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旻琛的衣服刚才就被他解开,现在再这么乱擦一通,衬衣大敞,露出整片光裸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还闪着润泽的水光......
林韫咽了口唾沫。
他才意识到,眼前躺着的人,除了是他不能被小人染指的哥哥,还是他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而这间屋内,只有自己,和中了药的陈旻琛。
他猛地抬头,直直对上陈旻琛漂亮的、近在咫尺的眼睛。
“哥哥......”
林韫在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中来回挣扎,终于忍不下去,受到蛊惑般凑上前去,吻住了陈旻琛滚烫的唇。
第二十四章 交融
林韫能凑上去已是鼓足勇气,贴上陈旻琛的唇后就僵在原地,死机一般不会动了。
他第一次和陈旻琛离得如此之近,对方呼出的滚烫的气息扑在他脸上,他紧张地不停眨眼,能清晰地看见陈旻琛眼中的自己。
哥哥的眼睫毛好长。
林韫伸出舌尖,小猫喝水般舔了舔陈旻琛的唇,就想恋恋不舍地后撤。
不料陈旻琛按着他的肩膀一压,林韫就被按进了柔软的被褥间。
“唔唔?”
林韫瞪大眼。
压在他身上的陈旻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韫,往日里淡漠的眼中此刻认真而专注,像小孩子看着自己十分感兴趣的玩具一般。
他学着林韫刚刚的动作,没轻没重地吮咬着林韫,林韫哪里招架得住,红着脸张开嘴想接纳陈旻琛。紧闭的齿缝一露出空隙,立刻被陈旻琛抓住,霸道地开始攻城略地。
林韫也没想到刚刚还动作轻柔的陈旻琛怎么突然就变得凶狠,只感到哥哥的唇舌不住追着他纠缠,像是要把他吃掉一般。陈旻琛的亲吻毫无章法,却不容拒绝,林韫的鼻尖压在陈旻琛柔软的脸上,被他亲得呼吸困难。
“唔......”喘不上气的人开始小幅度挣扎,然后大腿上就被什么顶到了。
陈旻琛察觉到了身下人的抗拒,稍稍放开他点,林韫眼角带泪,大口喘着气,没忍住朝刚刚被顶到的地方看过去。
然后他倒吸一口凉气。
陈旻琛腿间刚才才依稀可见的弧度现在已经变成了壮观的一团......
林韫深深吸气,此时的陈旻琛就像只喝醉了的大老虎,呆呆的没什么威胁性。他便自己伸手去解开陈旻琛的西裤。
陈旻琛一言不发,配合着林韫的动作半直起身,林韫弯着腰,才扒下他哥的内裤,里面那个不知憋了多久的粗长肉根就迫不及待弹出来,打在林韫脸上。
林韫:“......”
他抬头一瞧,陈旻琛正微微垂下眼,专注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红晕。
林韫无奈地伸手摸了摸面前这凶器,颜色深红,看起来十分凶悍。他小心嗅了嗅,想起自己看过的为数不多的一点点片子,试探着张开嘴含住了它。
然后林韫马上就后悔了。
陈旻琛的肉根太长,他只能含住一小部分不说,这玩意儿被他吞进去后竟然又隐隐约约涨大了一点。林韫心中叫苦,又不想半途而废,只得努力地吞吐着肉根,同时伸出手去抚摸他吞不进去的部分。
陈旻琛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过了一会儿伸出手扣住林韫的后脑勺,开始自己在他嘴巴里抽动。
林韫一惊,顿时吃得很吃力。喉咙因不适而紧缩,或许还有药物原因,陈旻琛很快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林韫疯狂咳嗽,跌在床边,精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出来。他有点难受,随机又安慰自己,和个被下了药的人计较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之际,陈旻琛凑过来,伸手擦了擦林韫的嘴角。
林韫一愣,无奈地笑了笑。
“谢谢哥哥。”他说。
林韫抱着陈旻琛的肩亲亲他,陈旻琛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不适地皱皱眉。林韫大笑,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润滑剂。会所在这方面一向贴心,林韫看着一排种类丰富、中文混杂的润滑剂和套,谨慎地挑了款印着草莓图案的,放在一旁,闭着眼掀起自己的裙子。
