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那人面前,聂羌手指点了点,那人动了动,看见面前的三个陌生人尖叫出声,想要后退这才发现自己的同伴都停住了动作,各种仪器的声音也都消失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胥飏抬手一枚丹药塞进他嘴里。“说,你们在干什么?”
那人机械地回答着问题,胥飏和桑兑的脸越听越黑。
桑兑忍不住一拳打在那人脸上。
“他们想创造一个新的人类社会,被他们认可的人才配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可太痛苦了,快到结尾了,仙君还没吃上肉,明天安排上
第五十章 如果这个是黑龙,那他后面那个......
“这就是江涛说的革新计划吗?”胥飏翻了翻男人手中的资料, 上面只有一些实验数据,并没有提到革新计划。
“找一找。”桑兑卡住那个男人的脖子,“说, 革新计划的文件放在哪里?”他并没有直接问男人革新计划具体是什么, 以主战派那些人的谨慎,肯定不会让这些人知道全部。
“我......我不知道......”男人脸色苍白, 嘴唇颤抖。
“那革新会那些人在哪?”胥飏又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顶楼,顶楼......”男人捂着脸哭。
胥飏甩开男人,看了眼聂羌。
聂羌抬了抬手指,男人又和其他人一样恢复了静止。
三人按照男人的说法到了顶楼,走廊尽头是一处厚重的合金大门。聂羌没有停下脚步, 对着闭合着的门走了过去,像是穿过一层空气一般穿过了大门,他身体周围接近门的地方就如同沾到火苗的薄纸一般熔开了一个洞。
他站在门内, 透过那个荒谬到有些滑稽的人形大洞对外面的两人道:“进来吧。”
桑兑:......
胥飏蹦蹦跳跳地到了聂羌面前, 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你真好使。”
聂羌抬手摸了摸被胥飏亲过的地方,眼神在他的嘴上流连了几秒。
胥飏没注意他, 他转头观察着四周,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方形的大桌子。放着十二个座位, 看来革新会成员应该就是这十二个人了。
“在这里。”桑兑的手摸着桌面中间的一处地方。他伸手敲了敲,桌面中间亮起了一处圆形的图案,外围一圈排列着十二个指纹的图案。
“看来要十二个人的指纹一起才能打......”
聂羌掌心贴了贴桌面,只听见一声类似金属齿轮卡顿的声音,方形的区域升了起来, 里面放着一枚微型U盘。
“......开。”桑兑已经麻木了。
“应该就在这里面了,带回基地吧。”胥飏说。
“这里这些人呢?”桑兑装好U盘, 整个十五基地现在都还冻着呢......
“他们这个状态能保持多久?”胥飏转过头问聂羌。
“随便。”
胥飏点了点头,对桑兑道:“就让他们这样吧,这样的研究室不知道是不是只在第十五基地才有,不过无论是不是,我们今晚都得把主战派的基地都给冻了,否则这个狗屁计划肯定还要继续,到时候你就带人去抓人就完事儿了。”
桑兑:“......就这么简单粗暴?”
“对啊,当然,还有些后续,就把这个U盘和那些还没死的受害者作为证据公示出去,把革新会那几个狗东西送上军事法庭就好。”
桑兑觉得自己头脑有些放空,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末世这样一个充斥着血腥暴力,人们在绝望和恐惧中艰难求生的环境下,他们花费千难万险,聚集幸存者建立了基地,最终分化出两个对立的武装势力,眼看战争就要被挑起,结果聂羌一来,轻轻动动手指,这么大个事就解决了?
