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海鸥叫嘎嘎
海鸥叫嘎嘎  发于:2021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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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里,只能看清它的轮廓。
  不过长得歪七扭八的,这确实是邪魔不错。
  “邪魔?”白春生皱眉:“居然真的是邪魔。”
  这邪魔大概结婴上下的修为,并不是很强,但这是徐随风等人不能解决的。
  白春生揣测道:“这邪魔该不会还活着吧?”
  糟糕!
  既然如此,中域的人收到消息恐怕就会赶来了。
  白春生问:“羽升宗的上级宗门是哪家。”
  燕一还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和白春生说话,就算知道白春生是自己的道侣,可要他旁敲侧击的说些乱七八糟的浑话,还是感觉不太对劲。
  ——不太好吧,大家都是体面人。
  ——窗户纸总要有人来捅破的,白春生又那么害羞,难道要他每晚都偷偷爬起来看自己吗?
  ——唉,好难办哦,白春生喜欢自己这点毋庸置疑,自己也是对他略有好感的。
  ——但喜欢该谨慎些,果然还是不能这么轻浮的。
  好在燕一出神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所以看起来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听见白春生问他,燕一顿了顿说:“死了。”
  “死了,什么死了?”白春生问。
  燕一出神的说:“它太吵,我已经把它弄死了,不必担心。”
  “哦……啊?”白春生诧异的挑眉:“你昨晚没睡?!”
  他还记着自己有偷偷的爬起来看过燕一,不过因为燕一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该死,燕一一定知道自己昨晚起来过了,还偷偷摸摸的摸去他床边“凝望”过他。
  今早才几个时辰啊,难怪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燕一不会以为自己要暗杀他吧!
  白春生想解释:“我昨天、我昨天晚上……”他怎么会想杀燕一呢,再怎么也不会是现在。毕竟杀了燕一,他要怎么办!
  燕一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遭,不太自在的撇开脸说:“我不介意。”
  白春生忙着解释,都没怎么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燕一冷着脸,霸道的说:“我只说一遍,你自己去想吧。”
  白春生仔细的回忆了回忆,恍然大悟,燕一说的应该是:下不为例。
  好吧。
  燕一应该没有误会自己想暗杀他。
  要是燕一觉得白春生有这个心思,恐怕昨晚他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这样想,白春生安心了不少。
  白春生发现自己似乎睡得太安心了,好几次了,连燕一有离开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些致命。他是不是对于燕一太放松了?
  万一等回到了中域,燕一以为万妖宗把他的脑袋开得比能给他的赏金还多,要砍他的脑袋去领钱,这可怎么办。
  人心隔肚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燕一到底还是燕惊秋,还是不能把他想得太好了。
  白春生警惕的暗自想到。
  两人磨磨蹭蹭的,是最后几个去厅堂的筑基修士。邪魔事关重大,羽升宗用上了小型的传送阵。
  羽升宗的山门在碎石凡界最大的中心城市,天南城的城北。
  天南城后,就是光秃秃的炎山矿,一连十几座山下,都是连在一起的矿脉。开采了几千年,资源依旧源源不断的出产。因为这里的矿山,穷的人永远很穷,富的人依旧很富。
  天南城早就没有凡人居住了,大多都是有一定修为的常驻修士,与低修为的散修散户。
  因为白春生与燕一是头次来到这天南城,还需要去城门处登记。
  第一个问题,两人就犯难,因为负责守卫的筑基修士问他俩的名字。
  白春生沉默许久,憋出一个:“白春去。”
  燕一听后,快速接上:“燕夏深。”
  与燕白二人一样是头次来这天南城需要登记的还有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韩从昼,这女人听到两人的名字后有点诧异:“你二人不是兄弟吗?”
