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难得不嫌弃的伸手摸了摸小狐狸鼻尖。
放出来也好,让这小玩意看到他们两人有多亲密,不允许第三者插足,让它早点死心!
小狐狸状态明显没有前段时间好,两只狐耳低垂拉拢着,奄奄一息的,眼睛也闭着。
温暖的怀里它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才悠悠睁开双眼,待看清那张脸时顿时兴奋起来,扑上去对着凤墨声又亲又舔,沾了他一脸口水。
口水是香的,但凤墨声还是急忙将它拿开,他怕谢九清吃醋。
狐感敏锐,察觉到投过来的那束阴戾目光委屈的呜咽一声钻进了袖袍躲了起来。
若是那个大怪物不在,它早就化成了人身,但它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边,不敢再冒险。
他们回到了无极魔宫。
谢九清背地里狠狠罚了守门的魔兵卫。
彼时凤墨声正拿着灵果投喂小狐狸,悄悄告诉它,“以后在他面前不可以化人形了,记住没......”
小狐狸通人性,闻言低低呜咽。
看着小东西委屈成球,他不舍的摸摸那毛茸茸的脑袋。
此时,影奴走进来,厅内寻不到谢九清他就退了出去。
凤墨声隔着一道窗子探出脑袋问他,“听说你们魔君要冲喜?”
冲喜不是得结婚么,只挂红绸做什么?
他只是好奇随便问一嘴,影奴以为他已经知道,慌乱安慰,“魔君大人他也是被迫,您千万不要......”
话语到此戛然而止。
影奴顿觉胸前一痛,口吐一口浊血,“属下该死!”
然后跑没影了。
凤墨声皱皱眉,显得很迷茫不知所以然。
站在窗外的人扣住他脑袋,将唇贴上来温柔吻他,一开始是嘴巴,然后含住了耳垂,再到脖颈......
对于这种事,凤墨声向来反应迟钝,他原地呆了几秒,等思绪回转过来对方唇已经离开。
原本板正的衣领被磋磨的松松垮垮。
他人瘦,谢九清又爱让他穿宽松的,因为便于脱。
恍然间一道劈头盖脸的冷漠声音传进耳中:“你身上的莲花印记哪去了?!”
第70章、你给为师滚
莲花印记?
凤墨声怔了怔,“那晚,你送我回来以后就没有了......”
想起谢母那些话,耳根还红了下。
周遭气压骤然下降,犹如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哪晚?”
“就是在净月地醉酒的那晚……不是你送为师回来的吗? ”
凤墨声皱皱眉直觉不对劲。
对方好像不记得这回事,可若不是这样他身上的莲花印记怎会消失?
谢九清咬牙,“那晚是徒儿送师尊回来的没错,可徒儿并未碰师尊,师尊身上的莲花印记怎会无缘无故消失 ?”
道修者皆是莲花封身,没了印记就等于破了身,关键他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凤墨声脑中嗡鸣,呆呆地说不出话。
印记没了。
可他只跟谢九清在一起过,除此之外再无别人了啊!
怎么可能.......为师真的只有你……”
他知道对方现在很生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谢九清发狠一般释放出威压,将房内所有瓷器都震了个粉碎。
侍女们惊叫着跑远。
他就站在凤墨声对面,凤眸眯了眯,忽而平静下来,“告诉本座那人是谁。 ”
从开始的咬牙切齿到现在的冷静镇静。
凤墨声知道 谢九清真正动杀心的时候才会这样。
“没有……真的没有…… ”语气慌乱又无助。
他不是不说他是真的不知道。
气氛沉寂下来。
良久,谢九清手指抚上他眉眼,声音变轻许多,温柔诱哄,“师尊乖,告诉徒儿。徒儿知道,师尊或许是迫不得已,徒儿也知道师尊心里只有徒儿一人,只要师尊保证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徒儿就不会生气 。 ”
“可是徒儿想知道,到底是谁欺负了师尊。 ”
对方这番连哄带骗,搞得凤墨声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是他在某种昏迷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旁人破了道体吗?
