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玄幻科幻]——BY:阿泗阿泗
阿泗阿泗  发于:202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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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都很正常。
  直到四百年多年前,白虎神踏出不拒山,于第六天偶遇江雾轻,连着三日,秉烛夜游。
  没多久,江雾轻便主动卸职,跟着白虎神回不拒山去了。
  且这仙籍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雾轻去不拒山,不是谋了什么正经差事,而是去给白虎神填充后宫。
  岑羽:???
  朔悦:……
  窒息。
  更叫人窒息的是,籍册上记载到江雾轻去不拒山之后,便再无内容了,只剩一片空白。
  朔悦理了理:这意思是,岑羽的前情郎,去给白虎神做现情郎了?
  岑羽也理了理:所以江雾轻的“必不相负”,就是这么不相负的?
  从仙籍殿出来,两人都有些不大好。
  朔悦率先回神,见岑羽表情欠佳,咳了声,试图安慰:“你……节哀。”
  前任飞了,爱情死了,可不得节哀。
  岑羽只憋出了一个字:靠。
  原主在人间受苦受辱,前任在天上撸白虎?
  狗屁爱情!
  本来这种事,别人的感情,也轮不上岑羽喊狗屁,可谁让他如今替代了原主,做了这么多,还都是在为原主完成心愿。
  能不动气?
  气过了,岑羽还得想,如今知道江雾轻在哪儿了,他要怎么见到这个“负心汉”。
  去不拒山?
  可据朔悦说,不拒山并不是一坐山,而是当年平定战乱之后,由苍生枯骨所聚,早些年不拒山也不叫不拒山,而叫白骨窟。
  白骨窟位于天界西北角,由白虎神亲自封印、坐镇。
  除非有人带路,否则进不能进,出不能出。
  更别说在白虎神的后宫里找个男宠。
  朔悦还是那句:“节哀。”
  岑羽:唉!
  正所谓没好事儿的时候喝水也塞牙,查到了江雾轻的去处,刚从仙籍殿心情不爽地出来,岑羽又遭了暗算——
  半路忽然杀出个人,扬手就是一巴掌。
  亏得岑羽上一世养多了猫、躲多了猫爪,反应够快,及时避开。
  朔悦赶忙上前,把岑羽挡在身后,呵斥:“何人?”
  是个仙气儿腾腾的女仙。
  女仙错失了那一巴掌,堪堪站定,神色愤怒。
  而她看向朔悦身后的眼神,明显是认识岑羽的。
  朔悦趁着女仙不动,掩唇扭头,低声问身后:“认识?”
  不认识。
  岑羽想了想,这天上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讨厌他的,大概也只有仙府同门。
  朔悦也想到了。
  但这巴掌来得也忒突然,总得有理由?
  女仙还真有理由:“岑羽!你媚上欺下,枕边吹风,让龙神降罚,灭我欧阳一支最后的血脉,我同你不共戴天!”
  朔悦和岑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龙神降罚灭掉的,就是眼前这位仙子在凡间的后人。
  但不对吧……
  岑羽:龙神降罚灭你欧阳氏,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也能算到他头上?
  还是朔悦回忆起岑羽的籍册,再次掩唇扭头,提醒:“当初害得你跳湖的那个,就姓欧阳。”
  岑羽和朔悦对视,难道龙神在人间神罚的那个凡人,就是欧阳壬?
  朔悦特意跟那女仙亲口确认了一遍。
  女仙一脸愤恨、悲恸,切齿地质问岑羽:“你装什么无辜?不是你,龙神高高在上,能识得人间一小小凡人?还降下神罚,灰飞烟灭?”
  “岑羽!你好歹毒的心肠!”
  “当初秋文诬陷你,说你盗取龙蛋,天君已经将他发落缥缈殿,贬下凡尘、永世为奴。”
  “这还不够吗?”
  “还要牵扯我欧阳一族?”
  “欧阳述和欧阳壬,他们父子不过是听从秋文这个本门前辈的号令,在凡间帮忙寻找龙蛋而已,或许因此在仙府时冲撞过你,你便要这般怀恨、报复吗?”
  “一条命不够,你竟让他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岑羽总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沧沉神罚的凡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轻薄、羞辱、害原主跳湖丧命的欧阳壬。
  而欧阳壬在这天上不止有同门的前辈仙人,还有同血脉的先祖。
  先祖知道龙神一个神罚,害自己那一支的独苗血脉在凡间彻底断送,气不过,越想越觉得是有人在龙神耳边吹枕头风,才害她断子绝孙,于是愤愤地带着巴掌找上了门。
  岑羽无语。
  朔悦也无语。
  这位女仙振振有词,说得好像她亲眼见了龙神为什么降下神罚似的,明明都是她自己猜的。
  猜的就是一定真的?
