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时,晶莹的一丝涎水滑落。
“哥哥,抱我。”
苏南锦迷晕了脑袋,情不自禁地说。
“喔,哦。”
萧行之愣愣答应一声,顺从地抬起手,将夫主结结实实拥在怀里。
抱住了。
苏南锦后颈发热,呼吸急促,不由紧闭双眼,迎接着接下来的戏剧高点。
没有然后了。
万籁俱寂。
风吹云动,雪花飘落在窗沿。
屋子里的暖气开着,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雾。
“嗯?”
等了许久,苏南锦迟迟得不到哥哥的下一步动作,于是睁开眼,偷偷瞄了一下。
? nT O ”“晤,夫主,还不睡吗?”萧崽崽揉了揉眼睛,重新调整了一下拥抱的姿态。
挪了挪枕头,感觉夫主更舒服了,萧行之才沉声说:“快睡吧,夫主。”
苏南锦简直不可思议,磕磕巴巴地问:“哥,你不抱我吗?”
“抱了呀。”萧行之不明所以。
苏南锦羞红了脸:“不是这样抱的。”
“不是吗?”萧行之皱了皱眉,翻身,换了一支手臂,垫到苏南锦脑袋一侧。
“这样会舒服一点吗?夫主。”萧行之懵懵懂懂地问。
苏南锦看傻了,喵咪洗脸似的捂住脑袋,踟蹰着问:“哥,都没看过那些有的没的小电影?“什么电影?”萧行之不解问。
苏南锦暗示道:“那你总会早上爬起来洗小裤裤吧,就是那种感觉......”“嗯?”萧崽崽偏了偏头,“怎么了吗?”
苏南锦有些脸红:“哥哥都不主动疏解一下的吗?”
他可是夫主哎,夫主都潜言暗语说了那么多了,媳妇听了也不带给点甜的吗?
“哦,”萧崽崽会意了,“那种事情,放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晾着不管?
也只有易感期的萧行之,才会脑子弯儿也不转地说这种有伤Alpha威严的大实话。
“嘭!”
烟花爆炸似的,苏南锦忽然涨红了脸。
他他他,他在教哥哥什么?
苏南锦心脏狂跳。
自家哥哥,说不定还没开荤呢。
那过去的标记、吻,以及浴室里的游戏,就真的只是为了迁就他、惩罚他咯?
苏南锦急了,跳起来:“哥哥就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吗?”
“当然有啊,夫主。”
“哪种欲望?”
“嗯,”萧行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想挣钱,很多很多钱。富裕到能买个大别墅,把夫主囚禁起来的份量。
“还有呢?”苏小狐狸摇尾巴,“哥哥想对我做点儿什么吗?“晤,给夫主做饭,把夫主养得高一点,匀称些?”
“嗯嗯,还有呐?”
“没了。”
“吖?”苏小狐狸翘起的耳朵都不能再支楞了,耷拉下来。
“夫主?”萧行之凝视他。
苏南锦委屈巴巴:“哥哥都不想亲我,抱我,吻我的吗?”
“不想。”
萧行之摇了摇头,接着说:“我想让夫主来亲我、抱我、吻我。”
“!”苏南锦一个激灵滚起来。
萧行之耳根有点红,糯糯说:“......夫主舔耳朵很舒服的。”
“晔!”
苏南锦振奋,脑子里海水猛烈撞击礁石。
他又可以了!
“什么嘛,”苏南锦捶被子,兴冲冲讲道,“还以为是哥哥对我没兴趣呢,哈哈哈,原来,嗷!萧行之从他手里抽走了被子角,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夫主:“夫主,你好幼稚哦。”
“哼哼,易感期的Alpha没有资格说别人幼稚!”
苏南锦被逗笑了,乐了一整夜。
闹腾了半天,他还是蜷缩在哥哥的怀里睡过去。
再醒来,天都亮了。
摸摸身侧,床铺是凉的。
苏南锦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噌噌噌下床,去厨房。
香气扑鼻,Alpha俊俏。
苏南锦从背后搂住萧行之的腰,把下巴搭在萧行之肩膀上。
“哥哥很适合穿围裙呢。”
更适合,只穿围裙。
“夫主?”萧行之偏头望了望他,扭头害羞说,“早餐还要一会儿才能好呢。昨晚苏南锦亢奋,连带着萧行之也起晚了,将将起了火,材料还没下锅。苏南锦笑:“没关系,我不饿,当午饭吃也可以。”
第119章 小裙子倒计时
“哦。”萧崽崽愣愣点头。
二人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昨夜既然说过要出发,吃过早饭,就收拾东西出门。
苏南锦给司机放了假,又懒得找苏成秀借人送路,干脆牵着哥哥乘公共交通过去。
地铁上,大年初一,人比早高峰少些,拜访亲戚的人、春节旅游的人,面上都带着些红晕,一股子喜气。
海报贴了长廊,年味儿重了些。
快下地铁时,苏南锦发现有人在偷瞄萧行之。
Omega的窃窃私语传进耳朵里。
“喂,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最近小火的那个......”“苏曳舟!”