可他脑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 ,他平常接触的人除了谢九清 ,就是扶华峰的那群弟子们,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荒唐事。
“我……我真的没有……”
他认真去感受体内那团处*子身才会积存起来的真气,仍旧一无所获,它同莲花印记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腹处倒有一团雾蒙蒙的气,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谢九清积攒的耐心在前几句话中全部消贻殆尽,“既然师尊自己都不明白,那本座只好亲自动手检查!”
他袖袍一挥海棠纱帐漫天散落下来。
凤墨声下意识往后退,“你要做什么?”
虽然不懂对方口中的“检查”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这一退就退到了床榻处,身后就是那张宽敞的雕花床,高大且坚固,退无可退。
对方一手汇聚灵力企图将他抓过去,被他一招挡下来。
他掀开纱帐要逃却被揪住衣领。
谢九清毫不留情将人死死按在床上,“师尊,别逼徒儿封固你灵力,师尊若真的心中坦荡让徒儿检查一下又如何,你全身上下徒儿哪没看过?”
凤墨声双手被红菱纱缠住,气的全身发抖,“你这是在折辱为师!为师说了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以前他没有这种切身体会,现在仔细回头想想,他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对方不仅不相信他,且于他永远采取这种粗暴又极端的方式。
他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
布帛撕裂声音传来。
身上的法衣就这样轻易被撕碎,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冷感让他微微颤抖。
谢九清也发了狠,“师尊不说,难道不是为了保护那人? ”
他生平最恨别人背叛。
莲花印记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你……啊……”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他崩紧身子。
对方的检查像一柄利刃搅碎了他所有的尊严。
“你滚,你给为师滚。 ”
谢九清闻言倒是放开了他,用锦帕将手指一根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本座到底非个中人物,此事还需找密医来做,师尊既然不肯说出那人名字,本座就自己来喃凮查!”
言罢,影奴立刻出现在帐外。
此时的 凤墨声像只惨遭凌虐后的小兽,乌发凌乱,被绑在床头侧卧蜷缩着身子, 下衣不见踪影,他只好将裸露的双腿拼命缩进长衫中。
因为说无可说,干脆沉默。
他不知道要从哪杜撰出那么一个活生生的 人来承担谢九清的怒火。
谢九清也没废话,密医很快过来,隔着纱帐为其诊脉。
面上是一片喜气洋洋,“恭喜魔君大人,仙君这是有喜了! ”
此话一出厅内便是静可闻针落。
连影奴都跟着捏一把汗,小心翼翼去看自家主人神色。
静寂很久。
直到密医上翘的嘴角放下来,到最后开始扯了袖袍擦脑门上的冷汗。
自魏必极倒台后,他在无极魔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因为新上任的魔君不好情*色,也没有小妾, 故而也就不需要他侍候在前。
魔君专情,听说他心系一位正道仙君,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他猜就是纱帐后这位吧。
这位仙君的体质更是不得了,居然可以孕育生命, 如此一来他们魔界就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魔君大人知道 后肯定特别高兴。
说不准他也能讨到赏赐。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别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他也就闭上了嘴,没有摸清状况以前 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谢九清唇角微翘, 让人分不出喜怒,“哦?男子也可有孕? ”
密医急忙开口解释。
一番言论后 却被淡淡打断, “多久了? ”
“回禀魔君大人,已是足月有余……”
他本欲开口多说一些注意事项,耳边直接劈头盖脸传来一句,“全部,都给本座滚出去。”
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那股凉意却直渗入骨 ,他年纪大来不及反应,影奴先一步直接拎着他跑出门外。
他俩前脚刚逃出来,身后整个侧殿轰然倒塌,要知道这可是在修缮的时候加了防固法文的寝宫啊!
