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爽文修妖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酒久不识
酒久不识  发于:2021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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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不会承认,刚刚白毓大喊“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的时候他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小手脚,急得直接过去拿妖力探查,还帮忙舒缓。
  这不太对劲,谢雨安打算好好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他进入状态,就闻到一股子把他熏得要吐出来的又甜又腻的味道,水仙花精突破成功了,刚突破体味还没法收放自如。
  “呕……水仙花的味道太难闻了。这房间没法住了,你快把身上那股味收起来!”谢雨安干呕一声,逃也似地窜出门,疯狂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白毓委屈,这也不是他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毕竟第一次突破缺乏经验。


第15章 张家庄园
  鸡飞狗跳折腾到傍晚,白毓才艰难地领悟到如何把水仙花的味儿收回去。开窗通风一气呵成,然后给自己丢了好几个清洁术,确认没有水仙花的味儿了才把谢雨安唤回来。
  “我当初为什么要把你放进水仙花的躯壳里?”谢雨安对那股子味道还心有余悸,完全忘了当初自己恶作剧般的心理。
  “我也想知道。”白毓觉得这猞猁也很奇葩,明明很讨厌水仙花,还找个水仙花的壳子救他,可能只能归于愿意主动献出躯壳的妖精太难找,更不用说修炼困难的植物妖精了,只有这一株渡劫失败的水仙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两妖也不像人类修士,还有一大堆灵器法宝要准备。
  谢雨安最大的倚仗就是他自身。
  至于白毓……他最大的倚仗也是他本身。他已经准备到了现场就变成原型。这样既能近距离观战,又不会给谢雨安添乱,还不会让魃盯上自己。毕竟,谁也不会和一株人畜无害又清纯可爱不做作的小水仙花过不去,对吧?
  趁着夜色还没完全降临,两妖如约去了张家庄园。
  谢雨安白毓在张老太爷独子张烈的陪同下,在张家庄园里逛了一圈,方便查看哪里不对劲。谢雨安一路走来,感觉张家后宅阴气都挺均匀的,看来鬼物没少光顾。
  “你们家请的修士是用来护后宅的吗?”谢雨安突然开口询问。
  “唉,没办法,那恶女化的魃总是想来祸害我们家,请的修士也只能堪堪护住家里人,擒不住也奈何不了她。隔三差五地来,来来往往交锋好多次了。”张烈有问必答,毕竟这是愿意帮助他们的修为最高的修士了,高到那些金丹期修士都不敢搭话询问谢雨安。
  谢雨安点点头,也不多做解释,接着查看其他地方。
  直到走到一处独门独户的幽静小院,谢雨安神色一凛。身边的白毓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变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小院。
  院子修得并不大,不像张家庄园的奢靡画风,普通的青砖小院,院前院后种着细竹,空气清新中带着竹香。
  “怎么了?这院子有什么问题吗?”白毓好奇问道。
  张烈听到白毓发问,神情有点尴尬,但又怕不回答让谢雨安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这里就是……那恶女住过的地方,她寻死觅活之前我家玉儿就和她分居很久了……应该没啥问题吧?要不我叫人来把这院拆了?”
  谢雨安制止了张烈,“没什么问题,不用麻烦。”
  方才他觉得奇怪是因为张家这后宅里到处都有阴气,唯有这小院没有,还以为此中有异。若是魃生前的居处,一切便说得通了。
  这院子虽小,却干净整洁有生活气息,看起来主人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打理的。有的鬼物还能保留生前的意志,可能她下意识地不想用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净土。
  谢雨安带头走了进去,白毓紧随其后。张烈心里有点犯怵,谁知道那魃会不会因为他们进了自己的地方就恨上他们,把他们当作第一目标。他不想进去又不敢制止,只好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地关注里面两人。
  白毓不知道谢雨安要进来看什么,横竖到处走得无聊,干脆由着谢雨安找他的线索,自己在小院里到处参观。
  院里有一张打磨得圆润古朴的石桌,材质不是顶好,却抛光得极细,入手莹润,堪比玉石的手感。石桌旁摆着几个竹子做的精致小竹凳,和院外种着的青翠细竹相映成趣。
  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既然主人都已经故去了,白毓就权当参观名人故居了。几百年难得一见的魃,不是“名人”也得是“名鬼”。
