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昧当真是有被无语到了,他说了贾盼巧的名字。
贾良才这才想起来贾盼巧是谁,打开扇子点点头:“原来是她,一个骄纵的丫头。”
简昧十分想说一句:[你们两位不相上下。]
贾良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十分惊喜:“小弟这可是在邀请为兄?”简昧的不语也被他当做是被看穿害羞二楼,紧接着道:“既然小弟都邀请为兄一同前往了,那么为兄当然不会拒绝。”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简昧听这话有点恼火,他嘴角一抽,提议道。
“欸,那可不行哦,小弟都已经邀请了,哪有将话收回的道理,”贾良才用合上的扇子去点简昧的下巴,却被对方给躲开了。
昨日的大扫除清洁已经完成了,以至于今日贾盼巧的屋外“把守”的十分森严。
几个丫鬟挡在屋外,恪尽职守,他们差点没能进去。
“二少爷,小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为首的那个丫鬟在看到两位少爷都来了,还略有一些诧异。
简昧假意轻咳两声:“咳咳,我们是来探望表妹盼巧的。”
一只手拉着本想破口大骂丫鬟的贾良才,阻止对方在贾盼巧的院子里吵起来,以免喧哗声引来其他人。
“可是……”
丫鬟好似很为难,看了看两位少爷,毕竟两位少爷都是男儿,这男儿进入女子的闺房,于情于理怎么论都不太好。
贾良才一听这言语未尽的话就来气了,他执扇对着房内的方向说:“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表妹身体有恙,连见表妹一面都不行吗?”
由贾良才唱完了红脸,简昧抬眼一看丫鬟的表情,见丫鬟有犹豫的迹象,他道白脸:“无事,我们看望一下就离开,这不是还有你们在吗,不关屋门便行。”
这名丫鬟和旁边的一个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了决定。
也可能是二少爷跟小少爷对照组的缘故吧,她们对小少爷的好感颇多。
仔细想来也是如此,两位少爷都与贾盼巧有血亲关系,即便表小姐是旁系一脉,但那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进屋之后,贾良才在丫鬟的面前也不顾忌,他气的狠狠打开折扇扇了扇风:“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连我自家都不可以进出了。”
丫鬟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可行,垂着头并没有说什么。
简昧在一旁拉住贾良才:“你少说两句。”
一直守在贾盼巧房内细心照顾的贴身婢女小翠,回头看过来,见两位少爷都来了,她才起身迎接,想来方才屋外的动静她是知晓的,但是并没有出来解释。
小翠只向简昧点点头以示招呼,紧接着冷眼对着二少爷贾良才:“茅坑也是你府上的,怎么不见你一直进出。”
“你——”贾良才被噎了,他气到说不出话来。
小翠是贾盼巧的贴身婢女,从小随小姐一起长大,这回来贾府也是小姐钦点,所以她可以丝毫不顾忌贾良才的感受,有话便说。
简昧在看了这一幕,才明白,原来差点进不来还是贾良才的缘故。
这时候,外面院子有一个丫鬟叫了声:“老先生,今日又要麻烦您了。”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
老先生?
起初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简昧是很陌生的,直到他看见进来屋子的是一个白须老人,他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颔首向说话的丫鬟点了点头。
贾良才顿时感到十分不公平,指着老先生道:“凭什么郎中可以进,而我们不可以进?!”
简昧无奈,让贾良才不要丢脸:“人家老先生是医者,给表妹治病的,医者眼里无男女。”
简昧的开口,成功没有让贾良才和小翠闹起来。
小翠在听到简昧的解释后,多看了一眼这个小少爷,神色不明。
这位郎中,简昧记得,对方曾诊治过他们是否有中毒的迹象,不好的结果是他们几人都被查出体内含有毒素,不过简昧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有中毒。
在看到郎中走进屋里,简昧也跟着轻轻点头,进一步的打探消息:“老先生,不知我表妹的情况如何了?”
