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师父死的早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碉堡堡
碉堡堡  发于:2021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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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日才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碉堡君:(惬意的喝口茶)今天又是勤劳的一天呢~
  基友:你看看你每天就更这么点,良心不会痛吗?那个xxx,一本书写了十万字不到,人家挣了三十二万。
  每天收入只有十块钱的碉堡陷入了沉思:……
  碉堡:她……是怎么做到的?!!!
  基友:她写虐文,女主被反派xxoo一千遍,然后卖入青楼含恨而死,读者把她腿打断了,赔的。
  碉堡君:……这样的钱拿着烫手,我宁死也不会要的。
  (ps:长川只是一个打酱油配角,以他的视角来见证浮云众人的变化,大家不用在意啦啦啦~至于师父把他当成小燕子的替代品那就更不可能啦,伦家最讨厌替身梗了~)


第60章 梦你
  世人皆如此, 总等往事随风散去,方知追悔莫及。
  洛君荣出了石室,在南归殿中现身, 然而眼角余光一瞥,敏锐的发觉桌案上不见了一摞厚厚的经书, 当即脸色就是一沉。
  他心想怕是自己方才施法招魂,外泄的玄气无意中破了结界,这才有人混了进来。
  恰逢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巡夜弟子捉到了一名贼人,
  “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无缘无故抓我?!是浮云宗的就了不起些吗?”
  长川点背,潜出去时被巡夜的玉凉君抓了个正着,此刻正五花大绑的被扔在鲸落生息阁门口, 好不狼狈。
  白玉凉守候山门数十载, 从未有过小贼跑进来, 今日不仅让人进了山门, 还偷了东西走,简直是奇耻大辱。
  “混账东西, 说!谁派你来的此处, 你又是如何潜进来的?!”
  白玉凉罕见的发了怒,卸了长川的四肢关节, 转身抽出了身旁弟子的佩剑,正正抵着他的咽喉。
  “不说本君就将你视为魔教余孽,剁碎了喂狗!”
  “仙……仙长饶命啊, 我只是想进来偷些武功秘籍,什么都没做啊!”
  长川闻言吓的浑身发颤痛哭流涕,差点没尿出来,白玉凉瞧见他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团,剑锋一挑,这才发现不过是些经书罢了,冷哼一声道,
  “原来是个不入流的毛贼,谁给你的胆子来浮云宗偷东西,莫不是将我白玉凉当成了死人?”
  语罢便一剑朝着他的心口刺去,谁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止了,
  “玉凉君且慢”
  一道略显冷漠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却发现来人竟是闭关许久未出的洛长老。
  “此人既是偷盗,废其双手便可,玉凉君不若高抬贵手,扔下山便是。”
  洛君荣步下台阶,身形似乎清瘦了许多,下颌尖尖,看起来愈发冷漠。
  玉凉君心气何其高,闻言眯了眯眼,
  “他既敢偷偷遁入浮云宗,就该知晓后果,当年汝宴潜入此处,死了多少人无尘尊心中都清楚,同样的错难道还要再犯一次吗?”
  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
  “本君宁错杀,不放过!”
  当年云端之巅一战,失了爱徒的又何止洛君荣一个?
  白玉凉此言一出,洛君荣虽未言语,但周身的气压却陡然变低,让人连气都喘不上来。
  临沂不知何时挤在的人群中,他认出长川,上前对着白玉凉拱手解释道,
  “玉凉君,此人是个市井小民,弟子下山诛妖时曾见过的,应当不是魔教余孽。”
  白玉凉闻言正待说些什么,只见洛君荣忽然一掌打出,正好击中长川的天灵盖。
  一具身躯轰然倒地,悄无声息的死了,周身半点伤口没有。
  “玉凉君既如此说了,本尊自然没有意见。”
  洛君荣说完,不顾众人反应,转身离去。
  临沂偏头看了看那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白玉凉不是很好的脸色,拱手低声道,
  “玉凉君莫怪,今日是我师兄忌辰,不宜见血,所以师尊他……”
  临沂喉结动了动,忽然便说不下去了,匆匆行了一礼退下。
  夜色掩去了小道尽头的风景,临沂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往人少的地方钻,最后稀里糊涂的到了风来亭。
  他看着亭子,不知想起了什么,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怔怔出神,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临沂哭的跟傻狗一样,再没白日里的威风嚣张,抽抽噎噎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没师兄了……”
  人七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那么一年呢?