  推开门扉进到房间里,布置很简单,完全像张家其余地方那般豪华,甚至与其相比有些格格不入的清新朴素。
  床是寻常人家也买得起的实木大床,上面铺着白底墨竹的床单和被子,应该是熏过松香的,还残留淡淡的清冽味道。脚凳也是竹制的,看来屋子的主人,是真的很喜欢竹子。墙上只挂着一幅画,简单素净。
  那幅画也是竹子,笔触娟秀,谈不上什么大家气度,却能看出画者的用心,每一笔都饱蘸深情。落款也是娟秀的小楷,云绻。
  这应该就是屋子主人的名字了,风花雪月云缱绻,很美很诗意。
  窗前有一张长桌,上面有半幅没写完的字,与画上落款出自同一人之手,纸上泅染了一大滴墨迹,能看出主人写字时的心不在焉,以及离开桌案时的事出突然。
  白毓对云绻的了解,绝大部分是从早点铺那些人七嘴八舌吐露的信息里拼凑出来的,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云绻过分,或者说云绻心眼小,反而觉得她是个奇女子。一个有才气,爱自然朴素,在感情方面,又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
  作为一个在蓝星素质教育培养下长大的人,白毓觉得感情方面,一对一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云绻做得根本没错,只是何必为了一个渣男,钻了死胡同,搭上自己的后半生乃至于性命,落得个香消玉殒声名狼藉的收场。
  同情归同情,白毓的写作素材里,又多了一个事例。艺术来源于生活,万事皆可成素材。白毓还盘算着在自己的书里,给这个可怜女人一个好结局。
  白毓正盘算着,谢雨安一声“走了”唤回了他的思维,赶紧跟在谢雨安身后离开。
  随后三人又去其他地方看了看,谢雨安都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走到一处豪华大院附近。
  “这里。”谢雨安指了指那座起码比云绻的院子大了五六倍的大院,“可以进去看吗。”虽然是疑问句,却是不容置喙的陈述语气。
  “这是……犬子的住处,周围有不少修士把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张烈没有正面回答,言下之意却是拒绝。
  “嗤。”谢雨安嗤笑一声。“这院子阴气比别的地方重好几倍,要不是你说这是你儿子住的地,我都要以为鬼怪的窝点在这里了。”
  闻言张烈大惊失色,再也不敢阻拦。
  三人越过尽职尽责看守的金丹期修士们,进了那座大院。
  白毓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环境。院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嶙峋怪石一个不缺,供赏月休闲的桌椅都是汉白玉雕成的,连亭子的瓦片都是略含灵气的灵翡。虽然在修者眼里灵翡那点灵气跟没有一样,是个价格虚高的鸡肋玩意。
  但是这东西在有钱的普通人那里销路极好,毕竟他们无法吸取灵币灵珠灵砖中的灵力,于是相信能散发微弱灵力的灵翡能滋养人体。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光是院子就能看出张家这独孙有多受宠,恨不得所有好东西都堆到他这里来。
  进了张玉的寝居后,这种感觉就更直接了。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上,随意堆着不少寻常人见都没见过的名墨名砚。酸枝木镂雕镶灵翡的多宝格里,装着不少瓷器古玩。瓷制的青花缠枝香炉里袅袅燃烧着特级的安神香。
  紫檀嵌灵翡雕瑞兽花卉床上,躺着个瘦的快脱相的青年人,从玉白的肤色,精致的眉眼,舒展无皱纹的眉头都能看出,这是个被一家人保护得极好的纨绔。
  张烈一看到青年人,情绪就难以克制,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流。
  床边还有个衣着也不菲的年轻女子,容貌算是清秀偏上,但略显憔悴与苍老,隐约透着愁苦之色,看样子衣不解带地照顾张玉好几天了。见三人进来她行了个礼,又神色呆滞地机械性地给张玉擦身,喂参汤吊命。
  白毓寻思这应该就是喜事的女主角了,只是对张家而言或许是喜事,对她来说算不上。这镇上谁家不知张家独孙人事不省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但凡真心疼爱女儿的,谁愿意让女儿刚进门就做寡妇,还背上克夫妨家的恶名。
  若不是被生活逼得无法了,这姑娘也不至于来做这份明面上富家太太实际上贴身丫鬟的活。
  谢雨安在整个寝屋里转了几圈,就示意可以出去说话了。
  “两位,我家玉儿的寝屋,有什么问题吗?”张烈神色有些紧张。
  “你确定那魃每次来你们都把她赶走了?”谢雨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你们后宅很多地方阴气都很重,最重的还是张玉住的地方,特别是……他床上。要不是你之前说每次都把那魃赶走了,我真的怀疑魃每天是不是和他同榻而眠。”
  白毓:!!!这么刺激?他要是张玉,一醒来看到自己旁边躺着个僵尸,估计又得吓厥过去。
  张烈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我们看着她走的……难不成是我们张家还有别的鬼怪缠上了玉儿?”
