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栖久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萧蛮忍不住做了一直想做的事,他抬手,轻轻捏了捏风栖久的脸。嗯,手感还不错。“所以,你愿意吗?”
“啊?我……”
“到了哦。”一直没有发话的迪奥突然道。风栖久二人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到一个小洋房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努力了——
96、迪奥的世界7
两人放弃了对话,小洋房有些破旧,迪奥见两人认真的打量着洋房,嘴角一扬,提了提自己的小书包就往上面走去。
洋房的楼梯间很昏暗,老式的声控灯,电源似乎不太稳定,灯光一闪一闪的,楼梯间也没有窗户,很黑,如果是稍微胆子小一点可能就被吓哭了。
风栖久是有些幽闭恐惧症的,这个小地方对于他来说确实有些不太友好。
萧蛮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顺其自然地就牵起风栖久的手。微微凉,但在这个天是很舒服的。
风栖久有些不自在,虽然是牵过很多次了,鉴于刚刚的尴尬收场,确实是难以表现得自然。
这时萧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怎么,男朋友都不让牵一下的吗?”
风栖久低声道:“没……”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他耳尖上浅浅的红色。
萧蛮似乎心情很好,他慢悠悠的拉着风栖久跟在迪奥的后面,两人腿长,不需要刻意提速就可以跟上迪奥加快的速度。
在一个破旧的铁门前停了下来,迪奥回头,就见这两个人手牵手刚好也到了。迪奥瘪了瘪嘴,道:“到了,但是我没钥匙。”
门是锁着的,两人观察了一下,发现是老式的锁,市面上已经不太常见了。
“我来吧。”萧蛮环顾四周,只见楼梯间堆积了很多杂物,萧蛮很快就在杂物堆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根细铁丝。
风栖久好奇的凑过来,只见萧蛮把铁丝稍微折了一下,把铁丝插进锁孔,左右捣鼓了一会儿,就听到咔嚓一声,锁开了。
迪奥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跑了进去。
萧蛮把锁揣在了兜里,就跟风栖久一起进去了。
里屋跟风栖久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至少会像画室那样十分混乱,四处是乱飞地颜料。
但事实上,并不是的,仅仅是一个画架,上面盖了白布,旁边是一个颜料桶,应该是油画。
迪奥已经自觉坐在了凳子上,一把掀开白布,风栖久的眼睛一瞬间就被一只手盖住了。风栖久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怕掀开就是那幅禁画啊!
“没事。”萧蛮放下手,风栖久这才看到,萧蛮一直盯着那幅画,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他反应过来,这人根本就没躲。
“九老师?”迪奥见风栖久在出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里的画笔,示意可以过来了。
“你先去,我去看看其他地方。”萧蛮摸了摸风栖久的头,转身往其他方向走去。
风栖久边走边回味了一下刚刚的触感,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往常他可不喜欢别人摸他脑袋,罗丞也不行。
风栖久大概观察了一下那个画,只见隐隐的底色轮廓,却不是他所搜到的那幅画,难道不是教他那幅?
“然后呢?”迪奥笑嘻嘻的看着风栖久,现在这个房间只有他跟迪奥,要怎么才能好好吓一吓这个大人呢?
“颜色加深,按你自己的想法来。”风栖久说到。他不知道他所说的会对迪奥的画有什么影响,但最好还是得按原先的东西走。
“好的。”迪奥开心的拿着画笔就开始画画。
萧蛮已经去看看楼里的其他地方了,风栖久也打算找找这个画室的线索。
他还记得他需要找属于他们入梦者的铃铛,他的可能就是他现在兜里的那个铃铛了。
风栖久想着摸了摸那个铃铛,冰冷的,属于金属的质地,只是他还没有摇试试,平时走动这个铃铛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风栖久在屋里转了一圈,几乎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也都仔细找了,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这个画室总是给风栖久不好的感觉,难道是太干净?
“九老师,画好了。”迪奥放下笔,手上沾了一些红色的颜料,他抹了一把脸,红色的颜料全跑到脸上去了,衣服上也全是红色的颜料,妥妥的案发现场的感觉。
风栖久走上前,知道这油画颜料就这么擦也擦不掉,干脆不管了。
他微笑着往他画上一看,只见画上画着所有的入梦者,无一例外,每个人手里都抱着自己的脑袋,画里似乎还渗着血,说实话,有些赫人,因为是在梦里,这可能就是一个预兆。只是,风栖久并不觉得会发生。
迪奥一直观察这风栖久的反应,只是这个大人似乎并没有被吓到!
