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暗恋我[玄幻科幻]——BY:策安的小狐狸
策安的小狐狸  发于:2021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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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完毕,只见萧若宸手中的银针一下刺入了伤口的皮肉,缝合伤口时不忘看那人的状况,只见白逍痛得紧紧咬着口中的竹筒,即使拼命抑制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噗嗤”一声,又是银针穿肉的声音,萧若宸心中焦急万分,脸上的冷汗不住地滑落,每缝合一下,那人便痛得身体栾动一次,但是仍能看出那人已是全力配合着自己。
  细线横穿打结,“终于好了”,萧若宸用剪刀把最后的线头剪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整个过程下来,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伸手把白逍口中的竹筒取了出来,给他换上了一套银白色单衣,却发现手上有几滴血,这才发现那人的手紧握成拳,必是刚才忍得太过辛苦,太过用力,指甲微微渗血,小心翼翼地把清露散敷了上去,最后把锦被盖好,绕开他的伤,掖了掖被角,便走了出去,直奔药房。
  弑天教内,陈煜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如何?”秦澈看了半天,忍不住率先问道。鬼医把了把脉,看了看前后左右,对秦澈行了跪拜大礼。
  “都下去吧”,秦澈摆了摆手,坐到了陈煜床边,周围的大臣,奴才纷纷退出了寝殿。
  “到底如何,现下可以说了吧!!”
  “教主,陈公子受伤破重,这不是单纯的皮肉伤,乃仙器所为,再加上陈公子体内的寒蛊,若是再犯,只怕是雪上加霜,到那时便是强弩之末,恐微臣医术不精,回天无力,臣有罪!”
  秦澈听罢心里不免一惊,剑眉微皱,“依你看,有何办法?”
  鬼医沉思片刻,深施一礼,“陈公子身上的伤是仙家法器所致,微臣虽然救过不少因仙法所伤的教众,但是这次非同一般,这不是普通的法器,陈公子现下内力损伤过半,如若能将那人的修为内力渡到他身上,身上的伤便可痊愈,还能暂时压制体内的寒毒,以便增加时间去寻找解药,到那时,必然痊愈,只是,动作要快,拖的时间长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秦澈对鬼医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不禁深思了起来,听他方才的意思,只要将重伤阿煜的人的修为渡到他身上,便可解燃眉之急,只是自己已身为弑天教主,便是与仙家为敌,此去生擒那人,只怕要费好一番阵仗,到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不行,要想一个办法,不能硬拼,欸,我不用去,想计策让他来岂不是要省事的多!!
  秦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书房,拿起笔来写了几句,“往昔所为,悔恨不已;身在弑天,情不得已;明日子时,但求一叙”,随即咬破了手指,几滴血滴在了纸上,写完便召唤了灵鸟进来,将信纸放入腿边的信笺,目送着灵鸟飞去,嘴角微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隐隐露了出来。
  玉峰山内—— 新来的弟子都在研习剑法仙术,较之从前,热闹了许多,但忽地,下一秒,便都四分五散,没了人影。
  对的,又看到了萧若宸,现在玉峰山上下,没有不怕他的,唯恐避之不及,上山学艺前明明听说萧若宸是个温润如玉的上神,又精通岐黄之道,想着怎么也是一个温柔亲切的人,没成想刚上山就看到这样的上神,暴躁可怕,啧啧啧。
  这日,已是白逍昏睡的第三日了,百叶窗外温暖和煦的阳光轻轻地洒了进来,只见床上那人用被子蒙住了头,微微侧身,没有起来的意思。忽地,伴随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那灵鸟从窗户处一头扎了进去,门窗留下了鸟的形状,它稳了稳身形,往床边飞去。
  “咕唧”,它小巧的喙拽住被子晃了晃,便听得那人闷哼一声,掀开了被子,转过了身,一人一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一度尴尬。
  白逍看它浑身雪白,乌黑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橘色的喙一张一合,叽叽喳喳的,虽然好听,但是久了不免有些吵闹,胸口又有些隐隐作痛,脑子昏昏沉沉,抬手轻轻地捏住了鸟嘴,声音温柔地不像话,“乖,听话,别吵了,嗯?”声音简直不要命的性感,那灵鸟瞬间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庞。
  就这样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灵鸟突然回过神来,小巧的喙又开始动起来,奈何白逍的气力不够,一下被挣脱了,虚弱地抬起清澈的眼眸看了过去,只见那灵鸟伸了伸腿,白逍便看到了那腿上的信笺,便取了下来。打开信纸看了个通透,本来有些昏昏沉沉,一下坐起了身,刺激得眼前阵阵泛黑,不由得慢慢坐下缓缓心神。
  “这信,是秦澈让你送来的吗?”
