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明神武的哥哥此时在夜郤怀里瑟瑟发抖,生怕被发现丢了老脸,今后在弟弟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夜郤淡定道:“他在家里等我。”
凤尘眯起眼,质问道:“你一个人出来的?去哪儿?去见谁!”
小凤凰只祈祷他快点儿走。因为它刚才特别害怕,不小心把自己闷得很紧,此刻又不敢动,快要憋死了。
小凤凰戳了戳夜郤:阿夜,速战速决,不要恋战,以后再搞他!!!
夜郤隔着衣服碰了碰它,表示自己知道了。
凤尘震惊道:“你竟当街摸自己胸?!”
夜郤:“……”
凤尘的小包子脸写满了惊恐:“我哥知道你有这种独特的嗜好吗!”
夜郤:“……”
凤逑心道,小胖子话真多,怎么还不走?结果一紧张,呆毛动了动,露了出来。
凤尘瞪直了眼睛,盯着他怀里:“那是什么!”
“没什么?”夜郤冷静地塞了回去。
凤逑:“……”
凤尘果断道:“你怀里揣着小三送给你的定情羽毛!”
夜郤:“……”
凤尘指着他,火气冲天,怒不可遏:“信不信我告诉我哥!”
凤逑很感动,心道,弟弟总归是弟弟,血浓于水,手足情深。
然后下一秒就听到凤尘道:“除非你给我点小恩小惠,我帮你瞒着他哈哈哈。”
凤逑:“……”
夜郤突然抬手。
凤尘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只留下一句气势冲天的怒吼:“怎么好好说着就动手!就不怕我告诉我哥你搞外遇?!!”
待他走后,夜郤收手,淡淡道:“好了。”
小凤凰松了口气,整只鸟软软地瘫在他怀里,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从他怀里冒出个兴致勃勃的小脑袋。
夜郤问道:“不怕找不到他?”
“不怕,”小凤凰挥了挥翅膀,气定神闲道,“你相信我,现在还不是好时机。”
夜郤轻轻弹了下它的脑袋:“不要为自己的懒找借口。”
“我没有。”小凤凰非常不服气,夺过他手中的糕点,抱着咬了一口。
夜郤慢悠悠地逗它:“衣服上满是渣,回去记得给我洗衣服。”
“放心啦,”小凤凰拍拍他的胸膛,“肯定会的。”
小凤凰缩在他怀里,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尾巴无意间从他下处扫过。
夜郤表情一僵。
小凤凰这才反应过来,坏兮兮地继续扫。
光天化日,夜郤也不说控制着自己。小凤凰痛心疾首,很看不惯夜郤这种经不起撩拨的人。
夜郤冷静地走至小巷深处,捏着它的小脑袋,把它拎了出来。
小凤凰已经变得红红的了。
分明是它主动骚扰别人,自己倒像是受害者一样。
夜郤舍不得说它,在它脑袋上弹了一下。
小凤凰感觉自己脑震荡了一下,忙道:“脑花都要打出来了!”
夜郤凑近,亲它的脑袋。
小毛球捧着脑袋,震惊道:“谋杀,脑袋掉了。”
夜郤轻笑道:“掉了才好。”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小凤凰轻轻蹭他,小声道:“夜郤,我真的好害羞。”它使劲在夜郤怀里缩,暂时跟夜郤和好了一分钟。
“嗯,我知道,”他捧在掌心的小可爱,把它送到自己的胸口,“你听。”
小凤凰听着他胸膛处的兵荒马乱,呆毛紧张地动了动:“震惊,有人公然在小巷子里搞鸟!”
夜郤:“……”
“还没有搞,”夜郤淡淡道,“要不要我坐实了这个震惊?”
小凤凰:“……”
小凤凰红红地钻进他怀里,小声道:“滚开。”
73.
回到家, 小凤凰言出必行地给夜郤洗衣服,拦都拦不住,鸟爪子沾了水, 欢快地在他衣裳上蹦来蹦去。
夜郤面无表情地轻轻捏住它。
小凤凰使劲蹬爪挥翅膀:“还没洗完呢!”
夜郤怀疑这个小坏蛋是故意的,将它放在桌子上, 自己亲手洗。
半晌后,小凤凰舒服地翘着尾巴,看他洗衣服, 夸道:“你真贤惠。”
夜郤道:“那是自然。”
小凤凰问道:“你每次的衣服都是自己洗么?”
