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就这么看着他，伊莱恩也不动，也定定看着他，忽然，他嗅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他走得近了些，把伊莱恩推回浴室，伊莱恩走得胡乱，甚至有点踉跄。
　　浴缸里盛满粉色泡澡水，深绿色瓷砖地板上结了水珠，雾气飘出来，在洗手台上的镜子糊了一层，湿漉漉的。
　　军装的细节很多，从领口的扣子到胸前的徽章，腰间的皮带，都被卡萨诺料理得精致到位。
　　伊莱恩那受伤的手怎么脱得下来？
　　盖文将他抵在洗手台上，故意蹲下身，半跪在地上，用脸正对着皮带与裆部，若无其事地解那上面精致的金属扣。
　　伊莱恩被这姿势羞得耳朵尖都红了，没受伤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最后抓住盖文的肩，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起…起…”
　　盖文正好解开扣子，麻利地起身。他终究长了个alpha的身体，比伊莱恩还要再高小半个头，站直了正好垂下眼睛与伊莱恩对视。
　　“…来”
　　伊莱恩呆愣地吐出后面的字，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他就这样睁着晶蓝的大眼睛仰视着，盖文顺势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耳朵尖，果不其然，他瑟缩了一下。
　　刚刚起身时，他瞄见伊莱恩那处也站了起来，硬挺挺地杵着。
　　狭小的空间放大了omega信息素的浓度，他的感知更加敏锐，察觉到omega信息素的变化，伺机释放了更多alpha信息素。
　　见伊莱恩没有出声阻止他，他又开始解上衣扣子。伊莱恩只是红着一张脸，脖子极力往后抵，似乎在闪躲。但这个姿势把他的胸部往盖文处再送了些，搞得他像主动求欢、投怀送抱一样。
　　脱下里外两层衬衣，伊莱恩白玉一样的胸脯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面前，此时正挺立着微微发抖。
　　盖文眸色又暗了些，沉默地从洗手台下的抽屉里掏出材料，为伊莱恩清洗伤处，更换手上的绷带。
　　军用的绷带比市面上的先进得多，只需轻轻将其贴在伤口处，便可以起到止血，隔离细菌的作用。
　　伊莱恩的小臂微微发抖，盖文能看见他竖起的汗毛，感受到他的焦虑紧张，他又释放了许多安抚信息素。
　　“你想要吗？伊莱恩。”
　　盖文没抬眼，把他逼到浴室的墙上，用腿插入他两腿间顶起，伊莱恩更紧张了，推着他的胸口小幅挣扎。
　　盖文探手，按在伊莱恩鼓起的裤裆处，只隔着一层棉质布料色情地揉捏。
　　伊莱恩被他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猫叫一样的嘤咛，抵着他的胸口低低地喘，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没几下，内裤里包裹的性器便吐出许多黏液，滑腻腻的，带出了更多omega信息素的香气，随盖文的动作发出色情的声音。
　　“噗嗤…咕…”
　　伊莱恩头埋得更低，全身细密的颤没有停过。
　　盖文顺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硬了…要吗？”
　　伊莱恩不住地颤，omega信息素四处乱窜，似乎是在躲闪，又似乎已经到崩溃边缘，盖文不知道他听见没。
　　他又蹲下身，一鼓作气把包裹着他欲望的白色内裤一并脱下，伊莱恩那根便弹了出来，顶端还粘着黏液，轻轻在他脸上点了下，冒着热气。
　　他张口含住伊莱恩的性器，一边上下吞吐，一边抬眼盯着他看，还故意发出嘬弄的声音。伊莱恩的眼与他撞上，泪湿湿的，情热和快感冲得他昏头转向。
　　黑发omega腿软得站不住，不住地往下滑，他身前的alpha只好伸手托住了他的屁股，惹得他连屁股也开始发烫。
　　浴室内omega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盖文没含几下，就感觉嘴里那根快到了，于是又将它吐出来，用两瓣唇轻轻包裹住顶端，用手配合着。
　　伊莱恩像溺水后终于突破水面，得以片刻休息，张着嘴大口喘气，雪白的胸口也跟着一鼓一鼓的。
　　盖文忽然心里有些邪念，便照着内心直接宣泄出来：
　　“以前盖文会这样对你吗？”
　　他直勾勾地望着那双晶蓝的眼，像是这种纯粹的蓝能灭邪火。
　　气氛停顿了半刻，伊莱恩僵了僵，努力挣扎着站定，抓着盖文肩膀的手松了又紧，“……以前……不会这样……”
　　盖文更来了兴致，张嘴含住了饱胀的性器，含糊不清地逗他：“不会怎样？”
　　alpha将他的性器彻底吃进去，用喉部紧紧箍住性器顶端，唇舌配合舔弄，接着吐出大半，重重吮吸顶端，将对方吐出的汁水全部卷入口中，又吞掉。
