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安抚地看了眼院长,上前给小胖墩擦擦眼泪,问他:“我们把安安带走,是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你愿意把安安交给我们吗?”
小胖墩打了个嗝,说:“你们会,嗝,好好对他吗?”
林教授说:“会的。”
小胖墩又说:“给他做好吃的鸡腿,买厚厚的棉衣,还有那种很贵的,会飞的小飞机......”
林教授摸摸他的头:“你说的都会。”
小胖墩看起来难过极了,但还是含泪点头,委屈地抱住了院长的脖子。
在黑色轿车绝尘而去时,小胖墩又哇地一声,抓着大门边哭边喊“安安”。
林韫看得十分不忍,说:“不知道能不能和林老师说说,以后带他去看看竺安。”
无尘撑着下巴:“你要是知道他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
空气瞬间凝固。
“什么意思?”林韫问。
无尘露出狡黠的笑:“不得了啊,都死了几年的人了,还能追来这里。
林韫难以置信地指着门口哭到打滚的小胖子:“你的意思是,这是季寰桢???”
无尘欣赏着小胖子的声泪俱下,点头。
陈旻琛则问:“他死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无尘抓抓头发:“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动得手吧。”
见陈旻琛不说话,他翻了个白眼:“我师父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但账不是这么算的。准确来说,是他找的我。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像你救林韫一样救竺安,我说没有,竺安早已转世。他问竺安的转世在哪儿,我说我不知道。他又问人下辈子还能再续前缘吗?”
林韫和陈旻琛都看着无尘。
无尘一笑:“我说,我不知道。”
然后他一摊手:“至于他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我也不知道。这辈子他们会怎样,那更没人知道了。”
他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哭得声嘶力竭的小胖子:“不过这辈子呢,看样子两人身份颠倒了。所以说老天是最公平的,哈哈。没准竺安这辈子喜欢女孩呢。”
林韫咬牙切齿道:“没准这辈子他们都见不到了。走着瞧,我以后给竺安介绍一百个对象。”
陈旻琛没忍住,笑出了声。
晚上睡觉时,陈旻琛把手机递给林韫。
下午刚通过的林教授的微信,头像已经换成了正在吃冰淇淋的竺安照片。
他发来一条消息:我和夫人都喜欢竹子,也觉得竹子的象征意义很美好。我们打算给他取名叫:林竹安。
第四十二章 番外四 药玉
莉莉追在林韫身后,如同一个24小时随时准备着的人形闹钟,尽职尽责地提醒他:“我已经把药罐加热半个小时了!你千万记得用啊!”
林韫跟没听见似的,动作敏捷地爬上楼梯,目标明确地冲回卧室,关门、反锁一气呵成,刚好将莉莉的最后一句话关在门外。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莉莉大概离开了,门外静悄悄的,随即松了口气。
然后林韫犹犹豫豫地走进了卫生间,一推开门,就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的药味儿。
白色的光滑石台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药罐,里面黑色的药油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浓郁的气味。
药油里泡着一条指长的玉,中间微粗,两头稍细,内里中空。按照陈旻琛的吩咐,每晚将玉在配好的药油里加热半小时,再由林韫把它放进身体里,通过玉柱上的小孔吸收玉里的药。
林韫一想这个过程便觉得脸蛋发烧,头痛无比,站在药罐前纠结半晌,还是伸手将开关关了,做贼心虚地倒掉药油,把玉洗净收好。
等做完这一切,林韫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想:反正陈旻琛出差了,没人会知道他阳奉阴违的。至于莉莉会怎么同陈旻琛汇报嘛,哼哼,要是我不承认,大哥肯定也拿我没办法。
紧接着,林韫突然意识到一个让他大喜过望的事情:陈旻琛不在家,那现在这栋房子里,他林韫最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韫在心里耶了一声,打开手机开始疯狂点外卖,汉堡可乐,鸡腿薯条。切去另一家店点了个厚底芝士的水果披萨,看见店里在热推一款水果派和冰淇淋,看看评价还不错,又喜滋滋地通通加了购物车。
付完钱后林韫又给陈家庄园里负责安保的哥们儿发了条微信,开始等着外卖送来。
虽然陈家的庄园离市区挺远,他在的房子也离庄园的大门很远,但这在林韫眼中都不是问题。
平日里陈旻琛对林韫堪称百依百顺,只要林韫想的,陈旻琛一定会帮他完成愿望。唯有一点,那就是在健康方面,陈旻琛态度坚决,固若磐石。任凭林韫撒娇撒泼各种手段一一用尽,也严格限制林韫的饮食和作息时间。
所以现在,家长不在家。
手机一震,安保小哥发了个手提两大袋食物的照片,和一个“?”。林韫穿上鞋,回了个“OK”的手势,谨慎地探出脑袋去看了看。
走廊没人。
他溜到楼梯转弯处再一看,一楼也空无一人。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林韫接过他的两大兜食物,跟捡到松果运回窝里的小松鼠一样,乐颠颠地回了房。
门外,严叔挥挥手,示意人回岗位上去就行。安保小哥摸摸头,走了。莉莉站在旁边,忧心忡忡:“怎么买这么多!不怕吃坏肚子吗?”