  忘记了,失策。
  白春生与燕一对视一眼道:“他随父姓,我随母姓罢了。”
  “原来如此。”韩从昼看看白春生变幻过后的模样,再看看带着面具的燕一,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见你俩相差好像不大,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
  白春生快速指着自己说:“我,我是哥哥。”
  燕一失忆了,自然随白春生说,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春生想当哥哥,就让他当。
  三人登记后,拿好输入了基本信息的令牌,继续往着羽升宗的方向走。一路上,几人不免要说些什么。
  韩从昼年轻貌美,又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极有希望能突破筑基的桎梏,成就金丹。之前在浮玉山,就有不少人暗地里讨好她,与她说些旁人不太会知道的消息。
  她与白春生聊得开心,韩从昼主动提起羽升宗的沐婷婷:“听说这沐华仙子还在沉睡,她的金丹快碎了,她的姥爷前几日花大价钱悬赏,要买一颗极品灵兽的妖丹。”
  韩从昼压低了声音说:“……据说是要给她换丹。”
  “疯了吧,人妖殊途。”白春生忍不住道。
  韩从昼一笑:“神医谷的神医说这样才能救她,说不准是人家功法特殊呢。”
  提及沐婷婷的事情,韩从昼又说:“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苏笑景?”
  “他下落不明,恐怕是被邪魔吃了。”她叹息一声:“也是可惜,他是天南城苏家二房的次子,据说他出生那天天有异象,他娘亲灵鱼入梦来。这可是大能转世才会有的异象。”
  “羽升宗得知这消息,重视无比,才三岁,就把这苏笑景接进羽升宗了。天才之名,传遍整个天南城,我当时在一小山门厮混日子,都知道这件事。”
  韩从昼说:“谁能想到他只是个四灵根呢。”
  “也是奇怪,我见他也不过样貌平平,这兔子是怎么做到要这徐随风、穆常洲等人,为他神魂颠倒的?”
  “……算了,不说了。”韩从昼仰起头,娇笑一声道:“不如想想羽升宗会给我们什么补偿……说不定能给我一瓶用来突破瓶颈的升元丸,哈哈哈想也不太可能,他们自己都不太够用呢。”
  表面上,韩从昼说自己想要升元丸,但她其实真正在想的是,她修行多年,在散修中名声也还算不错,说不准羽升宗会让她留下当个外门执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春生反复在想方才韩从昼提到的那句:苏笑景,天降异象,灵鱼入梦……
  韩从昼有一件事没说错,天有异象、奇异入梦,在修仙界的确公认是修行轮回功法、要历世渡劫的大能转世前兆。
  可这苏笑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哪位大能转世的模样。
  白春生突然问韩从昼:“苏笑景诞辰是哪天?”
  “诶呦,这我哪记得。”韩从昼思索了片刻说:“有快六十几年前了吧?大概六十七年前。其实他的修行速度较普通的双灵根都不差,我见他已经炼气九层的修为了,若是没出意外,一年后就应当是筑基修为了。”
  白春生有些愣神,六十七年前?
  六十七年前,中域倒是没有什么修行轮回功法的大能下凡历劫。唯一发生的一件大事,恐怕就是燕家后山突然失火。白春生幸灾乐祸了许久,本来还想要写封信恭喜燕惊秋呢。
  就是考虑到今时不同往日,白春生理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封信现在都只写了一半。
  本来以为燕惊秋死了,要烧给他的。
  可惜。
  想起这件事,白春生就忍不住要看看燕一。
  燕一也转头看向白春生。
  燕一思索片刻。
  燕一明白了。
  他走过去牵住了白春生的手。
  白春生:“……”
  燕惊秋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应该还有更新吧,因为我还差三千字的榜单没写完,呜呜QAQ啾咪!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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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灵鱼入梦来(四)
  白春生甩了两下,燕一纹丝不动。
  他握得紧,原先只是牵着,不知怎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五指展开,再被强硬的摁住。
  白春生本想做一番争斗的,结果不知怎的,竟慢慢的变作了十指紧扣。
  许是深秋的季节,衣服穿得有些厚了,热气熏红了脸颊。
  白春生觉得羞耻极了,他直直盯着在前面走着的韩从昼,生怕她回头。
  咬牙低声向燕一传音:“松开!”
  两侧行人纷纷,推着馄饨车的人,在街口卖符纸、黑狗血的人……
  没人看着他们,他们被淹没在人群中,浪漫的刚刚好。
  更何况,燕一看了一眼两人正紧紧握着的手,他的视线往上挪,看见了白春生因为觉得羞耻而透红的脸。
  ——这还是幻过形的,谁知道白春生现在的脸究竟红成了什么模样。
  燕一理直气壮的拒绝:“不要。”
  白春生急了:“他们在看我们!”