陈旻琛刚才就被林韫脱了个精光,此刻赤着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坐在一旁呼吸深重地看着林韫的一举一动。林韫自己还穿着完整的女仆裙装,他在陈旻琛面前掀起自己的裙子,在他有如实质的火热目光下脱去自己的白色内裤,挤出润滑剂往身后探去。
林韫完全想象得出自己现在的不堪模样,只想着速战速决,给自己快点扩张好。但他之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发现此时的姿势不太方便,就面对陈旻琛撅起屁股,打算从身后来。
然而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陈旻琛发现这样自己就看不到林韫股间的动作,立马不高兴地上前,一抱一揽,就把林韫两条朝天的掀翻在床上,腿间风光一览无余。
“哥哥!你干嘛!”林韫羞愤欲绝。
陈旻琛看着林韫颤巍巍吐出水来的性器,似乎很喜欢,竟然学着林韫刚才的做法,俯身开始给林韫口交。
林韫大惊,陈旻琛在他心中跟神一样,让他服侍陈旻琛没问题,但让陈旻琛这么对他......林韫想把他推开,却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丢盔弃甲。
“哥......哥。”
陈旻琛吞了一会儿,直起身开始用手套弄。另一只手借着林韫挤出的草莓味润滑液,刺入他翕张的穴口。
“啊......”林韫绷紧了腰。他脑中一片混乱,很快在前后夹击中射了陈旻琛一手。
射完后他软作一团,躺在床中,陈旻琛痴迷地看着他,看他腰间裹成一堆的裙子,看他泛着诱人红晕的脸颊和锁骨。陈旻琛将林韫两条还穿着白色蕾丝袜的长腿挂在臂弯,循着本能,将勃发的凶器顶在了他股间。
全根没入。
如同一柄利刃捅进柔软的黄油,林韫痛得眼前发黑。
扩张并不充分,或者说好好扩张大概也没什么用,陈旻琛太大了,而且两人都是第一次。简直是灾难因素集合。
林韫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流血了。
果然来强行吃陈旻琛这颗果子,还是得付出点代价才行啊。
林韫这么想着,伸出手去,摆出一个求抱抱的姿势。陈旻琛接收到了他的讯号,俯下身来,任林韫抱着他的肩,下身开始缓缓抽动。
林韫努力放松自己去迎合陈旻琛,不一会儿就从疼痛中尝出点爽利来。
他发出小猫似的哼声。
陈旻琛在我身体里。
哥哥在干我,我们在做爱。
就像做梦一样,林韫心想。
他在晃动的视线中抱紧陈旻琛的身体,抚摸他山峦般起伏用力的背肌,凝视他紧抿的嘴唇和专注的眼睛。
那双眼睛褪去平日的冷漠,在这一刻鲜活而有温度,让林韫产生一种被在意、被疼爱的错觉来。
陈旻琛似乎和他心有灵犀一般,等林韫适应了,便开始慢慢加速,一下一下往林韫柔软的身子里顶。林韫不受控制地溢出呻吟,并在陈旻琛撞到某处时音调骤然拔高,浑身一抖。
陈旻琛意外发现了林韫体内的开关,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敏锐地发现了林韫的反应,并不住地碾着那处猛顶,想让怀里的人发出更多他想听的声音。林韫在一连串狂风骤雨般的顶干中发着抖哭喊,汹涌的情潮一阵阵从尾椎处蔓延开来,他无处可逃,只能拼命朝陈旻琛怀抱里躲,一双长腿紧紧缠着陈旻琛的腰,然后被干得更狠。
陈旻琛一语不发,浑身肌肉坚硬如铁,牢笼一般将林韫扣在怀中,下身啪啪啪抽插不停。润滑剂在猛烈的动作中被带出来,弥漫出甜香。
林韫被陈旻琛干得魂飞天外,脑袋里什么都想不了,面团一般缩在陈旻琛怀里,小声哭了一会儿,就开始承受不住似的喊起了哥哥。
陈旻琛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如同烈火浇油,变得更加凶猛,一连串动作像是要把林韫撞得散架。
他盯着林韫的眼神十分可怖,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吃掉一般。
即便药物使他不甚清醒,但林韫近在迟尺的脸,还有带着哭腔喊出的哥哥,都唤醒了陈旻琛压抑在心底的隐秘欲望。
林韫在他的操干中前后耸动,慢慢移到床边。察觉到肩膀悬空,吓得他用力地抱紧了陈旻琛。
又做了一会儿,陈旻琛终于发现他们都挪到了床边,这才起身下床,反手拖过林韫,让他跪在自己跟前。
林韫不爱运动,皮肤白得牛奶一般。腰瘦得不盈一握,只屁股上还有点肉,并在刚才激烈的交合中被陈旻琛撞得微微发红,呈现出小桃子般白中透粉的色泽来。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陈旻琛着迷地伸出手掌,握着林韫两瓣屁股就开始大力揉捏,让两团小而圆的肉绽放出迷人的红色来。林韫哼了两声,将头埋在臂间。
