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快穿]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拢青
拢青  发于:2021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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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救他们?这种乱世,即便是没染上瘟疫,也不一定能活着?”
  江木继续驾车,不过方向不再是金之国,边南那边早就得手了,他说月琉璃逃回了月之国,江木也就转了方向,打算一起去凑个热闹。
  听着裴珂的问话,他道:“既然选择救世,看到了就顺手救了,他们人不多,可也是众生之一,像你说得,人不管怎样都会死,你也一样,死在当下和死在未来,你会选择哪个?”
  裴珂没有回答,江木也没再问。
  两人前往的这一路上,遇到很多事,战乱、打劫、天灾等等,一路上凶神恶煞的有,垂死挣扎的也有,众生百态,等见到了边南,这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张面具,整日挂在脸上,裴珂没看过那面具下来的样子,江木倒是见了。
  如果说之前是死尸白,现在就是凶案现场,模样堪比裂口女,好几处皮肤都龟裂了,看着格外吓人。
  江木无奈道:“你回去吧,这身体已经盛不下你了。”
  边南摇摇头:“那不行,我两个任务,死了一个,还差一个,我还能再撑一会。”
  他的另一个任务是类似于维护世界和平,听起来很伟大,不过辅佐明君什么的太难了,都找不到明君在哪,他倒是很想直接自己上算了,但又考虑自己没办法待很久,怕是打完江山就咽气。
  江木之前有考虑还是让原男主和原女主平定战乱,不过很可惜,这俩都不靠谱,少了恶灵水芝的阻挠,剧情大神又把狗血恋爱发挥到了极致,你见过战士们在前线厮杀,后方将领还与美人你侬我侬醉生梦死吗?
  边南见到了。
  原以为反抗狐妖的男主很英勇来着,结果除了维护贞/操/很英勇外,其余都是纸糊的。
  在女主被劫持时,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无条件割地换人,也不管城中的人们,而且大敌当前,刚打下来的金之国也没有稳定,战场上一看形势不对,他居然带着女主直接从后方跑了,还跑回了月之国,身为统帅把一众将士当场抛弃可还行。
  这波操作边南看得莫名其妙,而被丢下的金之国就这样溃了,偌大的国家被他国铁骑无情践踏而过,百姓成了流民,死伤无数。
  边南很无语,甚至有些生气。
  “你还裂着,情绪波动不要那么大。”江木温声建议。
  边南道:“我现在就想把他们头给拧下来。”
  “……别冲动。”
  边南揉了揉头发,结果掉下来一撮,他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带不动,要不然毁灭算了,累了。”
  江木看着他,过一会道:“像你觉得的,我们是阴差不是救世主,地府给予的是帮助不是义务,如果实在没救,便不救了。”
  边南赞同,两人难得有件事达成了共识。
  只是当他俩心累不想动了的时候,有一个人开始打鸡血了。
  星之国的亡国小太子,跟着江木和边南东跑西跑,见过了种种人间惨案,在一次意外里得知了自己国家灭亡的真相,卑微又可怜,因为仅仅只是大国博弈的一个献祭品,就像一只路过而被踩死的蚂蚱。
  一直内心都逃避现实的裴珂,突然开始奋起——还我江山!
  对他的转变二人都是喜闻乐见的,当然他们觉得他也可能是见到了那些主角团的不靠谱,从而萌生了一种我也可以的自信,不过有动力总归是好的。
  *
  这场多国大战又持续了三年之久,边南是第一个走的,他那个身体已经撑到头了,再待下去搞不好直接爆/炸,看局势差不多立即撒手很快就撤离了小世界,通过江木给他开启的通道回到了地府。
  后续江木协助裴珂继续攻进,不出一年,这场大战彻底结束了。
  男女主二人脱离了本来身份,虽然还是一对,但不再有身份,也不会再搅乱时局,他们过起了隐居生活。
  裴珂最后也没有大一统,某些个反派能力不错,仗打得很精彩,一时半会吞并不了就放弃了,裴珂后来成立了第一大国,还是叫星之国,国力雄厚,不再像从前。
  江木在他登基后不久就消失了,就像真的只是助他一臂之力而存在的,裴珂一直暗地里派人去寻,但什么都没寻到,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找。
  勤勤恳恳做一个皇帝,整日为江山社稷奔波。
  一晃大半生就这样过去。
  直到某天,他身体不再挺,发布了诏书,裴珂闭上眼睛,恍惚间好像又回到多年前那个黑山上。
  他睁眼,人正站在一条小道上,周围非常黑。
  前边江木执一盏灯站着。
  “裴珂,上路了。”
  原来他是这样的身份。
  故事七:渺若烟云


第48章
  临州城。
  昏暗的天空下着大雨,上面乌云密布,瓢泼般砸在地上,江木持一把旧伞走在街上,左手提着一串包好的药,不紧不慢走进一家小茶馆。
  今日天气很恶劣,茶馆里却是人满为患,人挨着人,声音喧闹而噪杂。
  他刚走进去,几个眼尖的见到他,立即七嘴八舌问好。
  “这不是江先生吗?”