迪奥突然就不开心起来,他可是忙活了一下午,这人都不给自己一点反应吗?他是觉得他的画不好看吗?为什么没有反应?
“九老师,你是不满意我画的画吗?”
迪奥眨着大眼睛,很期待,只是,谁看到自己的断头画都不会满意吧?
“迪奥很棒,画得很漂亮。”风栖久很快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迪奥的头,就像普通老师对学生的鼓励一样。”
“时间到了,回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萧蛮站在了风栖久的身后,他把手搭在风栖久的肩上,稍稍揽过来,有些维护的意味。
“那我可以把画拿回去吗?”迪奥心情好了很多,他期待的看着风栖久。
要是把这个画放在某个姐姐的床头,她应该会吓到吧。一想到这儿迪奥就兴奋起来。
“不可以,等它晾干之后再动它,不然画面就破坏了。”这个理由很充分,油画得晾很多天,不然颜料就会到处蹭着,这些风栖久还是很清楚的。
“好吧。”迪奥跳下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包,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垂下了眼眸。不能吓人了。
风栖久三人回到迪奥家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而就在沙发上,坐着另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洋娃娃,正在自言自语。
“莫娜!”迪奥一看到女孩就跑了过去,把自己一身的颜料蹭到了她身上。
莫娜连忙把自己的洋娃娃举过头顶,愤愤道:“别把我的娃娃弄脏了!”
“嘻嘻嘻……”两个小孩就在沙发上互相挠起了痒痒,把颜料蹭得到处都是。
天已经快黑了,但是迪奥父母还没有回来,看来今天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了。
“我去做饭。”冷月站起来,主动去了厨房。
风栖久二人眼尖的发现,眼镜不见了,没在这里。
“他呢?”
大家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整个队伍就他不见了。见其他人都没打算说话龙语主动说到:“我来说吧,在今天你们走后,我们把这个房子仔仔细细得找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钥匙什么的更不别提了,他……他在我们找东西的时候,去动了院子里的脑袋,结果发现,在那个脑袋的下面还有脑袋,就拿出来看了,结果,是真人脑袋。”
“所以现在他躲房间里不敢出来了。”唐柏道。
这个消息不能说是好消息也不能说是坏消息。说了不要动他偏要动也没办法,动了这个难免会有什么东西找上门来,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嗯嗯。”风栖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把他们子啊画室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萧蛮也说了些自己寻找的结果,那个楼除了破旧之外,似乎还失过火,墙上有被烧过的痕迹,又被人掩盖起来,在角落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粉末,萧蛮拿出一个纸团,里面是一堆的白色粉末。
唐柏用食指沾了一点,闻了一下,挑了挑眉,道:“骨灰。”
“什么?”白领推了两步,骨灰,也就是说他们去的地方死过人。
“没事,又没毒。”唐柏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指,还是法医对这些的接受度更高。
“这不是有没有毒的问题吧?”付清弱弱的说道。
“那现在来理一下。在院子里发现木偶脑袋和真的脑袋,在地下室发现木偶和盒子,在迪奥房间里发现木屑,在画室发现骨灰和燃烧痕迹……”
风栖久坐下仔细罗列今天发现的东西。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看向龙语,问道:“脑袋上有烧伤痕迹吗?”
龙语道:“很遗憾,不知道,那个已经变成骨头了,肉已经完全腐烂没有了,他可真心大,骨头还敢直接用手拿。”
想起当时眼镜抱着头骨,唐柏看到突然说那是人骨头的时候他的反应有多大。
“你能看出来吗?”风栖久看向唐柏。
唐柏一笑,他就知道风栖久总是要来问他的。“就是烧伤,应该是烧伤致死。”
“那就可以说通了,迪奥的父母死于火灾,迪奥为了能让他们回来而自己雕刻了木偶,当木偶雕好了用来做参考的脑袋自然没用了,就被埋在了院子里,连着其他木偶一起。”风栖久说到。
大概是这样了,但是风栖久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搞清楚。例如,盒子里会是什么呢?铃铛肯定有,还有其他的吗?打开盒子的钥匙在哪儿?
