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满是绝望,不敢回答。谁知道这男人蹬鼻子上脸,一只手摸进你的被子里,直接探向你腿间,你忍不住夹起双腿,但没有任何用处,温晚的手指沾满了你的白浊,你看着他分合手指,带出几根银丝来。
温晚沉沉地笑:“你叫着我的名字做梦,还射了。告诉我,尧君,你梦见什么了?”
你自暴自弃,把被子遮住脸,闷闷地回答:“我梦见你把我操射了,行了吧,温晚哥哥?”
你看见温晚的眼睛带出一阵笑意:“真想知道我在你梦里是怎么操你的,宝贝,”他将手指含进嘴里,把你射出来的东西尽数都舔干净,才说:“你比我大,怎么叫我哥哥?”
你呜咽一声,觉得没脸见人了,你居然把梦里荒唐的称呼直接叫了出来!你这辈子都没有再比这尴尬的事了。
温晚把你从被子里剥出来,轻轻地吻你的唇角,边吻边问你:“那你答应我没有,嗯?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你无可奈何,又真的沉浸在他怀抱里,你还带着刚刚高潮过的慵懒,有些随意地回答他:“答应你。”
温晚立刻把吻印向你唇瓣,先贴着磨蹭,又含住你下嘴唇,你忍不住张开嘴,他便立刻趁虚而入,舌头强硬地探进你嘴里,舔舐你的齿列,又去勾你的舌头。直到你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推开他时,他才放过你。
你和他拥抱着平息呼吸,温晚嘲笑你道:“小少爷这么多年,都没学会接吻吗?”
你不满道“我洁身自好,倒是你,深闺小姐怎么这么会亲人?”
温晚立刻笑了,胸腔的震动传到你身上,你也忍不住跟着笑。他说:“看了些话本,你嫉妒了吗?”
你懒得理他,只埋在他颈肩。半晌你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漫不经心地揉你的后腰,都快把你揉硬了:“这是我家。母亲让我叫你吃饭,敲你门不答应,我怕你出事,就拿了钥匙进来了。”
你立刻抬眼看向门,看它关得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温晚说:“虽然我也很想现在让你美梦成真……你先去洗澡?我跟母亲说你有点难受。”
你点头答应,掀开被子还是忍不住脸红。你听见他又发出的笑声,顿时一阵气急败坏。
后面的日子里,你抓紧一切时间和温晚偷偷地谈恋爱。花园里的树荫下,你们互相靠着休憩,吃饭的时候,你们的手指藏在桌子下面纠缠,晚上安静了,你又偷偷地去隔壁房间。你们背着宅子里所有人的视线,同样保守秘密的你们享受着这偷情一样的感情。
你考进了外省的学府继续学业,只好依靠每周的一封书信联络,但你和他都确信,距离上的隔阂并不会阻挡你们的感情。
你在信里得知,温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叫来的医生换了几种方子都不见好;你的母亲前几天托人给温夫人捎来了信,温夫人的心情在那几天变好了些;经常跟着温晚的丫鬟又惹他生气了等等。你每次都把这些家长里短细细读上几遍,收进盒子里,再抽出信纸给他写回信,叮嘱他天气冷了不要老出门吹风;你听说哪哪的厨师的新菜很不错,推荐他去尝尝;或者教授又给你列了新的书单,你读起来甚是无聊……
你收到新的信:
“……家父早逝,也未曾给我留下什么,我思来想去,不如给自己取一个字。我曾与你说过,我过去的日子平淡无趣,又没有朋友,只好日复一日地过每个日升日落,直到你来了。尧君,我说你就像是我黑夜一般的日子里唯一的烛火,让我连双眼都不愿挪开。你之于我,就如同火之于飞蛾……我无法逃离,也甘之若饴。我就想,不如把你放在我的字里好了……就取“灿之”两个字罢。”
你忍不住读了一遍又一遍。
你自小接受西洋教育,长辈给的字你其实并不在意,你觉得自己的名好听,周围人便也一直以名相称,但你也知道,字对于温晚这样的人家来说有更重要的意义。
胸腔里的心脏沉沉地跳动。哪怕一段时日没有相见,他的眉眼仍旧印刻在你眼睛里,白纸上都能浮现他的样子。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抽出白纸,珍而重之地写下“温灿之 启”几个字。
“4月7日
他是光啊。”
“4月8日
灿之”
你的目光在灿之二字上停留了许久。
直到温灿之抽走了他的日记。
你的眼睛被烛火刺得酸涩,你呼出一口气。你的记忆乱得很,但是日记里只言片语的几个字仍然带回了一段又一段甜蜜的记忆。是甜蜜的,像蜂蜜,像糖水,像他递给你的桃子。
而不该是如今这幅残破的,痛苦的样子。
你如此坚信着,却如何也回忆不起来后面的事情。
