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漱己
漱己  发于:2022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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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祈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丛霁分开了衣襟。
  丛霁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喜欢左边,亦或是右边?”
  温祈揪着丛霁的衣衫,气息不稳:“陛下该当雨露均沾。”
  良久,丛霁抬起首来,一面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一面回忆道:“你曾言朕于你如同一味最为上等的催/情/药,朕很是欢喜,险些不管不顾地吐露了自己的心意;你还曾言朕于你犹如阿芙蓉,你吸食良久,已患上了烟霞癖,朕亦很是欢喜。那时候,朕以为授予了你翰林院修撰之职,你便不会离开,即便我们变作了单纯的君与臣,你都不会离开。岂料你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朕,朕每日除了处理政事,便是寻你,可朕一直寻不到你……”
  温祈自丛霁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微哭腔,亲了亲丛霁的额头:“抱歉,我不会再离开陛下了。”
  丛霁回亲了温祈的额头,续道:“朕时而会产生幻觉,朕会对幻觉中的你说话,以致于不少人认为朕患了失心疯。”
  温祈乍然想起丛霁之前曾试图用性命让他相信其心意,当时的丛霁确实暴露出了近似于失心疯的症状。
  丛霁慌忙申明道:“朕授予你翰林院修撰之职,并非为了不让你离开,而是你连中三元,理当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之职,且朕确信你定能胜任。朕亦未向你诉苦,更非对你使苦肉计,仅是想让你知晓你对于朕是如何得重要。”
  “我甚是心疼陛下。”温祈叹息着道,“陛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朕……”丛霁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朕生怕你又离开朕。你离开那日,朕并未意识到你去意已决,朕深感后悔。”
  温祈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再离开陛下,陛下且放心罢。”
  “朕无法放心。”丛霁紧紧地拥住了温祈。
  “那我便用这一生一世让陛下放心。”温祈唯恐压着丛霁的伤口,“陛下,稍稍松开些可好?”
  “朕不疼。”丛霁不肯放松。
  温祁由着丛霁抱了一会儿,复又道:“陛下,稍稍松开些可好?”
  见丛霁不为所动,他苦恼地道:“十月怀胎,前三月,后三月行不得房/事,我这身孕已有四月半,陛下若不能早些好起来,我怕是月子后方能做陛下的雌鲛。”
  丛霁闻言,如温祁所愿,稍稍松开了些,继而发问道:“你是否与朕一般急不可待?”
  温祁坦言道:“我若不是急不可待,何必主动向陛下求欢?”
  丛霁将自己的十指嵌入了温祁的指缝当中,又去亲吻温祁。
  一吻罢,温祁终是想起了渺渺,随即对丛霁道:“近两月我一直与渺渺在一起。”
  丛霁吃了一惊:“你寻到渺渺了?”
  温祁回道:“是渺渺寻到了我,渺渺以为我被你困于宫中,受尽折磨,不得自由,五月初七,渺渺潜入翰林院见我,次日,我便随渺渺走了。离开前,我本想单独见陛下一面,但那日陛下事忙,且我孕吐难忍,害怕被陛下发现我怀有身孕一事,不得不回了丹泉……”
  他未及说罢,呕意顿生,快手拿来渣斗,当着丛霁的面吐了出来。
  丛霁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做才能让温祁好受些。


第90章
  温祈吐完后,见丛霁一副束手无措的模样,展颜一笑:“我无事,我已习惯了。”
  丛霁取了锦帕为温祈擦拭唇瓣,接着心疼地道:“你不该习惯。”
  温祈扣着丛霁的右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上,由于喉咙发疼,他清了清嗓子,才道:“为了我与陛下的骨肉,我甘之如饴。”
  “那亦不该习惯。”丛霁见温祈面色惨白,欲要下得床榻去,为温祈端一盏茶水来,却是被温祈阻止了:“陛下目前还是勿要下地为好。”
  温祈自己下了床榻,漱过口后,又回到了床榻之上,望着丛霁道:“陛下,你应当多歇息。”
  失去温祈的两月间,丛霁未得好眠,加之他身受重伤,又饮了汤药,确实已困倦了,但他却不愿阖上双目。
  “朕想多与你说会儿话。”他躺下身来,让温祈枕于他的右臂上,珍惜地啄吻着温祈的眉眼,道:“这四月以来,你一直孕吐得这般厉害么?”
  温祈并不隐瞒:“孩子们满四月后,已好多了。”
  适才,丛霁生恐温祈将五脏六腑尽数吐出来,但于温祈而言,居然算是好多了,难以想象温祈此前到底孕吐得如何厉害。
  他发自内心地道:“朕若能以身相替该有多好?”
