被甩出去之后,寒兴莫被分了神按着打不一样。
此时的寒兴莫驾驶着的战甲表现得异常强悍,甚至还抽出了隐藏在体内的武器,即便是以一敌两架战甲似乎都毫不费力。
原来,当自己以为他遇到了危险,无论如何都想要上去帮他的时候,他自以为的帮助,竟然是在拖累他吗?
这么想着,原本以为自己多少帮上了点儿忙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个七七八八。
观月歪着脑袋,靠在步行甲的甲壁上,看着一甲之隔外混乱的「战场」,一股睡意不知不觉间涌了上来。
他累得很,刚才那一摔摔得其实也不轻,不光不轻,现在观月都还觉得身上疼得很,又疼又累之下,观月竟是闭上了眼睛,歪在一边的软垫上就睡了过去。
不同于在刚才的那一辆步行甲里的时候那无差别攻击的架势,此时已经充分了解了观月的「强大」之后的敌方人员,已经鲜少攻击观月所在的步行甲了,就怕一不小心再惹恼了这位「异能者」,人家再一个气不过从里面出来……
如果只是变没了那都还好,最怕的是像那些驾驶员的死相一样,前脚变没了,后脚又从脑袋上方砸下来,这玩意儿谁吃得消啊!
于是乎,这一觉观月完全是在一群人都睡不着的前提下,唯有他一个人睡得安稳而又踏实。
这架步行甲中的三个人,观月、观月对面的士兵以及这架步行甲的驾驶员,愣是在这一片混战之中,像是被这个世界无视了一样,完全的置身事外,成了旁观者……
当天边的朝霞从沙地的平面之下缓缓升起的时候,这场临时发生的战役终于也走向了尾声。
这次突然冒出来偷袭的步行甲、战甲基本上都被收拾了个七七八八。
己方除了几架步行甲表面受创,需要维修以外,为数不多的伤亡就是昨天晚上在步行甲外看守的守卫。
而敌方呢?悄咪咪前来查看的「先锋队伍」被全数歼灭不说,步行甲毁坏超过十架,战甲毁坏三架,其中一架还是被他们眼中的「异能者观月」砸坏的,成功从寒兴莫手下逃走的步行甲和战甲不是没有,但却也逃得着实狼狈……
在那之后,寒兴莫一行人又将对方受创的步行甲和战甲中的驾驶员强行破甲拎了出来,严刑逼供,等待刑讯结果。
等寒兴莫一脸疲惫的从战甲中下来的时候,迎面一个大大咧咧的身影想都不想的向寒兴莫扑了过去。
寒兴莫一脸嫌弃,还不等那身影扑到自己面前,就伸出右手,一爪子就按住了这个扑向自己的女人的脸。
寒心若一脸委屈的瘪了一下嘴巴,张口道:“喂!我是你二姐!抱一下也不行啊!”
寒兴莫说:“你还好意思要抱抱?我还要找你兴师问罪呢!你竟然让战甲把观月扔过来!你有想过他要怎么落地吗?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是不是想着趁机把观月弄死了,我就能娶什么黎芳华狗芳华的了?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寒心若被说得憋屈,她就是觉得扔过来比较快嘛!
而且那个观月不是异能力者吗?不管是步行甲碾压还是噪音攻击都对他没有半点儿效果,就算被扔出去了,肯定也是有办法自己解决的……吧?
“人家不也还好好的吗?”寒心若嘴上嘴硬,实则心虚的说道。
寒兴莫竖着眉头指责道:“那是我家观月能干!你敢说你知道他背上背的那个东西是干嘛用的?你就敢保证那东西能及时撑开?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然而寒心若被自家弟弟这么指着鼻子吼了一通之后,脾气也上来了。
她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脸颊,张口又骂了回去:“我不是都说了人还好好的了吗?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干什么?连平安降落都办不到的话他这个异能者不是太没用了吗?
我昨天晚上第一次直面他的能力都能这么全身心的相信他,你难道不应该为你自己太小瞧人家了而感到愧疚吗?”
寒兴莫:“你!”
