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潇腰臀发力,跟不知疲倦似的疯狂挺进,齐棠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整个人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后穴也绞紧了游潇的欲望。游潇血红了眼,掐着齐棠的膝弯将他向后折,膝盖压着胸口。齐棠几乎要喘不过气,但是被游潇按着一点都动弹不得,气若游丝地开口求饶:“游潇……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放过我……放过我……游潇哥哥……”
游潇轻喘出声,话音不响却字字笃定,像一把锥子一下一下凿进齐棠心里:“说你爱我,阿棠宝宝,说出来。”
齐棠搂着游潇的脖子,流着眼泪跟着他木然地重复着:“爱你……我爱你……游潇哥哥……我爱你……我不行了唔……啊!”
齐棠被突然摄入的微凉阳精逼出一声嘶哑的尖叫,已经泄了两次的前端也颤颤巍巍地抖动着流出了稀薄的精水。后穴一翕一合地缠着游潇的肉茎,游潇也贪恋齐棠这迟钝的反应,迟迟不肯离开温软湿润的小穴。
“……出来……”齐棠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鼻头和眼睛都哭得红红的,跟小兔子似的。高潮过后的身体止不住地小小地痉挛着,被游潇抱得紧紧的。
性器拔出,发出一声甜蜜的脆响。齐棠往游潇怀里缩,眼睛半阖着,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嗔责道:“登徒子。”
“只做你一个人的登徒子。”游潇亲亲他的眉心,将累到睡过去的人儿圈在怀里,也餍足地睡了过去。
第99章
从小年到正月十五,游潇和齐棠像一棵并蒂莲一样,每天腻腻歪歪地粘在一起——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齐棠每天都过得稀里糊涂的。白天睡得迷迷糊糊被游潇拉起来喂几口饭,吃完了擦擦嘴继续睡,到了晚上悠悠醒转,吃饱了肚子又被游潇压在床上从里到外欺负个透,哭着鼻子骂骂咧咧,可被游潇伺候着清洗完了之后,还是屈服于游潇温暖的怀抱,枕着他的手臂沉入了酣甜的睡眠。
吃了碗甜甜的赤豆元宵,这年也就正式过完了。游潇又回到了书塾和家两点一线的日子。齐棠晃悠到了后山去找两位好友,结果门可罗雀,门口落满了残枝败叶,洞府大门上甚至结起了蛛网,挂着一层细密的露水,看来许久没有人进出了。齐棠试着摇了摇银铃,铃铛闪出一丝微弱的光,转眼就消失不见。
银铃里存着柳扶风的一丝灵气,没了反应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柳扶风重伤在身灵力微弱,灵器感受不到;要么就是柳扶风刻意掩盖自己的踪迹,让人找不到他。
不论是哪种情况,都让齐棠心生不安。柳扶风一介地仙,还能遇到什么让他如此危险的事?齐棠着急地跺脚,但半点法子也没有,只能捶着门干着急。
“哟,你来啦?”身后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这不是多日不见的齐公子吗?近来和心上人处得怎么样啊?”
齐棠转过身,见容斐裹着一件厚厚的红色大氅,手里揣着一个手笼,倚着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几日饱受游潇“折磨”的齐棠看见容斐,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滋味来。游潇现在的一身本事都得益于容斐那本小画本,天天变着法欺负他。但是每每看着游潇没了平日里那一副正襟危坐谦谦君子的样子,失控的眼神里满是掠夺和欲望,也是别有一番令人心动的风情。
齐棠还沉浸在羞涩的回忆里,但容斐已经从他的眼神里了解了他心里所想,悄悄靠近了他,凑到他耳边小声揶揄:“哟,想起你情哥哥怎么把你弄得神魂颠倒了?诶,你跟我说说,他活儿好不好?你们一晚上几次?”
齐棠满脸通红,像烫熟的虾子一样,立刻捂着脸跳开了几步,冲着容斐喊道:“你……你……大白天的你说……不要脸……”
容斐轻笑两声,勾着一抹艳红的眼角笑得弯弯的,看齐棠气急败坏地作势要打他,也不躲不闪,像料定他不会动手似的。然而齐棠也确实就轻轻捶了容斐一下,皱着眉转过身去,一脚踢在无辜的树上,树枝抖了抖,掉下的枯叶又落了他一头,齐棠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忙不迭地去摘头上的叶子。
容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去帮齐棠整理:“到底年纪还小,这般沉不住气,随便诈你几句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你不好好待在玉竹楼,跑这儿来做什么?难不成找胡陵私奔?”齐棠好不容易将叶子择干净,问容斐道。
“你可别问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容斐坐在一块石头上,叹了口气,“这不年前新任的县令来了么,老头子倒还算厚道,偏偏他那个不成器的老来子,整日游手好闲寻衅滋事。不知道哪个舌头长的将玉竹楼告诉了他,三天两头上门来纠缠我,又是送金送银,又是威逼利诱,害我们那些往日的恩客一个都不敢来,连生意都做不成。我被他逼得没办法,才来找胡陵商量对策。”
齐棠近来每日足不出户,消息不灵通,听容斐这么一说也颇为讶异:“这县令公子当真如此嚣张?他爹也不管管他?”