  灵鸟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逍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魇,摸了摸灵鸟的脑袋,“我知道了,回去吧,我会去的”。
  那灵鸟轻轻地蹭着白逍的手指,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白逍刚想再打开那信看一眼,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吓得忙把信藏到枕头下,还没来得及躺下,那人就进来了。
  “哎呦我去!谁让你起来的,这被子怎么还掉地上了,给我躺好!”
  此刻的萧若宸活像个老妈子,啰啰嗦嗦一大堆,看着他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虽然嘴里一直在数落自己,但是心里却暖暖的,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药,喂完还不忘给自己擦嘴。
  “师弟,我没事了,你不用这样小心,我又不是纸糊的”,白逍哀怨地看着他。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老老实实地给我养着,等你好了再说”,萧若宸轻轻地掀开白逍的单衣,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嗯,差不多了,你忍着点,我要拆线了!!”
  萧若宸手法娴熟,拆线虽然难熬,但是比起那日缝合要好的多,零零碎碎的线头被取了下来,那处裂痕已经愈合了,只是留下了疤痕,仿佛一块羊脂白玉上被划了一道,不过无伤大雅,衣服遮着便是了。
  “药房还有东西没弄好,我要去看看,你在这好好躺着,你已经损耗了不少,要在这样下去,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了!!”萧若宸又是嘱咐了三个时辰,这才离去。
  目送着萧若宸远去,白逍素手一抬,青色长衫便上了身,戴好斗笠,刚要走出去,又退了回来,用仙术变出了另一个自己,此刻玉床上乖乖躺着的和自己一般无二,嗯,一切妥当,便拂袖而去。
  

  ☆、第十六章

  虽说失了四成修为,但是对白逍来说,还是能撑的住的,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弑天教洞口,守门的侍卫急忙通报,得到指令后便头前带路,白逍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紧接着,便到了正殿。
  “都下去”,高座上身穿玄衣的人背对着摆了摆手,大殿上的人便施礼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大殿静得要命,甚至可以听到他们二人的呼吸和心跳。
  白逍深吸了一口气,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是的,心里有很多话,有很多问题,来之前心里想了无数次,怎么说,说什么,可是真的站在了他面前,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正当白逍在深思之时,不知那人什么时候过来的,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连磕了好几个头,直把额头磕得发紫流血,“咚咚咚”的响声让白逍听得倒吸气,他哪里舍得这人这样,连忙把秦澈扶了起来,掏出一方丝帕擦着那人的额头,透过丝帕,秦澈偷偷地看向白逍,眼里满是心疼与怜惜,没有一丝怀疑,让他来他便来,难道他一点都不恨自己吗?是我错了,还是……不对,不要忘了这次的目的,不能心软,这是假象,是他迷惑你的伎俩,不能上当,对,这是假的!!
  “我错了,师父”,秦澈虽是假意,但这句话却是脱口而出,不经思索,然而此刻他无暇去管,达到目的就好。抬眼瞅了瞅对面的人,那人眼尾微微泛红,好看的眼眸里有泪水在打转,擦拭额头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就是这句话,这个称呼,他许久未曾听到了,自打秦澈下山以来,他从未用如此真诚的语气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以前不是喊自己的大名就是咬牙切齿地喊师父,眼里充满了厌恶与憎恨,而如今,却是和当初拜师的那一幕相像不已,只剩下真诚和悔悟,一时间思绪万千,对着秦澈无言地点了点头。
  成功了,他相信了,秦澈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转而恢复之前的神态,“以前的事,是我不好,为人子弟,理应尊师重道,可我却做了这些荒唐的事情,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着泪水无比默契地流了下来,下一秒,不出意外的丝帕轻柔地拂过自己的脸庞,“我不怪你,从未”。这句话扎进了秦澈心里,从未,他不怪我,若是颠倒身份,自己恐怕不会原谅,而他,却说不怪我,是真话还是在蒙蔽我,迷惑我,他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恨意,一定是在迷惑我,醒醒,不要被这人蛊惑了,阿煜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想想他之前做的事,一定是在迷惑我,不要被他的外表和言语迷惑,心里异常的纠结,身体不由得颤抖。
  “怎么了,没事吗?”白逍看秦澈一脸痛苦的样子不禁更加担心。
  “啊,没,没事,师父,上座”,秦澈把白逍请到了上座,自己站在面前,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端到白逍面前,“师父,一路赶来一定累坏了,你身体不好,我便以茶代酒,敬您!!”
