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磨叽磨哩
磨叽磨哩  发于:2021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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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荭泽摇头笑道:“那可不一定。”他看着我问道,“怎是你一人迎客,长宁真君何在?”
  我含糊道:“他马上到,昨晚出门解决些事,还未归来。”
  荭泽叹息,“长宁真君何处都好,就是太醉心职责,这可于家室不好。”
  我笑着应付了两句,引他去了堂中落座。
  时间逐渐临近午初,云奚还未现身。流云着急地在我面前攥拳又松,一会走一圈,我安抚道:“他会来的,放心。”杜若替我将盖头盖上,“你也好生待着罢,云奚我会去迎。”
  我把盖头摘了,“不行,你把他气跑怎么办,还是得我来。”
  杜若抬眉,“我为何会气跑他?雪见,不是我说你,你如今心也太偏了。”
  我听他唤我“雪见”,连忙安抚,“不是,我这不是撒了谎吗。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杜若叹息道:“我没生气。我哪有这般容易生气。”
  小青在一旁白眼快要翻去天上,“你们二人恶不恶心。都在屋里待着罢,我去迎。”
  流云道:“你去什么,小心冲撞了贵客。”
  小青阴阳怪气,“你不会你去啊。”
  流云冷着张小脸,“去就去。”
  “都住嘴。”我头疼不已。
  话音落下,周围陷入了安静。我松了口气,正要说还是我去,却见流云正呆呆望着门帘方向。


第109章 终得卿许同心结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见到了如光似月的云奚,只是那通红的眼眶格外破坏今日喜气。他表情缺失地看着我,目光从上到下,一寸寸掠过我身上喜服。某刻蓦地垂了眼,侧过头眼睫颤动,好一会才转回来,朝我走了过来。
  杜若见状冲我点了下头,起身走了。流云将小青也拽走了。房内很快便只剩我同他两人。
  我在云奚面前转了个圈,给他展示我的喜服,“好看吗?”
  云奚垂着眼道:“好看。”
  我道:“你都没看。”
  云奚道:“先前看了,很美。比想象中更为好看。”
  我想起拉他手,还未碰到他就将手向后背去躲开了。他声音很低,“需要我如何做。”
  我看着他道:“你这一身白不够喜庆,先换身衣服。”
  他像木偶似的,闻言便麻木道:“好,衣服在何处。”
  我走近了,站在距离他不到半臂处,在他意欲后退前捉住了他腰带,抬首望着他道:“不急,我还有一事拜托于你。”
  云奚眼睫垂得极低,难以面对般侧着脸,低声问:“何事。”
  我道:“我还是简文若时,我所在村庄有一风俗,高堂嫁女前会亲吻其双颊,你到时也这般亲我,行吗?”
  云奚闭上了眼,呼吸很深,很久轻微点了下头,“好,知道了。”
  我“嗯”了声,“那我们先来练一下。”我说着便朝他抬起脸。
  云奚像是受不了了,伸手将我手拉开了,拒绝道:“不必,到时我会照做。”
  我不依不饶,加重语气,“试一下,不然你亲错地方怎么办,要在这边——”我将唇边指给他看。
  云奚仅看了眼便烫到似的别开了眼,再次摇头,呼吸发颤,开口时声音哑得好似哽咽,求我道:“不行,我做不到。雪儿莫再折磨我了。”
  我将下颌抬高,合上眼道:“试一下,快点。吉时将至,来不及了。”
  几息后,腰被轻轻扶住了,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我两侧唇角,一触即离。我有点遗憾,他居然听话了,“好罢,可以——”
  话音还未落尽,唇忽然被重重封住,腰也被压紧了,同他下腹紧贴在一处。他凶狠地吻咬我唇,毫不留情。后脑被按紧了,不许我退开半分。很快嘴唇便被他咬破了,尝到血腥味他仍不松口,进一步卡住我下颌令我张开嘴,寻到我舌头便大力吸允起来,粗暴得我舌根都发酸。
  我被他吻得唇舌俱痛,便觉有些够了,不想再继续了,开始推搡他。可他感受到我抗拒的瞬间便疯了似的,吻得更凶了,狂风暴雨一般不给任何喘息的空间。不像接吻,反而像要跟我同归于尽。动作霸道至极,流入唇间的眼泪却满是绝望。
  我推他肩膀,推他脖颈,咬他舌头,终于得以将他推开。我喘息着道:“谁许你吻我了。”
  他垂着头不回话,片刻后绕开我朝后走,低哑道:“衣服在何处?”
  我回过头看他,见他走到床边,忽而定住了。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床上放着一件喜服,乃是朱色曲裾深衣,同我这件款式相同,成对成双。
  我心里发笑,“不是那件,那是杜若的备用衣。”
  云奚目光定定落在那件喜服上,蓦然转身看我,寒声道:“先前杜若在屋中并未穿喜服。”
  我“哦”了声,“所以呢?”