他心惊胆战地看一眼,也顾不上什么旁的,赶紧遁的无影无踪。
谢九清火冒三丈,一把扯住凤墨声衣领,“师尊本事得很,背着徒儿在外与人珠胎暗结,肚子里连小畜*生都有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红菱纱虽然一直被凤墨声系在发间却并没有认主,它的主人还是谢九清,现在的它处于攻击状态之中。
不仅有钳制作用,还会如利刃般侵入人的血肉。
谢九清的发疯,逼得凤墨声眼角湿红,缠在腕间的红菱纱磨出一圈血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印记没了,肚子里还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孩子。
突然想起谢母说的话,谢母说她看到了,那晚的人确实是谢九清,会不会是对方也醉酒所以忘记了?
可早已入了轮回的人并不能为自己作证。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原本,谢九清对于自己要跟凤澜歌办合卺礼却要隐瞒对方的事还有些许愧疚,如今看来已经不必要。
凤墨声比他做的还要狠、还要绝!
“师尊那晚说要把自己给徒儿,可是要为肚子里这小畜*生找一个便宜爹?”
“啪!”
不知何时,凤墨声早已用灵力摆脱红菱纱,用鲜血淋淋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在你眼里为师就是……这种人? ”
这件事情没查清楚之前, 他觉得他不能呆在这里,他们现在最 需要的是冷静。
凤墨声跌跌撞撞下了床。
谢九清蓦然挨巴掌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人掀开纱帐要走,他 急了,拽住人的衣领将人一把拽回,“ 怎么,计谋被戳破便这番着急走?小畜*生已足月有余,本座记得那时候师尊还在归一门,你告诉我是不是玄羡的?”
对方力道之大让凤墨声 觉得自己脖颈都要被衣领绞断。
玄羡还只是个孩子,对方这番肮脏的龌龊言语让人简直不忍听, “ 孽徒,你住嘴……”
他气急,旧疾复发,喉头一股腥甜翻涌而出,被他抿唇咽下,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流出,惨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 放开为师……为师要回去……”
谢九清就笑,将他的脑袋按在榻上,撕破他身上衣衫,“你想回哪?想回归一门?背叛本座者本座都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墨声,你枉费本座对你一番心意,本座如此敬重你,即使知道你是道根炉鼎体质,每回修炼都忍着从未下过重手,没想到你如此不爱重自己! ”
“既然如此,本座也无需再做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本座对你事事妥贴,你依旧每日哭着喊着要回去,本座猜你就喜欢被作践是吗?”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凤墨声身上只剩一件外袍, 他背对着谢九清跪在床上,脑袋被死死按住,这是一个很屈辱的姿势。
屈辱的言语粗暴地对待。
对方的这些话字字句句跟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
第71章、我没有跟过别人
其实以往也不是没听过,但即便听过多少回也还是会难过。
凤墨声身子虚弱很快便跪不住,头晕目眩, 一头栽倒,毫无反击之力。
高大的身躯将逼仄的角落仅有的光遮得严严实实。
对方突兀用力,将他身子掰正。
“师尊怎得不说话?看来被本座猜中了对吗,师尊就喜欢这样被强*迫!”
床上 人脸色苍白 ,眼角泛红,眉目间水光潋滟,清泉般的双眸没有焦距,一望到底,匿满哀伤。
突然之间 不仅被破了道体,还有了孩子。
这太过于荒唐,他希望是一场梦。
可都过了这么久,头顶的红菱纱勒的手都要断掉,为什么就是不醒?
谢母说过,那晚谢九清是碰过自己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两人都是第一回,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
谢九清又带着满腔怒火,体内灵力失控,不顾身下人体弱胡乱 催动情*毒。
凤墨声软成一滩水。
嫩白的肌肤因为高热烧成粉色。
这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以往因为控制得当,即便发作也不会有生命 危险, 可这回完全是对方不带理智下的胁迫。
“热……好热……水……想要水…… ”
难受。
凤墨声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扔进火堆里的栗子,要被烤熟, 这种热度让他感觉会死掉,蒸发,变成一堆灰……
绝望之际, 谢九清的唇贴了上来,带着冰凉的气息,舌尖粗暴撬开他嘴巴啃咬他,力道之大 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的吃掉。
这种轻微的疼痛抵不过被灼烧的难耐,他已经感觉不到,他 被抱的很紧,整个人都陷进对方怀中, 到最后仅有的长衫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