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比学生们大不了多少的老师,必须在一开始就要树立起威严,不然日后会完全管不了这些孩子,但凤栖不一样,在这个社会上,凤栖的学生很早就懂事了,他们不需要老师督促,就会很用心地去学,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唯一的出路。
白糖说:“谢谢,你也很好看的。”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omega,自然丑不到哪里去。
又另一个人转过身来,“学长,以后你会来教我们吗?”
白糖笃定地说:“会。”
学生们都围过来,“学长,你真的比我们大6岁吗?你看起来明明就和我们差不多大啊。”
“能考上帝都大学好厉害啊……我肯定考不上的。”
白糖微微垂下眼睫,凤栖历年来,能考上帝都或以上大学的真的很少,毕竟师资就摆在那里,能回到来凤栖任教的,大部分也都是从凤栖出去的学生,就像现在6名老师,4名都是凤栖学子。
一个死循环。
“我会好好学,”白糖笑着说,“也会努力教,我能考上,你们肯定也能考上。”
下了课后,白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坐上了司机的车。
他不知道蒋云书下班了没有,不敢打电话过去,又无聊,便打开app去看alpha现在在哪,他昨天开玩笑说也要在蒋云书的手机里下载一个追踪软件,真的是随口一说,但后者直接把手机给他了。
不下白不下,所以白糖下了。
唔,白糖放大来看,这是医院的食堂……?蒋医生饿了吗?
很快,来到医院门口的他被alpha逮了个准,白糖刚开口想喊“蒋医生”,就被alpha眼疾手快地瞅准时机塞了一个饺子。
白糖被迫咀嚼起来,“怎么突然买饺子吃啊?”
“你会饿,”蒋云书说,“不是要八点多回到家才能吃饭了?”
“没关系嘛,明天周六我不用上课,”白糖嘿嘿笑起来,挽上alpha的手臂,“我看了排班表,蒋医生你明天是不是上的夜班?”
两人往心理治疗室走,蒋云书揽过omega,“嗯。”
夜班时间是傍晚6:00到次日8:00,白糖用脸蹭了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那你要睡久一点,明天晚上就不能睡了……”
这是第10次心理治疗了,白糖捉过alpha的手十指紧扣,蒋云书已经能很冷静地配合了,但每次,只要有一丝情绪波动,白糖都能很敏锐地察觉到,并及时安抚。
就连沈婷都叹为观止,上次结束后还和两人聊了一会天,说有时连她都没法从蒋云书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波澜的语调中感觉不对,白糖笑了笑说:“毕竟我是omega嘛,可能比较敏感……”
沈婷也笑:“或许是因为你很了解他的细微动作。”
很多来自有毒家庭的孩子长大以后都对爱的含义感到困惑,父母打着爱的旗号,实际上却并没有赋予孩子真正的爱,反而令孩子觉得爱是一种混乱的、戏剧性的、令人困惑甚至痛苦的情感———他们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心愿、梦想和时间才能成全爱。
很明显,孩子们感受的并不是爱。
蒋云书声音平静:“其实在遇到我的爱人之前,我觉得所谓的爱不过就那样,爱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让人疲惫,让人痛苦,我要付出很多很多才能得到一点,所以我想着,算了,我也不想要爱了,我自己一个人就挺好的。”
由此可见,蒋云书非常难和他人亲近的性格一部分原因也来自于原生家庭。
蒋云书笑了下说:“但现在我知道不是那样了,我很庆幸我来到了这里,真的。”
爱的行为并不会让人感到折磨,也不会让人失控,更不会让人产生自我憎恶。爱不会带来伤害,爱是一种令人幸福的感觉,爱会滋养,让人拥有健康的情感。当有人来爱你时,你会感到被接受、关怀、珍惜和尊重。
而当蒋云书理解了什么是爱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的父母没有能力或者不知道怎么去爱。尽管这个事实很可悲,但他也只能选择接受。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将会为自己的生命打开一扇新的大门,然后开始接纳那些真正爱你的人,那些人,像白糖,会赋予他应得的、真正的爱。
今天的治疗工作到了尾声,沈婷温柔地问:“我从上一次的聊天中,得知过你在12岁接受过一次催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蒋云书面无表情:“没什么,他们说催眠可以很好地推动人的潜在能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当时做完后脑子很痛,所以对催眠有些抗拒。”
怪不得,白糖想,当时学长提出做催眠的时候,蒋医生说需要正规科学的催眠方式。
结束后,他问沈婷:“沈医生,催眠是真的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吗?”
