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总是想娶我[穿书]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关城树色
关城树色  发于:2021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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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和问道:“什么问题?”
  
  鹿鸣道:“沈棠说道陵君不怎么管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爹是在南院,你知道这南院是个什么地方吗?”
  “……”
  
  蓟和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鹿鸣:“……怎么了?”
  
  蓟和斟酌了一下,道:“在明清时期的通俗小说里,这种地方时常被提及,它代表着性|服务,也就是说这是男妓院。”
  
  




46. 火锅(二)(倒v结束) 情窦初开……

  “……妓院?”鹿鸣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还是男妓?!”
  
  蓟和朝他比了比食指:“小点声。”
  
  鹿鸣只得压着嗓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道陵君去的是那种地方,可……书里不是说他仙风道骨最是洁身自好了吗?”
  蓟和道:“我也不清楚, 不过既然是沈棠自己说的,就算不是真的,那也一定不是捕风捉影。”
  
  鹿鸣拧着眉头:“嗯……不管怎么说,即使是有隐情,也不能自甘堕落去那种地方我觉得, 不过这至少为我们循清主线提供了一条线索。”
  蓟和:“嗯。”
  
  鹿鸣又夹了几块鸡肉放在汤里,沉默地望着它们滚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来, “不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古代还有南院这地方啊?明清时期那么奔放的吗,那时候就有gay啊,连专门的场所都有?不是你瞎编骗我的吧。”
  蓟和抬头瞥了他一眼:“请问我骗你的好处是什么呢?”
  
  “……”鹿鸣又收回了疑问, 摸着下巴,“那倒也是,可这也太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 搞得我好像文盲一样。”
  
  蓟和笑道:“其实之前还不觉得, 自从你身份暴露之后, 行为举止粗鲁毛燥,现在跟我说更是毫无避讳, 我突然觉得,也许……”
  “打住,”鹿鸣把右手举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捂着耳朵,“我耳根软, 只能听好话,坏话就不用说了。”
  
  蓟和歪头看了看他的耳朵,故意道:“耳垂厚,没发现有多软,这是福气大的人才有的特征,所以你什么话都能听。”
  “福气?”鹿鸣哼了一声,“你见过穿越到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世界,连剧情都搞不清楚的福气吗?我就没见过像我这么没用的穿书的,连最起码的上帝视角都没有,书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儿。”
  
  蓟和道:“可是你有系统啊。”
  
  鹿鸣挑起眉毛:“你是说一问三不知,再问就装死的那个系统吗?”
  蓟和:“……”
  
  蓟和皱眉道:“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挺憋屈的。”
  说完半天没得到回应,抬眼一看,发现鹿鸣正旸着眼看他,目光澄澈好像两道雪光,心里突地一跳:“……怎么了?”
  
  鹿鸣没有立刻回答,他左手轻轻捏了捏自己耳垂,好像在琢磨什么,“……说起来我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他清澈眼眸看住蓟和的脸,“在这个做什么都不顺,全靠我摸瞎过河的世界里,能遇见你就是我最大的福气。”
  
  蓟和:“……”
  
  他真不知道鹿鸣今天怎么这么肉麻,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接触到对方清澈又真挚的目光,几乎不敢与他正面对视,可是让他移开眼,又有些舍不得。
  
  鹿鸣一动不动望着他,然后蜷缩了一下手指,好像是想伸过去碰一下他的手,刚抬起来才意识到两人中间隔着两口大锅,手臂伸得再直也够不到对方,只好讪讪地放下了胳膊,为了掩饰什么似的闷头狂吃。
  蓟和见他神色不自然,心里也奇怪地跳如擂鼓,下面灶膛里火小了一些,汤底不再沸腾地冒大泡,只有些小的、看起来透明的泡泡在咕嘟咕嘟,蒸腾的烟雾也慢慢消散,两人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清晰的脸。
  
  蓟和低声道:“我也是。”
  
  鹿鸣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懂他说了句什么,然后回味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兴奋得两眼冒绿光,想说什么,又怕说羞了他,想想自己也是体会到这种被回应的心情,又奇妙地有点儿开心。
  他低头默默傻笑,蓟和埋头咬筷子,两人莫名其妙闹了个大红脸,各自难为情地开心又雀跃。
  
  脸红了半天,鹿鸣突然举手忽了自己两巴掌,觉得不能这样,像他妈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一样,这可还得了?于是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个让人难为情的气氛,结果脑子里全是空白,一开口就变了味儿:“哎,你在我之前有过几个前任啊?”
  