严叔淡定地看了她一眼,悠悠道:“难得少爷不在家。没事,他呀,就是看着都想买,吃不掉的。不信的话你等会儿别呆在楼下,还得再溜下来一回把吃不完的东西毁尸灭迹呢。”
叫先生太过生分,严叔和莉莉等人一直都和从前一般称陈旻琛少爷,叫林韫小少爷。人虽比以前少,却将一众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并对兄弟两尊敬忠心之余,还有对待家人般的关心和疼爱。
林韫让人帮忙偷渡外卖时,陈家的大总管严叔下一秒就收到消息了。
林韫多金贵啊!不用陈旻琛吩咐,人人都特别仔细他。
莉莉想了想,又说:“那药玉?”
严叔说:“你如实和少爷汇报就行,少爷心里有数。”
远在西半球的陈旻琛已经坐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他看完严叔中规中矩的汇报和莉莉的控诉,简单回复了句“知道了”,便将手机锁屏,倒扣在桌上。
他脸上带着点不明显却十足英俊的笑意,身材挺括,剑眉星目,看得一旁的女子心中蠢蠢欲动。
“陈。”她凑近了点,一头金发垂在胸前,“今天心情很好?”
可惜陈旻琛看美人的目光,和看面前的笔记本没什么区别。
“我这次出差,爱人在家闹了点脾气。看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他说的是lover。女子脸色一僵,悻悻坐了回去。
陈旻琛出差一周。
第一天,林韫胡吃海塞一顿,将还没拆封的食物又送去给安保小哥,回到卧室后来回走了十多分钟,打着嗝儿快乐地睡了。
第二天去看了最近热映的动作电影,凌晨到家。
第三天去看了话剧......
第四天,林韫睡觉时原本习惯性地朝着陈旻琛躺着的一侧。但这回他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枕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翻了个身,睡了。
第五天,林韫给吴波发了条微信,旁敲侧击问他们定了哪天的机票。
吴波回:不知道,还没定,忙呢。
林韫气呼呼睡了。
莉莉每天都按时加热药油,林韫敢不听陈旻琛的,她可不敢。
第六天,林韫去挑衣服时,看见衣柜里挂着的陈旻琛的西装,忍不住伸手,颇为眷恋地摸了摸。
莉莉噗一声笑了:“想琛哥啦?”
林韫口是心非:“谁想他了!我开心得很!”
莉莉非常给林韫留面子,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走了。
林韫站在衣帽间里,感觉从头到脚都十分别扭。他甚至鸵鸟心态地打算等莉莉走了再出去。
林韫蹲下来,随手拉开角落里的柜门。
“嗯?”他伸手一掏,拽出来一只小熊。
这是什么?林韫感觉很稀奇。他把小熊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小熊,礼物,吕明修的车上......
林韫猛地站起来。这是他十八岁那年陈旻琛让人送去学校的礼物!在吕明修的回忆里,哥哥说里面有话。
什么话?
林韫开始摸索小熊软软的身体,在它肚子里捏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试探着用力一按,一声轻响,陈旻琛的声音传来。
“小韫。”说完后陈旻琛停顿了一下,似乎因为第一次这么叫他有些不习惯。
“生日快乐,小韫。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这些年总让你不开心。但哥哥以后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陈旻琛说得无比认真,就算此时只能听到语气,林韫也完全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哥哥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天天开心,此生顺遂。”
林韫呆呆地站着,抱着熊。
过了会,他又伸手按了一下,听了一遍。
然后又按了一遍......
