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嘶嘶——”我是母的。
穆予安惊讶地看着它:“你竟然是母的?什么时候下崽?”
宁凭渊:“……”
宁凭渊:“你的时间不多了。”
“嗷呜!”穆予安大惊,连忙将美丽塞了回去,跑到一个转弯处时,他眼睛一转,头也不回地直接冲下山崖。
宁凭渊马上追了上去,在半空中将他拉住。
穆予安马上被他禁锢在怀里,暗自窃喜,双手赶紧抱住对方的腰肢。察觉到对方身体僵硬了一下,微微低头,埋在他胸膛偷笑了一下。
待落地后,宁凭渊用力地扔开他。
却扔不掉……
他低头看去,见穆予安死死地抱着他不松手。
“放手。”
“不放,我头晕。”
宁凭渊眉头紧锁,却没将人推开,良久,他瞥了一眼对方低垂着的脑袋,“好了吗?”
“还有点晕。”
穆予安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直接抵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笑了。
“看,我已经到山脚了,是不是很快。”
“偷奸耍滑。”
“这叫智取,有捷径
不走,岂不是很浪费。”
他笑了一下,松开手退出两步,意味深长地说:“不能再抱了,万一又心动了怎么办。”
宁凭渊:“……”
宁凭渊静默片刻,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刻就听他说:“不过我才不会干这么傻的事了,你又不喜欢我,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去喜欢你。”
宁凭渊抿了抿嘴,这个问题怎么都不好回答,只好转移话题:“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了,你还得回到山顶上去。”
穆予安扭头就往莫老爹家附近跑去,简直要被玩死了。
莫老爹似乎没在家,家门紧锁,他经过时特地往放白牡丹的房间看去,窗边却什么也没有。
本来还想打听一下的,看来是没戏了。
他扭头问宁凭渊:“你和莫老爹熟识吗?”
“不熟。”
“你去过他家玩吗?我觉得他人挺有意思的。”他拐弯抹角地打听。
“没有。”
“哦。”
看来扁扁是瞒着他来找莫老爹的,只是为何两人要偷偷养着白牡丹呢,可是这个问题又不能问这魔头。
上去的路程比下来累多了,偏偏宁凭渊还给他一路设置障碍,他不得不分一半心思来对付对方突如其来的招数和设置的路障。
待到山顶时,他喘了几口粗气,如释重负地看向宁凭渊。
这时,天边一只飞鸟掠过,带过一片红霞。
云霞缓缓弥散开来,整片天空都沾染了暖意,而在尽头处的夕阳渐渐下沉,这幅奇妙的景象竟让他一时看呆。
宁凭渊在旁边轻声道:“做得不错,彤鹤都为你喝彩。”
他诧异地扭头看去:“彤鹤?”
“嗯,它自己飞出去的。”
他兴奋地眺望而去,片刻后,彤鹤渐渐飞回来,身型逐渐变小,落在了宁凭渊额的肩头。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彤鹤的肚子上戳了一下。
“吱吱。”
“哇哦!它好开心呢!”穆予安惊喜道。
宁凭渊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它在说什么?”
“知道啊,它说痒。”
“当真?”
“真的!这些动物的话我好像都能听懂,不过复杂一点的就很难了。”他说。
宁凭渊点点头,问:“那它还说了什么?”
“我听听啊。
”
他和彤鹤对视了半晌,说:“它说,山外有奇怪的人想进来。”
“还有呢?”
“外面很多你的传说,你把无穷宗灭了,凤阳宗正召集大家准备讨伐你。”
“荒谬,他们难道还要为一个小小的魔宗报仇不成。”宁凭渊嗤之以鼻,“还有呢?”
“宁凭渊是个王八蛋。”说完,他马上指着彤鹤,“是它说的!不是我说的。”
宁凭渊敏锐地看了一眼彤鹤,彤鹤马上张嘴啄上了穆予安的手指。
“啊!”他马上抽回手,“这小家伙咬起人来还挺疼的。”
“吃起人来就不疼了,有没有兴趣做它的盘中餐?”宁凭渊凉声道。
“不了不了,尊上您大人有大量。”他笑道。
自那日后,他就每天被逼去绕山,末了彤鹤就会出来陪他玩一会,他也会把美丽放出来一起玩。
美丽对彤鹤有着天然的畏惧,每次都被它吓得怂怂的,拼命往他袖口里钻,每每这时都惹得他哈哈大笑。
这天他坐在山顶上的某块石头上,逗弄了一阵彤鹤和美丽后,甫一抬头,见宁凭渊侧身站在崖边,卓然而立,目光深邃似海,似乎在看着他。
一霎那间,他又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问:“你看什么?”