夜郤:“不是。”
小凤凰脑袋红红的:“那就是洗给我看的, 在我面前好好表现自己是不是?”
“不是, ”夜郤淡淡道,“在给你示范如何正确地洗衣服。”
小凤凰:“……”
夜郤轻轻弯起嘴角:“你以后好给我洗。”
小凤凰:“……”
小凤凰飞到他肩膀上,哼了一声:“谁要给你洗衣服了, 你想得美。”
夜郤要给它讲解步骤。
小凤凰立刻拿翅膀捂住耳朵:“我不听。”
夜郤道:“你不想给我洗衣服么?”
小凤凰诚实道:“不想,我讨厌劳动。”
讨厌劳动还能说得这么坦然。夜郤被逗笑, 道:“那我给你洗好不好?”
“不好,”小凤凰严肃道,“挥挥指尖就能搞定的事, 为什么非要洗来洗去?”
夜郤轻笑,过了会儿, 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慢慢说道:“因为我之前观察过, 所有成婚的人都是这样。”
小凤凰一下子就变得红红的:“你真讨厌。”然后小声道, “好吧, 那我看看你是怎么洗的。”
半晌后,小凤凰被无聊得睡着了,整只鸟在他肩膀上缩成了一团。
夜郤笑着摸了摸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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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凰闲来无事, 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一个小牌子,要让夜郤在上面写上:二夜最疼爱的小宝贝。
夜郤被逗笑,认真地给它写好。
它的爪子上还系了一张卷好的小纸条,故意气夜郤:“你看看,是不是有人给我送情书了?”
夜郤:“……”
夜郤看都没看,直接道:“不是。”
小凤凰拿翅膀碰了碰他,软声道:“你看看嘛。”
夜郤拆开它的小纸条,看到上头乱七八糟线条凌乱的一团,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小凤凰辛苦拿爪子画的。
夜郤猜测道:“你给我写的情书?”
“不是,”小凤凰指了指乱七八糟的一团,“这个小人,是你。”
夜郤笑出声:“你若不说,我都没发现这是个小人。”
小凤凰看着他。
夜郤敛住笑,淡定道:“嗯,是我。”
小凤凰又指了指旁边:“这儿有三个字。”
夜郤轻咳一声,猜测道:“我爱你?”
小凤凰脑袋一红,拿翅膀打他:“不是,你净会瞎想。”
上面三个大字是,铁憨憨。旁边还有蝇头小字:如此铁,以至于全世界的磁石都对你敬而远之,怕被吸碎。
——以上是它设想的排版效果,实则只是乱乱的一团。
夜郤轻笑,拿鼻子轻轻地蹭它脑袋,触感很好,又亲了亲它圆滚滚的身体,忍不住道:“像只球一样,你其实是只小毛球吧?”
小凤凰:“……”
小凤凰的呆毛耷拉下来,特别脆弱,一句实话也听不得,挥着翅膀跑了,很伤心地拿翅膀捂住眼睛。
夜郤凑近看它。
它扭过身子,不让夜郤看。
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没有装哭,虽然也没有真哭。
作为证明那句话对一只神鸟的伤害有多大,它让夜郤看了看自己微湿的翅膀。
夜郤道:“这是?”
小凤凰认真道:“眼泪。”其实只是汗水。
夜郤被逗笑,察觉到他的小凤凰在看他,敛住表情:“谁惹你哭了?”
小凤凰不说话,伤心地拿脑袋蹭了蹭他。
夜郤萌化了,险些当场变态,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小凤凰拿翅膀锤他,闷声道:“你。”
夜郤摸摸它的脑袋,轻声哄道:“给你道歉,我才是只小毛球。”
“道歉没用,”小凤凰闷声道,“我想吃那种炸得金黄酥脆的小米酥。”
夜郤道:“好。”
小凤凰抬起脑袋,拿翅膀捧着他脑袋,乖巧道:“还想变回人形。”
夜郤转移话题:“除了小米酥还有什么?”
小凤凰:“……”
小凤凰打他,以后都不会跟他亲密接触了,别想让本小鸟再碰你!
小凤凰怒道:“你成日逗鸟,无聊么?”