桑兑在这个世界首领的位子上做了这么多年,此刻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和怀疑。
其实也不能怪桑兑,修真界与末世,从本质上来说就不同。即使末世处于科技发达的年代,但是经历丧尸病毒传播,以及人类生存范围和资源一再减缩的情况下,科技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仅存的科研力量都投入到了血清和食物的研究中去了,相比修真界这种怪力乱神的世界,更何况是聂羌这样的修真界巅峰的存在。
其实桑兑不知道,即使是在修真界的世界里,聂羌也是异类,所有人修炼的目的都是为了得道成仙,而像聂羌这样剥离仙格放弃飞升的,若是被人知道一定会被当作疯子。
冥冥之中,桑兑突然有种感觉,聂羌仿佛就是为了这个世界而来的,以胥飏为桥梁,他才愿意帮末世,也是为了救胥飏,他才找到了能够抵抗丧尸病毒的方法,给血清的研究带来了一点点希望。
救世主这三个字在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桑兑的脑海。
三人又在顶层找了会儿,找到了六三联盟真正的势力分布图,果然他们还藏了一手,第六基地和另外一个军事基地其实也是他们的,这样算来主战派的据点数量竟然还要超过桑兑手下的基地,不过论军事力量,加起来也无法与第一基地相抗衡。
有聂羌在,距离对他们来说都可以忽略不计,这一晚上他们把所有六三联盟的基地都走了个遍,聂羌也只不过是打了几个响指而已。
天快亮的时候,几人回到了第一基地,胥飏和聂羌并没有打算久留,剩下的事情交给桑兑就行了,他们提着睡得跟猪一样的杜小安的脖子直接回了岚衍宗。
星河璀璨,夜色如墨。
胥飏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手,“啊,还是回来好啊。”
聂羌站在一旁,看着他没说话。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到这里之前。之前以为是我的幻觉,现在我觉得不是。”胥飏的话有些莫名,但聂羌仍然只是静静听着。
胥飏接着说:“我当时以为自己快死了。听见耳边有个人感叹,说这是天意。”
聂羌眼神动了动。
胥飏转过头看他,月光盛满了眼底,显得明亮而充满情意,“我现在相信了,我和你,是天意。”
胥飏说完,也不等聂羌回应什么,他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就往清栖殿走去。其实他心中还隐隐有个想法,与桑兑不谋而合。聂羌出现在末世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做的事情,出现的时期都是末世发展的关键节点,可以说末世因为他出现了生的希望,胥飏其实看过了自己的胸口,黑色轮-盘的印记已经变得和之前一样清晰,而□□的进度第一次出现了倒退,只剩下了百分之五十。
如果说他到修真界并不是一个巧合呢?如果说这就是天道给他们留下的唯一一个希望呢?若是聂羌才是末世的救世主,那么他呢?会不会拯救修真界的关键在他身上呢?
这个想法钻进胥飏脑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斗志裹住他的灵魂。
胥飏心情不平静但却莫名很愉悦,他伸手推开了清栖殿大门,跟黑龙出来那么久,聂羌肯定不高兴了。
殿中,一个人表情不太好地盯着门口,看见胥飏眼中满满都是委屈。
胥飏往里走的动作僵住了,殿中那个一身黑衣眼睛发着金光屁股后面还有条尾巴不停在拍的人一定是聂羌吧,他们俩都是同一个人所以聂羌能看起来像黑龙的样子没错吧?反正跟着他去末世的肯定是黑龙,对,不会有其他可能,也不能有其他可能......
个鬼啊!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留在岚衍宗的会是黑龙啊?!那这样他后面这个......
他僵着脖子转过头,看见聂羌不慌不忙地抬脚走进来,微微垂眼,理了理一身黑衣。然后胥飏就看见那身黑色的作战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上到下蜕变成了那件熟悉的白袍。
“做好准备了吗?”聂羌勾了勾嘴角。
胥飏想也没想,遵从本能就往门外跑。
聂羌笑容不变,抬了抬手臂就揽住了他的腰,把人夹在了手臂下。
他对着想要冲过来的黑龙抬了抬手,那根熟悉的链子又缠在了他身上,并且在黑龙的嘶吼中往禁地飞去了。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了。”聂羌托着胥飏的大腿,把人面对自己抱着,他仰头看着胥飏,在低处的姿势,但手臂上的力道却是强势不容抗拒的。
“误......误会。”胥飏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老公?”聂羌玩味地念着这个词,经过桑兑他们的科普他已经十分清楚这个词的含义了。
“怎么了,我们俩都是男的你叫叫我怎么了?”胥飏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莫名有些心虚。
聂羌点了点头,往床边走,“是不怎么,但我今日也想听你叫叫。”
他没有给胥飏逃脱的机会。胥飏还是丧尸时,用来绑他的那根金链还连在床头,他捞过链子,又抓住往床下爬的人的脚踝扯到了怀里,他修长的手指从胥飏的脚背拂过,胥飏下意识绷紧了脚背。
聂羌的指尖仿佛带着烫人的温度,划过胥飏的皮肤,让他不住战栗。
“嗯。”聂羌的手指再往上,胥飏抓住聂羌胸前的衣服,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声。
聂羌眼神中欲-念与留恋交织,手中的动作不停,胥飏的手也越抓越紧,将他胸前的衣服扯得凌乱,露出健壮有力的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胥飏浑身发软地在聂羌怀中喘着气,身上衣服已经被褪下要落不落地搭在在他身上,聂羌轻笑一声,俯身靠在他耳边,“舒服吗?”