  他胸膛起伏,怔怔看着我,声音发颤,“心肝,说实话。这件喜服属于何人?”
  我已经无法控制面部表情,唇角弯起,“你觉得属于谁?”
  云奚疾步走来,将我小心抱好,垂头看着我,黑眸不知何时落入了天光,明亮得甚是好看。他从我眼看到唇,从唇看回眼,一遍遍看,最终停在我眼中,轻轻问我,“宝贝,那喜服可属于云奚?”
  “不是。”我笑道。
  云奚见我笑,神色渐渐柔和,垂首吻下,轻舔我唇上伤口、蹭我嘴唇,软声道:“夫人,云奚自知诸多错处难补,只是吉时将至,耽误不得。礼成后云奚任凭夫人发落可好?”
  我抬手搂住了他脖颈,咬他嘴唇,用牙齿恨恨磨,“告诉你,这事没完。”
  云奚被咬着却笑了,摸我侧腰又揉我耳垂,讨好的小动作一开始便没个完。我勉力清醒地推他道:“天帝马上到了,快换衣服。”
  云奚目光仿佛连着丝,半天才艰难从我身上拔开,走去床边开始宽衣解带。我一面整理自己刚才被他揉乱了的衣衫,一面冲他道:“杜若是我这边的高堂,你那边是天帝,没问题罢?”
  云奚情意绵绵道:“雪儿安排自然不会出错。”
  我整理好自己便去帮他更衣,却因为他烫人的目光而浑身发热,服侍到一半扔下腰带瞪他,“闭眼,不许看我。”
  云奚眨了下眼,“因何不许?”
  我目光落在他唇上片刻,受不住地凑过去亲他,含糊道:“你如何看我你自己不知?”
  云奚顺势拥住我,垂首同我亲了会,哑声回复道:“云奚不知。可是太过露骨?”
  我身子发软,由他撑着,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有任何反应都无法瞒过对方。云奚缓缓吸了口气,轻声道:“不行。来不及,宝贝。”
  我正要说话,门便被敲响了,是杜若的声音,“好了没有?天帝已至,宾客盈门,还要等你们多久?”
  我忙推开云奚,应声道:“好了好了!马上来!”
  我将腰带递给他,自己跑去盖上盖头,催他道:“好了没有!”
  话音刚落下,手便被牵住了。身旁的声音好似冰泉击石,悦耳动人,“好了,夫人。”
  盖头下只可看见一小片金砖石地面,我小心地跟着他的牵引向前走去,听见他语气柔和,告白一般在我身边轻轻念道——
  “初见倾心年华短,比翼连枝岁月长;相思魂往情入骨,终得卿许同心结。”


第1110章 番外1 长宁与云奚
  杜若并未在家宅中久住,我同云奚成亲后不久他便回了雷霆玄省,道是任职方便。我挽留不住,分外沮丧。虽说我常口中要赶他走,但他真走了,我又觉得空虚。
  这晚我沐浴出来,见到云奚便又说起此事。
  云奚将我抱去怀中安抚地亲,亲一会叹息道:“不过雷霆玄省,一刻钟便至。从前仙人两隔雪儿受下了,如今却受不住了?”
  我小声跟他说:“我觉得小师兄是想给你我留空间,并非自己想走。”
  云奚淡淡道:“若是如此,云奚当真感激。”
  我蹙眉看他片刻,推他道:“是你不好,你不热情,因而他才想走。”
  云奚捏起我下巴,在我唇上亲了下,柔声哄道:“好,是我不热情。宝贝,每人皆有自己想过之日子。他在此处不快,去往舒心之地也无可厚非,你我不该强求。”
  我默然看他片刻,咬在了他肩上,没用劲,咬了下便松了口。他揉了下我腮帮,“咬这般轻,当真消气了?”
  我便又去咬他下颌,咬着咬着移到唇上,便成了吻。
  一番长吻过后,我低喘着靠在他肩头,把玩着他手指,同他道:“我前日听荭泽说有一小世界,名唤水涡泽,那里水流据说很有趣,在里面可以飘来撞去。”我抬眼看他,小声道,“夫君,你陪我去可好。”
  云奚喉结动了下,转身把我放在了床上,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温柔道:“我何时拒绝过雪儿。”
  我以手肘将自己稍微撑起,用脚趾夹他中衣系带,夹住了向一边扯,分神道:“我后日休息,后日如何?”
