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妻》作者:程序媛
文案:
占有欲强奶爸蛇仙攻 X 脑路清奇鬼王受
大红灯笼高高挂,迎亲囍轿接新娘。
千年修炼化人形,只为与你结良缘。
沈辞九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他的右脚踝上,竟然无缘无故的长出了一片蛇麟。他的双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眼看就快要命丧黄泉。
正当沈辞父母准备为他操办后事时,一名身着锦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并将一枚刻蛇纹的玉佩,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玉佩可为沈辞延续寿命,代价则是男子会在他弱冠之年娶他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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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沈辞,攻:君尧
占有欲爆表奶爸蛇仙攻 X 脑路清奇小可爱受
高亮提示:现代灵异玄幻文,超甜,男妈妈人妻蛇仙攻,受的身份不简单,和地藏王菩萨有关!涉及到地府、仙界、灵异悬案,不恐怖!真的一点都不恐怖!
第1章 〔 命定之人 〕
金童玉女站门前,七尺丧幡挂高堂。
黄纸满天落灵堂,三根长香引魂来。
披麻戴孝肝肠断,可怜小儿赴黄泉。
天空蒙蒙亮起,黎明的曙光揭去了黑夜的轻纱,映出了淡淡的绯红。
一阵清风吹来,悬挂在高堂上的白纸灯笼随风摇曳。门前的黄纸钱打着旋地飘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落在了灵棚之上。
灵棚两侧写着七字对联,分别为: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
横批,悼念堂。
灵棚内摆放着一具红木棺材,棺材板竖立在棺椁的一侧,棺材内塞满了纸折的金元宝,却不见逝者的遗体。
装满糯米的铜炉内,插了三根没有点燃的长香。长香的后侧,反扣着一张男孩的黑白遗像。
为什么要将男孩的遗像反扣在供桌台上?
因为在没有真正确认死亡前,非亡故之人不能竖立遗像,更不能在牌位雕刻上他们的姓名。
这是为了将死之人搭建的灵棚,是白桦村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风俗。
遗像上的男孩名叫沈辞,九岁,是个非常活泼爱笑的男孩。
这样笑起来讨喜的男孩,却不被白桦村的村民认可,甚至将他当作瘟疫,对他避之不及。
原因无他,只因沈辞总是喜欢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候甚至会三更半夜跑出去,将怀里揣着的馒头放在了一棵老槐树下。
渐渐地,村子里就流传着沈辞是罗刹鬼转世,命犯七煞绝对活不过十岁的谣言。
沈辞的父母都是守本分的老实人,对于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他们只能将心中的苦闷,默默地吞进了肚子里。
时间飞逝,沈辞一天天长大,眼看就快要到了他的十岁生日。沈辞的行为虽然怪异,但是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完全不像是村民形容的那样,有着将死之人的征兆。
流言不攻自破,却换不来村民的一声道歉。
就在白桦村的村民,都以为那些流言是骗人的把戏时,沈辞竟然如传言那样真的出事了。
那日,沈辞背着竹筐跑山里采菌子,傍晚回来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
沈辞的父母将他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挂了两瓶盐水后,身体的热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越升越高,凌晨的时候更是烧到了40度。
高烧不退,沈辞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嘴里时不时地发出,蛇吐信子的声音。
这可把沈辞的父母吓坏了,连夜开车将他送进了市里的三甲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治疗,沈辞的烧虽然退了,但是他的手脚的温度却凉得吓人。
体温骤降,引起了医生的重视。
沈辞在做完全套的检查后,医生发现他的右脚踝上,长出了一片类似于蛇鳞一样的鳞片。没过多久,沈辞的双腿便失去了知觉,测量出来的体温一天比一天低,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医院查不出沈辞的病因,只能让沈辞留院观察。
沈母哭诉着上苍的不公,为何要这么急着带走她儿子的性命。沈辞见母亲哭得泣不成声,于是他抬起那只苍白的小手,擦去了母亲眼角的泪珠,安慰道:
“妈妈,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可怜的辞儿。”
沈辞的安慰不仅没有起作用,反而让沈母更加悲痛欲绝。
“妈妈我想回家了,你能带我回家吗?住在这里的姐姐,她好像不太喜欢我。这个姐姐每天晚上都想钻进我的身体,妈妈我害怕。”
童言无忌,却惊出了大人们一身冷汗。
