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师父死的早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碉堡堡
碉堡堡  发于:2021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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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只见他稳稳落地,袖袍翻飞,数不尽的意气风发。
  燕情望着被众人狼狈扶起来的花镜,将剑从左手抛到右手,带了些属于少年的得意,
  “此乃我自创剑法,辣手摧花。”
  那演武台上纷纷扬扬落得都是头发,花镜原本气的脸色铁青,后来发觉不对,往身后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及腰长发被燕情削的只到耳朵根了。
  “混账东西!你竟敢削了我的头发!拿命来!”
  她气的眼泪都出来了,提着剑就要冲上去跟燕情拼命,却被一道声音给呵斥住了,
  “镜儿!愿赌服输,如今是你技不如人,怎可做出如此无赖之举!”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江酒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演武台下方,连同玉凉君和洛君荣,就站在不远处。
  花镜见状吓的腿肚子都在转筋,手中长剑铿的一声落了地,她望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洛君荣,脸色又青又白,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酒阑见状沉着脸,忽然大步上前打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花镜嘴角都见了血。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无尘尊,要不是你师弟前来通知我,我还不晓得你闯下如此大祸!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赔礼道歉!”
  花镜方才本也是让临沂气急了才逞的口舌之快,而今被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巴掌,是又恼又羞,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最后啪嗒一声落了地。
  她到底不敢忤逆江酒阑,最后低着头上前,俯身对着洛君荣行了一个大礼,声音还带着带着哭腔,
  “适才是花镜不对,望无尘尊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与晚辈计较。”
  洛君荣闻言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燕情便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他前面,将花镜吓的退后了好几步。
  “覆水难收,你辱我师父的话亦是收不回来,方才那场比试不过给你个教训,却并不代表可以就此揭过。”
  花镜觉得燕情完全是得理不饶人,闻言唰的抬头,眼睛通红一片,
  “你方才已经削掉了我所有头发,还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只是你硬要求着我师父原谅,我看不过去罢了,还有……”
  燕情说着顿了顿,玩味一笑,
  “在下给姑娘你还是留了些头发的,全部削掉那岂不是成了尼姑?”
  他如此不给面子,倒让江酒阑面色难看了一瞬,不过到底是一宗之主,无论心里有多气,他还是强挤了一抹笑意出来,
  “此事是镜儿不对,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还望诸位莫要与她计较才是。”
  谁说仙人就一定宽宏大度的,洛君荣就是个特例,整个玄界谁不知道这厮心狠手毒气性小,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方才燕情说话的时候洛君荣什么反应都没有,江酒阑就知道他怕是记恨上花镜了。
  密钥虽然重要,但江酒阑想起花镜与游仙宗宗主的婚事,再三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带着闺女赶紧跑路算了,明日就向浮云掌门请辞去。
  江酒阑带着望月宗众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此处,剩下的弟子原本还想欢呼一下,结果一看到白玉凉都蔫成了瘟鸡,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肯往前站。
  “门规第三十二条,凡我浮云弟子,需每日卯时前往演武台练剑半个时辰,而你们方才都在做什么?”
  白玉凉面无表情的样子能吓倒一排人,尤其是在他手中吃尽苦头的老油子,闻言恨不得拔腿就跑。
  鉴于今日事出有因,白玉凉还是酌情减轻了处罚,
  “三个时辰,练完了才可以走,寂河、临沂还有燕情,你们三人练完剑再去将登仙阶打扫了,晚间我来检查。”
  那登仙阶少说也有三万多阶,从山顶直通山下,打扫完只怕命都去了半条。
  白玉凉说完还封了三人的玄脉,免得他们用玄气作弊。
  洛君荣见状,若无其事堂而皇之的开始包庇某人,
  “阿情,你过来,为师有要事交给你办。”
  燕情闻言心中一喜,哪晓得刚走一步就被截住了,
  白玉凉:“无尘尊,事情若不急的话等他受完了罚再去吧。”
  洛君荣闻言淡淡的道,
  “很急”
  白玉凉闻言有些犹豫,最后松了些口风,
  “既然无尘尊有要事,那便明日再罚吧。”
  “明日也有要事。”
  “那后日……”
  “后日也有要事。”
  洛君荣是铁了心要带燕情走,说完不等白玉凉同意,直接带着人飞身离开了,独留临沂一个人在风中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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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玉凉:你怕不是个野生徒弟
  临沂:……


第28章 烈火燎原
  洛君荣带着自己逃离了白玉凉的魔爪,燕情说不庆幸那是假的,扫登仙阶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还记得上次随云师兄犯了错,被玉凉君派去那里扫地,一天过去,好好的一个俊俏小伙硬是给累成了驼背翁,大半个月都没直起来。
  日子越来越冷,鲸落生息阁的三息花却开得愈发红艳,一点点的朱红飘落肩头,远远一看像血一样触目惊心。
  燕情原本亦步亦趋的跟在洛君荣身后,骤然见对方肩头落了花瓣,忍不住便想拂去。
  “师父,”
  燕情忽然唤了他一句。
  洛君荣闻言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一双细长的眸子因为疑惑微微眯起,看起来竟然有点……无辜?