  “江先生好。”
  “江大夫好。”
  “江大夫今日怎么来茶馆了?”
  “好久没见江先生出门了。”
  那些人语气都很和善,问候中带着敬重与关切。
  江木冲他们微微点下头,道:“张老板的药忘了,现在正得空,我来送一下。”
  他口中的张老板就是小茶馆的掌柜,对方听到后马上拍了下脑袋,神情很是懊恼地说:“哎呀,瞧我这记性,现在是越来越不行,真是麻烦江大夫亲自跑一趟了,江大夫快快快,请坐,请坐。”
  江木微微摇下头,伸手把药递给他,刚想开口婉拒,坐在旁边的一个客人伸手轻轻拉了他一把,接道:“江先生别着急走啊,先坐会儿吧,今日天公不美,想来也没什么病人等着,我们这里正好有新上来的点心,还热乎着呢,江先生坐下尝一尝,哎,张老板赶紧给江先生泡一壶好茶,就先记到我账上就行了。”
  “给江大夫泡茶,怎么能要钱呢?”张老板笑着说,一边招呼江木坐下,一边转身去忙乎,“你们可不知道江先生的药好着呢,我这早年间的旧患,现在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怎么能不知道,江先生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是呀,是呀,我听我二姑妈家说,我那弟弟就是江大夫治好的。”
  “江大夫可是神医呢。”
  茶馆里的人一个接一句说着,认识江木的无一不在夸赞,不认识的也都好奇听着,再看看江木,虽然这人面容看着清冷寡淡不太好接近,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温和的,而且他是那么得年轻,如此有本事,真是少年天才。
  几人吹嘘了一会,话题渐渐又各自散开,张老板泡好茶端上来。
  江木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手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听着那些市井间层出不穷的奇闻异事。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问:“三天前的佛宗大典,你们听说了没有?”
  “不是说册立下任新宗主吗?当然听说了。”
  “是啊,据说还真的选了那个玄觉。”
  “真不知德宁大师到底是怎么想得?”
  “谁知道呢,咱们临州佛宗,原以为这新一辈里该是佛宗引领此代风潮,别的门派那些个毛头小子哪里比得上,可现在来看怕是玄了。”
  这个话题显然很引人兴趣,茶馆里一个接一个说着,江木在一旁听着不语,但他不说话有人却惦记着。
  “江大夫,此事您怎么看?”
  江木偏头看了看他,道:“我对佛宗并不了解。”
  言外之意也是无法回答,这话很快就有人接下。
  “江大夫才来临州一个月,平日里都是治病,不知道这些也不算奇怪。”
  “哎呀,确实是这样,咱们今天说得太琐碎,居然没人跟江大夫解释一下。”
  “江先生想必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那些人平日里都爱聚堆闲聊,江木并不讨厌这种场面,看他们热心,也就顺着话问:“佛宗大典我听说了,只是还不知里面的关系,各位对其颇有质疑,莫非那位名叫玄觉的师父有什么过失?”
  “这倒没有,”有人立即接话,“玄觉小师父品行端正,温厚善良,是非常标准的佛宗弟子,而且他的父母都是二十年前抗击魔教而牺牲的英豪,出身也非常正直。”
  江木道:“那为何……”
  “唉,其实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能力问题。”
  “是的,就是能力问题。”
  “其实如果没有那回的考核比赛,佛宗册立就册立了,大家都是外人,江湖上也不会流传什么闲话。”
  “谁说不是呢?言而无信,不如不说。”
  那些人一句接一句谈论着。
  江木继续问:“是什么考核比赛?”
