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飞面无表情:“变成猫,我把你摁进去。”
楼连:“……”
“脱衣服,过来。”
“……”
“我数到十,你不过来,就不用过来了。”
“……”
见识过对方操纵水龙的楼连一哆嗦,快速解下浴袍,就要往里跨。
秦方飞拉住他,轻笑道:“猫猫,内裤不用现在洗。”
楼连愣了愣,脸红了。
他一闭眼,一横心,干脆利落地拨下最后一层布,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一屁股坐了进去。
余光扫到男人喉结微动,飞快移开了目光,深呼吸。
楼连又扫了扫旁边,心里这才平衡了些——原来不止他一个人丢脸。
对方也是有反应的。
另一边,秦方飞的内心其实远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
跳舞的人本来就注重身条,少年又是最好的年纪,不强壮也不羸弱,腰细腿长屁/股翘,恰到好处的纤长和柔韧。
大概也是种族天赋,走路时总是脚掌先落地,静悄悄地,带动内侧肌肉,牵连腰肢,漂亮又妖/媚。
混不似人的、超脱男人或女人的妖和媚。
一双碧绿的猫儿眼看过来时,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双眼睛有多勾人。
这是我养大的,秦方飞忽然这么想道。
——这是我最先找到的。
——是我把他抱回来。
——是我的。
水温偏热,但适应了就会很舒服,楼连起先的几次本能挣扎被暴力镇压后,逐渐放松下来,像曾经那样,将脑袋靠上放在缸边的掌心,微眯起双眼。
热气和舒适会麻痹人的脑子。
更何况他不是人,也没有脑子。
唇齿再次被叼住时,楼连瘫软了四肢,张开牙关,任由对方的唇/舌在齿间横扫。
于是之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
……
搂着颤抖不已的身躯,秦方飞嗓音温柔:“猫猫,给我看看你的耳朵。”
楼连却拼命摇头:“不……不要……叫我楼连,我有名字的……”
秦方飞先是一愣,转而将楼连抱得更紧:“连连——”
他轻轻擦了擦楼连眼角的泪水,“连连,我喜欢你……”
“所有的你,都是你,我都喜欢。”
“楼连,我爱你。”
楼连睁大了双眼,嘴唇动了半晌,却说不出半个字。
……
……
结束后,秦方飞抱着楼连,先低头检查了会儿,才懒洋洋地开口:“没有流血,没有受伤。”
“猫猫真棒。”
楼连翻了个白眼,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楼连感到自己被搬出了浴室,被秦方飞用毛巾草草擦了擦身体,便仰天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楼连翻了个身,背面朝上,晾着。
……躺着好疼。
脚步声又传来,大概是秦方飞收拾完了残局,也过来休息了。
楼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仍然呈大字型直挺挺躺尸。
然而下一刻,身后又是一痛。
楼连瞪大了眼睛。
男人满足的喟叹响在耳边。
楼连抓紧了床单,咬牙切齿:“你还……没够吗……”
秦方飞有些委屈:“我才刚有点感觉,不够。”
楼连:“……不是吧。”
秦方飞看了眼时间,无辜道:“刚刚满打满算才二十分钟不到,猫猫,是你太快了。”
“……”
楼连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来,耳根红透了。
“猫猫,给我看看你的尖耳朵。”
“……”不,不要,会被咬的。
“看不到的话,我可能到不了……”秦方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愁,“就只能委屈猫猫多趴会儿了。”
“……!!”