  她还挺会给自己洗脑的。
  至于为什么偏偏这么巧,被神罚的是那个欧阳壬……
  龙神的想法,谁又能知道?
  朔悦原本想让岑羽先走,自己同那热血上头的女仙好好絮叨一番。
  岑羽已经从朔悦身后走了出来,亲自会了那位女仙。
  “欧阳壬是吧,”岑羽淡淡道:“他是你什么人?”
  女仙说,是她亲哥那一支的曾曾曾曾孙,如今欧阳氏唯一的血脉,独苗。
  “哦,曾曾曾曾孙。”岑羽点头,“换我来告诉你,你那位曾曾曾曾孙,在仙府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岑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我这个模样,长得还算过得去吧?”
  都能被说吹枕边风了,可见不止是还算过得去,是很过得去,非常过得去。
  女仙蹙眉,等着岑羽的话,又不解岑羽话里的意思。
  岑羽继续:“你瞧我长得不赖,大家都瞧我长得可以,你那位曾曾曾曾孙,也是这么看我的。”
  岑羽神色间勾起一抹冷意:“仙子既然猜了是我撺掇龙神灭你欧阳氏的血脉,不如再猜猜看,你那位曾曾曾曾孙在遇见我,觉得我长得不错之后,又对我做了些什么?”
  女仙当场一顿,面露迟疑。
  岑羽提醒她:“大可以往坏了想。”
  女仙蹙眉。
  岑羽:“怎么,琢磨我的时候,就是吹枕边风,心机、谋算,害你家族断子绝孙,怎么坏怎么想。琢磨你那位曾曾曾曾孙的时候,就觉得他还是个‘孙子’,能有多坏,也不觉得他会对我做出些什么?”
  女仙发话道:“你大可以明说。”
  岑羽:“明说便是,你觉得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无所谓。
  “反正在我这里,欧阳壬死就死了,死有余辜。”
  死得正好。
  “……”女仙脸上青白交加,气得不行,又碍于岑羽背后的靠山,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只能愤而甩袖,转身离开,留下句:“你等着!”
  岑羽等她个鬼,也转身和朔悦一起走了。
  朔悦惊讶不已:“原来你也有脾气?”
  岑羽好笑,谁没脾气?
  他只是看着比较佛系。
  朔悦点点头,觉得这样才好。
  反正有龙神做靠山嘛,就是该有点气性,偶尔把下巴抬起来,鼻孔朝天地走。
  岑羽则在想,龙神神罚的原来是欧阳壬?
  是为了他?
  岑羽心底升起股陌生又微妙的感觉。
  他活了两世,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做这些。
  ——哪怕实际上,经历那样遭遇的并不是他,而是原主。
  可这些和沧沉有什么关系?
  明明这一切早在认识他之前,也早在孵化龙蛋之前。
  是与沧沉、龙蛋,乃至龙族都无关的事。
  是他自己的遭遇。
  龙神何须在意?
  还因此在幽明殿上空招来雷罚,差点被劈?
  岑羽越琢磨心里的感受越怪异,毕竟以前从未有谁这么待他过。
  这也远和认识谁、与谁结交、善待友好、人情往来不一样。
  这是……
  撑腰?
  帮忙?
  出头?
  好像都不是。
  岑羽在陌生的感受中绞尽脑汁,最后只想到三个字最能贴合龙神的做法。
  ——为了他。
  岑羽心底像被猫爪挠过,痒痒的。
  走回幽明殿的时候,他忍不住想:龙神待他真的不错。
  无以为报,只能……
  多多孵蛋。
  嗯!对!


第20章
  决定后,岑羽回幽明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堆放龙蛋的偏殿。
  沧沉不在,殿官带着几个小侍官疑惑地跟着。
  岑羽随手挑了十个蛋,让他们一人两个,送去主殿。
  殿官怀里兜着蛋:“这是……?”
  岑羽:“多多益善。”
  殿官悟了:岑羽君终于认清他“母凭子贵”的康庄大路了!
  殿官有些亢奋,还问岑羽:“只十个?要不要再……”
  岑羽:“就先十个吧。”
  就这十个还得龙神先滋养。
  以龙神的强悍实力,一次十个应该没问题,多了不知道行不行,先试试再说。
  等挑完了蛋,岑羽又去寝殿的云床上,把那第二枚蛋抱了出来。
  ——今天要去仙籍殿,怕李然觉得他摆架子,特意没带龙蛋。
  以后还是多带着。
  多多陪伴,早日孵出。
  岑羽就跟打了名为“孵蛋”的鸡血似的,一脸振奋。
  结果抱着蛋去了主殿,刚在榻边坐下,殿官把没什么精神的龙太子抱了过来。
  岑羽:?
