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总是想娶我[穿书]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关城树色
关城树色  发于:2021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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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事?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也和我有关吗?
  蓟和心里犯嘀咕,同时从额头至脖颈甚至左肩都开始弥漫出一种清浅的刺痛, 并不重,但却隐隐约约折磨着人的神经。他耐不住喘息了一声,才感觉这疼痛消减了一些。
  
  “……我有一个问题,”蓟和拿手扶着肩膀,冷静地问道, “别的我不管,但是如果待会儿那老头对我动手动脚,我能打他吗?”
  
  【系统】:“只要不影响剧情发展, 其他的您随意。”
  蓟和:“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搓了搓手,慢慢走到门前,攥紧拳头勉强压抑住内心起伏,然后抬手打开了一丝门缝。
  
  一点光漏了进来, 外面两个人影,一站一跪,跪着的那个人头颅也垂着, 长长发丝遮住了脸, 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露着绝对的敬畏与臣服, 而那个站着的人影手腕翻转,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那人被硬生生扯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蓟和迅疾打开房门,“嘎吱”一声,向庭芜转脸看过来,松开了手, 跪着的人膝盖微弯,骤然失去了桎梏倒退着踉跄了一下,蓟和想要伸手去扶:“……师姐!”
  向庭芜拦在他面前,和缓道:“秋夜里寒气重,不要出来。进屋去。”
  
  蓟和看着挡在面前的胳膊,抬起头,尹容已经站直了身体,垂首侍立,依旧一副安静谦卑的模样,低声道:“宗主,弟子就先退下了。”
  向庭芜淡淡应了一声:“嗯。”
  
  蓟和狐疑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终于什么都没有问,转而重新回到房间里,向庭芜跟着进来,亲手关上房门,那一瞬间周遭直接安静了下来,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网,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了房门之外。
  
  蓟和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坐到案几旁,绕过中间的桌子走到小榻前,挨着墙边坐下了。
  向庭芜回过身来看到这一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径直走到案几旁敛衣坐下,拿起上面的话本,随意翻了几页,这才出声道:“你不用紧张,这是在玉简门内,多少弟子都在,我不会做什么的。”
  蓟和转过身来,背靠着墙壁,道:“你刚才对尹师姐说了什么?”
  
  向庭芜笑着看了看他:“我以为你会先问关于自己的事。”
  蓟和摇摇头,假装无知道:“我有什么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才是我与向大伯第二次相见。”
  
  向庭芜放下话本,“那第一次……”
  “第一次见面嘛……”蓟和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我还太小,没什么值得记忆的地方,乏善可陈,也忘得差不多了。”
  
  向庭芜拿书的手一顿,眉尖忍不住跳了一下,目光看过来:“我知道这是你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大可不必……”
  “大伯,”蓟和打断他,“其实……”
  “住嘴。”向庭芜终于忍无可忍,沉声道,“不准再这么称呼我。”
  “好的,”蓟和笑吟吟道,“大伯。”
  
  向庭芜:“……”
  
  向庭芜甩了下袖子,不再同他周旋,眼神阴沉下来,“你不记得也正常,毕竟那也不算第一次见面,在更早的时候——”说着他往这边瞥了一眼,目光里寒光一闪,“……这些年你过得可还舒心,手里成千上百条人命半夜会不会找你索命?”
  ……什么?
  蓟和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往前凑了凑,却听向庭芜冷笑一声,语声凉凉道:“我不知道绝青宗是怎么想的,鹿鸣居然还把你当个宝贝似的放在身边,苟且偷生这么些年,也该还回来了吧?”
  
  蓟和突然心口一窒,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待他细想,向庭芜又道:“六年前我只为一试,却惹得绝青宗与玉简门交恶至今不曾往来,鹿鸣他如此护你,莫非百年前一劫他也有参与?”
  “……!!”
  