  白逍没有接过来,心中只剩下了欢喜和感动,竟已是失神,这不由得让秦澈心头一震,难道他看穿了?不行,不能失败,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下去,再次恭恭敬敬地端到了白逍面前,“师父若是不嫌弃的话,便把这杯残水喝了,就当是原谅我了!!”
  此情此景,哪里舍得推脱,白逍拿过杯子一仰而尽,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澈脸上满意的笑容。正欲说点什么,白逍只觉浑身无力,头晕得厉害,修长骨感的手抚额,眼前阵阵泛黑,以为是自己大病初愈所致,想运内力稍稍缓解,却发现刚刚运转内力,心脉之处便疼痛不已,好像是有钢钉敲进了自己的心脏,痛得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桌子上。
  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只是没想到如此顺利,这人真是傻得可以,嘴角微扬,转身喝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连忙跑了进来,深施一礼,“教主,已经好了?”
  “不错,他的内力已经被我封住了,不过只有三日,好好伺候他,明白吗?”
  “是,可是,教主,您也喝了那茶,不会……?”
  “哼,不错,我是喝了,那茶里没有药”,秦澈眼底的得意更深了。
  “没有?那……?”
  “药确实不在茶里,而在杯口上,我这边没有,他那边才有,明白了吗?”
  那侍卫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教主高明!!”
  “把他带下去,好好伺候”,秦澈摆了摆手,便回了寝殿。
  寝殿内,烛火通明,映得床上那人脸色更加惨白,嘴里不住地呢喃着什么,秦澈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停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会好了!!”
  鬼医恭敬地跪了下去,“教主,陈公子的伤,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快,否则……”
  “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不知怎得,心里竟有几分犹豫,怀里的人突然颤抖起来,一下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在想什么?真是该死,三日,一定要让阿煜好起来,周身的黑气再次浮现,没有人注意到怀中的人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哂笑。
  此刻,阴寒潮冷的地牢内。
  “唔”,白逍缓缓睁开了眼睛,晕眩的不适感逐渐散去,略微动了动身体,却引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左右瞅了瞅,原来自己的手被铁链锁得死死的,手腕被磨出了血泡,定在两边,只是那痛楚不是这里发出来的,缓缓地低下了头,发现两块天蚕铁索穿透了自己的锁骨,锋利的钩子直挺挺地抵在自己的脖颈处,怪不得,自己一动,便是连皮带骨的撕裂的痛感,手中欲转内力,却无半分回应,白逍不由得长叹,秦澈,你何苦如此,其实这条路,只是我自己在走,我不奢求你能同我一起,你只需在尽头等我,我便是拼了全部也会到你身边,护你一生,而你,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终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绝色的脸上满是伤情。
  忽地,地牢的门开了,地牢两旁的侍从纷纷跪下,口中喊着“教主万安”。
  来了,是他,果然是他。
  “师父,我的属下,可伺候的好啊?”
  好,自然是好,这都是我该承受的,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既然好的话,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想如何?”
  话音未落,白逍只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渐清晰了起来,不错,正是秦澈拽住了那天蚕铁索的钩子,自己甚至听到了骨头的响声,痛得一下咬紧了下唇,豆大的汗珠瞬间冒出。
  “还在装傻,你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漏洞百出,你既然不肯承认,我便奉陪到底”,秦澈一下推开了白逍,只听”扑哧”一声,那钩子又来回晃动,直把那处锁骨再次穿碾,痛得那人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后又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瞧瞧,这手生得多好,纤纤玉指,美如柔荑,只可惜……”
  只听唰的一声,一枚水葱似的指甲掉到了地上,连带着一块软肉在地上,鲜血在透明的指甲下格外显眼,再看那手指,已是空了一块,鲜血顺着那处不断地往下流淌,自己抓着那人的手腕,明显感觉到了紧缩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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