“好了,吃饭吧。”冷月端着一碗汤走出来。
当知道其实迪奥是个小吃货而且他并没有杀死自己父母之后,大家对他的戒备都少了很多,叫他来吃饭也容易很多,就好像真的是他的哥哥姐姐暂时照顾他一下一样。
“吃完饭就去睡觉吧。”风栖久道。
难搞的是,莫娜这个孩子不打算回家的吗?
“我要这个哥哥陪我睡。”莫娜一下蹦到萧蛮的身边,才拿完鸡腿油乎乎的手就拉上了萧蛮的衣袖,萧蛮面色一凝,明显的有些气了。
风栖久拉了拉他的衣袖,无声道:“没关系,别气。”
萧蛮忍了忍,小女孩终于把自己的手拿开了。
“迪奥,你知道莫娜住哪儿吗?”林寰在大家的眼神示意下最终还是充当这个联络人了,毕竟迪奥可是说过他很喜欢林寰呢。
“那个房间。”迪奥想了想,指了指自己房间旁边的房间,是一间小房间,粉色装修,众人之前还疑惑为什么明明没有小女孩的迪奥家会有这样装修的房间,原来是给她准备的啊。
“好的。”林寰用眼神暗示自己可问完了啊。
很快,大家吃完饭迪奥回了自己房间,而莫娜一直缠着萧蛮,仿佛他不去自己就不罢休似的,萧蛮最后无奈只能妥协。他笑着道:“别担心我。”
风栖久微微偏头,道:“谁担心你?”担心也不会说出来的。
很快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间睡了,风栖久一个人躺在床上,虽不太习惯,但也很快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呼——
97、迪奥的世界8
夜已深,眼镜一个人窝在床上,本来付清是跟眼镜一个房间的,但是鉴于眼镜白天作死,他选择了另一个房间,一个铁定出事的房间和一个可能出事的房间肯定选择那个可能啊,他又不傻。
眼镜窝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袋里全是自己抱着那个头骨的画面。
“怎么就手贱呢?”眼镜不知道第几次打自己的手了。
他是新人,他一看白天风栖久他们对那个脑袋的态度就不太对。
而且,他看出来了,除了白小姐跟付清,其他人都是认识的,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线索却没告诉他,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明显的脑袋有问题风栖久他们不愿意共享,自己把这个告诉付清他竟然不相信他?
看吧,事实证明真的有问题,他们就是在瞒着他!付清不愿意跟他结盟行动肯定会吃亏的。
眼镜自诩运气一直很好头脑也好使,就算是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他也可以很好的适应,这次线索就是他发现的,那个头骨,他听到了,就是迪奥父母的。
他们不该感恩戴德吗?怎么像瘟神一样躲着他。
眼镜想着想着完全忘了是自己不愿意出门,被吓到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眼镜正想着事呢,突然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
外面没应,但是敲门声仍然在继续。
“不是,能不敲了吗?大晚上的怪吓人的。”眼镜裹紧了被子,他可不敢开门,要是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己就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头骨的样子再一次冒了出来。
“谁知道那是头盖骨啊,我还以为水泥雕的呢!”眼镜自暴自弃的冲外面一吼。
敲门声停止了。
眼镜试探着探出头来仔细听,他刚准备松一口气,就见两个人影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一股烧焦味扑面而来。
“你很喜欢脑袋啊?”阴恻恻的女声从矮个子的那个人影那里传出来。
“不……”眼镜直接吓得差点失禁,他颤抖着声音往床头退。
“我们来帮你吧。”高的人影阴恻恻的一笑,就慢慢靠近眼镜。
“别过来!别过来!救命,救命啊。”眼镜冲到门口,打算打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一瞬间,两个人影已经来到了眼镜的背后,一只手掐住了眼镜的脖子。粘腻的感觉让眼镜接近失声。
那手一使劲,眼镜便再无意识。
……
再一次,风栖久梦到了那个梦,为什么?
风栖久坐在驾驶位上,他又尝试着往副驾驶上看去,本以为会像前两次一样看不清楚,结果这次竟然看见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