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看向身边的垂耳兔时,眼底的温柔将他身上那道无形的冷意冲散了,竟是让平日里害怕地不敢 正眼看秦琛的omega们都看呆了眼。
一个个都脸颊微红,心跳加快。
“果然谣言不可信,谁说秦爷凶神恶煞的...明明很帅好吗?”
此话一出,其他的omega也附和道:“对对对,真的好帅...信息素都那么迷人!”
“秦爷一直是我偶像好吗? ”这时,有一个alpha走过去,一脸崇拜地看着秦琛的方向,“当年那场恶龙 大战,要不是有秦爷,你们还有命坐在这?”
“哎,要是秦爷的腿...”
话还没说完,那只omega就被人打断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想死啊!”
在外面不能随便讨论秦琛受伤的腿,可不得不说,真的很可惜。
若是秦琛的腿是正常的,该是多么完美的男人。
到了房间,鱼族的人就走了。
这是一栋海边别墅,落地窗外面是宽阔的游泳池,东南亚风情的椰子树,撒进明媚如碎金的阳光,海燕 在万里无云的天空鸣叫,连人的心情也跟着灿烂起来。
阮熙对着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终于飞出笼子的鸟儿,每一口空气都那么甘甜和舒服,有种焕然新生的感觉。
“喜欢吗? ”秦琛道。
阮熙转过头,甜甜地笑着道:“喜欢!”
秦琛对阮熙招招手,“过来。”
阮熙蹦蹦跳跳地扑到秦琛怀里,用软乎乎的脸蹭着秦琛的脖子,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
“老公...我能去沙滩玩吗?”阮熙两只爪子捧着秦琛的脸,幼圆眼眸忽闪忽闪地问道。
秦琛的手掌盖在阮熙的手背上,回道:“不行,那太危险了。”
阮熙一下就不幵心了,板着脸道:“难道你说的去海边就是在这个酒店里面呆着吗?”
“乖,听话。”秦琛摸摸阮熙的兔耳朵,安抚着。
阮熙气鼓鼓地扭头,“不要!”
这叫陪他出来玩吗?
明明就是换了个屋子关着他!
秦琛叹了口气,作为一只生活在阴暗下的蟒蛇,阳光对他来说,恍若灼热的烈焰。
况且,他已经废了的腿不允许他进入大海,要是阮熙在海边出了什么事,可能会陷入无能为力的泥沼。
秦琛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他也会如此小心翼翼,害怕失去,更害怕垂耳兔陷入危险时,他却什么都都做 不了。
阮熙可怜巴巴地望着秦琛,撒娇道:“我又不到处乱跑,就想去海里面泡泡,可不可以嘛!”
阮熙的乞求对秦琛来说,毫无抵抗力,他很快就心软了。
“好,去玩吧。”秦琛无可奈何地说道,“但必须在我视线之内。”
阮熙立马就喜笑颜开,嘟着嘴在秦琛额头上亲一口。
“老公你最好了!”
为了阮熙,秦琛也做出了有史以来最不可能做出的事。
仅仅穿了一条裤衩,戴着墨镜躺在太阳伞下的老年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沙滩上嬉戏的人们。
小麦色的肌肤,依旧饱满的腹肌,大腿和小腿上精炼的肌肉,完全看不出无法行走。
其实秦琛的腿并不是生理机能出现了问题,但就是无法站起来,连医生都找不出来原因。
阮熙这个白斩鸡望着秦琛吊炸天的身材发出惊叹:“老公,你身材真棒。”
面前的垂耳兔,同样只穿了一条裤衩,白花花的半个身子全露在外面,兔耳朵垂在肩头,圆尾巴挂在裤 衩后面。
脸蛋就更是让人移不开眼,银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略红的瞳孔闪着水光,粉嫩的唇瓣尤为诱人。
脖子上戴了黑色的腺体保护器,引人浮想联翩,光是从一只alpha面前走过去,都能让人血脉喷张。 “谁让你穿这样的? ”秦琛皱眉怒道,“回去换了!”
阮熙疑惑地看了眼周围的人,不都穿的这样吗?