温灿之说:“偷看。”
他把日记放远了,你没再在意那个,仍然陷在混乱不堪的记忆里。你现在认识这张床了,在一个长久远去的盛夏里,不知有多少次,你和他相拥而卧。
你的声音还是嘶哑的:“我想不起来。”
温灿之又拿了水过来,这次你顺从的喝了。他本来是让你休息的,但你不愿意瞌眼。梦境、回忆和现实交杂在一起,只有这个早已作古的鬼是真实的。你的手握在他的手上。和你记忆里的一样,修长,骨节分明,带着病气的白,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但是有力。唯一不同的,是比起过去更冰冷了。你期望自己的体温能带给他一丝温度,但是那冰冷却如寒霜一样,丝丝漫了上来。你不禁打了个哆嗦。
温灿之还是把手抽走了。他又把你按回床上,被子掩住了你的下巴。你仍然不愿意闭眼,说道:“你怎么这么冷啊。”
他拿走了桌上的蜡烛,吹灭了。他没再碰你,过了很久你才听到男人平淡的声音:“睡吧。”
第10章 烙印
你觉得有些冷。
你迷迷瞪瞪地睁眼,恍惚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坐着,靠墙,头和腰后面都有软垫。你还是赤裸着的。房间里还是很黑,你眯着眼看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天还没亮,但你已经不困了。
你放松地坐着,你的腰还是不太舒服,后面也是,冰凉的木塌就垫了层布,让你有些难受,坐一会儿便忍不住动动。
温灿之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只蜡烛。他和刚见面的时候一样,头发随意束着,一身红色的婚服,走动很安静,你胡乱想着是不是鬼都不能换衣服,那他是不是死在婚礼上啊,好惨,半晌反应过来那是你和他的婚礼,自己也好惨……
直到他站定在你面前,你才回神。
“又在发呆,”他说,“没睡好吗?”
你抬头看他:“睡好了。你要做什么?”
他伸脚把什么东西踢过来。有水溅在你的脚上,冰得你嘶了一下,你低头看了一眼,温灿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个水盆在边上,还有些别的,你看不太清。
他分开你的双腿,把自己挤了进去。你呼吸有点急促,手指在身侧蜷在一起。温灿之跪坐在你腿中间,抬头看了你一眼,说:“别紧张,今天不操你。”
你不敢不紧张。
你双腿开得不大,但是在温灿之得角度还是一览无余。他冰凉的手指扶上了你的性器,那东西立刻颤颤地抬起头。你又觉得有些羞耻了。温灿之的手轻揉了那东西片刻,取了什么东西过来。
你的头后仰着靠在软垫上,实在不想看男人在你腿间有什么动作。你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别处,什么他的日记本后面都记了什么啦,猜测自己都忘掉什么啦,甚至这个鬼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鬼什么的。但是胯下细碎的触感还是带起一片痒意。你觉得自己都快僵硬成雕塑了,大腿都绷着劲。你下身像着了火,温灿之的手却是冷的。他的动作不重,像是羽毛一样,碰了又离开,像是挑逗。他毫不费力、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你的欲望。
你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他。你觉察到他沾了水,像是搓弄,你性器周围一片粘腻,是一团白色泡沫。温灿之又拿了什么东西,这次你看清楚了,是一把小刀,在微弱的烛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
你更紧张了,嘴唇紧紧抿着,不想漏出什么声音,但是大腿好像绷过了劲,有些颤抖。温灿之一只手捏过你的大腿,又看了你一眼,说道:“别抖。”
你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低头看他动作。他伏下身,明明还有一段距离,你仍感到他的呼吸打在你的性器上。可能是错觉吧,你想。他一只手按着你的性器,另一只手里的小刀轻轻在周围刮蹭。你的体毛其实不太旺盛,他没一会儿就剃干净了一部分。小刀很凉,那处皮肤细嫩得很,一下一下地触碰带来的是抑制不住的骚痒,他动作越轻柔,撩起的火越大,你已经完全勃起了。
你心想,这要求真的挺难的。还不如给个痛快。
你艰难地开口,尽量保持声音平稳:“能不能……快一点。”