沈父以为孩子在说胡话,并没有将沈辞的话放在心里。
直到第二天,沈辞昏迷不醒被推进了抢救室,他从护士那里打听得知,自己儿子睡着的病床,前段时间刚死了一个服毒自杀的女人。
沈辞虽然被抢救回来了,但是医生却告诉沈辞的父母,让他们可以为沈辞准备后事了。
老一辈子人的思想,都是魂归故里,沈辞的父母也不例外。
在医院第三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后,沈父接受了这个事实,痛心疾首地带着自己的妻儿回到了白桦村。
白桦村的村民听说了沈辞将逝的消息,虽然明面上都为这孩子感到惋惜,背地里却大肆地宣传沈家遭了天谴,沈辞罗刹鬼转世的传言是真的。
沈父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操办后事,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沈母日渐消瘦,每天以泪洗面,看上去像是老了数十岁。
过了今晚就是沈辞的十岁生日,沈父趁着天气还不是很热,一大早就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沈母则去了隔壁六嫂家,想花钱买一只土鸡给沈辞补补身子。
而此时的沈辞,正裹得跟蚕蛹似的,躺在炕上冻得瑟瑟发抖。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沈辞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伸手想要触碰那微弱的光芒。
他的皮肤如美玉一样白净光滑,清澈的眼眸仿佛抛开了世界所有的杂念,让人不禁想要将他藏起来。
对于死亡,沈辞觉得陌生,但并不畏惧。
他不想看到妈妈伤心落泪的样子,于是他每天都会努力想一个笑话,想让妈妈的脸上重新绽放笑容。
温暖的阳光轻抚在沈辞的白皙小手上,仅仅是短暂的温暖,都会让他觉得无比开心。
因为只要他还能感受到温暖,就意味着他活在这个世上。
乌云遮日,沈辞手上的光束转瞬即逝。雷鸣之声不绝于耳,暴雨倾盆而下,啪塔啪塔地吹打在炕头前的窗户上。
沈辞失落地收回了手,然后慢慢地缩进了被窝里,茫然无措地望向了天花板。
如果他死了,爸爸妈妈一定会很难过吧。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躺着的不是火热的炕头,而是一具冰冷的棺材。
沈辞裹紧了被子,牙齿打颤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他的意识渐渐地开始模糊,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时,淡淡地幽香从门外飘了进来。
雨水敲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向着两侧缓缓打开。
沈辞躺在床上侧头,想要看清门外之人。但是他的视线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一名身穿古装的男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外。
男人一袭青色锦袍,腰间系着云纹腰带,如墨的长发出垂在两侧,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了躺在炕头上的沈辞。
“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沈辞,而是收起了油纸伞,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大哥哥,是天上的神仙吗?”
男人神情淡漠,淡淡地扫了沈辞一眼,冷声道:
“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大哥哥头发很长,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大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你是来接我走的仙人吗?”
男人愣了愣神,然后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淡淡地笑着道:
“怕吗?”
沈辞摇了摇头道:
“不怕,就是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妈妈。大哥哥,你有没有办法,能让爸爸妈妈不要那么伤心吗?”
男人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缓缓地抬起手臂,用指尖撩开了他被冷汗浸湿的头发,道:
“有。”
“什么办法?”沈辞激动地看着男人道。
“你好好地活下去,他们就不会伤心了。”
男人收回了手,然后解开了腰间的玉佩,将穿过玉佩的绳子系在了他的脖颈上。
沈辞好奇的看着玉佩,忽然发现这枚玉佩的纹路,像极了蟒蛇的纹路。
“这是什么?”
“这枚玉佩是本尊的随身之物,上面沾有本尊的灵气,可以用来延长你的寿命。”
沈辞瞪大了眼睛,半晌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过了许久,沈辞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男人道:
“神仙哥哥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淡淡地笑着道:
“因为你是本尊的命定之人。”
“什么叫做命定之人?”