  蓟和本来沉浸在脸红心跳的氛围里无法自拔,一听这话神色一僵,红意很快消退了下去,他绷着脸道:“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之前不是说不介意的吗?”
  “……啊?”
  
  感觉到他明显的态度转变,鹿鸣愣了愣,才意识到这句话让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要质问你,就是随口一问也没过脑子……你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真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有几个前任……”
  话音刚落,蓟和“唰”地一下就抬起了头。
  
  鹿鸣:“……”
  
  他舔了舔嘴唇,在对方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道:“就……就两个,一个大学时谈的,还有一个是酒吧里认识的,没处多长时间就分了。”
  
  但是蓟和好像不太相信,很怀疑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平道:“怎,怎么了!两个还少吗?我虽然谈得少,但是我质量高,个个都是大美人……”
  蓟和凝眉冷笑:“是吗?”
  
  “呃……也,也不是,”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就……年少轻狂嘛,谁还没有个情窦初开的时候啊……”
  “……”
  
  蓟和赞同地点点头:“也对。我也有。”
  鹿鸣:“……”
  
  鹿鸣道:“你有啥?”
  蓟和吃了一口豆腐,被烫了一下,吸溜吸溜嘴:“情窦初开的对象啊。”
  
  鹿鸣差点把筷子撅折,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微笑,和蔼道:“情窦初开……在什么时候?”
  
  蓟和咬着筷子想了想,“大概高中吧。”
  鹿鸣慈祥道:“男孩女孩?”
  
  蓟和放下了筷子:“男孩。不然你也不会有我了。”
  鹿鸣又问:“因为什么?”
  
  蓟和道:“当时我是学习委员,他是体育委员,我高中比较内向,班里有些同学老爱欺负我,说老师偏爱我,后来还把我孤立了,只有他愿意和我说话,值日的时候还和我一起倒垃圾。”
  鹿鸣:“……”
  
  鹿鸣托着腮帮子:“你没和他表白吗?”
  蓟和顿了顿,“他在我们班特别招人喜欢,后来和校外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了。”
  
  鹿鸣:“……”
  
  蓟和回忆了半晌,突然感觉有点儿郁闷,埋头把凉下来的半块豆腐吃了,“……就是这样。”
  
  鹿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不会觉得暗恋也算恋爱吧?”
  蓟和鼓着腮帮子,含糊道:“不算吗?”
  
  鹿鸣:“不算!对方都不知道恋个屁啊,翻篇了,不要再想了,来,说说第二个。”
  
  蓟和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没有了。”
  
  “……”鹿鸣缓缓抬起了眼,“啊?”
  
  蓟和重复了一遍,“就这一个,之后就没有了,”他对上了鹿鸣的眼睛,“非要算的话,你就是第二个。”
  
  鹿鸣那么会说的一个人难得也沉默了,他支着脑袋想了半晌,然后问道:“你穿越之前多大啊?”
  蓟和道:“二十七。问这个干嘛?”
  
  鹿鸣看着他,突然“噗噗”笑了两声:“我二十二。”
  
  蓟和:“……”
  
  鹿鸣的表情瞬间变得特别精彩,抱着双臂姿势特别酷,可是眼里又满是笑意,他苦苦忍着没有笑出声:“你比我大五岁,却穿成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而且二十多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蓟和:“……”
  
  鹿鸣捧腹大笑,几乎止不住,蓟和脸都气红了,咬牙道:“别笑了。”
  鹿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蓟和冷着脸:“我说别笑了。”
  鹿鸣:“那我们这是不光师徒禁恋,还是年下禁恋哈哈哈哈哈!”
  “……”蓟和一拍桌子:“鹿鸣!”
  
