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什么惊喜的话,江叹提前得知反而破坏了惊喜感。
不过相较于损失的惊喜感,他更担心小兔子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几天都睡得早,早上起来还是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倒有点像......怀孕了?
这个念头不知道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迅速占据了江叹的大脑。
不过最近几个月他都安分守己,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按理来说不会。
想着想着,另一个猜测又窜了出来。
他一扫阴霾,让霍凛把自己的账也结了,立刻出了酒吧。
霍凛莫名其妙被抓来当了顿垃圾桶,临了还得破财,堪称冤大头。
江叹路上赶得急,到了家却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动静了。
因为小兔子说了要一个人睡,他正好也有些事没处理完,所以说自己今天就睡书房。
出去的时候书房灯他没关,和卧室在一层,江叹走到书房门口时发现卧室还没熄灯,门还隙着一道缝透出光来。
他微微屏住呼吸,到卧室门口后停下脚步,凑到缝隙处往里看。
没看见人影后,江叹大胆了点,无声地推开门,站到了门口的屏风后。
隐隐可见小兔子躺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已经多了个大活人。
江叹微微凝神,待看清床上的画面后,呼吸一瞬间都沉了几分。
南槐上半身只套了一件宽大的黑衬衫,遮住关键部位后,两条白花花的小细腿交叠,乖乖搁在黑色的真丝缎面上,就是脚踝处还挂了条他的黑领带,看起来想是调皮蹬到那处的。
而他的周围摆满了自己的衣服,似乎不满意这样的接触,床上的人打了个滚后把自己埋在了衣服堆里,手上还抓着一件睡衣使劲蹭个不停。
南槐只顾着自己舒服,完全没有发觉危险将近。
等迷迷糊糊感到有什么不对后,他下意识侧了侧头,旁边站着的人一下子撞入眼睛,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正意味不明地笑看着他。
南槐的两只红眼睛瞪得老大,吓得只知道往衣服堆里钻,连化形减小体积都给忘了。
结果上半身倒是钻进去了,下半身却城池失守,被江叹拽着纤细的脚踝一把拽了回去。
拽得时候黑衬衫被蹭得滑上去,看得江叹眉头一跳,把衣服往下扯了扯,接着拎着小兔子坐到自己腿上,然后坐到了床头,一副准备严刑拷打的样子。
南槐开始装鹌鹑,额头死死抵着对方的胸不肯抬起来,逼得江叹手下力道加重,揉得人满脸通红了才举白旗投降。
江叹觉得好笑,捏了捏小兔子发烫的半边脸:“你这段日子为什么躲着我,嗯?”
说着他又看向床上的那堆衣服,拖长声线道:“小......兔,用我衣服干什么坏事?”
江叹在床上兴致来了就喜欢说些不着四六的荤话,特别喜欢看见小兔子听了之后的反应,这会儿南槐听见他嘴里悠悠吐出那个字眼,顿时头顶冒烟,去堵这人的嘴。
言语上的威逼没起作用,江叹只得开始行动上的利诱。
浩瀚的海水开始在空气里滚动,强势地裹在小兔子周围,缓慢地流淌。
小兔子被勾得没法,在江叹怀里乱动,他按着人,视线却突然集中在了某一处,停着不动了,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为了求证心中所想,江叹趁着怀里人不注意,食指中指合并,小心翼翼地摁在了那块微湿的布料上。
顿时他遭到了无比剧烈的反抗,被一把推倒在后,小兔子双手护在胸前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仿佛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被发现了。
江叹指尖摩挲着微湿的触感,目光沉沉,声音压得很低:“阿槐,过来,”
“我不要。”南槐边说边往后缩。
“乖,让我看看。”江叹好声哄着,手便要往前探去。
顿时小兔子委屈地嘤了一声,断断续续拼出一句话:“不......不行,肿了。”
江叹看他满脸潮红,故意诱哄道:“阿槐,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对......我怀孕了......”南槐昏昏沉沉地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边重复一遍趁着情绪的短暂间隙装凶警告对面虎视眈眈的某人,“所以你不可以碰我!”