“哈哈,你也买了他拍的衣服吗?”
“当然,这张脸真的是我天菜。”
苏南锦气呼呼地就牵着萧行之走出来。
他好像有点明白哥哥当初的小心思了。
“夫主?”萧行之不解地问。
苏南锦扯了扯自己脸上的口罩,想了想,去自助机器多买了个,拿回来。
“哥哥戴上。”
萧行之不明所以:“嗯?”
苏南锦气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戴口罩,哥哥也太狡猾了。”
是星星,老在闪烁。好看的人,在人群中格外亮眼,萧行之气质清冽,外形硬朗,世中罕见。“哦。”易感期的萧行之,对苏南锦的任何要求都几乎是无条件答应的。
香山算景区,人流密集。
山头深林果真银装素裹,一派祥和,游人拍照,远远就能探到盛景。
“那栋房子在后山,从前爹地带我去住过的,应该,是从这条小路绕进去。”
苏南锦正要牵萧行之走,却发现萧行之站在原地。
? nT Q,,萧行之淡淡说:“夫主,尽头是死路。”
苏南锦定睛远望,果真发现走错了路。
小时候是爹地直接开车带他进来的,他都没留意要怎么自己走道。
“唉,那我问问吧。”苏南锦掏出手机,给香山看守宅院的仆人打了个电话。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没了,对方掐得也太快了些。
苏南锦有些疑惑,摸了摸后脑勺,再次回拨了过去。
“嘟!”
“喀哒!”
这次,对方接电话了。
苏南锦:“是吴叔吗?”
吴叔的声音有些紧张的:“这是,小少爷!”
吴叔说:“不好意思啊少爷刚才手忙脚乱的,不小心摁错了键。”
苏南锦回应:“没事儿,吴叔,我现在在山脚,您知道要怎么过去吗?”
吴叔问了具体景物,才说:“少爷,还是我来接您吧,您和朋友在原地休息就好。”
苏南锦想了想:“也行。”
“卟!”电话挂断。
苏南锦盯着手机屏,狐疑地说:“吴叔在忙什么,总感觉慌里慌张的。”
错觉吗?
等了没多久,吴叔开着电瓶车来接了。
这是个鬓发斑白、面色红润的中年男人,算苏家的家生子,他的妻女在苏成秀的宅院里当仆从。
“小少爷,客人,还请上车。”
吴叔行礼,神态自若。
山路崎岖蜿蜒,绕了几圈,才攀到山脚靠半山的部分。
越往后走,越是人迹罕至,直到过了宅院外的保安亭,才又见屋舍。
刚下车,苏南锦开口问了:“吴叔,最近宅子里有什么事儿吗?”
“啊?”吴叔猝不及防,结巴着说,“没有啊。”
“那是来了什么人吗?”
“也,也没有,少爷,自从上回正君和您离开了之后,这宅子一直都是我老头子一个人住的,偶尔打扫卫生的人过来,收拾收拾也就走了。”
“哦,”苏南锦斜睨了一眼吴叔揣在兜里的手,“可是,你为什么老是低头看消息......”上山才多久的路,吴叔频繁望向手机,抿嘴又咽口水,总感觉像是在等人通风报信似的。
“晔!”
突然,一旁的萧行之快速跑开,钻进草丛里。
“啊!”不出片刻,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嗷嗷嗷!轻点儿轻点儿!”
这声音还年轻,吊儿郎当的,叫得震天响。
“夫主,给。”萧行之把人拎出来,捉小鸡仔似的把人逮到苏南锦面前。
易感期的Alpha精力旺盛,寻常人反抗不得。偏偏萧行之抓人再揪起来的架势,轻描淡写的,活像是递了个东西给苏南锦。
“这是?”苏南锦迟疑。
吴叔深吸气,“砰嗵”一声就给跪下来了: “少爷,抱歉。”
苏南锦连忙去扶他:“您先说清楚,到底什么事儿。”
吴叔不肯起身,苏南锦又问地上摔得嗷嗷叫唤的年轻人:“你能说说怎么回事儿吗?”