　　他的动作霸道又具有侵略性，omega爽得两股战战，眼前一片煞白，脑子里闪过许多无意义的画面，新冒出的泪盖在原先的泪痕上。
　　“…呜…”
　　伊莱恩忽然一个激灵，颤抖地射进盖文嘴里。
　　盖文趁机将彻底软倒的他抱起放进浴缸，还顺便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让他看。
　　伊莱恩像是彻底花光了力气，安静地靠在浴缸边恢复气力，紧闭着眼假装没看见盖文的动作
　　盖文便三下五除二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也跟着进了水里。然后便握着伊莱恩一只脚腕将其抬起。
　　伊莱恩被惊得猛睁眼：“…做…做什么…？”
　　盖文将他膝盖顶在胸骨上，使他无法借力，便将手指伸进自己嘴里润湿，探到大张的腿间那朵嫩粉小花上色情地揉弄：
　　“后面也要吧？”


第12章 和平日子
　　浴缸里放着粉色的泡澡水，水波摇晃着拍在两人身上。
　　伊莱恩浑身僵住，脸颊被羞臊熏得通红，一双眼瞪大了看着盖文，久久吐不出一个字。
　　刚刚的刺激对他已是极限。
　　盖文不等他的意见，好似他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他专注把玩后穴，用大拇指摁开了那朵紧闭的柔软小花，半个指甲盖陷了进去。那处就同他的主人一般，一开一合，瑟瑟发抖。
　　伊莱恩皱着眉，眼里又冒出许多泪，跟雾气一起，往里蒙了层纱。
　　omega的眼中写满困惑与不解，他此刻仅存的神智不足以理解现在的局面，雾气遮住了视线，他对世界的判断也模糊起来。
　　混合着某种果木香的omega信息素被擒在密闭的空间中，无可奈何地愈发香甜浓郁起来。
　　盖文陶醉地大吸一口，omega信息素刺激产生的多巴胺能让他获得最原始的快乐。他很早之前就对这股香气的构成产生了兴趣，一直想弄清这果木香究竟是什么，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浓烈的机会，脑袋却嗡嗡的，连保持理智都困难。
　　浴室里飘着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像浓郁醉人又香甜可口的果酒，而他则是酣足后寻找乐子的酒徒。他被激得有点发情，意识又开始不太清楚了。
　　“你刚刚还没有说完呢，”
　　他手上使了些劲，让伊莱恩的姿势更顺手些，大掌摁着他膝窝固定住，便探入一根中指，沿着紧缩蠕动着的粘腻内壁，很快便摸到了一处凸起的软肉瓣。
　　那是伊莱恩的生殖腔入口。
　　伊莱恩瞬间打了个激灵，双腿抖得像筛糠，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以前我不会怎样？”
　　omega的生殖腔入口上覆有两瓣细小肉瓣，情动时便会充血鼓起，上面布满神经末梢，敏感至极，只稍微按摩刺激便可将其送上高潮的云端。
　　盖文深知这点。
　　这肉瓣的存在和他料想的一样：
　　即使他生病了，即使信息素淡的像水，即使他动情了，里面仍然干涩的发痛。
　　——伊莱恩是omega。
　　伊莱恩忙按着他的臂，神色慌乱，但红扑扑的脸蛋，又衬得他娇憨羞怯，像烂熟的苹果、草莓、车厘子。
　　“唔…呼…嗯…”
　　盖文活动着手指，用打圈的方式轻柔地按摩那处敏感的软肉，很快，伊莱恩便收紧了手，一下一下的，把盖文抓到生疼。接着水下的身体便抖了起来，引起了一小阵一小阵的涟漪。
　　“嗯…嗯……”
　　伊莱恩控制不住地发出小声的呻吟，这些声音挑拨着盖文的神经，他完全勃起了，下面涨的发疼。
　　按摩了好一会，伊莱恩颤抖的幅度忽然变大，盖文知道他要到了，便使了点力，果然伊莱恩便仰着头去了。他痉挛着，前面的性器射出了白色液体，生殖腔入口更是喷出了一股粘滑的液体。
　　高潮后的omega生殖腔口会打开。
　　盖文感受到，鬼使神差地用指腹轻轻按进了生殖腔的入口，伊莱恩的震颤就停了下来，不久就白了脸色，连嘴唇的颜色也迅速褪去，只剩晶蓝的眼睛泡在一汪泪里，大气不敢出。
　　——啊…已经到极限了……
　　盖文望着那双晶蓝的眼睛，明白了里面的情绪。他将手指抽了出来，握住自己的性器胡乱撸动两下，便将顶端抵上了那处小花。
　　伊莱恩认命地闭上眼，身体放松下来，只伸手悄悄捂上后颈的腺体处，平静又顺从。
　　想象中的痛苦都没有袭来——炙热粘腻的那处顶着娇嫩的皮肤，盖文却定在原处一动不动。垂下来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情。静默了会儿，他忽然拿开了性器，抓住伊莱恩的手按在上面，声线嘶哑：
　　“安，握住。”
　　……
　　……
　　——“安，我不需要奇迹，你就是我的奇迹。”
　　——“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你去哪里了？不犯错的话他就不会死了。安，是你害死了他。”