  温祈霎时怔住了,丛霁贵为天子,竟会如此想,委实难得,纵然是寻常男子,亦不会愿意替妻子承受孕吐之苦。
  妻子……
  他尚未嫁予丛霁,却已将丛霁当作自己的夫君了。
  他顿觉羞耻,垂下双目,少时,又感叹道:“陛下定会是好夫君,好父亲。”
  丛霁承诺道:“朕自当尽力而为。”
  温祈莞尔一笑,继而正色道:“能有陛下做我的夫君,做孩子们的父亲,实乃我与孩子们的福气。”
  丛霁摇首道:“是朕的福气才是。你若不曾心悦于朕,便不会有孩子们,且至多五年,朕便会自行了断。”
  “我既然遇见了陛下,便不可能不被陛下所吸引。”温祈亲了亲丛霁,“这般出众的陛下为我所得,定然羡煞旁人。”
  丛霁恶名在外,登基之初,曾有大臣张罗过选秀一事,据闻京城的贵女无一不是哭求父亲切勿送她们去选秀,更有甚者,匆忙出嫁,唯恐自己一进宫,便会尸骨无存。
  后来,选秀一事被他制止了,一众贵女皆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他据实道:“朕并不出众,为你所得更不会羡煞旁人。朕若非一国之君,不会有人愿意将掌上明珠嫁予朕。”
  温祈沉下脸来:“我不许陛下贬低自己,陛下若不是为嗜血之欲所扰,定已成为明君,为世人所赞颂。”
  丛霁执起温祈的右手,亲吻着手背道:“温祈,陪着朕成为明君罢。”
  温祈郑重地颔首道:“我与孩子们都会陪着陛下成为明君。”
  丛霁心生满足,忽而想起一事,再次申明道:“朕之所以钦定你做状元,当真是并未徇私。”
  丛霁先前曾这般说过,当时温祈因为数度被丛霁拒绝,处于严重的自卑、自厌情绪当中,根本不信,但现下他已信了,朝着丛霁道:“我定会好生努力,辅佐陛下成为明君。”
  “你莫要逞强,待产下孩子们再言其他罢。”丛霁解开温祈的上衣,细细地端详着温祈的肚子。
  温祈下意识地捂住了面孔:“我本是雄鲛,不应怀上身孕,我是不是瞧起来很是怪异?“丛霁垂下首去,于最高处落下一吻:“你瞧起来并不怪异。”
  而后,他拨开温祈的手腕子,让温祈露出面孔来,进而直视着温祈的双目道:“朕心悦于你,无论你是何模样,朕皆认为你胜过天下人。”
  温祈面色一红:“除我之外,陛下分明不曾与人谈情说爱,为何如此擅长讲情话?”
  丛霁疑惑地道:“朕不过是坦白言之,这算得上情话么?”
  温祈答道:“这便是情话。”
  丛霁苦思良久,得出了结论:“许是朕天赋异禀罢。”
  温祈要求道:“陛下既然如此天赋异禀,不应浪费天赋,而应再多讲些情话才是。”
  丛霁为温祈将上衣穿妥,方才一本正经地道:“你之存在堪比金乌,你一离开,朕便陷入了无尽的长夜。”
  温祈忍俊不禁:“未免太肉麻了些。”
  “肉麻么?”丛霁歉然地道,“朕显然不够天赋异禀。”
  “罢了,我已了解我于陛下是如何紧要了,陛下还是快些歇息罢。”温祈言罢,以右手手掌蒙住了丛霁的双目。
  丛霁摸索着牵住了温祈的左手,柔声道:“寐善。”
  “寐善。”以免压到丛霁的心口,温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勿要往丛霁怀里钻。
  丛霁睡了仅仅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确认温祈并未离开,才又阖上了双目。
  这一夜,他醒了无数回,不得好眠,但心口却是满满当当的。
  他的温祈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温祈久未好眠,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转醒。
  他凝视着丛霁,趁丛霁睡着,忍不住偷了一个吻。
  岂料,他未及将自己与丛霁的唇瓣分开,已被丛霁扣住了后脑勺。
  丛霁先是于温祈唇上流连,后又探入温祈口腔内,与温祈的舌尖纠缠不休。
  温祈双目紧阖,羽睫颤抖,双手攀着丛霁的肩膀,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
  若再吻得久些,他许会软成一汪水,淌于丛霁身上罢?
  直到温祈的唇瓣微微发肿了,丛霁才勉为其难地松开了温祈。
  随即,粘于俩人唇瓣间的银丝次第断去。
  温祈面若敷粉,唇如涂朱,因吐息艰难,唇齿微张,露出了一点嫣红的舌尖。
  丛霁情不自禁地覆下了唇去,被温祈轻轻推了推,才又将温祈松开了。
  待喘匀了气后,温祈打趣道:“陛下这般喜欢与我接吻,之前是如何忍住的?”