  燕情跟妙儿,在浮云待了许多个七天了。
  就在临沂哭的无法自拔时,一个人影忽然从亭子外的栏杆翻了进来,紧接着又是一个,一个又一个,临沂咬着手哭的正伤心,恍然不觉身边已经站满了人。
  等他哭够了,平复好心情抬头一看,妈呀一声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只见亭子里不知何时挤满了人,陈心锁月半缘,沈将携沈却,相迟凡相迟棠,除却半年前被应氏皇族接走的应南枝,几个师兄弟竟是都到了个全。
  一年前的八月十五,他们众人齐聚,曾在此处喝酒赏月,还一起被关进了思过堂。
  大概是很难忘记的回忆。
  临沂手忙脚乱的抹了把脸,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哭哭啼啼的模样可能大半都让人瞧了去,指着众人的手都在抖,
  “你们!你们何时来的!?”
  沈将携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能比你早一点。”
  换做以往,临沂大概会被他们笑死,但今日,众人都罕见的沉默不语,相迟凡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去年我们还在这儿吃月饼呢,也不知道妙儿师姐什么时候才回来。”
  陈心锁闻言垂眸,掀起衣袍在石凳上落座,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
  “上好的千日醉,可要饮一杯?”
  月半缘在他身旁坐下,笑着叹了口气,
  “值此良辰美景,自然一醉方休,只是要小心些,别被玉凉君发现又给关进了思过堂。”
  今日风来亭一聚,少了些人,少了月饼。
  在座的各位都只悼念一人,独陈心锁,他要悼念两个。
  一人是燕情,一人是妙儿。
  ——————
  “呐,大师兄,这是我找家主要来的玉,你可别再弄丢了。”
  燕宁将玉递给燕情,上面还编了个一模一样的穗子。
  燕情看着这块似曾相识的玉,愣了愣,然后露出了一抹笑意,
  “谢谢师妹,我再不会弄丢了。”
  他接过玉,对着燕宁晃了晃,当着她的面带上了脖子。
  有些逝去的人,不必刻意想起,因为从未忘记。
  今夜,洛君荣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山林间掩着一座大宅,门前有一棵香樟树,一条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路直通山下,很静,很美。
  洛君荣一步步的走上去,看见三四个穿着青色练功服的少年挑着水桶风一样的跑下来,直奔山下而去。
  他们看不见自己,也碰不到自己,就像是一团虚无的影,风一吹就会散。
  洛君荣继续往前走,看见了门前那棵香樟树,是那棵他招魂千次,而虚空镜中仅出现过一次的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洛君荣伸手想摸摸那棵树,一抬头,却发现上面躺了个少年。
  一头利落的碎发,眉目俊俏不羁,都与他记忆中的人像了个十成十。
  燕情躺在树上睡了个懒觉,并不知底下站了个虚无的魂,望着自己泪湿眼眶。
  洛君荣不知道这是梦还是旁的,他目不转睛,近乎贪婪的望着那张脸,颤抖着出声——
  “燕情……”
  这个名字许久未叫出,还带着些艰涩,洛君荣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才顺口些。
  他伸出手,想摸摸燕情的脸,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他。
  就像是伸手穿过阳光,想抓住温暖,指尖留下的却只有细细凉风。
  洛君荣猜到了,虽失望,却也不意外。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梦见过燕情了,不是梦不到,而是不敢梦。
  他一闭眼,便是对方躺在自己怀中气息奄奄的模样。
  树上的少年似乎还在睡,洛君荣在树下仰头望着他,站了许久许久,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就在这时,一名妙龄女子从那大宅里跑了出来,站在门口对着树上的人喊了一声,
  “大师兄!快别睡啦,你师父又撒酒疯了!”
  洛君荣闻言心想,燕情的师父,明明只有自己一个,而自己却是滴酒不沾的,又怎么会撒酒疯呢?