郎中见说话的人是简昧,许是很少看到过,还多看了两眼,他摸了摸胡须答道:“贾小姐的病情复杂,不仅体内存有毒素,还失血过多,最让老夫惊讶的是,贾小姐身上的血洞不知因何原因。”
说起血洞,简昧想起来上次谈起血洞是和霍修竹一起,但是那次未亲眼见过,郎中似乎看出了简昧的心理,他手虚空指着贾盼巧的脖子。
循着郎中所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见贾盼巧的脖子边有两个血洞,不过现在已经结疤了
想到之前还跟霍修竹讨论究竟是是什么东西咬的,简昧嘴角就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小翠,你去煎药来。”
照常把脉之后,发现脉象平缓,似有好转之意,郎中松了口气,即便身体转好,但也不代表不能接着喝药,于是他命贾盼巧的贴身婢女去煎药。
对方点头应下离开了卧房,但其他几步婢女还在。
郎中给贾盼巧把完脉之后,丫鬟便托着贾盼巧的手放回被子里去,捻好被子。
郎中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简昧瞧,就在简昧被瞧得不自在的时候,他收回了视线,转而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简昧奇怪地问道:“老先生,你身边没有药童吗?”
在简昧的印象中,郎中、大夫之类的职业,一般有经验者身边都会跟随着一到两个学徒或药童弟子。
本只是无意间的一问,简昧却眼尖地发现郎中神情瞬间黯然下来,他就知道自己肯定问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对方想起了伤心事。
郎中离开后,一个丫鬟忍不住开口道:“小少爷,你可能不知道,老先生原本是有一个学徒跟随的,但是去年曾突发意外离世了,老先生觉得惭愧,明明身为医者却不能够医治好身边的人,从那以后老先生就没在收过徒了。”
简昧这才知道,“多谢解惑,是我说话不周,我这就去向老先生赔礼去。”
贾良才在一旁站在有些无趣,见简昧为了给一个郎中道歉,他很纳闷:“你干嘛去道歉啊?这也没什么啊……行了行了,我陪你去就是了,”简昧第一次直视他,贾良才里面叫骂了一声,应下。
一旁的丫鬟面色微微一红,她其实也没有说什么,目送小少爷离去之后,她还满怀春心。
离开贾盼巧的院子后,简昧在问了外面的丫鬟后,才知道郎中去了贾良平的院子。
正好他也要探望一下大哥,于是拉着慢吞吞的贾良才跟了上去。
半路上就追上了郎中,简昧过去致歉,哪知郎中摆摆手道:“无事,无事。”
贾良平院里的下人们看到老先生和小少爷来了,都停下手上的活,“老先生,我们家少爷多亏了您医治,现在已经好多了。”
“还有小少爷,你今日怎么来了?”下人看到简昧的时候,有些纳闷。
简昧的说辞和之前去贾盼巧院里的一样,下人了然,将两人给请了进去。
贾良平也是今日刚醒没多久,加上他只是身体虚弱,并不像贾盼巧那般失血过多。
倒是贾良平眼下的两片青乌像是熬夜,也像国宝的造型,一看就是虚弱的体质,贾良才虽然每次都与大哥不对付,还想要一个人独占贾家的资产,但他是个好弟弟,在看到大哥如此模样还是心软了:“”
“大哥,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在杂物间后面晕倒了?”
“?”刚醒来的贾良平还有些木楞,理解能力还未跟上,于是对上贾良才稀里糊涂的话给绕昏了。
最后还是简昧解救了大哥,他把贾良才给拽起来:“你起来,压着大哥的腿了。”
“抱歉,抱歉,”贾良才并未注意,经简昧提醒才发现,连声道歉。
“没事,”贾良平说话都有些虚。
看得贾良才都不由咋舌,“大哥,你这恐不行啊,以后怎么给我找个嫂子,身体虚成这样。”
本来就病着的贾良平一听这话,他就更虚了,差点咳嗽起来。
“少说两句吧,二哥,”又是简昧解救了一次大哥,让贾良平对这个刚来不久的弟弟好感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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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只修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没修……
第085章闹鬼的宅院16
第085章:闹鬼的宅院16
郎中给贾良平把完脉之后,回头收拾工具,一边道:“老夫观测大少爷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老夫还没有查出来那毒素的解药,但平常该吃的调养身体的药可不能断。”
离开之前,郎中还在嘱咐贾良平一定要谨遵医嘱,切忌不可断药。
贾良才站在一旁,兴高采烈地:“听到了吗大哥,他都说不能断药了,所以那药还是得喝。”
贾良平看都没有看自己的二弟一眼,坐在床上冲郎中点了点头,他应了下来。
被无视了的贾良才哼了一声。
本来这一切都再普通不过了,在简昧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那郎中在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中,简昧隐约感觉到有哪里衔接不上,但就是不知道哪个环节没有发现,明明就是一个很寻常不过了的叮咛罢了,可简昧就是多想了。
而一旁的贾家两兄弟还在斗嘴吵闹,当然全过程还都是贾良才在说话,贾良平因为刚醒,身体还没来得及跟上,所以完全吵不赢贾良才。
简昧紧盯着郎中离开的背影,冲两兄弟说了一声自己先走,他就追着出去了。
“三弟这是急着去哪?”