  丛霁认真地回道:“朕非但喜欢与你接吻,亦喜欢与你云雨,朕亦不知自己之前是如何忍住的。”
  温祈登时害羞了起来,言辞却颇为大胆:“陛下该当日日与我接吻,教我日日染上陛下的气息。”
  丛霁抬指摩挲着温祈湿润的唇瓣,含笑道:“朕素来纳谏如流,便依你所言。”
  温祈顺势咬住了丛霁的指尖,正欲舔舐一番,突然闻得渺渺在外头道:“哥哥,我能进去么?”
  他这才想起来,他尚未将渺渺与自己同行一事告知于丛霁。
  他当即吐出丛霁的指尖,快手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见丛霁颔首应允,才扬声道:“进来罢。”


第91章
  渺渺进得房间,见温祈于桌案前正襟危坐,却眼尾发红,唇瓣微肿,温祈适才与丛霁所做之事昭然若揭。
  她指了指温祈的侧颈:“哥哥,这儿有吻痕。”
  温祈赶忙伸手捂住了侧颈,却闻得渺渺道:“哥哥,你已怀了这暴君的骨肉,仅仅是吻痕而已,遮起来做什么?”
  他当即将手放下了,并纠正道:“渺渺,陛下并非暴君。”
  从前,他腹诽丛霁之时,常常以暴君呼之,如今想来甚是后悔。
  渺渺不再理会温祈,径直到了丛霁床榻前,盯着丛霁一言不发。
  丛霁从容地观察着渺渺,渺渺与温祈有七八分相似,渺渺有着雌鲛的妩媚,妩媚中又含着一股子英气,显然有些功夫底子。
  渺渺不得不承认丛霁生得俊美绝伦,且不怒而威,怪不得自己这哥哥对其不可自拔。
  丛霁客气地道:“渺渺,温祈惦念你良久,多谢你寻到了他。”
  渺渺却不对丛霁客气:“温祈乃是我哥哥,何须你这暴君替他向我道谢?”
  丛霁并未动怒,而是满足地笑道:“温祈已答应嫁予朕作皇后了,朕替朕的梓童向你道谢有何不可?”
  梓童……
  温祈心尖发颤,“梓童”这两字未免过于动听了。
  渺渺吃了一惊,她原以为就算这暴君垂青于哥哥,亦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哥哥,更何况是将哥哥封作皇后了。
  难不成这暴君是为了子嗣?
  但若是为了子嗣,愿为这暴君生儿育女,以求荣华富贵的女子必然不少,这暴君不必执着于哥哥腹中的子嗣。
  且哥哥乃是鲛人,半人半鲛的子嗣倘使继承皇位,必定会遭到朝臣的反对。
  她苦思冥想亦想不通,最终只能归结于这暴君是真心心悦于哥哥。
  她为哥哥感到开心,与此同时,却又因为这暴君伤过哥哥的心而感到不满。
  是以,她瞪着丛霁道:“我定要好生教训你这暴君,但你重伤未愈,我现下出手,胜之不武,待你痊愈,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丛霁含笑道:“朕定不会怪你手下不留情。”
  丛霁的态度教渺渺心生愤怒:“你竟敢瞧不起我!”
  “朕怎会瞧不起你?”丛霁猜测道,“夙州那九人可是死于你手?”
  渺渺敢作敢当地道:“夙州那九人死于我手又如何?”
  丛霁极是赞赏渺渺:“朕知晓那九人皆是曾奴役,甚至杀害过鲛人的恶徒,死不足惜,你并未做错。”
  渺渺还以为丛霁要命人将她拿下,怔了怔,别扭地道:“我之行事无需你这暴君置评。”
  温祈清楚丛霁不会为难渺渺,渺渺亦不会乘人之危,遂闲适地饮着都匀毛尖。
  听得渺渺一声又一声的“暴君”,他终是站起了身来,挡于丛霁面前,正颜厉色地道:“渺渺,陛下并非暴君,切勿再诋毁陛下。”
  丛霁并不介意被渺渺称呼为“暴君”,但他喜欢被温祈所维护,心口生甜。
  他抬指摩挲着温祈的后腰,指尖沿着温祈略显臃肿的腰线一寸一寸地向前而去,直到环住了温祈隆起的肚子才安分下来。
  温祈睨了丛霁一眼:“陛下,我正与渺渺说正事,你不许闹我。”
  丛霁反而一施力,将温祈拥入了自己怀中,辩解道:“朕并未闹你,朕所做之事亦是正事,朕做朕的正事,你说你的正事便是了。”
  温祈发问道:“陛下可知自己所言所行犹如蛮不讲理的登徒子?”
  丛霁大度地道:“朕不过是亲近自己心悦之人,怎能算是登徒子?你既认定朕乃是登徒子,朕做登徒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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