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出现一次的男人[玄幻科幻]——BY:红口白牙
红口白牙  发于:2021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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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因为过了失效,还是挨了天雷。

  ……这张无上好运符他在身上放了太久,几乎都快忘记了这张符也是有期效的。

  他也差点忘了,他是个仅仅凭触碰就能给别人带来噩运与伤害的霉神。

  阮咚咚泪眼婆娑地仰头看向阮秋平,声音中带着哭腔:“哥哥,妈妈怎么了?”

  说着,她便举起胳膊要去抓阮秋平的手。

  阮秋平慌忙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触碰,然后说:“……咚咚听话,自己去屋里玩好不好,妈妈生病去医院了,很快就回来,哥哥也要去看妈妈了。”

  “我也要去!”阮咚咚伸出手,要阮秋平抱。

  阮秋平犹豫了一下,在家里找了根绳子,和阮咚咚一人牵着一头,这才带着她瞬移到了医药馆。

  夏芙水似乎是服了丹药,看起来已经好了一些,只是依旧躺在床上,连坐都坐不起来。

  她看着阮秋平和绳子那头的阮咚咚,皱了皱眉。

  “……好运符失效了。”阮秋平脸色苍白地说。

  夏芙水愣住了。

  就在这时,药仙带着一个小仙走了过来,问夏芙水说:“现在感觉好点了没,又没有想起来是为什么晕倒啊?”

  阮秋平看向药仙,说:“是因为我……”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秋平给我吃了毒蘑菇,我想把那毒逼出来,一时气急攻心才晕倒了。”夏芙水打断阮秋平的话。

  药仙走后,阮秋平急忙说:“妈,明明是你碰了我,我的霉运传给了你,你才晕倒了,你怎么说是蘑菇……你这样会影响药仙对你的治疗的。”

  “我的状况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影响治疗的。”

  “可是这样……”

  “没什么可是的。”夏芙水沉声道,“你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恢复霉运了吗,你当了那么久的正常人,现在还能再受得了被排挤的滋味吗?”

  阮秋平愣了一下。

  夏芙水闭上眼睛:“能瞒一天是一天,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

  幸而夏芙水这回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上午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阮秋平在夏芙水恢复之后就又去了学院。

  似乎所有人都听说了阮秋平那场闹剧般的婚礼,路过他的人都对他侧目而视,议论纷纷。

  “哥们儿!”辰海奔跑着扑过来,“你还活蹦乱跳呢,太好了!”

  阮秋平慌忙移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接触。

  “怎么了?”辰海一脸困惑。

  “……别碰我。”阮秋平小声说。

  “为什么啊?”

  阮秋平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听夏芙水的嘱托,开口说了实话:“……我的无上好运符失效了,碰了我你会倒霉的,甚至会严重到晕倒。”

  辰海吓得赶紧跳开了两步,但是很快,他又移了回来,和阮秋平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失效了再让郁桓给你重做一个呗……”

  突然,他又一拍脑袋,“啊,对了,你俩掰了是吧?”

  辰海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这两天哪儿哪儿都是你俩的事情,你在婚礼前一天撕毁婚薄,还去天婚石面前挨雷劈的事情,全天庭都知道了。婚礼当天,郁桓抱着半死不活的你的场景也被大家都看见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桓抱着我?”阮秋平听到了重点,神色中有些意外。

  辰海点了点头:“对啊,当时他想抱着你进吉神府,但后来爸妈把你带走了。”

  哦,那就应该是受他父母的委托,把他找到了吧。

  阮秋平低头踢了踢石子,问道:“……郁桓这两天来学校了吗?”

  “没有,婚礼后都没见过他的人影儿。”

  辰海走路走不直,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离阮秋平近了些。

  阮秋平皱着眉又往另一侧移了移,说,“你往那边去点儿,咱俩现在得保持距离。”

  “怕啥?”辰海大大咧咧地说,“你好运符失效了,我还有霉运消退符呢!”

  说完,他就拿出了那张符:“看!我的符!”