贾良平手中端着下人给送来的药汤,不禁开口闻到。
“我怎么知道,”贾良才也看着小弟的背影,只觉奇怪,他摇了摇扇子,转头看向这个大哥:“反倒是你,还不赶紧好起来。”
…
简昧直接追到那郎中的房里去了,郎中比他和几位玩家要早一些来贾府,因为离不开贾府,所以只能在贾府住下,所以他也一直在客房中歇息,顺带还可以帮贾府上下看看病什么的。
郎中刚回到自己的房里,正要关门的时候见简昧追了上来,他疑惑道:“小少爷不是看望小少爷去了吗?”
“有二哥他在,我在不在房里无所谓。”
简昧简略答,其姿态随意,不等主人说话就已经进了郎中的屋中,这样对方想要赶他走都没办法了。
郎中依旧很有风范,对于简昧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他面无波澜,将药箱放下,摸了摸白须,眯着眼睛可目光却紧盯着简昧瞧,他道:“还不知道小少爷来老夫住所作甚。”
“这我家,我还不能到处看看了,”简昧说话肆意。
目光落在了郎中的脸上,对了,就是这张脸,之前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看来就是脸。
郎中发觉简昧落在自己脸上的注视,他笑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看着对方都不说话,最后先开口的还是郎中,他见自己已然暴露了出来,便不再继续伪装,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凳子坐下,用手指了指示意简昧也坐下来说。
简昧倒也不在怕的,抽出凳子与郎中面对面坐着。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郎中这回出口的声音不是那伪装出来的老年音。
简昧听后眉梢一挑,就在这个副本他已经见过一位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使用伪音,不过这声音和脸实在是太不匹配了,简昧张了张口:“你确认不卸下伪装?”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下一秒,郎中抬手触摸自己脖子和下颚的边缘交界处,不费力的一撕,原本苍老的面孔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十岁。
看到郎中真实模样的简昧,不经意地眨了眨眼睛,郎中见简昧表情和他所想的不一样,便开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简昧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看郎中的脸,那表情很没有说服力,紧接着道:“就是很意外,你居然长得这么普通。”
他的确没有想到这点,本以为伪装者一定长得很有特色,或贼眉鼠眼,或猥琐至极,万万没想到他面前的这位伪装者长得很“老实”,就很没有特点的那一类型,若不是对方此时就坐在他对面,简昧还真不会相信眼前人会有问题。
对方的脸就比大众脸还要大众脸的那一类型,就属于毫无特点的那一款,肤色均匀,相貌平平,五官寡淡,且看上去毫无特色。
如果是在大马路上偶遇,都会叫人不敢置信眼前人会有问题。
郎中在听了简昧的回答之后,脸色一沉,很不满意简昧的这种反应,满眼写着“想死吗”。
简昧也感受到了对方周身的气场有些许变化,就知道是自己的反应让对方不高兴了,不过这对他而言无须在意,倒是饶有兴致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假扮成郎中?还有,你什么名字?”
郎中瞥了一眼满心好奇的简昧,不屑道:“查户口呢,需要我一个一个答?!”
简昧摇摇头,解释:“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可那样的话我就不知道你叫什么了,万一我不敌于你,日后想要报复你的话,岂不是找不到人,还是说你喜欢我给你取外号?像狗蛋这种?”
在听到后面那一段话的时候,郎中此时表情很不好看,面如土色,有被简昧的话恶心到。
简昧一看郎中的表情,就准备再接再厉,想要将对方的基本信息给套出来,“怎么样,说不说?”他话音刚落,就想起了某电视剧场景中的台词:[你说不说,说不说],[我**倒是想说,你也没问啊,你叫我说什么!][哦?是吗?我没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