  怎么了?
  殿官解释,说是今日帝君出门前,撸过太子殿下,撸的时候手重了点,给撸逆了鳞,所以才没精神。
  岑羽还想什么叫撸逆了鳞,低头一看,龙崽身上的龙鳞都不怎么贴龙身了,就跟拿刮鳞片的刀逆着刮了几个来回似的。
  !
  ?
  殿官掩唇打小报告:“还掉了几片鳞甲。”
  “……”
  岑羽哭笑不得。
  龙崽趴在龙蛋上,下巴搁着蛋面,委屈巴巴,等着岑羽来摸、来顺、来安抚。
  它也好顺势撒娇、徜徉怀抱,再告一告那大龙的状。
  这么一来,说不定今晚睡云床的就是它不是那条大龙了。
  嘿!
  嘿嘿!
  却听见头顶岑羽的声音:“帝君这么做,或许是觉得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想要借机历练你。”
  龙崽:啥?
  岑羽坚定的语气:“帝君肯定有帝君的道理。”
  龙崽:哈?
  岑羽:“他是大龙,你是小龙,小龙要听大龙的话。”
  龙崽:????
  明明被撸到掉鳞的是它,怎么反而是那条大龙有理?
  当夜,沧沉回来得很晚。
  岑羽在外间撸睡了龙崽,再抱着龙蛋回到云床上,刚躺下,沧沉在他的老位子现身了。
  岑羽一见他,心底的触动涟漪似的荡了荡,神色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主动的热情。
  沧沉向来沉默寡言的一条龙,此刻竟也主动道:“之前雷罚劈过,不拒山地下的枯骨松动了许多,我过去看看。”
  岑羽的眸光微微的亮:“这样啊。”
  音调柔和,尾音微扬,搭上神色,一副很有兴致知道的样子。
  沧沉看着岑羽,心道:若白竟真没说错。
  ——今日他被若白拉去不拒山,明为看看地下松动的枯骨,实则是听某风流虎的“情感教学”。
  若白:“你今日出门,同你殿里那位招呼过了吗?”
  若白:“我就知道没有。”
  若白:“那你回去之后,见到他,必要主动同他汇报。这样才显得你在意他,在意到了连你去哪儿,都要同他支会。”
  若白:“投桃报李。你这样支会了,显得与往日不同,他必定也会有些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回应。”
  当时的沧沉在看地下的枯骨,只当耳畔刮过阵屁。
  此刻回了这张云床,看见岑羽,沧沉不过脑地,便将今日的去处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说之前,沧沉还想,以岑羽平日的性子,大概不会有什么回应,能温温和和地哦一声就不错了。
  结果……
  沧沉:若白这么多年,果然没有白风流。
  而面对同平日不太一样的岑羽,沧沉也变得不太一样——他伸手过去,在岑羽头上抚了抚。
  岑羽起先一愣,惊讶这举动,过了会儿淡定了,还点头肯定道:“这个力度可以的。”
  这样摸龙崽,轻轻的,鳞片就不会翻起来了。
  沧沉又在发丝间抚了抚,进而胳膊伸过岑羽的后肩,将人半搂在身侧,再抬手抚发。
  岑羽微愕,很快平静了:人龙神背后为你降神罚为你出头,还招来雷罚差点被劈,摸你头发两下怎么了?
  何况这么摸,显然是平常看他撸崽撸球撸多了,也受影响,才开始跟着撸的。
  没看白天已经先把龙崽撸逆了鳞吗?
  现在撸他,肯定也是因为白天没撸过瘾,回来了就顺手拿他当猫rua。
  岑羽平静地接受了被撸的命运:rua吧,手别太重就行。
  总不能他想撸,就撸猫撸龙撸蛋,龙神想撸他,他就反抗拒绝,大喊人权吧?
  岑羽想了想,觉得在人大龙的眼里,自己这胳膊腿的,大概也就是个猫的身段。
  何况……
  被抚着抚着,岑羽慢慢眯上了眼睛。
  难怪猫被撸舒服了会眯眼咕噜咕噜,原来被rua对了,真的舒服。
  舒服得原本被半搂的岑羽,不自觉地挨进了沧沉怀里。
  龙神微垂着目光,感受着这靠近在怀中的温香,不知缘何,他那壁垒森严、固若金汤的心,都跟着变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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