“是可以的哦,”沈婷说,“只是没有说的那么夸张,正确的催眠是一件很舒服很放松的事情,蒋医生结束后会觉得不适,我觉得大部分原因是催眠师的操作不当。”
白糖了然地点了点头,“谢谢沈医生!”
“没事的,”沈婷说,“蒋医生,我能从你的言语和举止中感受到你的焦虑和不安减少了很多,距离你第一次来也已经过了一个月,或许你从今天开始,可以试着不吃安眠药入睡了。”
蒋云书点了点头,“好。”
沈婷出去后,蒋云书用指节碰了碰omega的眼下:“这几次都没有哭。”
白糖不好意思地看着alpha,“我有忍住……”
蒋云书忽然看到了白糖的手心里有一些黑黑的东西,他捉过来。
“诶!”白糖挣扎了一下,镯子晃来晃去,他被alpha盯了两秒,遂妥协,打开了手心。
omega在手心里写了一行字,黑色的笔迹已经被汗糊开了一点。
不要生气。蒋云书读了出来。
白糖快丢脸死了,装死不说话。
晚上11:00。
“白糖,”蒋云书靠在书房门框上,敲了敲门,“该睡觉了。”
白糖眼神都没分过来一点,手指敲着键盘,“嗯嗯,你先躺床上,我待会就来了。”
蒋云书莫名有种他和白糖的角色换过来的感觉,像在吃软饭,他正想开口———
“真的,”白糖看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5分钟,我不是你,我会说话算话的。”
蒋云书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被内涵到了,只好说:“……好。”
果然,4分钟后,白糖来到了卧室的洗手间,开始刷牙。
alpha从身后抱着他,时不时啃咬白皙的侧颈,白糖嘴里的泡沫快掉下来了,但又被叼着脖子所以没法弯腰吐掉,只好去推自己肩膀上埋着的脑袋,着急道:“唔唔唔要掉!”
蒋云书松了嘴,看到上面红红的齿印以及腺体上层层叠叠的疤痕。
“呃!”白糖堪堪洗漱好,顿时腰一软,炼乳的味道受不住勾引般地冒出来,“别……别舔!”
白糖现在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不给看了,但蒋云书知道,这一根刺仍旧横亘在omega的心头,时不时就会自卑一番。
alpha抱着omega的腰不让他逃掉,舌尖狠狠刮过腺体,留下一串水渍。
白糖双手撑着洗手台,有点站不住,他肩膀都缩起来了,徒劳地躲着,拖鞋被踩掉,脚尖不受控地蹭了几下alpha的小腿。
蒋云书吻住omega的唇,带着白糖往床那边走。
白糖的脸被压在床上,后脖子被人又含又咬,好几次他都能感受到蒋云书的虎牙极具倾略性地要刺进肉里了,omega对alpha的臣服与生俱来,他一动不敢动,又怕又乖地等着被标记,但下一秒又变成温柔的舔舐。
蒋云书看起来好像没有要标记他的意思,此时此刻正一下又一下亲着他耳朵尖。他最上的一个扣子解开了一个,家居服被alpha往后扯,因此整个丑陋的腺体都暴露在了alpha的眼皮底下。
白糖小声说:“是不是很丑……”
“不丑,”蒋云书把唇印在上面,“我是在心疼。”
白糖吸了下鼻子,甩了甩头缓缓地坐起来。今晚蒋云书没有吃安眠药,他得帮他快点睡着,上一次alpha睡得又快又沉是因为……omega咬下了嘴唇。
而且他也……有点想吃。
却不料,蒋云书卡住了白糖要低头的动作,反过来把人一推,手放在了omega的裤腰上。
白糖瞪大了眼睛,很快就挣扎了起来,他慌张道:“蒋、蒋医生!我不行的……别!”
蒋云书亲了他一口,强硬地摁着他,“白糖,你忘了医生怎么说了吗?你的是心理性ed,alpha可以帮忙的。”
……(弄了很久)
白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闭着红透的眼睛,无力地躺在床上。
蒋云书把舌头搅进omega的嘴里,霎时一股淡淡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白糖呜呜地不让亲。
蒋云书笑道:“这不是行的吗?”