  他尚未来得及责怪少女惊扰了燕情的美梦,便瞧见树上原本正在酣睡的人忽然刺溜一下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么?!他又撒酒疯了?我早上明明给他打了一壶酒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
  燕情的糟老头子师父,有酒喝不撒疯,没酒喝才撒疯。
  燕宁闻言焦急的跺了跺脚,
  “说不定就是你给他灌酒灌多了才撒的疯呢,现在满屋子乱砸东西,兵零乓啦一通响,你赶紧去看看吧!”
  “我这就去!”
  燕情刺溜一声滑下树,马不停蹄的往里面跑去,洛君荣赶紧跟上,一路东弯西绕来到了一个小院前。
  院门是大开的,能清楚的看到院子里锅碗瓢盆摔了一地,老头子似乎是砸累了,正扶着墙喘气,瞧见燕情便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王八蛋!你怎么才来?想气死老子啊?!”
  那糟老头子瘦成了排骨,瞧着跟骷髅架子没什么两样,一双眼睛却偏偏矍铄无比,让人不敢对视。
  洛君荣听见他骂燕情的话,气的脑子都蒙了,掌中聚集玄气便要打过去,然而他现在并不能触碰到任何东西,更遑论聚集玄气?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洛君荣恨恨的放下了手,一双眼睛阴鸷的盯着老头,恨不得烧出两个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洛君荣:我用眼神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糟老头子:……
  作者君: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作者君:谢谢大家走过路过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啾咪~
  我,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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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起来浪啊啊啊


第61章 鬼压床
  燕情看着这摔了一地的锅碗瓢盆, 不禁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把那些还算完好的东西一件件收拾进去,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老头喘了口气, 慢吞吞的躺在摇椅上缓神,他指了指地上的葫芦, 声音沙哑的道,
  “去,再给我打些酒过来。”
  燕情离他有十步远,闻言有些为难,
  “师父,二师婶她说了,一天只能打两次,再多了就不给的。”
  二师婶就是家主的老婆, 家主规定老头一天只能喝两壶, 她就绝对不会给第三壶。
  老头闻言浑浊的眼睛瞪大了些许, 他躺在椅子上, 喘着粗气,像个/瘾/君子, 断断续续的道,
  “酒……给我酒……快去给我打酒啊……”
  洛君荣见状没忍住拂袖往他脑袋上糊了一巴掌,恨的牙根子痒痒。
  自己都没舍得让燕情做这做那, 这混账老头凭什么这么颐指气使!
  要酒,那当然是没有的,燕情贴着墙, 不着痕迹的往外挪,腿肚子都在打颤,老头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安静那么片刻,没有酒便会十分狂躁。
  他有时候都恨不得让老头抱着酒坛子喝死算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你想往哪儿跑啊?啊?”
  老头人老,功夫却不老,他捞起手边的蒲扇打出,竟是带了破风声。
  洛君荣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拦,那扇子却直直穿过他的掌心,不偏不倚正好打中燕情腿弯,迫使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头也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不来酒了,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在那儿蹲马步,不到太阳下山不许起来。”
  燕情闻言撇撇嘴,揉了揉剧痛无比的膝盖,乖乖站起身扎了个马步。
  洛君荣这时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又青又绿,他许是愤怒到了极致,掌心居然凝聚了些许微弱的玄气出来。
  燕情正规规矩矩的扎马步,老头子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就在这时,一块砖头忽然从老头身后凭空飘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落在了他头顶,然后啪叽一声掉了下来。
  空气顿时陷入了寂静……
  燕情目睹了全程,面色呆滞,一度怀疑自己大白天见了鬼,老头就更不用说了,他猝不及防被砖头砸了一脸,要不是练过铁头功,指不定现在就嗝屁了。
  他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
  “谁干的!!”
  在场的活人除了老头就是燕情,当对方那双浑浊精明的眼睛望过来时,燕情福至心灵,拼命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敢啊!”
  是不敢,不是不想。
  老头闻言哼了一声,
  “我谅你也没这个本事!”
  家主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么纵着他,百分之十是因为师兄弟的情分,还有百分之九十那是因为他打不过老头。
  燕情严重怀疑这老房子可能闹鬼,靠着墙不敢动弹,他眼见老头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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