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段虔搂过他的腰,狠狠地啃一口住那倨傲的下巴。
白顷疼得直皱眉,深呼吸道:“段虔……你……我们白天不是做了吗?我那里还疼……”
段虔眸光寒冷融入清冷的月光,冷哼道:“我找林居净……”
白顷连忙回应道:“我可以,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段虔伸手使劲地揉着白顷谷道处伤口附近的地方,疼得白顷朗月星光般的眸光充盈着泪花。白顷紧紧抱住段虔的脖子,沉重地喘息出声,咬牙切齿道:“段虔,我真的疼。”
“那就换个地方……你蹲下去……”
白顷眸光里充满愤怒气焰,犹豫不决,紧握拳头,道:“好,我们进去。”
段虔看着他羞赧不安的样子,冷眸里荡漾着寒意,直截了当说:“就在这。”
白顷盯着段虔的目光,想找到丝丝缕缕关于玩笑的成分,但并没有。段虔是铁了心要把他所有的自尊与不甘都磨灭掉。他慢慢蹲下去,曾经为他当了买水喝的腰带玉钩就落在白顷苍白的指尖上。
段虔道:“会弄吗?”
白顷一知半解,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要是换作以前的段虔,哪里舍得白顷做这种事。白顷越想越觉得心酸,很想知道段虔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狞然清晰地展示在白顷面前,白顷抿抿嘴唇,犹豫了好久,抬眼委屈说道:“我们进去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段虔直接动手把白顷洁白如玉的脸抵在那滚烫而狞然之处,怒眸光灿,大声喝道:“快点。”
白顷不安地抬眼望向林居净的房间,林居净正趴在门边偷听门外的动静,人影倒映在门边。
白顷抬起冰凉的手细细摩挲段虔,犹豫片刻,低头张口。
白顷从来都没有想过与段虔会有这种画面,这仿佛就像是一场让他害怕的噩梦。他不知道这样抽搐魔怔的事情要持续多久。他打不过段虔,现在更舍不得打。
他想到一个令他非常惊悚可怖的事情,段虔是不是因为他去赴死,所以才这样?
段虔抱住白顷的脑袋,舒服得用力拽住白顷柔顺的墨发,星眸迷离恍惚起来,故意大声说道:“师尊做得很好,徒儿很舒服。师尊平时说话云淡风轻,嘴巴倒是闲得慌,我让师尊的嘴巴多了一项技能,第一次就这么好。”
白顷闷闷地呕了一声,喉咙发涩,难受得发痒,鼻头酸楚。想直接咬死段虔,同归于尽,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清风缓缓吹拂着庭院,花草摇曳生姿,时不时有虫鸣发声。满眼星光在灿烂发光,月光星速地穿过乌云密布,倾泻撒在宽阔的大地上。
白顷狼狈地蹲在地上,痛苦而恶心地吐出来。
段虔声音高亢说道:“好吃吗,师尊?徒儿特地为您准备的,那可是徒儿满满的心意,您怎么吐了?”
白顷眼眶泛红,抬眸狠狠瞪着段虔,想飞快地跑进房间给自己漱口,却被段虔戏谑地挡在门口。白顷嘴巴的苦涩之味久久散不去。
白顷凑上段虔面前,抬手抱住段虔的脑袋,轻声道:“你不是问好不好吃吗?你试试就知道……”话罢白顷当即吻住段虔的嘴唇,两人跌跌撞撞走进房间。白顷把充满味道的舌头探进段虔的嘴里,流涎津液尽悉送到段虔的嘴里。
段虔恶心得拉开白顷的手,怒目切齿道:“白顷,你真浪荡。”
“我不是正人君子,节操有什么用?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白顷的脸上,五指印深深地印在白顷白皙细腻的脸上,脑袋被打得晕眩。“这巴掌打起来挺舒服的。”
白顷星眸噙着泪花流光,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疼肿胀的脸颊,点点头,道:“另一边要打吗?凑一对……”
“满足你!”段虔抬手下去又是一巴掌,愉悦地看着自己的手,露出灿烂笑容,诀厉道:“原来打人巴掌这么爽!”
白顷揉揉自己的脸颊,瞬间头晕眼花,难受得想哭。白顷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他解开腰带,坦胸露腹,低声道:“还要吗?”