“好,我不碰你。”江叹讲手背到身后,展示自己的诚意,“但是宝宝需要我的信息素,阿槐,你要怎么办呢?”
南槐迷糊的小脑袋被信息素熏得发晕,掰着手指傻愣了一会儿,犹豫地向江叹爬过去。
大敞的领口明晃晃在江叹眼前转悠,他不得不咬了咬舌尖,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发昏的可不止是小兔子一个,只不过为了将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中,江叹现在还不能陪着某人一起发昏。
等挪到了危险位置,南槐再次确认了对方没有什么危险的味道,便安心寻摸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眯着眼睛缩在了江叹怀里。
最近南槐没剪头发,黑色的发丝已经垂过耳尖。
江叹把那缕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圆润小巧的耳垂,不轻不重凑上去咬了一小口。
怀里人舒舒服服小声哼哼了一下。
隔着衣服,江叹的手搭在小兔子平坦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阿槐,你知不知道兔子怀孕有一种特殊的情况。”
怀里人哼唧了一声,算是表明自己在听。
江叹低笑一声,凑到他耳边:“听说,兔子有两个装小宝宝的地方,所以趁着你现在有一个,我们把另一个也装上小宝宝吧?”
“不会伤到另一个宝宝吗?”小兔子在他怀里仰起头,不安地眨了眨眼睛,真成了一只以为自己怀孕的傻兔子了。
“不会的。”江叹忍着笑。
南槐只觉得这人笑的时候手也不老实,被揉疼了气得猛地一下拍掉了那只贼手。
卧室的灯亮了大半夜,直到天接近蒙蒙亮才熄。
小兔子又哭又闹的,嗓子到后面都给折腾哑了,什么时候被重新塞进被窝的都不知道,而江叹背后则多了数道密密麻麻的红痕。
走的时候江叹特地嘱咐把吃的送上去就行,其他时候不要打扰小兔子。
晚上回来遭遇的便是锁门大礼包,他只得直接穿门而入。
迎面而来的便是两个枕头,接着是抱枕,纸巾,衣服,袜子,总之一切没有杀伤力但能用于发泄的物体都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江叹一边躲避一边往里走去,小兔子已经重新躲回了被子里,瑟瑟发抖地紧盯着他。
他昨天确实玩得有点狠,因此先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然后和床拉开了一段距离。
“消肿的,要是还疼的话,涂上会好受一些。”
僵持了几秒后,药膏被小兔子一把薅进了被子里,依然不给江叹看整张脸,眼神里仿佛写着“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
原以为只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没想到没过多久,两人便得知了一个意外之喜。
江予槐,确实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想到我从开文就在馋这个梗呢(点烟)
41|番外二江叹的本体
南槐最近突然对一件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他想知道江叹的本体是什么样子。
虽然他在龙谷的柱子上见过龙纹,也在网上找过不少传说中龙的图片,但总感觉和想象中的模样对不上号。
说来也是奇怪,从前江叹还是龙族将领时也没在他面前展露过本体,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越想南槐越往牛角尖里钻,成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某天两个人都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南槐窝在沙发上,看着办公桌后低着头处理事情的某人,不轻不重叹了口气。
听上去还挺哀怨。
江叹把这点动静全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继续做事,嘴角却微微扬起了点弧度。
不知道小兔子又想干什么坏事。
果然憋了没一会儿,某只兔子就待不住了,哒哒哒小跑到江叹旁边,歪着头装作看他手上的文件。
小兔子刚洗过澡,身上飘着淡淡的柠檬奶香,闻起来特别软乎。
江叹放下手里的文件,低头看见他没穿袜子,细白的脚踝露在毛绒拖鞋外头,便去捏了捏南槐的手指问:“冷不冷?”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南槐摇了摇头。
“困了就先去睡,我还有一些事,马上就好。”
说完江叹就松了手,继续把注意力放回文件上,仿佛真的没看出小兔子的欲言又止。
南槐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慢吞吞回了卧室。
等江叹回去的时候,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被子拱起一个小弧度。
他放慢步子,掀开被子一角坐进去,拿起床头的平板。
慢慢的,腿边被轻轻蹭了蹭。
他一转头边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于是伸手碰了碰小兔子的脸,替他理顺额前的碎发。
“是不是吵醒你了?”