陈旻琛掰开林韫的臀,看着刚刚那个将他容纳的红嫩小口。原本紧闭的穴口已合拢不上,在空气中羞涩张开,流出白色的润滑剂和肠液,看上去既惹人怜爱,又很能激起注视者重新挺身而入的欲望。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插了进去。
林韫被顶得整个人往前一跌,又被一双火热的手掐在腰间,一用力就将他提回,牢牢摁在身前,不知疲倦地干起来。
林韫并未发现自己每次喊的哥哥都让陈旻琛愈发兴奋,只颤抖着,哭喘着在每一次灭顶的高潮中承受着陈旻琛没有节制的索取,喊到嗓音沙哑。等陈旻琛终于在他身体深处射出来时,林韫的性器已经吐了好几次精华,再也射不出什么了。
陈旻琛搂着他,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林韫小心翼翼从他臂弯里爬出来,起身的刹那腰间传来剧痛,他脸皱成一团,忍着朝床上一看,果然有血。他咬着牙艰难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和假发,又将陈旻琛的身体擦拭干净,支着两条发抖的腿把陈旻琛在床上推来推去,套好衣服,偷偷去找来干净的床单换上,抹去所有痕迹,才溜下楼去,找到了正焦急地四处寻人的陈家手下们。
随后他去药店红着脸,在店员意味不明的打量中买了药,撑到宿舍给自己上了药便沉沉睡去。当晚纠发了烧。
“所以你那次发烧,是因为这个?”竺安一脸同情。
“是啊。”林韫笑着说。
回来后他疼了好几天,日日坐立难安不说,心中还备受煎熬,总觉得自己乘人之危,和白薇薇之流也没什么区别,无精打采了许多日子。
现在回忆起来,因为知道了陈旻琛的心意,只觉得唏嘘和好笑。
竺安又问:“你知道谁给你发的短信吗?”
林韫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猜,很有可能是吕明修。他知道白薇薇的行为,但喜欢我大哥又不想让白薇薇得逞,不如来刺激一下我,羞辱我是其次,要是能骗得我去闹事,他应该挺乐意。不过不管是谁,不管他带着什么目的,我都很感激他。”
竺安嘻嘻笑起来。
“对呀,还好你去了。”
林韫赞成地点头:“还好我去了。”
第二十五章 恨意(上)
两人笑了一阵,又纷纷陷入沉默。晚夏的风掠身而过,却与两人隔着触碰不到的距离。那是无法跨过的,生与死的界限。
林韫低声说:“我活着的十八年,加起来也比不过死掉的这些天。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死亡能让人发现世界的真相。”竺安坐在大厦楼顶边缘,摇晃着双腿,和身后的林韫一起看着远方火焰似的夕阳。
“确实。”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我吗?”林韫的视线没有焦点地注视着前方。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仿佛轻烟,一吹即散。
林韫说:“死了后,才发现我哥爱我。”
竺安轻轻叹了口气:“他爱你,真好啊。”
闻言,林韫愕然。他说出这话时,心情十分低落。一想到自己与陈旻琛形如陌路这许多年,直到自己人都没了,才能看清被掩藏的真心,就觉得悲伤且悔恨。
但竺安的感叹,迅速让他意识到,比起陈旻琛的真情流露,季寰桢的反应才更是让人难过。
林韫这才想起自己同竺安上楼来的目的,于是开口问道:“你这些天还好吗?”
说完一想,还是没有克制住内心的疑惑与担忧,开门见山地追问:“你和季寰桢,到底怎么回事?”
竺安转过头来,傍晚的阳光将周遭一切都染上艳丽的红,仿佛要烧起来似的。竺安略显透明的脸庞和衣裳被光镀上浓烈的色泽,眼睛却黑黝黝的,盛满了深不见底的悲伤。
从在白家遇到竺安后,他总是对自己的往事避而不谈,在林韫面前时也总是和从前一般,阳光灿烂。这是第一次,让林韫直面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轻声说:“我在门外都听到你们说的了,那个小师父说,触发玉佩上的咒,需要有引子和强烈的执念。你哥用血喂养玉佩,想必是按照章程来,绝不像我一样是偶然碰到玉佩的。你留下,是因为你爱陈旻琛,你舍不得他。我的血大概不能成为引子,这就意味着,我有很深的执念。
“我爱季寰桢吗,爱的吧。但这爱比不过你和你大哥。同你们一比,我就像个笑话。那你说,我是因为什么留下来的呢?”
林韫嘴巴张合几次,哑巴了一般吐不出字。
竺安似乎也没指望林韫能回答:“我爱他,但我也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