  他那符也已经变得一片黑灰。

  阮秋平看着他的符,皱了皱眉说:“你的符也失效了。”

  “诶?还真是。”辰海挠了挠头,又把符收了回去,“不过也该了,这张符都用了好久了。”

  既然知道两张符全都失效了,辰海就乖乖地离阮秋平远了些:“那你以后可注意点儿,别随便碰我,给我传染坏运气。”

  阮秋平点了点头。

  说实话,辰海现在没吓得离他十米远,阮秋平已经很意外了。

  阮秋平今日来这学院,其实是想看看郁桓来了没,如果郁桓不在,他便准备再续个长假,以后便不来学校了。

  反正他也没几个月好活了。

  正如夏芙水所言,他曾经既然已享受了无上好运符的好处,当了段正常人的日子,此刻便难以继续受人排挤的人生了。

  况且他已经伤了夏芙水,还是不要再伤别人了。

  阮秋平甚至都考虑着从家里搬出来住了。

  说要搬到哪里,他第一个念头却是郁桓曾住过的山洞。

  许是因为全天庭的人都知道他刚受了四十九道天雷,因此阮秋平的假也十分好续,话刚说完就被批准了。

  从司命学院回家的时候,阮秋平特意绕了个路,从吉神府门前过。

  吉神符的结界已经没了,只是大门紧闭,看起来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

  这条街上本就少人,自从郁桓封闭身上的吉运之后,也没什么人跑过来打扰他的清净了,此刻此处更是寂静。

  阮秋平用极其缓慢的速度“路过”吉神府的大门三次,都没见路上出现过人。

  就在阮秋平准备路过第四遍的时候,只听一声沉重的木门响声,吉神符的门打开了。

  阮秋平几乎是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看向开门的人。

  是郁桓。

  他身上穿着一件素朴的白袍,那白袍质地有些薄,显得他整个人都削减了好几分,看起来略有些病态。

  阮秋平后退了两步,垂下头,不敢再看他,小声辩解说:“我……我不是……来寻你的,我只是路过这里。”

  ……郁桓说过他们两个人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不必见面的。

  但他还是跑过来扰了郁桓的清净。

  阮秋平转过身子,便慌慌张张准备离开。

  但他刚走了两步,却又咬了咬牙,转过身子。

  他和郁桓就说最后一句话……就最后一句。

  他走到郁桓面前,说:“……听说是你从坟里把我挖出来的,谢谢你。”

  “还有……”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来,双手捧了上去,“还有,谢谢你借给我的伤药,我用好了。”

  郁桓并没有用法术,而是伸出手将他手中的瓶子接走。

  接拿药瓶时,两人的指尖刚巧相触了一下。

  阮秋平指尖微凉,郁桓指尖却十分灼烫。

  烫得阮秋平都不由自主地蜷了一下指关节。

  “伤势,都好了吗?”郁桓忽然开口问他,嗓音略有些哑。

  阮秋平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好了!全都好了,谢谢你的药。”

  “那……我走了。”阮秋平垂下眼,缓缓转过身子,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下完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郁桓还在门前站着,并未离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眼中也并无什么冷漠愤恨之意。

  郁桓的表情忽然就给了阮秋平莫大的勇气。

  他再一次转过身,开口问道:“我……我昨天发现我好像有一个本子落到你这里了,很重要的本子。”

  郁桓拉开了门:“你进来取。”

  “……可以吗?”