“我不穿这样,难不成穿比基尼?”阮熙觉得秦琛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时不时有alpha的视线投在垂耳兔身上,毕竟这么极品的omega还是很少见的。
而秦琛的脸阴沉地仿佛暴风雨的前夜,低气压直接让三伏天变得凉瞍瞍的,识趣的alpha—看有主了, 便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心。
秦琛直接从旁边拿了个浴巾,二话不说就盖在了阮熙身上,裹成蚕茧。
“我这还怎么玩啊? ”阮熙想挣脱开,却被秦琛死死地摁在怀里。
秦琛凑在阮熙耳边,警告道:“想玩可以,把衣服穿好。”
阮熙不满道:“这天这么热,你让我穿大棉袄?”
秦琛随手用智脑给郑叔发了个消息,叫准备一套全身潜水服。
就是不露任何肉的那种。
然后对阮熙说,“现在去更衣间换,郑叔会把衣服给你送过去。”
阮熙哦了一声,秦琛这也太小气了吧,简直是江南醋王。
“好吧。”换就换,能让他一只完整的兔子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已经是秦琛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走到了酒店的vip换衣间,郑叔已经将衣服放在了椅子上,他拿起来一看,天啊,怎么能丑成这样。 穿他身上活像只黑色鲶鱼。
尽管阮熙很不情愿,但谁让外面的那只蛇一肚子的醋,也就只能这么将就了。
他刚换完衣服走出隔间,就听见外面有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元瑱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还真是冤家路窄。
好久没见到那只小白貂了,还有些想念。
白若年笑嘻嘻地给姚元瑱打了招呼以后,就走了进来,迎面就看到了阮熙,脸色一变。
“你怎么在这?”
阮熙玩味地走到白若年身边,轻蔑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白若年牙根直痒痒,瞪着阮熙。
“元瑱哥哥,啧啧啧...叫的挺亲密啊?不知道那只豹子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有这么多小情郎呢...”
“阮熙!”白若年似乎慌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阮熙无辜道:“我可不想管你那破事儿,反正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这种事早就猜到了。”
白若年的脸色瞬间煞白,胸口因为愤怒和心虚快速浮动。
该死!这只兔子真是看着就让人厌恶透顶。
这些日子沈忆寒对他越来越冷淡,连孩子也几乎不闻不问,他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就背地里和姚元 瑱来往密切,免得到时候一无所有。
谁知道在这都能碰到阮熙。
“别以为你能嚣张多久!”白若年恨恨道,阮熙既然敢单独出来,不就是等着被他凌虐吗?
阮熙也是懒得跟白若年废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若年隆起比较明显的腹部,道:
“那你最好夹紧尾巴做人,不然等你的沈哥哥知道了,可能会比我更想要一件貂皮大衣。”
白若年气的发抖,更多的是心慌意乱,指着阮熙怒道:“你...你威胁我?”
“既然知道,就给我滚!”
阮熙抬眼瞟了眼门外,意思是以最圆润的姿势,从这里滚出去。
这白貂待过的地方,空气都不怎么好闻。
白若年被阮熙眼底的不屑彻底激怒了,就好像不管他怎么努力,永远都是那个被人睡弃的私生子。 别人的眼神,从来都是居高临下。
凭什么!
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白若年神色一凝,直接朝着阮熙扑了过来。
“给我去死!”
阮熙条件反射地闪开,白若年扑了个空,也来不及收回来,小腹便撞在了椅子的边缘。
作者有话说
嗯?你想作吗?等着被做成貂皮大衣吧。
第53章 孩子是不是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白若年捂着肚子,疼的冷汗直冒。
门外一直等着的姚元瑱立马冲了进来,看到白若年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助而可怜地啜泣着,鲜血从下 半身流了下来,染红了白色的瓷砖地板。
“年年! ”姚元瑱赶紧将白若年抱在怀里,焦急地声音都在发颤,“怎么了?”
白若年弱弱地回道:“好疼...孩子...我的孩子...”
姚元瑱也看到了满地的鲜血,神情被愤怒所填盖,他猛地看向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阮熙,喊道:“是 你!”
“年年他怀孕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推他! ”姚元瑱眼眶赤红,皎牙切齿地恨不得把阮熙给吃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外面路过的人,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也有人纯粹的看热闹。
其中一个omega认出了阮熙,刚刚本来就因为秦琛嫉妒地不行,现在像是抓到了阮熙的错处,毫不顾 忌地大声道:
“哎呀,这不是秦爷带来的那只垂耳兔吗?怎么能这样对怀孕的omega呢?这也太恶毒了吧!”