  鹿鸣光速停止了大笑。
  
  蓟和怒气冲冲。
  
  鹿鸣看他半晌,眼角微弯,突然道:“直呼其名多生疏,来,再叫一声哥哥给我听听。”
  蓟和道:“……你再这样我走了。”
  
  鹿鸣没说话,静静地望着他,道:“那我叫你一声哥,好不好?”
  
  话音刚落,蓟和还没说话,外面突然想起了敲门声,两人同时一顿。
  
  沈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师尊,你在里面吗?弟子有要事找您,叶师叔从人间给您来信了。”
  鹿鸣:“……”
  
  来你姥姥家的香蕉皮!
  
  




47. 下界 他魂魄孤寒,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

  鹿鸣心情郁闷极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存心的吧!
  
  蓟和在一旁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鹿鸣道:“不用, 这地方这么小,你也没地儿躲,那边那个后门打开直接就下人间去了。”
  蓟和:“……”
  
  他站起来有点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两锅汤底,那边鹿鸣已经走到了门边,隔着门板对外面道:“你先去前边厅堂里等我, 为师等会就过去。”
  沈棠道:“是,师尊。”
  
  渐渐地,脚步声远了, 鹿鸣又折返回来,对蓟和道:“你不用动,就在这继续吃,还有那么多菜, 都把它吃完,我跟他说完再来找你。”
  蓟和担忧道:“沈棠会不会怀疑什么?”
  
  “他敢,”鹿鸣边说边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把他修为废了。好了你继续吃吧, 底下没火了就再添点儿柴。走了。”
  
  说完他打开门, 径直朝厅堂的方向走去。
  
  蓟和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望望还在沸腾的红汤,没忍住笑了出来。
  
  鹿鸣来到厅堂里的时候,沈棠正站在一幅画前边仔细端详,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前院的喧闹声都渐渐消隐, 一阵夜风从大敞的窗户吹进来,带来令人无法忽视的寒意。
  
  鹿鸣走进去,沈棠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道:“我父亲说过,正对着窗户的墙上是挂不得画的,再好的画儿也比不得实景。”
  鹿鸣:“……”
  
  他没有立刻回答,装模作样地在上方椅子上坐下,拿起小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杯茶,慢慢饮了一口,才出声道:“不是说与你父亲不亲近吗,他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情?”
  
  沈棠道:“这是作画上的规矩,是他最上心的事,容不得半点差错,所以经常能听到训诫。”然后声音低了下去,“虽然这训诫我也没听到过几次。”
  
  鹿鸣叹了口气,道:“你心里还是关心道陵君的。”然后冲他招了招手,“把信给我。”
  沈棠走上前来,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他。
  
  鹿鸣接过来,见沈棠还直愣愣地杵在跟前,朝旁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别站着了,坐下说。”
  沈棠从善如流地走到椅子上坐了。
  
  鹿鸣这才把信封展开,细细读起来。
  
  叶清玉去人间大概也有四五天了,对于道陵君生前的行踪应该有了什么线索,所以才写信来告知,而且应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这封信大约是来求援的。
  
  果然,信件上写:
  
  宗主见信如晤:
  我在人间一切安好。因在西南地界落地,所以初始多有水土不服,不过现已康复,又因道陵君家在西南,所以我仍在张陶郡,扶风镇上有一位十分热情的客栈老板,极力邀请我到他店里坐坐,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至今我仍住在这家客栈。
  
  我去过道陵君生前的住处,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庭院里遍植花草,墙上挂满凌霄花,不过现在都已败落,我依然可以从各处器物的摆放里想见当年主人的风雅别致。
  
  我在张陶郡四处走访,发现坊间传言多不真实,道陵君在修仙界是开宗立派的祖师,但在人间看来却说他留恋花街柳巷名不副实,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差错。
  
  当年道陵君与沈静结为连理之后,便于人间归隐,再不问修仙界之事,但是其侠义心肠,在沈静诞下麟儿去世之后,道陵君仍然镇守一方,使得人间免受邪祟侵染,如此高风亮节的人物,说他放纵肆意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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