容斐嗤笑一声,面带嘲讽地说:“听说县令大老爷是个入赘的,怕老婆的很。家里那位是个母老虎,四十岁才生出这么个傻儿子,起了个名叫袁福星,恨不得捧到天上去,哪里还敢严加管教?这个纨绔子弟在外头沾花惹草,男女不忌,霸道起来强抢也是有的。偏偏他老爹做了个绿豆大的官,老娘的娘家也有钱有势的,这么多年竟然也没被人打死。”
齐棠不懂这官场上的事,但听容斐这么一说,这袁福星着实不是个善茬。
容斐回望了一眼紧闭的山神洞府,拍拍齐棠的肩说:“我明日就去朋友那儿避避风头,你这个小花妖也小心些,这么漂亮的小脸蛋那人想必是不肯放过的。”他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齐棠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听说你家那个小夫子长得一表人才的,小心也被那个腌臜东西惦记了去。”
齐棠闻言心中一紧,嚷了一句“你不早说”,就着急忙慌地冲下山去。
新人物出场啦~
第100章
书塾里有些喧闹,孩子们还没从过年的轻松里回过神来。游潇在上面讲着课,一群孩子在下面窃窃私语,偶尔还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零嘴彼此交换,好不热闹。游潇无奈笑笑,用书角敲敲他们的桌案,孩子们稍稍收敛了一会儿,等他背过身去,又开始了以物易物的交易。
终于熬到了中午,孩子们欢呼雀跃地冲了出去,游潇将每张几案都整理一下,将他们留在桌底下的果壳残渣都捡走了,免得招来老鼠。做完这些,游潇捶了捶腰,活络活络肩膀,走出了书塾。
街市上的百姓低着头神色慌张,小心地避让一个被一群穿着深色衣的家丁簇拥着的华衣公子。
为首的家丁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地叫嚣着:“看着点看着点,冲撞了咱袁县令的公子你们这群刁民担待的起吗?”路过的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快步走过,不敢招惹这尊大佛。
袁公子,也就是袁福星,大概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肥肉白白胖胖,脸上的五官都被肥胖的两腮挤到了一起,像个肉包子似的。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东看西瞧,装模作样地摇着一把扇子,附庸风雅模仿文人做派,可惜胸无点墨,只学了皮毛,没底子撑着,看着还是一副蠢钝轻浮的纨绔样子。身旁的一个瘦小厮满脸堆笑地搓手问主子:“少爷,今儿咱们还去玉竹楼么?昨儿这容斐就给咱吃了闭门羹,今日若是再……”
“再什么再?”袁福星豆大的眼瞪了瞪小厮,收扇打在他脑门上,“这容斐一个小倌儿娼妓,也敢拂了我的面子?小爷我今儿就霸王硬上弓,干得他哭爹喊娘。”说着说着,袁福星开始想着容斐清冷的脸会露出怎样失态的神色,不禁发出淫秽的桀桀笑声。身边的小厮便跟着主子一起,应声虫似的有样学样。
近日齐棠喜欢吃橘子,游潇买了两斤正打算往家赶,突然被后头的人撞了一下肩膀。挎着小篮子的臂弯一松劲,堆得冒尖儿的橘子便咕噜噜滚了出去。他怕路人踩到橘子滑跤,忙不迭弯腰地去捡,一时不察竟和横行霸市的袁福星撞了个满怀。
头重脚轻的袁福星本就重心不稳,又沉浸在自己的淫想中,不过轻轻一碰就摔得四脚朝天,一群家仆赶紧上前将少爷扶起来,为首的那个揪住游潇的领子,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刁民,敢冲撞我们县令公子?”
