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靠谈恋爱逃生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糖丢丢
糖丢丢  发于:2021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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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供香都是用来供奉神佛和祖宗的, 她既然能吸供香,那说明肯定不是人了。
  可她为什么要缠上夏进宝啊?
  陆西看月苼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却始终没有喝茶的意思, 正疑惑她在想什么,就在这时月苼忽然抬头看向这边,跟陆西对个正着。
  一双笑盈盈的眼非但没有丝毫意外,反而绽开一抹淡淡的笑, 就好像知道陆西一直在看她似的:“都说京城养人,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伯父一点也不像四十几岁的人,说句不恭敬的玩笑话, 出去就算说您是夏少爷的弟弟都有人信。”
  夏进宝皱着眉打断她:“再胡言乱语就滚出去!”
  陆西干咳一声:“……月小姐不是夸我年轻吗,你吼人家干嘛。”
  其实就算月苼不说,他也觉得蛮奇怪的,在见到夏进宝之前, 他以为身份卡上说的养子会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是现在一看, 怎么着也得二十左右了吧。
  那这么估算,邱默的年龄也得在四十前后, 可是这副身体的状态挺多也就三十出头, 就算是特意保养,也不该这么年轻。
  难道是这夏家小姐活着时就喜欢老牛吃嫩草, 专门找个小丈夫,为了怕说出去难听,才特意隐藏了邱默的真实年龄?
  还是说邱默本身就冻龄,只是长得比较年轻而已?
  几人坐在大厅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厨房那边终于把菜上齐了, 李管家又吩咐厨房做了四道荤菜,一道母鸡人参汤,一道甜酱烤鸭,一道清蒸鲈鱼,一道羊蝎子涮锅,铜锅周围还摆了四五个冷拼。
  咕嘟嘟的汤锅一冒泡,上面红油的香味就飘散出来,随着腾腾的白汽氤氲开来,几个下人赶紧过来往铜锅里拨羊肉和绿叶菜。
  看到餐桌上忽然上了荤菜,夏进宝的脸色明显一僵,看向陆西的目光也变得迟疑起来:“父亲您,您怎么吃这些了?”
  陆西刚要往铜锅里伸的筷子一顿,也愣了一下,再联想到刚才桌上那九到半的素菜,心想难道邱默还是个素食主义者,从来不吃肉?
  我靠,怎么还有这种设定……
  刚才他说要准备荤菜时,管家的表情也明显很震惊,估计邱默在夏家可能真是不吃肉的。
  想到这,陆西庆幸自己没先去夹羊肉,他随手在锅里捞了几片菠菜叶,淡定道:“我不吃,你们吃啊。一年到头也不回几次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不做点好的。赶紧吃吧,一会儿羊肉都煮老了。”
  夏进宝却在陆西这番话里听出了另一番味道,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陆西注意到身旁的人一直在盯着他,抬眼看去顿时被夏进宝的眼神吓了一跳。
  肉在锅里,干嘛要用这么饥渴的目光看着他?!
  夏进宝忽然紧握住陆西的手:“是我疏忽了,等回军校忙过这段时间,以后我一定多腾出时间回家来陪父亲。”
  那口吻比起跟父亲说话,倒更像是在安慰失落的恋人,尤其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
  陆西嚼着菜叶的嘴一顿,赶紧把手从夏进宝手里抽出来,顿时一头黑线。
  他该不是又陷入了什么狗血的感情线吧……
  一顿饭草草吃完,李管家带着月苼选房间,夏进宝本想送陆西回房,被陆西一口回绝:“月小姐是客人,你先去带她看看屋子,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容易,既然她相信你这个朋友,你也别太冷漠了。”
  夏进宝嗤笑一声:“她才不是什么女……”
  不等一句话说完,肩膀就被一只白盈盈的玉手搭上,月苼忽然从旁边探出头,看了眼夏进宝:“我不是什么啊?”
  夏进宝冷哼一声,甩开她搭在肩膀上的手。
  月苼非但不生气,反而咯咯笑起来,走到陆西面前:“前阵子我刚从国外回来,对京城这边还不太熟悉,正好在港口碰到了夏少爷,就拜托他暂时收留我几天,放心伯父,等过阵子找到房子,我很快就会搬出去的。”
  陆西看着月苼一本正经的撒谎,心想还真是与时俱进啊,什么时候鬼都要坐船过海了?