  云奚“嗯”了声,喑哑道:“可以。”说话间捉住我脚腕,将我脚带至唇边从脚趾开始向下亲,亲到脚踝开始沿着我小腿向上,越亲越重,逐渐变成了舔咬。
  我看着他在我小腿上留下一道道春红痕迹,有些脸热,不由得就要抽腿,“松手。”
  话出口却没有多少威力,软腻得叫人害臊。
  云奚果然没听,眼睛半阖,亲得愈发动情。我便用另一只脚隔着亵裤踩他硬起的那处,踩了一会亵裤便被浸湿了。
  我心下好笑,“夫君,你骨钉还未取尽,怎的这般容易动情。”
  云奚微微掀起眼皮,满眼水情山雾,迷蒙着反问地“嗯”了声。片刻后似乎回过神来,目光清明了些,放开我小腿,腰身挤进我腿间,俯身压了下来。
  “雪儿此言何意,我已将骨钉取尽。”他在我耳畔低语,说完便开始亲我耳骨。
  我“哦”了声,“你身上仍有二百多颗骨钉,你以为我不知?”
  云奚这回是真愣住了,片刻后退开了,还想蒙混过关,“雪儿怎会如此想?”
  我想了个他无法反驳的说法,“天帝同我说了。”
  听见天帝名号,云奚静了片晌,终于认下,看着我柔声道:“已不疼了,雪儿不必挂心。”
  我仰起下颌亲了亲他唇,数落他道:“你别老瞒我事情,你我已是夫妻,此后该共进退。”
  云奚好似乖顺,应道:“好。”
  我将信将疑,“当真?”
  云奚挨近了亲我唇,柔声说了实话,“答应雪儿之事,云奚会尽量做到。”
  “……”
  他根本就是死不悔改。
  我都逼自己说情话了,他却死不悔改,真是叫人生气。
  我推他道:“你起来。”
  云奚捉住我推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下,俯身亲我脸颊,声音软得似最柔最细的锦缎,“心肝,你已有足够多烦扰之事,云奚怎好再为其添上一笔。若有大事,云奚自会娓娓道来,叫夫人替云奚拿主意。”他转回来亲我鼻尖和眼皮,“雪儿以为如何?”
  我有点被他说服,“……那好罢。大事要同我说。”
  云奚亲在我唇上,“云奚不敢瞒骗夫人。”
  我不生气了,身体便又开始发热,用腿蹭他腰,问他,“你在等什么?”
  云奚喉结动了下,抵住缓缓插了进来。
  我舒服地拖长“嗯”了声,攀着他颈部,小声在他耳边唤,“长宁长宁……”
  在我体内的物件明显变大了,硬邦邦地钳在甬道内,好似已蓄势待发。
  我只是喊来试试,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也是,他做了数万年长宁,仅做了千年云奚,自然还是更认为自己是长宁。
  我亲他耳垂教育他,“你若喜欢我唤你长宁,我并非不能这般唤你。只是你得告诉我才是,你什么都不同我说,我怎知你是如何想?”
  云奚轻轻退出一点又顶入,来回几次,像是在思考过程中下意识地顶弄我。不一会便停了,稍微放松了怀抱看我,认真道:“雪儿喜欢云奚,长宁便只愿做云奚。”
  我真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傻。
  “我喜欢你,乃是眼前之人。无论你是云奚也好,长宁也好,我皆同样喜欢。长宁,我想让你做你想做之人。”
  云奚目光发怔地看着我。
  我连“夫君”都喊了,喊“长宁”可以说毫无难度。我捧住他的脸,小声告白道:“长宁,雪儿爱你,同爱云奚一般无二。”
  云奚呼吸停滞了片时,忽而重重进了口气,压下来动情地吻住我,下身前后动作,深深地撞进深处。我很快喘不过气地推他,他便错开唇瓣,留恋着吻至耳际。有些发狠地撞了我一下后,他贴着我耳骨回应道:“心肝,曾经之长宁同云奚相去甚远。云奚仅为长宁微小一片魂魄,却因眼前人,将长宁一寸寸侵染为云奚,再做不回往日长宁。如今长宁同云奚已无不同,雪儿如何唤长宁,长宁皆欣然。”
  他说得动人,但分明仍是希望我唤他长宁。我如今已能从他千转百回的委婉中准确找到他本意了。
  “长宁。”我唤了声。
  云奚轻提了口气。
  “长宁,夫君。”
  云奚吐出这口气,吐息隐隐发颤。
  见他这样,我从心底烫到了眼中,重新攀住他,小声道:“长宁,雪儿想要你。”
  腰身被扣紧入怀,紧接着袭来的情潮汹涌到叫人招架不住。自我说过那句话后,云奚便疯了,甚至刚泄出便紧接着继续,几乎将我折腾得以为自己命悬一线,无论我如何推他说今夜到此为止都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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