南槐摇了摇头,于是江叹把平板放回去,往下躺了躺,侧身把人圈在怀里。
“想问什么就问。”
“你看出来啦......”南槐小声嘀咕。
“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想看不出来才难。”江叹边说边圈住这人的一截腰,手上发力一带,让小兔子整个趴在了自己胸口。
睡裤被卷上去,光洁纤细的小腿被江叹的腿侧压住,暖乎乎的。
南槐下巴动了动,懒洋洋打了个哈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没见过你的本体,有点好奇。”
说完他安静地躺了会儿,却迟迟没等到对方的回应。
南槐没忍住睁开惺忪的睡眼,却撞进江叹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起来不是生气也不是羞恼,他迟钝的脑袋一时没分辨出那是什么情绪。
“你真的想看?”他听见对方迟疑的问话。
“想啊。”南槐睡意朦胧,扯出一个傻笑。
后来的某一天,江叹带着小兔子再次来到了他们的龙谷,在龙谷里化出了本体,金色的巨龙几乎将整座山峰盘旋。
而某只得意忘形的小兔子完全忘记了前车之鉴,对着巨龙垂在草地上的大尾巴,摸了个爽。
他不知道,原来龙除了尾巴,其他地方也是可以半化形的。
而且,那些传说里看起来像是胡编乱造的冷知识,居然是真的。
比如龙有两个......
金色的龙尾缠着清瘦的腰身,耳朵和尾巴均受制于人,南槐的眼泪像断了闸,第一次觉得龙谷的白天如此漫长。
结束后腿根和某个部位均是火辣辣的,南槐躺在不知何时安置的木床上,纱幔轻拂,卷来浓郁的花香。
方知某人定是蓄谋已久。
万事俱备,守株待兔,只等他自投罗网。
只是山谷间吹来的风实在舒服,舒服得他一时间忘记了抱怨。
而腰间搭上一只手,温柔的按摩中,难言的酸痛也逐渐随风逝去。
对方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睡吧,有我在。”
于是他放心地任睡意昏沉。
醒来已是傍晚,万丈霞光从天幕垂下。
幸运的是,终有一人陪他立黄昏。
作者有话要说:好,又回收一个开文就想写的梗(怎么你想写的净是些怪东西!)
42|番外三入梦
龙谷很大,而且清净,南槐没事便钻进去摸鱼。
江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入口搬到了后花园里,更方便了某人折腾。
这天南槐化了原形,小白团子在草地上蹦跶翻滚得正欢,突然一股异香钻进鼻腔,闻得人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的。
他还想看看是什么花的味道这么突出,脚下便像坠进了什么软泥一样的东西里,接着一个落地,已然恢复了人形。
眼看周围云雾缭绕,雕梁画栋,南槐心念一动。
这里......好像是千年前的神界。
说是神界,当时的神也就只有他一个,只不过其他族群也生活在此处。
南槐此刻站在一棵大榕树后,不远处两个侍女小声说笑着走近。
“你听说没有,龙族的那位少主因为老是往咱们殿下那里跑,被父亲训斥,关禁闭了。”
“真的吗,其实我觉得他和咱们神主挺配的,嘿嘿~”
南槐听得专注,不小心碰到了脚边一块碎石,动静吓了两个小丫头一跳。
待看清树后人是谁后,两个人都慌忙躬身行礼,低头间还懊恼地对视一眼。
神主大人刚才不是还在殿内吗,怎么一转眼工夫就在这里让她们撞上了,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