  表面上只能赞许道:“月小姐还留过洋,那还真是厉害。”
  月苼娇笑道:“也没什么啦,就是吃过几顿牛排,会讲几句洋文而已。国外的月亮也没比咱们圆。”说着忽然捧住陆西脸,吧吧两声,对着他两边的脸颊就印下了两个通红的口红印,“Good night darling!”
  陆西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看着月苼挥挥手,笑着朝前跑去的背影,夏进宝咬牙切齿:“月!苼!”
  然而人影早就随着笑声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处。
  夏进宝回头看着陆西脸上留下的口红印,气得肩膀发抖,就像攒钱好久才买回来的蛋糕,自己还没开动呢,就被别人先咬下去一大口。
  陆西从身上找出帕子,使劲擦了擦,干笑道:“月小姐人还挺活泼的。”
  夏进宝:“她一向这么不要脸。”
  说着忽然转身走到陆西面前,目光执拗的看着他。
  陆西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干嘛?”
  夏进宝表情有些别扭:“她都亲你了,我长这么大还没……”
  陆西弄懂对方的意思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把推开夏进宝的肩膀:“她留洋回来的,你也留洋回来的?多大人了能不能成熟点,赶紧回去睡吧。”
  说着赶紧挤开夏进宝,朝前面的长廊走去,也不管身后的养子神情有多落寞。
  根据系统里提供的地图,陆西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本以为一家之主的屋子,就算不是这宅子里最气派的,肯定也装修的富丽堂皇,可没想到推门进去一看,一股子扑面而来的潮气,整间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以及一张用来盛放杂物的木桌。
  环境一览无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而且看这屋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日常用的,书写用的纸笔,喝水用的一套茶具,茶叶罐,还有一盆半米高的文竹。剩下基本就是一堆杂七杂八的书,估计也留在这很久了,从侧面看纸页都有些泛黄。
  陆西把每本书都翻看了一遍,又把一旁用过的稿纸拿起来查看一番,然而一无所获,上面写的基本就是邱默随手记的豆腐账。
  正当陆西走到衣柜前,打算翻看一下里面有什么东西时,就听到柜子里传来咚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屋子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晰。
  陆西刚准备打开柜门的手,顿时悬在了半空。
  什么情况……
  陆西赶紧屏住呼吸,悄悄朝后退去,心想还是赶紧找李管家让他多带几个人过来看看吧,就算这里头装的不是鬼,是个入室盗窃的小贼都够他喝一壶的。
  然而非常点背,陆西放轻脚步,刚想转身逃出屋子,后背一下撞在了桌角上,放在桌边的茶壶瞬间落下碎了一地,与此同时,头顶的吊灯闪烁几下也突然熄灭了。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陆西僵在原地,只感觉完蛋了,茶壶一落地灯都灭了,这柜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人啊!
  他在原地僵持了半晌,见柜子那边好像一直没传出什么动静,打算稍微摸索着先离开这里,他慢慢后退一步,摸着桌角一点点后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陆西的动作忽然一顿,感受到手下传来的触感,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这桌子上,什么时候放了一只人手?!
  五根冰冷的手指就在陆西的掌心下,那一刹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点,陆西转身就跑,却被桌上的手抓住手腕一把拖了回去。邱默这小身板哪能抵抗得住,只能像只待宰的小鸡一样被对方拖过去。
  危险关头陆西抓起桌上的杂物就朝面前砸去,黑暗中他看不到对方所在的位置,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乱丢一气,叮咣的杂音很快响彻整间屋子。
  不过一片慌乱中,他还是摸到了对方的食指上,带着一枚冰凉的戒指,中央有一颗圆润的珠子。
  所幸因为发出的声音太大,下人很快赶来,夏进宝也一起跟着跑过来,他一边喊着父亲,一边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开关,灯一下亮起来,白亮的灯光充斥视野,陆西被刺得眼睛一眯,等再度恢复时,发现屋子里被他砸得一片狼藉,桌上那盆文竹被整个掀翻下去,里面的土洒了一地。
  现在灯开着,又有这么多人看着,陆西壮着胆子一把推开了衣柜的门,里面只有几件折叠好的旧衣服,都整整齐齐放在柜底,根本没有任何能发出响声的东西。
  果然刚才柜子里确实藏着什么东西。
  可对方是鬼,来无影去无踪,就算他想抓也无从下手啊。
  夏进宝跑过来要搀扶住陆西的胳膊,被陆西不动声色的避开,“没事了,刚才房间里突然跑进来一只老鼠,恰好灯灭了,把我吓了一跳。”
  夏进宝看着他苍白的面色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不然今晚父亲您和我去我房里睡吧。”
  看着夏进宝一脸希冀的表情,陆西简直如鲠在喉,一把年纪了你就这么缺少父爱吗?