　　——“……安……活下去……我一定会去见你的，你要活下去等我。”
　　——“可是为什么做不到呢？安，一切都是命运所致吗？”
　　……
　　……
　　“安，过来。”
　　“…这是什么？”
　　“花的种子。”
　　“种下就会开花吗？”
　　“对，会开出白色的、很漂亮的花哦。”
　　“…噢……”
　　“这种花叫信鸟，花语是承诺和永恒不变的爱。你知道吗？我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
　　……
　　“我已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柔软的被褥、抹上奶油的面包、花、你…自由…拥有过这些，就算要我明天去死也不会有怨言吧……可是我唯独放不下你……”
　　……
　　“……安……你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我会去见你的，一定会见你的，活下去……”
　　……
　　“…哈啊……！”
　　休眠仓里安置着的黑发omega挣扎着醒来。
　　——呼…呼…呼…
　　伊莱恩攥紧了手里的毛毯，眼眶徒劳地睁着，最后只能任由眼泪落下，化在粉色海洋里。
　　棕发alpha闻声而来，眉毛皱得死紧，着急得似乎要掉泪。对方赶忙伸手抚上他的脸，看起来比他还伤心：
　　“你还好吗…？对不起…对不起…”
　　“呼…呼…呼…”
　　伊莱恩怔怔望着那双棕色眼睛，自顾自平复呼吸，意识还没回过笼来，像是不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果然对方更着急了：
　　“对不起……伊莱恩……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还好吗？还疼吗？”
　　接着，像是在回应他似的，伊莱恩的身体开始缓缓恢复知觉，疼痛开始一一爬上他的脑袋：从四肢开始扩散的微弱刺痛、后颈的腺体处的灼伤感、还有甬道里被粗暴扩张后留下的异物感。
　　左手的伤口好像也因为刺激更痛了。
　　不过这种程度还算可以忍受。应该是安抚型alpha信息素的缘故。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他被alpha信息素刺激的够呛，全身泛起了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用铁锤一下下敲打他的骨肉。更糟糕的是后颈的腺体像是要烧起来了，细密的疼痛像用骨针扎在脊柱上，伊莱恩根本无力承受。
　　更让他崩溃的是alpha信息素带出了许多情欲，他身体里像火烧一样，被alpha摸过的地方都软软地发着烫，下身那处不住地挺，甚至里面也渴求alpha的爱抚。
　　痛，但是想要。
　　他现在不太确定自己对疼痛的感知处于哪个阶段，或许是感觉不到的阶段，又或许是感受强烈的阶段——身体各处的感受一片混乱，不过……
　　——……随便怎样吧……他现在并不在意这些事。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却无甚精神，一双眼低垂着，湿漉漉的。
　　他顶着湿漉漉的眼神看了看休眠仓，被盖文敏锐地捕捉到，以为他在暗示他关舱门，便迅速收回情绪，伸手去摸旁边的开关。
　　谁知伊莱恩却忽然伸出双手，在空中立着，不偏不倚地向着他，湿润的眼微张着看着他。
　　盖文愣住：
　　——要抱？
　　盖文平顺了下心情，考虑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忐忑地覆上去，伸手将他连着小毛毯一起裹着抱起来。
　　伊莱恩乖顺地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安静地没有说话。
　　盖文抱着他坐在床上，腾出了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他的脊背，黑色长发盖在上面，丝滑的、凉凉的，还带有一点刚刚沾上的果木香。
　　伊莱恩靠着他的颈窝，呼吸安定又平和。顺着一下一下的抚摸，很快就睡熟了。
　　盖文只得压下心中的疑问，替他掖好被子，俯在他身边，用手指擦去挂在眼角的泪，又摸了摸瓷白的脸，最后在额头处落下轻柔的一个吻，才满意地在他身边躺下，数着他的呼吸睡着了。
　　期间他做了好几个朦胧忧郁的梦，每隔一两个小时便要惊醒。黑暗中他只得伸手牵伊莱恩的手，听见他均匀的呼吸，才算安心。这种睡眠质量也别想睡到自然醒了，最后一次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六点钟，盖文干脆趁伊莱恩还没醒，又煮了一小锅南瓜粥。在客厅边喂布鲁斯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