  “没什么,徒儿就是怕师父为今天的事生气。”
  燕情随便胡诌了个理由,见洛君荣理他,便笑嘻嘻的凑上前去拉住了对方的袖子,安慰似的晃了晃,借着这个动作偷偷晃掉了洛君荣身上的花瓣。
  “那个花镜出言轻狂,十句话有十句都信不得,师父可莫因为此事伤神,若是还不解气的话,徒儿以后见她一次便收拾一次,直到替师父出了这口气,好不好?”
  燕情脾气好,众人都知道,当初无论临沂怎么对他出言冒犯,也未见他真正生过气。
  他比武从来都不屑于出阴招,也从不会主动去寻人打架,尤其对方还是一名女子。
  燕情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他平日低调的做人准则。
  “本尊是长辈,又怎会真的与她计较,倒是你……”
  洛君荣说着屈指在燕情脑袋上弹了一下,带着些不知真假的宠溺,
  “那花镜的修为虽是用天材地宝提上去的,可到底胜了你一大截,你不知对方底细便贸贸然的约战,实在危险。”
  “无碍,她只顾着提升玄气,修为却并不稳固,加上我有师父赐的孤鸣剑在手,再不济也可以打平的。”
  燕情说完举了举手中的剑,眉眼皆是笑意。
  岂料洛君荣闻言摇头,
  “花镜不精剑道,所以今日败于你手,若换做他人,仗着修为高于你,第一时间定会夺了你的兵刃,到时你岂不孤掌难鸣?”
  燕情注意力完全跑偏,他闻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孤鸣剑,问道,
  “师父,这剑名是你取的么?”
  洛君荣看着他不言语,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他人独,取名字也独,孤鸣孤鸣,便是取其孤掌难鸣之意,正应了上辈子的下场。
  “这名字不好,”
  燕情悄悄嘀咕了一句,说完忽然拉住了洛君荣,将他的手细细摊开,然后将自己的手凑上去,两掌相击,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洛君荣见状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眸底暗沉翻涌,却是笑得一世风华,静等对方来解释。
  “师父,这叫一拍即合。”
  燕情眼中满是纯净的笑意,里面什么复杂心思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开心,
  “师父用过孤鸣,徒儿也用过,一只孤掌难鸣,两只却是可以的。”
  二人相触的手还未撤开,燕情掌心灼热似火,洛君荣掌心冷若寒铁,而今那火直烧心底,已呈燎原之势……
  洛君荣定定的望着燕情,眼睑忽然颤了颤,许久,他嘴角扯了抹弧度出来,
  “江宗主总说你嘴甜,依我看来,却是强词夺理。”
  他说着,便想将手收回来。
  燕情见状反手一握,没让对方挣脱出去,眨了眨眼道,
  “师父的手好冷。”
  既然冷,又为什么不松手?
  洛君荣没将这话问出口,他只是眉头微瞥,佯装恼怒的轻斥道,
  “不得放肆!”