“嘿嘿......”那年轻人嬉皮笑脸的,正要开口,被吴叔猛拍了一掌。
吴叔瞪了年轻人一眼,才对苏南锦低头道:“少爷,这是犬子,吴小泉。”
苏南锦偏了偏头:“您是为了他才道歉的吗?”
“对。”
吴叔还想说什么,却被萧行之打断。
萧行之从前头打探回来,扯了扯苏南锦的袖子:“夫主,您来看......”“什么?”
苏南锦给吴叔递了个眼色,跟着哥哥去后院。
姜然中年时爱好摆花弄草,他领着苏南锦在香山住了许久,还特意在香山宅后山修了个偏院,建了温室。
温室里,各色花草名贵,以兰草为主,争奇斗艳,百花四季常幵,不可多得。
像跟在兔子先生后头探索仙境的爱丽丝一样,苏南锦望着哥哥的背影朝前走。
温室外,大堆器材、画布、灯光板子架好,摄影机支架都还没拆。
还真别说,场子里道具齐全,设施专业,倒是有那么些像模像样的。
还有些场工、小演员之类的闲杂人等,在边沿随意走动。
吴小泉见状阿斥他们:“都散了散了,限你们五分钟之内出去,今天放假,工资照发。”
话刚说完,吴小泉一个踉跄,被老吴扯了一把。
吴叔拖拽着吴小泉跟在苏南锦后头,愧疚不已:“我早提醒过让这臭小子把东西收起来,主人家的宅院怎么能随便用呢?他偏不听!”
仆人挪动主人私财,霸占主人家宅,放在豪门贵族中,是大忌。
尤其,吴叔是家生子,他家上下老少,除了吴小泉,都在苏家做工。
苏南锦明了,立在原地,等人散了,他才扶了扶额头,苦笑着看向吴小泉:“你在这儿拍了多久了?”吴小泉抓了抓凌乱地头发:“三天吧,有个演员半路跑了,这还没开工呢。”
“拍什么?”
“哈哈,微电影什么的,”吴小泉笑,“艺术创作,小少爷不熟吧?”
“嗯,能仔细说说吗?”
讲到老本行,吴小泉可就兴趣高了,只见他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拍着胸脯,吹得自己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苏南锦对娱乐圈不了解,却见过萧行之拍的写真,也乐于倾听人说话。
吴小泉讲了许久,才以问句收尾,挑眉看向小少爷:“怎么样?少爷,我这样的人才,您要不要考虑投资一下?”
“嗷!”
“臭小子还不道歉!这可是主人!死到临头了还得瑟!”
吴叔当头就往吴小泉头上甩了一巴掌,摁着吴小泉的脑袋往地上磕。
吴小泉撑着地叫嚷起来:“磕什么头!爹,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主人家呢!”
“屁话,主人就是主人!我老吴家世世代代都是苏家的忠仆,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吴叔和吴小泉吵起来。
吴小泉叫得实在难听,苏南锦闲来无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闹腾,顺便打量打量周围的器材。
苏南锦耐心好,萧行之可忍不了。
受够了父子俩的闹剧,萧行之淡淡开口:“夫主,通知一声苏成秀吧。”
处理家生子,最好的方法就是留给家主,苏成秀心狠手来,想必也不会留情面。
连萧行之这个外人都看得出的道理,吴叔和吴小泉不可能不懂。
吴叔心绪大乱,匆忙跪下,爬到苏南锦的脚边。
一股老鼻涕流出来,吴叔扒拉着苏南锦的鞋:“少爷,少爷,不能告诉家主啊,求您。”
“我老吴在苏宅过了 50多年了,我的父辈、母亲都是苏家的老仆,家主如果将我们按家规逐出家门,老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吴小泉忽然沉默了,接着,也颤颤巍巍说:“小少爷,您行行好,我爹他是为了我......”事情闹得有些僵了。
萧行之嗤之以鼻:“哼,父子兵上阵,演得一出好戏。”
任凭再仁慈的主人家,也不会容忍仆人擅自挪用宅院,那是蹬鼻子上脸、有辱家主权威的大事儿。
得亏站在这里的是慈眉善目的苏南锦,换了苏成秀,这两个人早就被拖出去了。
苏南锦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问吴小泉:“你有拍过什么成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