  “是或不是,今晚便知。”谢雨安决定晚上在张玉寝屋守株待兔。
  夜黑风高,阴风呼号,正是鬼物出动,百鬼夜行的好时刻,守在屋外的金丹修士们都打足了精神,傍晚谢雨安的质疑简直是啪啪打他们的脸,现在一个个都铆足了劲想给自己正名。
  伴随一阵异香,一道红影在修士们眼前一闪而过,来了!


第16章 双姝
  外面传来震天响的打斗声,然而隐匿在张玉寝屋内多宝格旁的谢雨安丝毫不为所动。
  白毓早就变成了原型,扎根在谢雨安叫张家人送来的带土的花钵里,然后指使着张家仆人把他摆放到窗台上。
  为啥要在窗台?这是绝佳观战位置啊,外望能看到外面守屋子的修士们和魃打架,内视能看谢雨安守床待魃。
  不过被一盆会说话的水仙花指导着调整位置的张家仆人,全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虽然现在各种道修妖修魔修都和平共处了,植物成妖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水仙这种娇弱易摧折的。
  谢雨安在白毓身上下过了隐匿气息的禁制,此刻在外人看来,窗台上就是一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水仙花罢了,淡雅朴素无危害。
  而这“无危害”的水仙花本花,此刻正伸长了枝叶,看着外面的现场版仙侠武打片。
  那传说中的魃乌发如瀑,一袭血红衣裳,身段高挑,婀娜玲珑。面上覆着半张看不出材质的银色面具,唯露出一截小巧琼鼻和精致如花瓣的嘴唇。
  就连和修士们交手时,都步伐轻盈,身姿曼曼,仿佛闲庭信步,发髻都牢固不乱。
  白毓由衷地对张烈先前所说的“每次都把她成功赶跑了”表示怀疑。就这个架势,怎么看都是魃没有动真格的,在耍弄他们玩呀。
  正腹诽着,白毓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松竹清香,调转枝叶方向一看。嗬!屋子里面也出现了一个和外面打扮身段一模一样的女子。
  照顾张玉的那个新嫁娘已经不知道被她用什么办法弄得昏睡过去了,正倒在一边不省人事。
  魃,或者说云绻,毫无声息地坐到了张玉床边。
  白毓要是现在是人形,眼睛一定睁得极大。屋外打斗的声音还没停,屋里面又来了个一模一样的,修真界也有鬼物会影分身的?
  白毓还特意重新往外瞟了一眼,发现外面那个红衣女子依旧在单方面戏耍金丹修士们,动作灵活眼神生动,不像是傀儡。
  至于屋里这个,看她眼里盛满的痴狂与深情就能明白,这个也不可能是傀儡。
  白毓看向隐匿着的谢雨安,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谢雨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样子是打算继续观望。白毓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放心继续看戏了。
  福尔摩斯·白毓断定,屋内的才是真云绻。因为屋外那个乱战间从窗台边掠过时,白毓闻到的是一股奇特又魅惑的花香,而屋内这个,身上那股清冽的松竹香味,和云绻居处的一样。
  云绻痴痴地盯着张玉的脸,玉手渐渐抚上青年的脸庞。
  哦,这时白毓又发现了两个“云绻”的另一个区别,屋内这个指甲上是干干净净的,可能因为已经不是人,不是普通人的健康粉色,而是毫无血色的白,当真是“玉手”。而外面那个,指甲上涂着血红的蔻丹,衬着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艳丽。
  云绻完全没有发现屋里还有两个妖正在围观她的动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神情复杂。
  “你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不会和我吵架,不会出去找女人,看上去乖得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云绻一边语气温柔地和压根就听不到的张玉说着,一边渐渐把手移到张玉颈边,掐住了它!
  白毓:???一言不合就要夺人性命?女人这么可怕的?大猞猁咋还不出手,再看戏下去要出人命了!扭叶子一看谢雨安,那厮还满是脸淡定,只是视线牢牢锁在云绻和张玉身上。
  “你们男人……呵,也是真的可笑。”张玉脖子被掐后,由于呼吸不畅面部充血,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依稀能辨出几分过去翩翩少年郎的痕迹,云绻神色恍惚,手劲松了几分。“一面说着要和离放我自由,一面又不让我走……折磨我,你很快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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