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梗着脖子:“老子才没有!”
魏淮洲:“那喵一声我听听?”
文心:“……神经病啊,喵你妈,唔!!”
又被逮着磨磨蹭蹭收拾了半天,文心嘴唇都被他弄破了皮,酥麻得红肿。
“烦死了你……”
魏淮洲:“喵一声,我就不亲了。”
“老子——”话没说话,某人又故技重施覆上来。
“滚啊,老子不来了!”
魏淮洲低低笑起来,手不规矩地往下,试探道:“小炮仗没成年,要不要换个别的办法?”
文心立刻拍开他的手:“想都别想。”想了想,又哑着声音吼他:“你能不能正常点,别这么像个色狼一样?”
“嗤!逗你呢。”
魏淮洲失笑,揉揉他的后脖颈:“谁叫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说完,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文心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魏淮洲大大方方道:“你不让我照顾你,那我总得照顾照顾我自己吧?”
“……”
文心还是没有放手,反而直接把人又拉回来,翻身压在他身上。
“你最好明天就给老子删档忘记,不准记起来,听见没有!”
本来还诧异小炮仗想做什么,在被他握住的瞬间,魏淮洲整个人都呆了。
眼神不受控制地迅速暗下,握着他的腰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人折断。
“宝贝,你……”
“闭嘴!”
第72章 晚宴
第二天早上,文心是被觉得憋得喘不过气, 被迫醒过来的。
魏淮洲像个考拉一样把人抱得死紧, 两腿缠着他的,文心被迫整个脸埋在他怀里, 被子拉得老高, 也难怪他会觉得呼吸不过来。
魏淮洲因为倒时差的缘故第一次没有在大早上八点准时醒过来, 睡得美梦正香, 忽然感觉一双手往他胸口到腹肌的地方挠了一把, 迷迷糊糊醒过来蹭蹭他的头顶。
“怎么了小炮仗,我好困,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转手把人抱得更紧了,文心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个抱枕。
“你他妈……放开!想勒死我啊!”
“怎么会。”魏淮洲的嗓子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像极了昨天晚上拽着他不让他抽手时,一次又一次叫他宝贝的语调。
文心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
如果可以可以倒流,他真的很想穿回去把昨晚那个脑袋被屎糊住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魏淮洲作为一个正常的, 上等的alpha, 不仅信息素强, 力气大,就连别的方面也折磨人得要命。
文心本来就对这种事羞得快要爆炸, 偏偏那人还死活不肯释放, 又压着他的手背不让他抽手,以至于到最后他手心都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
最后文心实在受不了了,只想速战速决,只能忍着快要喷薄而出的羞耻感咬上他的下巴, 发出一声羞恼又委屈的“喵”……
虽然成果显著且可观,文心也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反正昨晚的事情已经被他严加封锁在记忆最深处,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来。
大概是他挣扎的太不收敛,魏淮洲还是被迫醒过来,没有美梦被打搅的起床气,而是好脾气地在他鼻尖献上一个早安吻。
“小炮仗,不乖啊,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活蹦乱跳的?”
“你抱得太紧了,让我怎么睡?”
文心稍稍推开他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刚要坐起来,立刻又被人拦腰抱了回去,暧昧地亲亲他的腺体:“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文心瑟缩了一下,正想说我只是要去上个厕所,就觉得背后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的人哪儿不对劲。
“……”
作为昨晚刚刚被被刷新的认知的过来人,文心只愣了片刻就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狠狠掐住他企图再次作乱的手,文心偏过脑袋,咬牙切齿地瞪他:“大清早的能不能别他妈乱发情!”
魏淮洲表示自己很无辜:“小炮仗,大家都是男孩子,为什么清早出现这个状况应该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更何况最爱的人就睡在身边,最爱的味道就飘在鼻尖,我要是还没点反应,你就该着急了。”
“谁要你解释了,快点放开我!”
“不放,真男人绝不放手!”
“你……”
“除非你再喵一声。”魏淮洲趁火打劫这招越来越得心应手,在他身边咬耳朵:“就像昨晚一样,我哥们很吃这套的,说不定你一叫,它就下去了。”
啪!