自己可以成日拿尾巴很过分地挑逗人,但别人不可以逗它,活脱脱一只双标鸟。
“不无聊。”夜郤乐在其中,深深地看着它,仿佛要将什么补回来。
小凤凰劝道:“你别逗鸟了,逗人呗。”
夜郤看着他,勾了勾唇:“放心,两个都逗。”
小凤凰气得直打他:“你又欺负我——”
它酝酿了一下,打算酝酿出几滴眼泪在眼里打几下转。
夜郤拿出牛肉干。
小凤凰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出来了。
夜郤肩膀抖了抖,忍笑忍得很辛苦,
小凤凰抱着牛肉干,眼泪在嘴角打转转:“不许笑!”
夜郤轻笑出声,然后狠狠挨了一翅膀。
晚上,小凤凰趴在他胸膛上睡觉,盯着他的脸看,半晌后:“你脸好大。”
夜郤:“……”
小毛球突然拿翅膀咚他,帅气逼人:“叫哥哥,你以后就叫我小凤凰哥哥吧。”
夜郤:“……”
小凤凰撅起嘴,轻佻道:“哥哥亲亲你哦。”
说完啄他的嘴唇。
啄完就跑,特别刺激。
夜郤静静地看着它。
小凤凰又飞了过来,关心道:“刚才啄疼你了?哥哥给你吹吹哦,呼呼呼。”
夜郤突然抬手。
小凤凰快速跑远,躲过了他的魔爪。
夜郤:“……”
小凤凰又飞了过来,停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嘚瑟地挥着翅膀,圆滚滚的身体在空气中扭开扭去:“略略略。”
夜郤面色平静,闭目养神。
小凤凰往前,大胆地站在他胸膛上,啄了下他的嘴角,快速飞走。
夜郤毫无反应。
它又飞过来,更加大胆了,站在他胸膛上停留了两秒,看他并没有动静,往下退了退,啄了下他的腹肌,快速飞走。
夜郤淡定得看上去都快睡着了。
小凤凰乐此不疲地飞过去,又啄了啄他的腹肌,玩得特别开心,看他并没有反应,鸟胆更大了,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啄了下沉睡中的夜小郤。
……并未沉睡。小凤凰愣了一下。
这次夜郤猛地睁开眼,眸色暗沉,抬手捉住它,指尖一动。凤逑突然被解开束缚,一下子变成人形。
仍然是趴在夜郤身上的姿势。
不过脑袋埋在他那处。
凤逑脸涨得通红,手指局促地动了动,然后他硬着头皮,拿鼻尖在夜小郤处轻轻地蹭了蹭。
夜郤眸色蓦地变深,将他拽到怀里,狠狠亲吻。
亲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夜郤憋了很久,掌心带着火,力度很重,途径之处发热发烫。
凤逑面红耳赤,对上他发红的情愈翻滚的眸子。
“真能勾人。”夜郤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下唇。
凤逑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和他算账:“我和你和好了吗?”
夜郤很审时度势:“没有。”
凤逑凶道:“让你亲我了吗?”
夜郤:“你不是也亲——”
凤逑霸道独裁地打断他:“我是我,你是你,不许乱亲!”
“嗯。”夜郤又亲了过去。
浅而缠绵的亲吻结束后,凤逑以为他良知回来了,质问道:“知道错了吗?”
夜郤道:“嗯。”
凤逑不动声色地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蹑手蹑脚地往门的方向挪,察觉到他并没有搞自己,心里暗喜,脚步迈得大了一点。
然后腰间一紧。
夜郤从背后抱住他,温柔道:“想去哪儿?”
说着眷恋地摸向他的手腕。
凤逑:“……”
凤逑怒道:“还是要关我!!!”
夜郤没有否认。
凤逑转身,面对面抱住他的腰,认真道:“我不会跑的,大哥,我为什么要跑?我跟你在一块儿那么开心,我脑子抽了吗?”
夜郤怔了怔。
凤逑浮夸道:“我的心日月可鉴!”
夜郤很感动,然后继续关他,不让他离开。
凤逑好气,对墙自闭,又懒得变成鸟飞来飞去,只能瘫在床上继续这种骄奢淫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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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郤去找夜隐,他恢复了好几天,这才想起来他那个便宜兄长。
夜隐和小残菊如今已经如胶似漆,恩爱得如同连体人,其乐融融地互相喂葡萄。
夜郤眼睛快瞎了,面无表情。
夜隐暧昧道:“葡萄好吃么?晚上要不要再吃点?”
小残菊脸色铁青,拿起铁盘哐当砸他脑袋。
夜郤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夜隐这才注意到他,起身道:“你们回来了?”他之前去过几次魔宫,又去凤逑那里转了转,都没见到那两个人的影子。
夜郤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