胥飏红着眼睛瞪他。聂羌在他泛着潮意的眼神里俯下了头,含住了那刚才被他咬的更红的嘴唇。
胥飏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是漂浮到了云端,一阵刺痛又让他快速坠落,之后便像一艘暴雨天离岸的木船一般,一次又一次被浪尖顶上了高处又重重地被拍下。
......
直到天光大亮,聂羌才不知足地拥着满身红痕,软得像一滩水一样的人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别锁我
第五十一章 “宝贝儿双修我不是教过你吗”
胥飏做了个梦。梦里他是一个面团, 被一双灵活的大手翻来覆去地揉搓,起初水分和着面粉,粘黏地缠在那双手上, 后来水分渐渐被揉干了一般, 再也粘不到手上,那双手仍是不满足地翻弄他, 手指戳在他身上,戳出的洞慢慢合上,又被逗弄似的戳开。
他醒来的时候都还觉得浑身上下还有无数双手在摸他,睁开眼,一双黑色的眼睛就对着自己, 距离非常近,两人的鼻尖都挨在一起。
昨晚的片段再次在脑海里闪过,胥飏脸上泛红, 动了动, “嘶——”他吸了口凉气,然后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出去!”他还以为自己那儿是肿了,胀胀的, 结果......
聂羌不在意地垂了垂眼,伸手把人抱得更紧, 身下的动作带动了胥飏的感觉,又引来一声惊呼。聂羌闭上眼睛,“再睡会儿,一会儿修炼你还需要精力。”
“我已经很有精力可以修炼了,你给我滚下去!”胥飏涨红着脸, 伸手用力推他。
聂羌闻言睁开眼睛,勾起了嘴角, “这可是你说的。”话音落下,他翻身压住胥飏,咬住了他还有些红肿的嘴唇。
“唔唔......你不是说修炼吗?哈......”胥飏好不容易挣脱,喘着气瞪着头顶的人。
“宝贝儿双修我不是教过你吗,昨晚想着你刚回来,给你放个假,今天可不行了,别想着偷懒。”聂羌说得义正言辞,身下动作一刻不停,搅得胥飏快要忍不住声音。
胥飏有一肚子的脏话要骂,都被聂羌的动作顶碎了,耳边还时不时传来聂羌清冷的声音,告诉他什么灵气运转,经脉流通,他下意识照做,只觉比昨晚更加恐怖,梦里的那双手好像也搅进了自己识海中,让他头脑一片昏沉。
又不知过了多久,胥飏脸上还沾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眼眶泛红,这样的一副面容瞪着聂羌毫无杀伤力。
聂羌看着再做下去要把人惹炸了,停了下来。
“狗屁双修!你又骗我!”胥飏声音还带着哭腔,听上去像是撒娇,他只觉得浑身酸痛,并没有什么修为精进的感觉。
聂羌抬了抬眼,看了看头顶的琉璃顶,“没骗你,你马上就知道了。”
胥飏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去,就听见了雷声。他愣了愣,“下雨了?”
聂羌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轻笑一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傻子,是你要渡劫了。”说完披上衣服,抱起怀中的人飞向了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