直到晚上睡觉时,林韫都还想着陈旻琛的话。那时他打算和陈正阳摊牌了吗?所以终于能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也只有林韫自己知道,陈旻琛的“尽最大的努力”,意味着什么。
他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药罐。
这药油和特制的玉都是陈旻琛寻名医求来的方子,男子承欢终究有一定损伤,林韫身体也不算强壮,怎么养都长不胖。于是便寻了古方,既是调养,也能反哺林韫本身。
他希望陈旻琛长命百岁,无病无灾。陈旻琛自然也一样。
林韫终于主动捞出玉柱,满脸通红地从身后推进去。
玉的温度略高,烫得他发出一声轻哼。
第七天,陈旻琛收到了“药玉有使用痕迹”的消息,感慨地叹了口气。
他收起手机,开始收尾工作。
陈旻琛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他总是妥协、总是心软的宝贝。
最重要的事情一经解决,陈旻琛立刻搭上最近的航班,将后续处理扔给吴波和其余随从人员,急匆匆往家赶。
等得他打开家门时,看见他回来的众人并不惊讶,莉莉还朝楼上指了指。
陈旻琛笑着点头,径直上楼去。
卧室内的大床上,林韫侧躺在中央,手机放在枕边,安静地睡着。
陈旻琛走过来,静静端详他的侧颜,一时只觉得人生无比美好。
他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小心翼翼地拎起被子一角。只见林韫光裸着身体,一腿伸着,一腿侧弯,似乎是因为股间的东西使得他无法并起双腿。
陈旻琛的目光扫过他白玉似的身子,又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去,跪在林韫身后,朝他身后看去。两团白肉间嫣红一点,露出内里夹着的指尖大的玉柱,末端垂着个环儿,方便取出。
陈旻琛白天完成重要的工作,吩咐好人收尾,便搭乘了晚上的飞机回国。他已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此刻却精神奕奕。看着林韫股间美景,更是一股火从小腹烧到头顶。
林韫渐渐习惯了药玉的温度,并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觉得自己身后的东西在动,那硬玉在他体内戳来戳去,长度、形状都十分微妙,林韫马上轻声呻吟着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他梦里的人正在他身后。
望着陈旻琛英俊的面容,林韫怔怔地,连体内的异状都不在意了。
陈旻琛停下动作,举起沾着水光的手,问道:“怎么,看见哥哥,高兴傻了?”
他俯下身去,温柔地亲吻林韫,裹着他的舌,表达着平静表面下的思念。
“柠檬味的。”陈旻琛放开林韫,笑道。
林韫终于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陈旻琛刚才在干什么。他看了看陈旻琛不知沾着什么液体的手,羞愤欲死,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黑暗中林韫警惕地睁着眼,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陈旻琛掀开被子贴了上来,林韫才知道他刚才是在脱衣服!
两人多日未见,心中都十分思念对方。此时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很是惬意。陈旻琛略高的体温总让林韫想朝他怀里钻。
但他还惦记着那个该死的药玉,便偷偷伸出手,想把它取出扔在一边。
一只手比他快一步,钩住了玉柱末端的环。修长手指捏着玉柱,又动作起来。林韫身体一弓,嘴里泄出声音:“哥,别,取出来......”
陈旻琛却很喜欢他这模样,不紧不慢地动着,欣赏着林韫的身体。
他脸上红晕密布,不一会儿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纷纷染上漂亮的情欲的红。
陈旻琛满意极了——林韫的反应迅速而敏感,这都是他之前努力的成果。
林韫被撩拨得十分难受。是欲求不满的难受,比起这种隔靴搔痒的力度,他想要别的。
下一秒,陈旻琛抽出了水光淋漓的玉柱,将它放在一旁。然后他抱起林韫,让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将早已硬得流水的肉根捅进林韫身体里。
林韫的后穴早已被药油浸得湿润无比,不必再扩张以防受伤。刚一进去,陈旻琛便在这温暖紧致里停下不动,舒服得叹了口气。
而林韫则没想到陈旻琛一来就是这样的姿势。陈旻琛进来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简直要被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