  这句话仿佛一个灵启,“啪嗒”一声开启了某个尘封多年的秘密,蓟和脑海里一片雪亮的惨白,他紧紧抓着胸口急促喘息,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向庭芜,却发现眼前的场景也变成了一片雪白,不再是客栈了,纯白无暇的雪地上一个人持剑站立,剑身上流下一缝鲜血。
  
  面前一群白衣修士零落地躺在地上。
  
  向庭芜也跪在其中,他眼睛猩红,浑身浴血,抬头极度愤恨地看着他。
  蓟和举起双手,掌心里浓稠的红色一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去,在雪地上滴落出数朵梅花。
  “……这是我做的吗?”他不可思议地想。
  胸腔里不可控制地涌起一片疯狂的快意,犹如一阵狂风席卷了他,面皮剧痛,蓟和咬着牙想要把这股感觉压下去,可是复仇的快感就像是毒|品一样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心里,他不受控制地听见这句身体恶狠狠地怒吼:“哈哈哈这是你们自找的!仙门百家就是骗子,一群无耻之徒!自诩高风亮节,我呸!拿别人的人生作儿戏算什么高风亮节!!”
  向庭芜吐出一口血,气音虚弱道:“……休要口出狂言,绝青宗无情道世人皆知,你……你这登徒子偏要招惹他们宗门女修,岂非藐视仙宗?!……怎能……”
  
  蓟和拧紧眉毛,他知道这是幻境,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却还是看着自己不听使唤地支起颤抖的右手,锋利剑气划过,向庭芜双膝狠狠一堕,直接完全跪了下来。
  “……住嘴!我与沈静是真心相爱!你们这些满口天下大道的伪君子,除了狠心拆散我们什么都不会做……沈静何辜,要被你们这群畜牲扔到张道陵的床上……仙宗视我如蝼蚁,我就偏要杀尽所有修仙之人!”
  “……”
  
  虽然面前几人全都或死或伤,残兵败甲无力支撑,蓟和感觉自己也越发捉襟见肘,全身火烧一样的灼痛,尤其是面皮以及脖颈处,好似有针线硬生生地穿透过去,整个人全凭一股蓬勃的恨意支持着,他低头急促地喘息,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些事他一件也不清楚,正想开口,却见后面那个一直跪立在雪地上的人缓缓抬起了头,额前发丝被雪水打湿,凝成一绺贴在苍白的脸颊两侧。
  他十分虚弱,好像一座玉做的山要塌了。
  
  蓟和瞳孔急遽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师尊!
  
  鹿鸣眼神如刀紧紧盯着他,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喑哑不堪:“……你说沈静何辜,可是我徒他又何辜……要这样……”
  
  这句话没有说完,蓟和就感觉眼前突然昏天黑地,巨大的眩晕笼罩了他,左肩凉飕飕的一梗,一把滴着血的长剑从他肩胛骨处穿透出来,尚来不及反应,鹿鸣突然用剑在地上一撑,勉力站了起来,在他刺向自己的一刹那,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面而来,下一刻,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闪着寒光当空而下,汹涌的灵力在周围澎湃不休,蓟和眼前一阵阵发黑,拼命地想从这幻境里脱离出来,可是怎样都无济于事——
  
  他看到所有或躺或跪的修士全都站了起来,这才看清那都是仙门百家能叫的上名字的宗师级别的人物,他们齐刷刷举起剑来,调动所有法术,鹿鸣站在中间,距离他只有半步之遥,右手在半空画了几道符咒,然后举手用力拓印而下,同时周围所有修士挥剑刺向他——
  全身无数道银线仿佛江河湖海的分支流入泉源,所有血液倒流冲向心脏,痛得仿佛要炸开了……
  “……啊!”
  
  蓟和猛然回过神来,向庭芜的脸映入眼帘,他猝不及防往后缩了一下,脊背撞在坚硬的墙上,左肩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刺痛了一下。
  向庭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微微俯身紧紧盯着他的脸,“是不是想起来我们真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蓟和心口剧烈起伏,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脑子里乱作一团,各种破碎的画面闪过去,只觉得窒息而混乱,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向庭芜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反常,紧盯着他,好一会儿,不确定道,“怎么了……你莫非……也被那邪祟控制了?!”
  
  ……邪祟?
  
  蓟和听见这话心里恍然清明了,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使劲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静下心来,他抬头费劲地看向向庭芜,眼睛里一时纷乱不已有如千花万叶飞旋:“……向宗主。”
  向庭芜仍是俯身看着他,距离极近,乍一看会让人误会他要对蓟和做点什么,蓟和又默默垂下眼睛,尽量回避了他的眼神,然后在心里默念着什么。
  向庭芜看着他的举动挑了挑眉:“怎么……是想起什么了吗?六年前,你才十二岁,也是这么……”
  
  蓟和抿紧了嘴唇,知道是时候了,他向后一撤,窗户突然响了两下,一股阴风贴地而来,案上烛火剧烈摇晃了几下直接“啪”地一下熄灭了。
  向庭芜骤然直起身子。
  
  “别动大伯,”蓟和低声道,“那邪祟来了。”




30. 邪祟 觉醒了新技能!