  有人解释道:“佛宗选拔未来宗主的考核,江大夫有所不知,佛宗其实是大家,咱们临州这里算是本家,其余外面还有分支,东西南北都有,那些弟子都来参加选拔,场面非常隆重。”
  “佛宗的规矩一向都是明摆的,这几百年来都不曾变过,那些选拔极其严格,包括的项目也是五花八门,光武艺的比拼,除了内力功法,十八般兵器都得较量一遍,还有论佛、讲禅、打坐、最后甚至还包括琴棋书画等等,这次的考核更严厉,足足考了五十八项。”
  江木道:“所以最后是以所得的总成绩定新宗主?”
  “没错,历来都是如此。”
  “德宁大师就是上一任考核的第一名,以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例外。”
  江木想了想那个玄觉,问:“玄觉师父的成绩不是第一。”
  有一人当即拍了大腿,十分生气道:“对,就是因为这样,不是第一偏偏被册立,这不是公然违反规矩,也德不配位嘛。”
  “是啊,还不如不举行什么考核呢,既然大师们心里有人选,直接内定不行?走个过场,我都替玄映师父心寒。”
  “玄映?”江木看着那人轻声问道。
  对方解释说:“就是考核得第一的那位,玄映小师父可是位神仙般的人物,而且五十八项,他每一项都是第一,总成绩自然也是第一,当之无愧的最强者,这也是佛宗自成立以来都没有过的事。”
  话说到这,有一个身着华服的人小声说道:“说来有件事情,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当日考核结束,所有人进大殿等候大师们公布新宗主的人选,在场的名次早就排出来了,大家也觉得玄映小师父是新宗主,没想到德宁大师出来的时候直接越过了他,公布第二名的玄觉是新宗主。”
  “这我们知道啊。”
  “是啊,太气人了。”
  “当时大殿就没人质疑吗?”
  华服男人不急不缓道:“当然有,可是大师们威严肃重,众人都不敢直接质疑,只是小声议论,最后还是玄映小师父提出来的。”
  “什么,什么?他质疑了吗?我还以为玄映小师父这样的人物是不在意这些的。”
  “你胡扯什么,到底是自己本事挣来的,上面不公,凭什么不在意?”
  “哎,你别打岔,快,快说,他说了什么?”
  华服男人接着道:“玄映说,为何?”
  “啊,不愧是玄映小师父,问也问得有风采,要是我八成已经怒气冲天了。”
  “你当玄映是什么?怎么可能像俗人一样歇斯底里?”
  “好了,你们别说了,你接着说,那德宁大师说了什么?”
  华服男人看了看周围,钓足了腔调说:“德宁大师说,你,不合适。”
  “……就这样?”
  “没了?”
  “我的天,什么叫不合适?拿考核当玩笑?”
  “唉,早就说了,既然有内定,那不如不要考核,这下真是让天下人笑话。”
  “玄映师父一定伤心极了。”
  “这话倒是,”华服男人仿佛陷入回忆道,“那人面上没什么,但离开大殿的背影看着格外孤寂。”
  “听说他在考核结束就闭关了,三日前的大典也没去参加。”
  “唉——”
  一声声叹息,似乎是感慨这世道,连佛宗这样佛门清净地都不能避免沾惹尘埃,天之骄子也遭遇蒙尘。
  江木没待太久,一盏茶喝完,便持伞离去了。
  临州城的雨继续下,伞面咚咚作响,地上也是一层层水花,他沿着街道走,不一会就望见了自己那间小药铺,只是此时药铺前正站着一个打着黑伞的灰衣和尚。
  对方身形高大、魁梧,一脸凶狠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接近,他锐利的眼眸看着漫天雨花,不过很快眼神就对准了江木。
  “江施主?”
  “嗯。”
  “阿弥陀佛,贫僧广道,乃佛宗临州监寺。”
  江木略微打量了他一下:“广道大师前来所为何事?”
  广道朝他微微行礼:“听闻江施主医术高明,我佛宗德宁大师想请施主来宗门一叙,不知江施主是否有空?!”
  “德宁大师身体不适?”
  “早年旧疾。”
  自他的医术打响后,平日里确实有不少人前来诊治,而他也对茶馆里那个佛宗旧闻有些兴趣,于是看了看广道,说:“既然是德宁大师诚心邀约,晚辈自当要前去,不如现在我随广道大师走一趟?”
  广道的神情微微有些缓和,他冲江木轻轻摇摇头,似乎还想挤出来一丝微笑,不过效果不是很好,江木感觉他已经尽可能释放自己的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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