沈辞眨了眨眼睛,不太了解这个四个字的含义。
男人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站起了身子道:
“玉佩虽然可以为你延长寿命,但是没有契约的维持,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你可愿和我定下契约,只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你就可以继续地活在这个世上。”
一道闪电横空落下,沈辞茫然的看向了男人道:
“代价是什么?”
“本尊会在你弱冠之年娶你为妻,从那以后,你的人还有你这条命都将归属于本尊。”
沈辞不理解弱冠还有娶妻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好,我答应你。”
沈辞绷着个小脸,跟个小大人似的,非常严肃的看向了男人。
男人眼眸微颤,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从被子里抓起了沈辞的右脚踝,然后在沈辞惊讶的目光下,咬破了食指,将指尖血滴在了沈辞右脚踝长出来的蛇鳞上。
“神仙哥哥,你在做什么?”
男人的右手悬在了鳞片之上,紧接着就见墨绿色的光芒包裹了他的脚踝,然后他的双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可以动了。
“疼吗?”男人温柔的看着沈辞道。
“有一点点疼。”沈辞乖巧地点了点头道。
“本尊在治疗你的腿疾,忍耐片刻,很快就好了。”
冷汗顺着沈辞的额头滑落了下来,他脚踝上的鳞片慢慢变淡,却没有完全消失。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沈辞脚踝上的光芒散去。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道。
“沈辞,神仙哥哥的名字叫什么?”沈辞好奇的打量着男人道。
“君尧。”
君尧轻轻地放下了他的脚踝,然后抬手一挥,一宗卷轴凭空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卷轴缓缓打开,最后停在了空白的位置。
“己丑年八月十六日,灵清仙尊君尧与人类沈辞定下契约。从今往后命理相连,共生死,同存亡。”
第2章 〔 油纸伞 〕
夕阳西下,树影婆娑。天湖公园内,青石铺路,花开两侧,柳树的枝条随风摇曳。
不少情侣手牵着手,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然而这份惬意仅仅持续了片刻,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
“对不起,麻烦让一下!”
青年神情慌张,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根柳条,玩了命似的奔跑在青石路上。
汗水浸湿了青年的衣衫,青年回头望去,就见一条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巨型蜈蚣,正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
青年的左脚被蜈蚣的前爪勾住,整个身体踉跄了几步,然后重心不稳摔在了草地上。
“嘿,小伙子,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不要随便踩踏草坪,你幼儿园老师没教你吗?”
青年心中一惊,连忙从草丛里爬了起来。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蜈蚣的尾部,站着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老大爷。
老大爷手里拿着扫帚,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面前,正趴着一条三米多长的巨型蜈蚣。
蜈蚣听到了动静,立刻用头顶的触须,勒住了老大爷的脖颈。
青年心道不好,连忙对着大爷道:
“大爷,我能借用一下您的扫帚吗?”
青年话音刚落,便挥舞着柳条,吸引着蜈蚣的注意力。
蜈蚣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怪叫,转身便向着青年的方向爬了过来。然后就见它张开了嘴巴,喷出了大量腐蚀性的粘液。
青年闪身躲避,然而他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神经病在手舞足蹈一样,说不上来的怪异滑稽。
老大爷环顾四周,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扫帚丢给了青年。
“小伙子,接好了。”
“谢了,大爷!”
青年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然后纵身一跃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扫帚。
与此同时,蜈蚣突然卷起了身子,然后露出了两排尖利的牙齿,对着青年的小腿咬了下去。
青年身子一歪,借助着身体坠落的惯性,将扫帚的尾端,狠狠地捅 进了蜈蚣的喉咙中。然后再用手中的柳条,快速的抽散了悬浮在蜈蚣周身的黑气。
黑气散去,只见蜈蚣的身体慢慢缩小,直到变成了指头粗细才停了下来。
青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地蹲在了地上,然后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嘴里吐着白泡泡的蜈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