楼连猛地回过头,赤红着眼睛,深呼吸。
下一秒,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就出现在了头顶,还附带八条细长蓬松的尾巴。
灰色的长尾巴疯狂拍击床面,啪啪啪啪,充分表达了不满。
——要二送八,只求你快点“到”。
楼连用瞪得圆溜的眼睛传达出了这个意思。
秦方飞噗呲笑了,摸着毛软软的耳朵皮,低喃溢出了嗓子:“……猫猫,我的猫猫……”
听到动情的呢喃,楼连腰身一软,向前陷在了大床里,眉眼悄悄弯起。
修长骨感的手掌刚好撑在脑袋边,楼连的脑子还沉浸在满足里,舌头已经伸出红唇,像平日里梳理毛发一样,擅自舔舐上去。
然后他就为这种本能的失智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
第二天醒来时,楼连觉得自己已经散架了。
翻了个身,好家伙,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嗯……”一声呻.吟从旁传来。
楼连又忍着酸痛转回来,抬眼,刚好对上秦方飞缓缓睁开的眼睛。
两人俱是一怔,嘴角却已经先意识一步,勾了起来。
秦方飞伸手,摸了摸楼连的耳朵,看到对方下意识地蹭着掌心,目光便软得不可思议。
楼连眯起眼睛:“先生……”
声音一出口,哑得自己都皱起了眉。
秦方飞把那只耳朵折下去:“还叫先生?太生疏了。”
“啊。”楼连连忙挣开,把耳朵翻回来,捏捏直,“那……”
他嘴唇开合几度,最后小声、再小声地吐出了两个字:“秦哥?”
回应他的是炽热的亲/吻,情难自禁地。
楼连闭上眼睛,专心地接受了这个吻,分开时,一条银丝勾连两人的唇角。见状,楼连又追了回去,这次分开的时候有好好地舔干净。
秦方飞歪了歪头,看着他。
对视许久,楼连疑惑道:“怎么了?”
“/应/了。”
“?!”楼连紧张起来,“不行!屁/股痛!”
“……逗你的。”秦方飞低笑。
楼连才放下心,移开目光以掩饰惊慌。
又过了会儿,秦方飞才重新开口:“很痛吗?过会儿去买点药擦一擦。”
楼连嗫喏道:“嗯……其实也还好。”
就在这时,秦方飞的手机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秦方飞起身,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把电量岌岌可危的手机刨出来,接起。
是郎寰。
秦方飞点开免提。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鼻子还是塞着的:“方飞,你见过小楼吗?他的电话又打不通了。”
秦方飞看了窝在被子里的楼连一眼,忽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熟悉。
“方飞?”
“哦,”秦方飞轻咳,“见过的。他手机掉了,有什么事情我来转告他吧。”
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话,胆战心惊地:“掉了?那他人呢?他家里没人啊。”
楼连:“……”
那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怎么是你一天到晚都在往那跑啊啊啊。
秦方飞又看向楼连。
楼连无奈地点头。
秦方飞于是说:“他在我这里。”
“……什么意思?”郎寰解释道,“唉,前天晚上吃完饭太晚了,我本来打算开车送他回家的,结果没找到人。我还想着会不会是先走了,就给他留了条微信,结果到现在都没回音。你们到底在哪啊,手机掉了不能买一个新的吗?”
楼连捂着脸,感觉快要窒息了。
先前是拜托橘花消除了记忆没错,但数据没法消除,估计郎姐是看到手机想起来这码子事了。
秦方飞想了想,决定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解释:“字面意思,他在我家,一直都在。现在还在睡觉,没起来。”
郎寰果然沉默了。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再别康桥。
许久,郎寰艰涩道:“能把他叫起来……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吗?”
面对秦方飞征询的目光,楼连只好点头。
于是手机到了楼连的手里。
“……喂?”
只是一个字,郎寰又沉默了。
楼连也沉默,他在想,如果说自己是感冒了才会这么哑,对面会不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浴室外的猫猫:洗澡?挺舒服的呀,被搓搓揉揉的感觉不要太爽qwq浴室里的猫猫:……这水,好像有点恐怖qaq
浴缸里的猫猫:啊啊啊啊啊啊淹死我了我不洗了!!
被淋个透心凉的花花:?