有个人仿佛知道内情,指指点点地说道:“听说他们以前有过节,但也不能对孩子下手吧?”
“太可怕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众人的眼神集中在阮熙身上,或鄙夷或指责,让独自站在一边的垂耳兔变成了众矢之的。
白若年边流泪边摇头,“不...是年年不该去招惹秦爷的omega,都是年年的错。”
“可是,元瑱哥哥,年年好疼啊,孩子...孩子是不是没了? ”白若年抓着姚元瑱的手臂,眼底闪着楚楚可 怜的水光,悲痛而害怕。
姚元瑱心疼的不行,看向阮熙的眼神愈加愤然,看来他的年年说的没错。
这只垂耳兔仗着秦琛的宠爱,都把年年欺负到这种地步了。
这个孩子是年年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却就这样夭折在腹中,善良地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年年该有多伤 心!
“阮熙!如果孩子真出了事,我一定让你偿命! ”姚元瑱朝阮熙怒吼道。
看够了一场闹剧,阮熙有些无趣。
白若年除了这种恶心人的手段,就没别的招数了吗?
如果他真要把白若年肚子里的种弄死,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直接一拳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连人带娃,一起扒了皮做貂皮大衣。
但阮熙毕竟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不管白若年有多恶心,也没想过要对未出世的孩子做什么。
谁知道,他不犯人,人倒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既然这样,那他可一定要好好负责到底,别让人家孕妇受惊了。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以为阮熙沉默不语是做贼心虚。
结果阮熙忽然捂着嘴,担忧地喊道:“年年!你没事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你突然就扑过来,吓了我一跳。”阮熙一脸的无辜,解释着。
如果真是阮熙推的人,以正常的位置来说,白若年应该是朝门外倒才对,所以明眼人一眼就会看出谁真 谁假。
说完,阮熙就要去扶白若年,被反应过来的姚元瑱推开,“你还想对年年做什么?离他远点!”
白若年更是害怕地缩进姚元瑱怀里,神情恐惧到极点,“不要!!不要,阮熙...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求 求你...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那声音略显嘶哑,像是为了保护孩子不愔牺牲自己,令人为之动容,对始作俑者更加愤恨。
姚元瑱安慰着白若年,“年年,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别想太多...”
白若年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泪眼朦胧的模样没有人见了不心生怜爱和同 情。
“好可怜啊...当妈的看不了这些。”特别是有些怀过宝宝的omega特别感同身受,对阮熙这种仗势欺 人,嚣张跋扈的人简直深恶痛绝。
有人直接拍下了视频,放在网上,几千万人都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喷阮熙了,都说他恶毒至极,配不上 秦琛。
白若年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知道沈忆寒看见视频里的他躺在另一个alpha怀里会是什么表情,怕不是头顶多了片青青大草原。
就在这时,救护人员到了。
几个beta抬着担架进来,为首的竟然是郑叔。
郑叔看了眼自家夫人,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转向地上的白若年,淡淡道:“请问这位是病人 吗?”
白若年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但姚元瑱不是傻子,郑叔是秦琛的人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们要是真把白若年带走,还指不定要怎么害 他。
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若年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如果秦琛追查药剂来源,因此牵连到了背 后的势力,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你们让开!秦琛他还想杀人灭口吗? ”姚元瑱抱紧白若年,冷声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了嘴。
倒吸一口凉气。
就算他们也知道这是秦琛的安排,却一个屁都不敢放。
在网络上发条评论倒是简单,可真要让他们当面质疑秦琛,哪来的胆啊?怕是活腻了!
郑叔面色一拢,语气依旧礼貌挑不出错处,但明显冷了很多,“事情的真相,等调查清楚自会给公众一 个交代,但这位先生,貌似对我家家主有些意见?”
姚元瑱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威胁,咬紧了牙关,瞪了眼一旁的阮熙道:“以他的恶毒心思,谁能保证年年 被你们带走,还会不会活着回来!”
阮熙已经走到郑叔身边,脸色从刚刚的无辜回归冷漠,将手背在腰后弯下身子,状似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