白糖梗着快烧出血来的脖子,不想说话,不想理他,也不想哄alpha睡觉了,只想自己先晕过去。
蒋云书又亲了亲他,“白糖,等下次发情期来了,我们去检查生殖腔,好不好?”
白糖能说出一个不字吗,他现在都快被蒋云书勾得成昏君了。
毕竟“被吃人嘴短”。
第90章 “不是梦。”
虽然心里赌气说着不要哄alpha睡觉了,但实际上他做得比沈婷说得还要好。
白糖忍着羞耻,用手给蒋云书泻了两次,手心都磨红了,alpha那打在他耳旁低沉的呼吸声听得他脸颊发烫。
……好性感。
蒋云书没有用安眠药的第一晚,入睡得异常艰难。omega的屁股、后腰和肚子都已经被他揉红了,胸前也被他咬得突起,湿漉漉的,但他躺在白糖怀里,感受着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仍然难以控制地焦躁起来,连带着信息素都溢出了许多。
牺牲了许多色相的白糖也跟着释放信息素,尽量让蒋云书沉浸在一个感到放松的环境,他不再轻拍alpha的后背,而是把手伸进了alpha的衣服里。
蒋云书以为omega只是想摸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没一会,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白糖的右手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向上捏着,左手也从他的肩膀和枕头之间的缝隙穿过去,正不轻不重地摁着他的后颈,双手按捏的节奏配合得非常好,舒服得很。
与其说在揩油,不如说是在按摩。
“蒋医生,”白糖的嘴唇抵着alpha的额头,小声说,“没事的,睡吧。”
蒋云书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两人靠得极近,他的鼻尖贴着omega的家居服,整个人都被炼乳的甜味包裹着。他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去做按摩了,也知道白糖为什么总被自己揉得昏昏欲睡了,因为真的很放松很舒服。
白糖在心里打着拍子,这套方法,是他跟着视频学来的,重要的并不是按摩的手法,而是按摩的节奏。
足足大半个小时过去,蒋云书的呼吸终于变得绵长而平稳。
白糖咬着的牙猛地松开,再也撑不住,双手酸软地耷拉在床上,指尖发着抖。再晚五分钟,他都要坚持不下来了。
周围一片漆黑,蒋云书不知怎么的睡到中途醒了,他眼睛半闭,习惯性微抬起下巴,要去亲omega的心口,动作却蓦地顿住。
蒋云书立刻睁开眼,身旁没有人,也没有第二个枕头。
冷清、毫无装扮的房间,灰色的窗帘,周围的一切摆设,与死前自己一人居住的那个家一模一样。
蒋云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在做梦,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不过没关系,白糖会喊醒自己。
他下了床,往客厅的方向走。仅仅离开了快三年,这个居住了7年的房子却已经变得那么陌生了。
或许,换一种说法,是这冷清的氛围让他感到陌生。
他住在28层,客厅有一面全是单向透视玻璃,在没猝死之前,他每天晚上最常做的就是拿着一杯红酒坐在这面玻璃前,垂头望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夜景。他想,远处高速公路上接连赶路的汽车里,应该坐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吧,母亲与父亲轮流开车,孩子在后座睡得酣甜。远处那一层还亮灯的卧室,应该有一对感情很好的恋人吧,两人依偎在一起看一部念了许久的电影。
蒋云书轻车熟路地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身体之后全是黑暗,唯有玻璃外的光线微微照亮了他的脸,椅子腿在木地板上拉长了影子。
他经常这样,仿佛只要感受到了别人的温暖,他就能稍稍减弱一点自己的孤独感一样。
蒋云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上了玻璃,紧接着,他猛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贴上玻璃的手指,久久未回神。
……这冰凉冷硬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可怕。
他曾经几千个夜晚都抚摸过的触感。
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闪过大脑,他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在做梦吗?
又或者说,他做的哪一个是梦?
未给他思考的时间,画面一转,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林柏舟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后者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怎么能一天之内做18小时的手术?好在你是在手术室晕倒的。好在是低血糖,睡了三天了都!”
蒋云书一脸懵:“……什么?白糖呢?”
“什么白糖,想吃甜的?你倒是打着葡萄糖,别是晕倒的时候磕到仪器撞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