臭流氓骚过头了,嗷地一声,惨兮兮挨了一巴掌。
文心耳朵红得滴血,骂骂咧咧钻出被窝,又抓起枕头狠狠赏了他几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了房间。
本来只是上个厕所就回来的事情,因为魏淮洲一个嘴贱,落空了。
快到中午时,魏淮洲收拾好准备离开。
照他的说法,这一趟米国不是白来,而是为爱放弃自由与色相,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洋的跑过来出卖色相,是彻彻底底的牺牲。
文心对此嗤之以鼻。
魏淮洲卖了乖却得不到便宜,表示很受伤。
“要不是答应来这个晚宴,我爸妈绝对不会允许我在过年之际跑这么远地方的。”
他皱着鼻子卖惨,把自己说得比小白菜还可怜。
“他们之前非要让我陪我姐来,我都给拒绝了,一是觉得麻烦,二又实在对这种商业吹捧满天飞的成年人活动提不起兴趣,可是前两天我才知道原来晚宴地点跟你在一个城市,于是我就答应了我爸妈的无理要求,马不停蹄地过来了,就为见你一面。”
“晚宴?”文心准确捕捉到关键词:“你是说,程氏收购藤原办的那个晚宴?”
“聪明。”
“哦。”文心点点头:“那你快滚,听说那晚宴开始得还挺早,你回去收拾收拾时间就差不多了。”
态度干脆犹如送瘟神。
魏淮洲再一次受到了伤害:“嘤!小炮仗,昨晚你对我喵喵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无情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淮洲成功点燃一条已经成功闪避了一整个上午的导火线。
“你他妈有病啊!!!老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忘记忘记忘记!!你还生怕我想不起来提醒我是吗!!!分手吧你个狗比,老子不需要男朋友!!!”
文心暴走了。
魏淮洲在一群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被劈头盖脸打出了别墅大门。
“不要啊小炮仗,我错了!”魏淮洲一边护住脸,一边哇哇大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小魏这个人特别脆弱,分手就自杀,分手就上吊,分手就割腕,分手就跳……”
“跳你妈!!!滚!!”
……
下午,文心一个人窝在客厅看电视,正好看到财经频道在播放这次晚宴的采访现场。
确实如文母所说,很多来宾都带了自己的家属,家婆儿子女儿,盛装出席,乍一看过去,年轻一辈甚至比长辈都要多,整个大厅人还没有来齐,就已经有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趋势。
文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兴致的晚宴,他都要以为这是什么大型商业联谊会了。
无聊。
文心切了一声就想换台,刚拿起遥控器,忽然想到什么,蓦地咬紧了后槽牙。
联谊……
艹!!!这群老狗比不是干不出来!
晚宴开始之前,程嘉越已经提前过去接待客人,文母陪着程父又回来了一趟,正好撞上穿着正装下楼的文心。
文母一怔:“思远,你……要出去?”
文心抿抿嘴,摇头。
“妈,程叔叔,我想去参加晚宴,现在去,不算晚吧?”
“思远,你愿意去了?!”
文母和程父对视一眼,高兴都写在脸上:“当然不晚,你作为主家。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也可以在圈子里露露脸,让大家知道我们程家的二少爷多么优秀!”
文心知道程父一直想要在所有人面前肯定他的身份,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
成为公众场合的焦点一直是他很反感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还是选择拒绝了程父。
“不必了程叔叔。”文心笑了笑,是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家有些无聊,想去凑凑热闹玩玩,其他的不必管我。”
程父原以为他是想通了,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文心适时出口打断:“程叔叔,妈,你们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吧?去忙就是,我先去外面等你们。”
说完,朝他们点点头,率先离开。
“思远这脾气,唉。”
文母知道他是真的为文心好,心里说不高兴的是假的,挽着他的手低声安慰他:“思远的性格我们都知道,就不用勉强了,至少这次他愿意出面,就已经很好了。”
程父道:“可是思远他不愿意让我对外宣布他的身份,到了宴会上势必有人会问起来,我担心会出现什么对思远不利的流言。”
“放心吧。”文母笑了笑:“思远只是不愿意你用太过正式浩大的方式公布这件事,而并不是反感自己的身份,若是有人问起,实话实说就好。”
文母很了解文心,程父在与文心有关得事情上从来不会怀疑她的话。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顾虑:“这样,会不会对你和思远来说太不公平了?”