  蓟和一把推开向庭芜, 随身抽出佩剑“摇光”,凌厉剑气一扫,竟从空气中横穿而过, 劈了个空,一圈涟漪荡漾开去,中间一个长条花架瞬间四分五裂,六七盆花摔在地上,“噼噼啪啪”一阵瓦片碎裂的刺耳声响, 满地泼洒的泥土。
  
  他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正待要刺第二剑,向庭芜在旁边放声大笑:“果然是你!邪祟认主, 它果然是来找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蓟和手持摇光:“……”
  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黑暗中视物不清,蓟和刚才一击未中,不敢放松警惕,微微眯起眼睛, 只见一个幽黑的影子慢慢摇晃着从空气里显形,然后瞬间移到向庭芜身后,蓟和大喊一声:“大伯小心背后!”
  向庭芜眼神微暗, 侧身一个横闪, 那黑影已经高高举起右手, 一道水流般波光粼粼的气流从它手心横射而出,却被向庭芜侧身避过, 直直朝蓟和所在的方向飞来,躲已经来不及了,他欲举起摇光奋力格挡,向庭芜怒声道:“快闪开!普通灵力对它没用……”
  他话没说完,蓟和手持长剑已经对上了那道气流, 两股力道相触,发出“铛——”的一声震响,那气流透明如水,却如有实质,蓟和被冲击得往后一踉跄,后背直接撞在窗棂上,他咬牙死命抵住,狠狠往前一推,气流被当空斩断,化作无数细小水花,“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房间里一时间湿热的气息蒸腾而起。
  
  蓟和一把跳下床榻,那黑影浑身仿佛被水洗练过,周围一圈圈荡漾的波纹,轮廓模糊面容也看不清,整个肩膀至头颅都笼罩在一片黑雾里。
  它急速朝蓟和飞来,带来蓬勃的水汽,霎时白光大盛,一柄长剑穿透黑影胸口,激起数丈高的水墙,周遭所有物品都被裹挟在水中浮沉,“哗哗”声未绝,蓟和一把抽回摇光剑,闪电挪移,还没来得及出手,只见乍然一道金光闪现——
  
  向庭芜在水墙后打出三张金曜灵符,飞过来一碰黑影轮廓直接“噼里啪啦”自燃了起来,霎时屋内火光冲天,黑影仿佛有痛感,浑身水纹疯狂波荡,蓟和连忙跳开,下一刻水墙轰然倒塌,沉浮其中的桌椅屏风霹雳哐啷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灵符很快燃尽,向庭芜沉声道:“退开。”
  手势翻飞,半空里几道寒光闪现,正待要甩出一圈水系法阵,那黑影仿佛有所觉察,抖了一下,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向庭芜左右巡视,“……消失了?”
  
  下一刻,蓟和只觉面颊一片湿意,黑影直接闪现在他眼前,虚无的面孔紧紧盯着他,然后高高举起双臂,那一瞬间空气里的湿热几乎成倍暴涨,让人错觉自己待在一个快烤熟的蒸屉里,恢宏的杀意瞬间当空而至——
  
  蓟和瞳孔放大,右腿一步撤开,右手举起摇光死死抵住,好似双刃相击,只觉右臂一空,剑身直接切断了沸腾的水流,那水流泼洒着落在地上,黑影蹦跳着跳开。
  蓟和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迅速在空中画了几道符咒,“啪”地一下贴在剑身上,瞬间剑气暴涨,嗡鸣着冲向鬼影面门,气流激射,黑影被冲击得急速后退,却没想到向庭芜已在门边等着它了,闪着寒光的咒印从他掌心飞出,接触到空气直接涨大成一张半人高的法阵,向庭芜用力拓印在了黑影背后。
  ——房间里一瞬间的寂静过后,黑影不动了。
  就是这时,向庭芜冲蓟和高声道:“就是现在!用你的剑刺他的头颅!”
  
  蓟和凝神举起摇光剑,凝聚全身的灵力,用尽所有的力气踮脚穿刺而去,就在剑尖马上要碰到黑影的时候,骤然手心一空,蓟和被某种下沉的气流带着,直接跌在了地上,再看右手,摇光变得暗沉沉的,周身平钝而空虚。
  
  黑影若有所觉地晃了两下,向庭芜感觉法阵开始摇摇欲坠,抬头透过流动的水幕却见蓟和突然跌倒,不禁怒目道:“你怎么了!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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