宁凭渊微愣,呆呆地扭头,沉默不语地看着远处的风景。
穆予安嘴角微弯,伸手在袖子里逗了逗美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肆,随后用拳头抵住唇畔,不然自己笑出声来,免得又挨骂。
两人寂静无声地呆了会,宁凭渊看着风景,穆予安看着他的背影。
只有山间的清风声和彤鹤的欢快叫声。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美好了起来。
这时,彤鹤用它的小脑袋拱了拱他的手,随即啄了啄他的掌心。
“嗯?怎么了?”
“吱吱吱。”
“你是说,要带我去看看?”
“吱。”彤鹤点点脑袋。
“可是……我先问问你主人吧。”他抬头看过去,见宁凭渊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示好地笑了,“它说要带我出去玩玩,可以吗?”
宁凭渊:“……随你。”
话音刚落,彤鹤就倏地飞向崖边,展开一双金翼,舒展开羽毛,欢快地抖了抖,等待他的加入。
他三两步骑上去,彤鹤却没有动,一人一鸟齐齐看向宁凭渊。
宁凭渊:“……”
穆予安说:“我第一次,万一把彤鹤弄丢了怎么办?当然了,我主要是怕它把我甩了。”
彤鹤:“吱吱。”同意。
宁凭渊只思考了一瞬,就飞身落座在他的身后,两人隔得距离不远不近,可穆予安此时却不敢往后看。
彤鹤扇动着翅膀,下一刻就直冲云霄,他一时没准备好,向后倒去,一不注意倒在了宁凭渊的怀里。
宁凭渊:“小心。”
“嗯。”穆予安定了定神,依旧不敢回头看,“你把我扶好,我怕摔下去。”
“别得寸进尺。”
“那就抱着我吧。”
宁凭渊:“……”
作者有话要说:敲爱你萌!收到大家的鼓励啦,我会继续坚持下去哒!加油,三小葵,你可以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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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乌龙
这是穆予安第二次窥见清都山的全貌, 不像上次那般心惊肉跳, 反倒多了几分快意。
彤鹤仰头嘶叫一声, 在清都山的上空打转,来回变换路线。
穆予安坐着坐着,险些吐了。
这玩意咋比转转椅一样的,他闭上眼睛,忽然察觉到身后的人在给他注入灵力,他嘴角微弯, 回头对宁凭渊笑了笑:“谢谢。”
宁凭渊:“精神力集中。”
“好。”
有了宁凭渊的灵力支撑, 他总算清醒不少, 向下四周俯瞰一番,感慨道:“这真是个好地方, 倒真是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闻言, 宁凭渊神色微微动容:“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对呀,我就在清都山等他。”他说。
只是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宁凭渊斥道:“我清都山就是你拿来会情郎的地方?”
穆予安脸色一红,害羞道:“别说的这么好听的嘛,什么情不情郎的,我们关系还没坐实呢。”
“怎么个坐实法?”宁凭渊犀利地紧盯着他的后脑勺。
“就……确认一下心意?”穆予安吞吞吐吐地说道。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确认什么,扁扁喜欢他这个事基本上已经实锤了。只不过,他自己呢?会不会只是因为扁扁为他受伤而感到愧疚, 误以为是喜欢呢?
宁凭渊问:“怎么确认?”
“我也不清楚,你有经验吗?传授我两招呗。”穆予安开玩笑似的回头看着他。
宁凭渊一时答不上来,看着近距离的面孔, 眨了下眼,喉结隐秘地动了一下。
穆予安转了转眼珠,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氛围,正想重新找个话题,彤鹤却猛地一转方向,他一个没注意就往后滑了一下,嘴唇突然撞上了对方的脖子。
穆予安:“……”
宁凭渊:“……”
穆予安退开一点,笑意盈盈地抬眼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在你这里咬了一口?”