  “可以。”

  阮秋平心脏重重跳了一下,跟着郁桓进了门。

  他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轻松自在,毫不拘束。

  而这次来的时候,却又十分束手束脚,只跟在郁桓五米远的身后走,一点儿也不敢逾矩。

  他看着郁桓的背影,觉得郁桓真的是瘦了许多。

  ……这才过了几天啊。

  一想到郁桓有可能是被自己气瘦的,阮秋平便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愧疚感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郁桓的床铺略有些凌乱,应是他刚刚正在上面休息着。

  而阮秋平要的本子在书桌上放着,显然是他当时没藏好,被郁桓翻了出来。

  阮秋平拿起那个本子的时候,其实想问问郁桓有没有偷看,他又觉得他和郁桓现在已经不再是能够说轻松话的关系了,于是他安静地将本子收好,朝着郁桓说:“打扰了,再……”

  ……再见好像也不太好,他顿了一下,换了个“拜拜”。

  可当他正准备打开屋门走出去的时候,身后的郁桓却又声音低哑地朝着他开了口:“阮阮。”

  阮秋平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子。

  他以为郁桓永远都不会这样叫他了。

  郁桓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黑色檀木更衬得他面色苍白,嘴唇更是不带一点儿血色。

  “……过来。”郁桓又说。

  阮秋平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郁桓,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郁桓却伸手抱住他的腰,缓缓将自己的头埋在他怀里。

  阮秋平茫然无措地睁圆了眼睛。

  怀中抱着他的那个人,每一寸肌肤都烫的惊人,像是要把人烧化,应该是得了严重的高烧。

  可腰腹被他脸庞紧紧贴着的部位却被浸湿,洇出一点点凉意来。

  “……不要走。”

  男人低声哀求他。

  73.第73章

  阮秋平感觉心脏处整个都被塌陷了进去。

  他大脑还未来得及思索,身体便先有了动作。

  他一只手抱住郁桓的肩膀,另一只手慌乱地抚摸着郁桓的头发,语气比哄阮咚咚时还要轻柔温和:“我不走…我哪儿都不走。”

  郁桓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整个人都如同一个硕大无比的暖炉,散发着不正常的温度。

  阮秋平任他抱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他松开,于是,他只好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郁桓……你是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为什么身上这么烫啊?”

  郁桓却没有说话。

  阮秋平试着在郁桓施了一个治疗术,可对他好像没什么用处。

  阮秋平皱了皱眉。

  郁桓现在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生了多大的病啊?他现在的修为增长迅速,临近封神,连四十九道天雷都能挨得下来,却丝毫不能令郁桓身体好转。

  阮秋平再次询问道:“药仙来过吗?你有吃什么药吗?”

  郁桓似乎轻轻动了一下,额头抵在阮秋平腰间,两只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阮秋平低头去看他,只见他面色依旧惨白,只是额头已然渗出了汗,双目紧闭,显然是又晕了过去。

  阮秋平慌忙喊了两声也不见他答应,只好先将他安置到床上,然后立刻去医药馆寻药仙。

  药仙见到阮秋平时,放下了手中的药罐子,问道:“怎么又是你,难道是你母亲的病又复发了不成?”

  “不是,是郁桓。”阮秋平说。

  药仙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药罐:“……哦,是他啊,我前两天也去看过了,他没什么事儿,二十一阶神级的吉神呢,能出什么事儿啊,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可是他状态看起来真的很不好,现在都已经昏过去了!您就去看看吧,要不然我把他带回来也行……”阮秋平语气焦躁不安。

  药仙叹了口气,又从柜子上拿了几瓶药,说:“走吧,我跟你去。”

  可他刚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去,翻箱倒柜又拿了十余瓶药,全都带到身上了。

  “他……病的很严重吗?需要这么多药。”阮秋平问。

  “不严重,只是我要对症下药,药带得全更保险。”药仙将那些药装起来,背到身后。

  两人到了吉神府时郁桓还没醒。

  他躺在不染纤尘的雪白床铺里,更显他整个人都虚弱苍白得触目惊心。

  阮秋平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白色好不吉利,便伸手用法术将床铺全换成红色。

  “铺红床干嘛,又不是新婚。”药仙吐槽道。

  阮秋平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白色不吉利。”

  “他可是吉神,哪儿会缺好运气。”

  药仙探了探郁桓的经脉,轻车熟路地拉开床头的木盒,将几个药瓶补了进去,然后对阮秋平说:“你把这里的仙仆叫过来,我给他说说喂药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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