【本章赠送3k字】
第83章 元月之色(2)
脑子还这么纠结着,楼连的嘴巴已经自己动了:“郎姐对不起啊,我感冒了。”
……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啊。
果不其然,郎寰下一句就是:“你又感冒了。”
楼连:“……”
郎寰:“上次感冒了,你在你秦哥哥那里,这次又是。”
楼连:“……”
不,还是不一样的,上次是真的感冒,真的真的。
谁知下一秒就峰回路转,只听郎寰说道:“算了,勉强信你吧,我也感冒了,还挺严重的。”
楼连立马道:“啊,这个天气确实很容易感冒,郎姐你要多喝热——”
不等他说完,郎寰就幽幽地接上:“不过嗓子没你哑得这么彻底。”。
楼连:“……”
“好了,不止是我,你宋导陈导胡编剧也都感冒了,这天气确实不大好,那酒店的风水估计也不大好,大家生病一起病倒也蛮稀奇的。”郎寰吸了吸鼻子,说道。
楼连听得满头是汗,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橘花动手的后遗症。
“打电话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担心你,不过既然你跟他在一起,估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电影制作还有的等,我也懒得给你接新的活,接下来你没事了,好好过年吧。方飞也差不多这个情况,记得跟他说一声,挂了。”
楼连赶紧道:“郎姐好好休息,再见!”
“再见。”
放下手机,楼连啪叽一声大字型躺平,感觉整只猫都四大皆空。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楼连抬眼看去,却是已经穿好衣服的秦方飞在扯床单和被子。
“等我把脏的换了你再继续睡。”他轻轻地说。
眸子却看着别处,像是心不在焉。
楼连眯眼看了会儿,忽然伸出手,拽住男人的衣角:“要水。”
秦方飞转身倒水。
“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
楼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带到那个别墅了啊?”
秦方飞将水放在楼连面前,答道:“项圈。”
下意识将手摸上颈间,却是空的,楼连才想起自己变成人时,会下意识用妖力将那条项圈藏起来,导致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了。
他撤了妖力,指尖便触及到圆环:“这里面,有定位仪?”
“嗯,从一开始就放着了。”
楼连抓紧了项圈。
那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他曾经自以为隐秘的一举一动,反复横跳,其实都逃不过对方的科技手段?
……橘花大人,时代变了!
秦方飞似是看出了楼连的想法,却摇头解释道:“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一直能发挥作用,我之前还以为它坏了。”
楼连下意识问道:“其实呢?”
秦方飞:“可能是你的妖力……”他想了想,挑出一个简单易懂的说法,自己都笑了,“自动屏蔽了它的信号?”
楼连对这个答案完全始料未及,先是一呆,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看来科技在魔法面前仍然不值一提,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秦方飞道:“还好前天晚上运作了几个小时,才指引我找到别墅。”
楼连脑中灵光一闪:“那几个小时里,我的妖力被封了。”
先是被成贺下了来历不明的药,后来又被绑到了那个将妖力无效化的架子上,没成想因祸得福放出了这个科技造物。
“难怪。”
秦方飞点头,轻声道,“我没有想到秦祥会直接绑你,还有那个豹妖,连我也从来没见过他。现在想想,恐怕他很早就已经与修罗道有所交集,总把我关在宅子里还是那种原因。”
他说起秦祥的时候语气已经很自然,就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楼连有些感慨。
自己的上辈子实在有点可笑,就连秦祥,也是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外”还有东西的存在。懵懵懂懂地混在一帮子神魔鬼怪、魑魅魍魉里的炮灰,再蹦跶,又怎能蹦出既定的命运。
“等等,先生……”楼连面颊红了红,假咳一声,才道,“秦哥,上次你对我说,你演戏是为了‘红’?”
他小心翼翼道:“是为了提高知名度,让他们不敢轻易下手,的意思吗?”
闻言,秦方飞移开了目光,似是并不很想回答。
但从前者的表情来看,楼连觉得自己猜对了。
十八岁那个选秀节目的初遇,对方很有可能是逃出来参加的,要一个无名无姓的人消失很简单,但如果是家喻户晓的“影帝”呢?
念及此,楼连捏住了秦方飞修长的手指,有些心疼,有些庆幸。
相比起来,他虽然没有父母,外祖辈却对他很好,要什么给什么。至少在成年前,他都泡在了蜜罐里,是个象牙塔里的孩子。
“起初是。”
就在楼连以为秦方飞不会回答的时候,秦方飞却开了口,声音低得近乎自语,“后来,有段时间,混乱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的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