  燕情闻言吓的松了手,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放肆了,他只是纯粹好奇对方手的寒冷程度而已。
  真的,他可以对天发誓。
  “那师父你好好休息,徒儿就先告退了。”
  燕情一副做错事迫不及待要逃之夭夭的样子,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热源的骤然抽离让人有些不适应,洛君荣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还维持着刚才被燕情握着的姿势,直到对方的身形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指节微动,在空中缓缓收握成拳。
  那一瞬间,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燕情真的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兄了,安慰完“心灵受伤”的师父,立刻就扛着大笤帚屁颠屁颠的去帮师弟扫台阶了。
  临沂已经扫了十来阶,瞧见他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尖酸刻薄样,
  “稀客啊,您怎么过来了,师尊不是有要事交给你办么。”
  燕情把大半人高的笤帚立在跟前,手搭在上面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师弟,这么久过去了你才扫这么点,师兄自然是来帮忙的了,不然你岂不是要变成随云师兄那副模样?”
  燕情说完静等着临沂发火跳脚,哪晓得对方闻言十分干脆的对着他拱手行礼道,
  “那便多谢师兄,劳烦您扫这前一百阶,后面的我来。”
  临沂说完扛着笤帚就下去了,燕情还纳闷对方怎么转了性,变得如此彬彬有礼善解人意,然而一阵风过,他终于知晓了答案。
  登仙阶的两旁都种了遮阴的树,杂乱无章也没个规律,前一百台阶种的是风摇枝,后面种的是终年青。
  风摇枝,顾名思义,每一阵风过都会引得它枝叶颤动,枝叶一颤动树叶便落得哗啦啦跟下雨似的。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临沂刚扫干净的台阶就又落满了叶子,怪不得他扫了那么半天只扫这么点。
  燕情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笨的跟两头猪一样!”
  为什么是两头猪而不是一头猪呢,因为一头猪已经形容不了临沂的蠢了,要想树不掉叶子,办法多的是。
  例如……
  “咣——!”
  燕情直接运起内力一掌打到了树腰上,那叶子霎时间哗啦啦的全从树上掉了下来,一根多余的树枝都没断,他抖抖身上的落叶,继续第二棵树。
  “咣——!”
  “咣——!”
  “咣——!”
  燕情闹的动静这样大,临沂在底下听见吓了一跳,赶紧扛着笤帚跑了上来,结果看见的就是满地落叶以及台阶两旁那光秃秃的树干。
  临沂下巴都快惊掉了,他目瞪口呆的看向始作俑者,不可思议的道,
  “你发什么疯,那树可是掌门亲手种的!”
  “是,您脚底下那块砖还是他亲手铺的呢。”
  燕情根本就不怵,他伸展伸展胳膊腿,把笤帚当剑在手中绕了一个圈,底下的落叶因为气劲以他为中心卷起了一小阵漩涡,转了两圈又慢悠悠的停了。
  临沂这下真的气跳脚了,
  “我没跟你说笑,这树真是掌门种的!”
  燕情闻言也很诧异的摊手道,
  “我也没说笑啊,你脚底下那块砖就是掌门亲手铺的,你仔细看看,颜色是不跟别的砖头不一样。”
  临沂真被他唬住了,闻言吓的立刻后退一步,低头仔细一看,果真发现这砖头颜色与别处的不一样,古旧的厉害。
  “这砖头是掌门还没当掌门的时候犯了错,他师父罚他砌的,不仅是这一块,这上上下下共三万多台阶,都是他一点点砌起来的。”
  燕情仗着自己看过小说,牛逼轰轰的开始给临沂科普,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修行,不只是掌门,还有师父,宗门后山的剑冢,共埋断剑一百七十二把,都是他以前用过的。”


第29章 恶战
  临沂听了表示怀疑,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随云师兄亲口说的。”
  燕情不怕临沂去查,随云是个大嘴巴,又最早入门,知道个什么事都憋不住跟大家八卦,这事儿他还真讲过。
  夜色渐深,晚上又冻人的很,临沂懒得跟他计较,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算了算了,反正树又不是我弄秃的,到时候掌门生气了怪的也是你,我从下往上扫,你从上往下扫,可千万别偷懒啊。”
  寂河方才被游星尊传唤走了,就剩临沂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留在这里,他扛着笤帚往下走,背影落寞又萧条。
  燕情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笨啊。”
  今日之事原是寂河起的头,临沂不跟着煽风点火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知他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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