宁凭渊顿时想起了上次的事,面色愠怒:“你记不记得,我当时从这里将你扔了下去。”
“想起来了。”穆予安瑟缩地回过头去,双手死死地抱着彤鹤,随后听着的自己的心跳声,连这云间的风声都遮不住
。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宁凭渊缓缓伸手,在脖子的某一处摸了一下,飞快地放下手看向远方。
等彤鹤玩累的时候,附近的整片天空已经染满了红晕。
穆予安从它身上跳下去,抬头看着天上,问道:“这会不会太显眼了?”
“会。”宁凭渊想也不想地说。
“额,你平时不会骑着它到处去玩吗?”他讪讪地问道。
“不会,它的用处不在这里。”
穆予安点点头,跟着他回昊穹殿,隔着老远就见四大长老齐齐站在了殿外,严阵以待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焦朋义率先跑上来:“哎呀,尊上你刚刚是去哪里了,怎么又把彤鹤放出来了,是去灭了凤阳宗还是烈月宗?”
宁凭渊抿了抿嘴:“没有。”
“那彤鹤在天上飞了半天,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其余三人走上前来,神色各异。
连勋一脸茫然,捏起拳头:“是谁又来捣乱了?我去把他打得稀碎。”
白南神色轻松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彤鹤虽然飞了半天,可没离开过清都山的地界。”
只有鬼老虎,在宁凭渊和穆予安身上来回逡视,小眼睛散发着精锐的光。
宁凭渊扫视了一圈,说:“没事,带人修炼一下。”
焦朋义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皱纹越皱越深:“用彤鹤给她修炼?”
连勋面露羡意:“我也想试试彤鹤。”
白南转了转眼睛,余光注意到鬼老虎的眼神,两人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神情中读到了想要的东西,互相在心里赞叹:“这是个明白人。”
宁凭渊自然不知道众人的想法,解释道:“她能听到彤鹤说话,彤鹤喜欢她,是自愿的。”
连勋顿时羡慕地看着她:“你过来,我看看你的内力如何了。”
穆予安正欲上前,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禁锢了起来。
他疑惑地看向宁凭渊,宁凭渊侧头吩咐道:“……去准备点饭菜,白南饿了。”
白南:???我没有!你别瞎说!这还不到我的饭点!!
“哦。”穆予安嫌弃地看了看大胃王,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白南有苦说不出,只好怨愤地看着宁凭渊:“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
,是不是不想听了?”
连勋马上追问:“什么事?”
白南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你还说呢,你险些就上了我的调查名单。”
连勋越来越茫然:“你们在打什么哑语,为什么一副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的样子!”
“不,焦长老也不知道呢。”白南笑道,看向一惊一乍的焦朋义。
焦朋义:???
“都回去吧,白南,跟我来。”宁凭渊甩开众人,大步迈开步子。
众人:“是。”
片刻后,白南慢悠悠地走到大殿内,咳嗽了一声,待宁凭渊转过身来,才说:“圆圆一直呆在清都山,接触到的都是我们宗里的人。除了上次偷跑出去了一两天,不过在一两天内爱上一个人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在和你朝夕相处以后,很难对人动心。”
宁凭渊意外地挑挑眉,对他这无意的称赞很是满意:“难道就没有人了?”
“所以一见钟情我们可以排除,剩下的那就是朝夕相对了。据我观察,还真有这么个人。”
宁凭渊:“谁?”
“莫老黑。”
“……莫老黑?”宁凭渊眉头紧蹙,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不大靠谱,“可是莫老黑他……他黑呀。”
白南:“......”
白南笑了笑:“黑怎么了,怎么说也是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说不定小姑娘们就喜欢这种踏实肯干型的。若是圆圆会看长相的话,首选应该是你吧。”
宁凭渊不置可否。
白南又说:“而且他们平日里就走得近,她也是莫老黑的第一个朋友,两人之前还经常在花田里相会,这慢慢地接触着,可不就有意思了嘛。”
“可是她说过,那个男人受伤了,她要等对方。”
“那就真的是莫老黑了,前段时间他采药不慎踩空,掉下悬崖,受了不小的伤,还是我给他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