寒心若:“闭嘴!”
寒兴莫:“做了坏事还要……”
寒心若:“烦死了!”
寒兴莫:“指责到别人头上吗?!”
寒心若:“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寒兴莫:“……”
跟这种野蛮的女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口舌!结果还只能气到自己!丫的……真的就很气!
寒兴莫算是彻底无语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他的视线又开始前后左右的寻找自己总是挂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然而,当然是谁都没有看见的。
“观月呢?怎么没有出来?”
寒心若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谁知道呢?我跟你可不一样,眼睛又没长他身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寒兴莫有些火大的戳了自家二姐一下,责备似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寒心若:“!”真他妈火大!你丫还记不记得你只是个弟弟!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然而火大归火大,寒心若终究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忍了忍,她最终只能开口说道:“从被你放进那个步行甲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放心,在那之后不管是步行甲也好,战甲也好,谁都没敢再往上凑,怕把自己的命给凑没了。”
寒兴莫不想再看自家二姐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摇了摇头,往这会儿唯一一架还关着舱门的步行甲走去……
第66章 又又又发烧了
……
里面的步行甲驾驶员和该架步行甲原本休息着的士兵见寒兴莫过来了,主动开了最靠近寒兴莫这边的舱门。
寒兴莫刚要进来,一眼看到里面裹着被子熟睡过去的观月,脚下顿时一顿。
那士兵坐在观月对面看着寒兴莫一动不动,又瞥了一眼观月,也怕吵醒观月,一时连行礼都不敢了。
寒兴莫看了那士兵一眼,有些无奈的走到观月身边,盯着观月的睡脸看了许久,却愣是不舍得叫醒他,只是士兵住的步行甲,设施实是比他住的步行甲内部设施差了太多,让观月继续在这里休息,又怕委屈了观月。
“观月?观月?”
寒兴莫轻轻捧过观月的脸颊,拍是不可能拍的,轻轻拍那都不可能!
寒兴莫只用拇指蹭了蹭观月的苹果肌,好像这样就能把对方蹭醒过来一样。
然而,该醒的这个人没有醒过来,捧手上去的人却是被这惊人的温度吓了一跳,当即眼睛都瞪了个滚圆。
“二姐!”
寒兴莫再也顾不得什么观月醒不醒了,还在步行甲里就喊了起来。
那士兵没有想到他们莫王殿下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本来已经暗搓搓的打算下去给他们殿下腾位置了,这会儿却是被寒兴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向前栽倒,差点儿在从步行甲的踏板上下来的时候摔个狗吃屎……
一声「二姐」没有让寒心若回过身神来,倒那士兵摔下来的架势实在显眼,让人想忽略都不行。既然都看到了,再装作没听见那就不合适了。
这要是换成平时,寒心若连看都不会过来看一眼!
虽说观月之前摔的那一下她也看到了,但平心而论,这一跤摔得,就算摔得那个人是她,疼可能是会疼一些,但绝对不至于伤重,而且观月自己在那之后不是也表现得「活泼」得很嘛?现在至于这么大反应?
也就是因着观月昨晚的付出,她才愿意过来看这一眼。
寒心若一路走来,脸上嘴上都显得很是不耐烦。
“干什么干什么?嚎什么嚎?”
靠近之后再看一眼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观月,这也看不出伤成什么样了啊?做什么那么大反应?
“又怎么了?这是……”
还不等她问完,寒兴莫就着急忙慌的抱着观月下来了。
从寒心若身边走过时,寒兴莫还慌乱的对寒心若说:“观月又发烧了,劳烦二姐把你的府医借我一用。”
说着寒兴莫已经从寒心若身边擦肩走过去了。
观月这一路上虽然基本上每天都呆在步行甲里睡觉,偶尔跟寒兴莫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因为路途遥远,且毕竟步行甲里没有固定的屋子里住得舒服,也是经常发些低烧,但他体质早就固定就是这样了,这次出来,寒兴莫也是带了足够分量的药包的,稍微一点儿低烧,寒兴莫都是自觉煎了药包让观月服下的,从来也没真打过寒心若的府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