游潇也没有过多辩解,就算被人揪着衣领也没有动气:“在下落了东西,没注意避让,冲撞了公子,实在抱歉。”
那边的袁福星已经被扶着站起了身,揉着后脑骂骂咧咧:“哪来的……”话刚开口就停住了,瞧着游潇的眼睛蓦地一亮,嘴角咧开露出一丝奸笑。
虽说眼前这个小公子比不上容斐倾国倾城的姿容,但也称得上清秀俊雅,尤其是一身寡淡素衣都难掩的书卷气,更是衬得他修长挺拔,如松如竹。
他大步走过去,拍拍家仆的肩膀示意他松手,扇子一开,掩盖住油腻的笑意,一双眼睛却粘在游潇身上上下不住打量:“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啊,我看你仪表不凡,也是村里的人吗?”
游潇被他看得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是,在下是卧龙村的教书先生游潇。”
“哦,原来是位小夫子,怪不得瞧着文质彬彬的。”袁福星绕着游潇转了一圈,难掩眼中下流的欲望。正想再和这个清秀的小夫子多攀谈几句,后颈上就被什么东西给砸中了,一个踉跄又差点摔倒,“哎哟哟”地叫唤出声。家仆们忙着去搀扶,游潇便趁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远处的齐棠躲在墙角,手里抛着一颗路边随手采来的生果子,看着袁福星的窘态笑得前仰后合。
第101章
棠棠掉马!!!
这几日书塾里都不得安生。每日里游潇好好地上着课,袁福星就带着一群家丁大张旗鼓地走进来,又是喝茶吃点心又是聊天喧哗,弄得这课也没法上下去。孩子们怨声载道,游潇每次好言相劝让袁福星离开,可每回都被袁福星没皮没脸地嘻笑打断,甚至有几回手都放到了游潇的腰上。
游潇鲜少动怒,但这袁福星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有些生气。游潇看着袁福星和家仆们肆意谈笑,一双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咬了咬牙让孩子们先回了家。
等最后一个孩子跨出门槛,家仆们就立刻出去将屋子团团围住,偌大的书塾里只剩了游潇和袁福星两个人,游潇手里攥着一本书,捏到指尖发白,强压着怒气走到袁福星面前,面上覆着一层寒霜:“袁公子,在下前几日冲撞了您是我不对,但这书塾是孩子们上学读书的地方,袁公子日日带人喧哗吵闹,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袁福星摇着扇子,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只烧鸡腿,下巴嘴唇都吃得油腻腻的,看见游潇又露出一个色眯眯的笑来:“哟,游夫子这么多天终于舍得和我说句话了?”话说完那只胖胖的油手又往游潇的手伸过去。
“袁公子请自重。”游潇后撤半步,一个侧身避了开来,眼神里怒意已经无法掩盖,“游某也是读书人,士可杀不可辱。”
袁福星听了游潇的话突然一拍大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鸡腿随手一扔,朝游潇步步逼近,满脸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个狰狞的假笑:“我原以为小游夫子是个读书人,总该是明事理识大体的,竟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爹是这里的知县,我外公是省府里的刺史从事,跟着小爷我好处数都数不完,谁想你这书呆子空有一副好皮相却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粗暴无情了。来人呐,将这个小夫子给我绑了。”
游潇没想到袁福星光天化日下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厉声喝道:“岂有此理!便是皇族宗室也断然没有袁公子这般藐视王法之辈,袁公子所作所为就不怕知县大人知道吗?”
“我爹知道又如何?要是抓了我下大狱,我娘肯定第一个不依。”袁福星嘿嘿一笑,无所谓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游夫子敬酒不吃,那便只能喝杯罚酒了。来人!给我绑走。”
游潇下意识地后撤两步,将唯一能称为武器的戒尺握在背后的手里,警觉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外鸦雀无声,半分动静也无。袁福星有些不耐烦,又喊了一嗓子:“外头的人呢?都给我进来!”
依旧没有人闯进来,反而有几声重物坠地的钝响和吃痛的闷哼。
袁福星闻声感觉不对,拂袖出门,甫一跨出门槛,后颈就被一记重击,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栽在地上。
躲在阴影里的齐棠显出身来,手里拿着落叶幻化的长鞭。他嫌恶地踢了踢这个猥琐的胖子,见他没有反应,用力一踹,昏过去的袁福星便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
几个家丁被齐棠用叶鞭抽得直哼哼,直不起身,眯着眼睛,惊恐地看向这个美艳至极却下手狠厉的小公子。
齐棠“啧”了一声,袖子一拂,扬出一片带着海棠香气的粉末,倒在地上的人闻着味道就昏睡过去。齐棠挥动手指,几绺微光从指尖溢出,绕着弯将打斗过的痕迹恢复如初。
齐棠满意地拍拍手,自以为将英雄救美的故事做得天衣无缝,一回头却看到游潇愣愣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