实在太丢人了,你想,温灿之根本没怎么碰,你自己就硬了。你的性器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抬头,如果不是他的手,那东西就要碰到他的脸了。你的性器就要碰到他那张漂亮的脸了,你光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呼吸就忍不住加剧。
温灿之笑了一声,在你的目光下偏头,柔软红润的唇瓣轻轻地吻了你的性器。唇瓣也是凉的,他的动作如蝉翼轻触,明明只有一瞬,却让你彻底克制不住。你绝望地靠在软垫上,看见有清亮的液体从马眼渗了出来,那一滴缓慢地顺着你的性器,最后混进了泡沫里。
他的动作还是慢条斯理,甚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他虽然跪坐着,像领主赏赐一样命令:“忍住了,待会儿给你奖励。”
你忍不住吞咽口水,一手捂住眼睛,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呜咽喘息溢出嘴角。
等他终于停下的时候,你已经起了一身细密的汗珠,温灿之拿开你眼睛上的手,你的颤抖已经停不住了。你眨眨眼睛,有泪水糊在眼球上。你低头看下面,泡沫和剃掉的毛发已经被冲洗过了,你的性器,囊袋和会阴都湿漉漉的,反着光。温灿之做得很仔细,他握着你的手抚摸了一遍,光滑极了。
你“唔”了一下,卸了力气。你的身体和坐着的布料一起往下滑了一点,卡在温灿之身上。你刚被剃干净,细嫩的皮肉撞在他身上,又一阵酥麻传上来,让你的嗓子里滑出一声呻吟。你已经放弃压抑住它们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嘴里黏糊糊地哼,一双眼睛粘在温灿之脸上。
“奖励。”你说。
男人却并不搭理你。他起身移开了用过的水盆,又拿了别的东西展挨个示给你。你勉强认出纸巾、一根细毛笔、一小罐红色的液体,还有一根细长的东西。
“什么?”你问道。
“针。”他说,“文上去。”
他的手轻轻放在你的小腹下面,冰冷的指尖来回揉搓,不一会儿就将细腻的皮肤染上红色:“这里。”
你的大腿又被他扯开,他把自己嵌了回去。你感到有些害怕,他的手又挪到你颤抖的大腿上,说:“夹紧了,别晃。”
你的喉咙溢出几声不成话语的哼声,向他示意自己听到了。男人便拿起笔,沾了墨水,在你下身描绘。
你只觉得一阵痒意如附骨之疽,从你的皮肤上、又或者是血肉里一路向上侵袭,直答你混乱的大脑,带来一阵快感。你忍不住蜷起脚尖,小腿绷直了,你想把腿缠在男人身上,又记起他的命令,生生压下冲动。笔尖细软极了,他动作又轻,像是若即若离的挑逗,让你本来就挺立的性器又渗出水来。
你低下头看他,男人的眼睛注视着你的身体,修长的手握着笔,他好像是浑身书卷气的墨客,儒雅风流的探花郎,在书写什么情意绵绵的情诗,又或者是文雅画师,在情人身上描绘旖旎缱绻的春宫图景。你的眼中只剩那双苍白的手,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带起的涟漪,都在你的神魂里掀起惊涛。
事实上,他很快就停了下来。他轻轻吹干墨迹,冰凉的吐息唤回了你的理智。你眯着眼睛,辨认出印在你透着欲色的皮肉上的字,苍劲有力,灿之。
是他的字。
这两个字在你唇舌里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被你念了出来。你的声音低哑,带着颤和喘,像是缠绵时吐出情人的名字一般。
温灿之“嗯”的应了声,他放下笔,拿起针,又把那小罐墨水放在你的小腹上。他一手按住你滑腻的皮肤,最后命令道:“有点疼,忍住了。”
你胡乱地点头答应,深吸了口气,浑身上下都绷住了劲。
他便开始了动作。
针扎的痛感细细麻麻,压过了刚刚还令你欲火烧身的骚痒。你加快了呼吸,又有忍不住的喘息泄了出来。温灿之好像压低了头,他冰凉的吐息打在你火热的皮肉上,你把自己和他放在一个频率上,好像这样就能和他融为一体似的。
那处皮肉嫩得很,平时都藏在衣服下面,又靠近你的性器,针扎的痛感比别处都敏感些。你看不见针,只有他的手很稳,不疾不徐地重复动作。他偶尔抬手沾墨,你便能瞥见有血珠渗出来,混着红色的墨水,又被纸巾擦去。渐渐地,鲜红的文身盖过笔迹,被名字的主人亲手扎进你的身体,靠近你的欲望,像是在你身上打上的烙印,标记他的所属。那绵延的痛感就像是男人无声却执着的宣告,在你的身体上,也是灵魂上,把他深深刻在那里,你再也无法把他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