  陆西刚想一口回绝,目光扫过地面时,忽然看到文竹摔碎的盆下露出了一截红色线绳,顿时目光一凝,弯腰把红绳从土里一点点扯出来,发现这绳上还挂着一把铜钥匙,可能是藏在土里太久,表面生了一层暗绿的铜锈。
  他拿出帕子,将钥匙上附着的土搽干净,发现钥匙柄上刻着两个字: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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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半天, 总算把房间里打碎的杂物收拾干净,陆西最后还是拒绝了夏进宝去他房间一起住的请求。
  除了尴尬外,主要还是没必要。来骚扰他的是鬼不是人, 如果对方真要找他,就算把整个夏府的人都叫来一起住也没用。
  不过他又命李管家在屋外加派了人手,连夜在门口守着,只要陆西一声令下, 就能立刻破门而入,也算给他增添了点安全感。
  夜深人静,陆西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钥匙,心想明天就去后面的仓库看一看, 邱默既然会把仓库钥匙藏得这么隐蔽,说明仓库里很可能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就跟第一张任务卡的线索有关。
  陆西将仓库钥匙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就这么睡了过去。没想到当晚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是以他的视角进行展开的, 只是梦境的主人并不是他,而是邱默。
  那是一间昏暗的屋子, 邱默坐在床边,隔着一层脏兮兮的纱帐,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女人似乎快要死了, 从里面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将一枚银色戒指递给他, 那枚戒中央镶嵌着一颗碧绿的翡翠珠,在烛光下宛如一滴掠过叶尖的露珠,清澈透亮。
  邱默皱着眉,很不情愿的将戒指接过来,就听女人说:“阿默是我对不起你, 你爹走得早,这些年为了我的病也花了不少钱。可这戒指是阿苼他爹留下的,一定交给阿笙。我剩下的钱和嫁妆都留给你,只有这枚戒指,一定交给阿苼啊!”
  在女人反复叮嘱下,邱默才冷淡的嗯了声,里面的女人这才放下心,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下,咚一声砸在了床沿上,再也没有抬起。
  很快画面一转,变成了葬礼的现场,邱默在前面捧着灵牌,后面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草鞋后面的脚跟都露出来了,衣服上尽是颜色不一的补丁,露在外面的皮肤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他跟在后面,一只手悄悄拉住邱默的衣角,一双无措的眼睛惶恐的看着周围的人。
  小男孩小声问:“哥,他们要把娘抬到哪啊?”
  邱默皱着眉,一把打掉小男孩的手,“闭嘴!”
  小男孩吓得赶紧噤声,继续踉踉跄跄的跟上他,随即肚子里传来一连串的咕噜声。他赶紧捂紧肚子,生怕肚子叫被邱默听到。
  棺材停在义庄的灵堂里,邱默放下灵牌就要走,被小男孩拉住,“哥你去哪啊我也去!”
  邱默不耐烦地扯开他的手:“在这好好守灵,等会我回来要是发现你乱跑,我非打死你!”
  小男孩被他扬起的手吓得缩起了肩膀,退到后面去,看得出邱默这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吓唬小孩,而是早就实践过。
  看着邱默扬长而去的背影,小男孩坐在地上,靠上身旁的棺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娘,我好饿……”
  邱默走出义庄就扯掉头上缠得白布,扔在地上,一路跑到镇上的钱庄,把那枚翡翠戒指当了,换了十五块现大洋。
  他把其中十四块大洋一块块塞进鞋垫里藏好,就去附近永安福记买了一只油汪汪的烧鸡,用破烂的衣服一路包着跑回那间破屋子,关上房门,扯开牛皮纸包上的草绳,赶紧迫不及待的扯掉两个鸡腿吃起来。
  邱默像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不断啃食着桌上的烧鸡,恨不得连骨头都一起嚼烂吞下,就像被饕餮附体一般,忘乎所以的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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