  “看就看呗,我们两个多威风。”燕一随口答道。
  白春生一口气提上来,差点缓不过来,真想拿起燕一的木剑戳戳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这人难道不会害羞吗?
  和燕一讲道理是说不明白的,白春生只好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自己现在是白春去,这里没人认识他。
  韩从昼因为洗脱冤屈还能得到羽升宗的赔偿,心情不错,一路上走过去恨不得可以跳起来哼着歌。
  天南城作为碎石凡界最大的中心主城,比起浮玉集市不知道要繁华多少,韩从昼眼瞧着前面一群穿着羽升宗道袍的道姑们围着路口的一家胭脂铺进进出出,这些姑娘们手上都拿着一小盒先前没有见过的样式。
  脸上的颜色好像比她的也更嫣红好看些。
  韩从昼突然来了兴致,扭头对白春生道:“白道友、燕道友,可否先等等我?我进去瞧瞧,一会儿就来。”
  被韩从昼的这一突然扭头,白春生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发现韩从昼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后,白春生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的心又再度提了起来。他与燕一现在正站在人流量最大的街口,更别提燕一还戴着个可笑的面具。
  这些路过的行人,眼神都好似往他与燕一身上飘。
  就好像燕一是个怎么样的傻子,他白春生也是个类似的傻子。
  白春生整个心都要揪起来了,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掉!
  他搞不定燕一,难不成连这群小小人修都搞不定了吗?
  欺软怕硬许是现在的白春生本鸟了。
  白春生正要下意识追过去威胁恐吓这些人,叫他们不要再看自己了。
  燕一在这时松开了手。
  他很体谅自己道侣的薄脸皮和容易红的脸蛋,先前逗一逗倒是没事,把他惹急了,恐怕白春生又要与他生气了。
  还是要见好就收。
  但这一举动,让白春生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了,甚至还有些患得患失。
  可恶,凭什么!
  燕一想握手就抓着他的手,不想握了就松开,他白春生什么时候这么乖乖听话了?!怎么可以任由燕惊秋肆意摆布?
  这事哪能由燕一决定,怎么也得他白春生说了算才对!
  一个小团体内,就算只有两个人,也要是他白春生说的话更管用才行。
  想到这一点,白春生就来气。
  被燕一放开的那只手,他重新反握了回去,白春生气鼓鼓的问:“你怎么又不牵了呀?”
  燕一有些惊喜:“你不是……”
  白春生的纤细白皙却同样有力的手,给了燕一很大的鼓励,他心想,不愧是他喜欢的人。总能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再做出让他意料之外的举动。
  他羞涩胆小而矜持,却又敢睁着无辜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对他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甚至刚刚还因为燕一的牵手而脸红害羞,现在又会鼓起勇气在人潮挤挤中勇敢的牵住他的手。
  燕一觉得自己正在意乱情迷,为白春生。
  也难怪像他这样性格的人,会曾被白春生迷得神魂颠倒——他既然肯为白春生舍剑铸环,这不是神魂颠倒,还能是什么。
  燕一不再说些什么了,他“嗯”了一声,像是自问自答般的回应了自己的心思。
  接着,他挣开白春生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反握回去,与白春生十指紧扣。
  白春生:“……”搬起石头,砸、砸自己的脚。
  他与燕一站在人流的正中央,白春生觉得不太对劲。
  白春生又摸摸脸,好在这不是自己的真脸。
  他竟然乐观的在一片狼藉中,找出点能让他值得庆幸的喜悦耶。
  没等白春生先琢磨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韩从昼喜气洋洋的举着两盒精心挑选后的胭脂从胭脂铺里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瞧中了正呆站在胭脂铺门口的两兄弟,来来往往的人都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并且避着两人走。
  韩从昼也问:“你俩怎么……?”
  “天寒,手冷。”燕一坦荡道。
  白春生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急忙点头,欲盖弥彰,瞧着就心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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