文母摇摇头,眼神温柔:“思远从来不会计较和在意这些,同样的,作为你的妻子,我也不会。”
——
魏淮洲端着一杯快喝完的香槟躲在一边角落里打哈欠。
他太困了,加上这种晚宴实在无聊到爆,跟着魏溪和魏父勉强转悠了一圈就撑不住了,很想逃回去好好补一觉,然后精神奕奕地去拐他家小炮仗。
“这位是,魏小公子吧?”
魏淮洲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大腹便便面相和蔼的中年男人举着半杯香槟走过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妆容精致的小姐,穿着得体漂亮的礼服,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礼貌地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眸光清闪,面颊泛起微微的桃花色。
魏淮洲没想到他一个陪跑的还有送上门的应酬。
打起精神朝他们笑笑:“您好,不必这么客气,我是小辈,叫我淮洲就行。”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老魏的儿子。”中年男人大笑起来,特别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肩膀:“我是你贺叔叔,你爸爸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肯定不记得,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啊?呵呵是吗,呵呵呵……”
气氛开始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贺先生倒是自在无比,又旁敲侧击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往后退一步,把自己偶尔推到面前。
“这是我女儿晗晗,也是从小学习钢琴,你们有共同的爱好,又是同龄人,正好可以交流一下心得,淮洲你说是不是?”
“…………”
这时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个贺叔叔想要干什么,他就真的是个铁憨憨了。
第73章 吃醋
贺晗笑着对他举起香槟:“你好,我叫贺晗, 我可以叫你淮洲吗?”
“名字而已, 当然可以。”
魏淮洲客气地同她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干掉了, 寒暄结束, 就准备溜之大吉。
“哈哈哈果然还是你们同龄人聊得开。”贺先生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 亲热地拍拍魏淮洲的肩膀。
“那你们聊着, 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打扰了,淮洲,正好我去找你父亲叙叙旧,女儿我就暂时托你照顾着, 我女儿酒量不好,你可得帮忙好好看着哦。”
“……”
魏淮洲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心说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 在家要帮他姐带孩子, 出来还要帮他爸的朋友带女儿?
贺晗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魏淮洲想溜的意图还是假装看不出, 在侍从经过时又拿了一杯香槟递到他手里。
“淮洲,香槟好喝也不能贪杯呀。”她笑起来倒是比她爹顺眼许多:“我们同龄, 没有长辈晚辈之分, 我敬你,可以不用干。”
魏淮洲:“贺小姐说笑了,毕竟头一次见面,礼节还是要的。”
贺晗咬了咬下唇, 微微蹙眉的模样也是难得的赏心悦目:“淮洲,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贺小姐,叫我的名字就好。”
“抱歉,我这人有点慢热。”
魏淮洲委婉拒绝了她,把玩着香槟,考虑到毕竟是他爹老朋友的女儿,也不好太敷衍,压着心里的烦躁,没有表现出来。
贺晗听出他话里话外的疏离,睫毛颤了颤,眼底流露出在魏淮洲看来简直莫名其妙的委屈:“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魏淮洲很不喜欢这种应酬,尤其对方还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只能尽量客气地说了句没关系。
正好手机响了两下,魏淮洲没再继续理她,装作很忙的样子自顾自开始回消息。
他的态度冷淡得让贺晗眉宇间飞快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自然,却硬着头皮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魏家家大业大,在整个商业圈都是数一数二,少有人能与之匹敌,贺父在来之前就已经明确告诉她此行目的就是拉拢合作伙伴,让他家可以在这个圈子站稳脚跟。
贺晗一开始也有些抗拒,但是所有的抗拒都在见到魏淮洲的第一眼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