第64章 此人非彼人
“把嘴漱了,再上床。”段虔解开腰带,脱得一丝不着,径直爬上床。
白顷把门锁上才去漱口,慢慢踱步到床上,当即把衣服脱得精光。还没等白顷上去,段虔一把把白顷紧紧搂在怀里,朝他嘴里喂了一颗花丹,一只手伸向白顷。段虔的手里涂满火热的药膏,像一把火腾腾灼烧着白顷。
白顷深呼喘气,想要阖上。段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旁,带着淡雅柔和的木香,魅惑的声音说道:“张开,不然我把药用在林居净身上。”
白顷浑身颤抖,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求饶的声音沙哑说道:“段虔,别。”
段虔手中的动作不停歇,低声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都搭进去。你说,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子还会不会认你当师尊?她是嫌弃恶心你,还是像刚刚那样抱着你大哭一场?就是你们这样的蠢货,这世间才那么糟糕。”
他从来没有让自己这么狼狈。
一直以来,他都是置身事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只会憋在心里。他现在觉得自己很无助,不知道怎么帮段虔。
白顷被他的热气与手上的药膏弄得神智恍惚,紧紧地握住段虔的手腕,闷闷地吟叫出声。
段虔咬住他纤瘦的耳骨,低声说道:“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看看?”
白顷惊慌地摇摇头,舒爽的快乐让他面色绯红,眼尾泛起一抹深红,紧紧咬住牙关,深深地喘气。
“喊出来。”
白顷额头布满细汗,辛苦地说道:“我不喜欢……喊……我这样就很好……”
“我喜欢听,快喊。”
白顷轻轻哑哑地喊叫出声,悸动连连,恍兮惚兮,白顷的神识有些错乱。他无助抱住段虔,柔柔地亲了一口段虔的脖子,手指缠着那挂在段虔脖子的红绳玉符,无力地喊道:“仙郎,仙郎……能不能饶了我,我疼。”
段虔伸出一只手狠劲地掐住白顷的脖子,怒目圆瞪,大声喝道:“仙郎是谁?”
白顷被掐得窒息难受,艰难地扑腾如失水的鱼儿,当即用深厚的灵力爆发而去。段虔急忙躲开,眸光充满愤怒。白顷重获呼吸,却见段虔二话不说下床,赤身往门口气势汹汹地走去。
白顷连忙飞身拦截,卑微地紧紧抱住段虔,大喝道:“不要,我错了,对不起,你继续掐我。”
“放手!”
“我错了,我不敢了……”白顷卑微地凑上去抱住段虔,用力而深情地吻住段虔的唇瓣。
“仙郎是谁?你在我床上竟然惦记别人?很好呀,反正我也讨厌你,我把那人也杀了。”
白顷就知道这人不记得很多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神经。白顷死死抱着段虔,紧紧相拥,额头抵着段虔,道:“是你呀,就是你。你告诉我,这是你的表字。”
“我没有表字!”段虔狠狠掐住白顷的脖子,狠厉道:“你把我当三岁小孩?说实话!”
“真的是你……段虔……我就是喜欢你。”
段虔松开他的脖子,嘲讽大笑道:“白顷,你可真是败类,喜欢自己的徒弟,还是喜欢男的,恶心……”
白顷淡然一笑,哑声道:“嗯,我恶心,你呢?你现在跟我做什么呢?”
段虔嘲讽出声道:“我不过是为了灵修,你可真恶心。我第一选择是林居净,谁乐意跟你一个男的上。我本来讨厌你,现在更讨厌……恶心……”段虔拽住白顷的脑袋,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
白顷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艰苦地颤抖,喉咙苦涩发酸。
圆桌上的茶几被段虔狠狠掀翻,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白顷被抵在冰凉的黑木桌上,浑身颤抖得难受。他想起今天的惨烈画面,不由得惊悚害怕。段虔狠狠地咬着他,每一口似乎都想着咬出血,如饿狼扑食,张牙舞爪。
白顷泽厚灵力挥手而来,抓住一盒膏药,紧握在红润的手心里。
段虔拽住他紧握膏药的手,不耐烦怒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白顷被他的暴脾气吓得不敢大声说话,支吾道:“涂……涂着伤口,应该没那么疼……你会舒服,不会像白天那么难受。”
段虔狡黠一笑,冷哼道:“你懂得挺多的?以前很风流呀,师尊……”
“没有……跟你……我何曾这么对旁人?”白顷哑声说着,心里难受得想哭。对,他全部都给自己喜欢的人,却心如刀割。没有爱意,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怒火与欲气。
反正将来完成任务就投胎,不会记得这些不愉快的事,而这里发生的事只是过往云烟。这个傻子,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像现在像疯子一样活着。
段虔全身气脉畅通运行,涂上膏药后确实比白天舒服多,可越是舒服,他便狠狠地对待白顷。
白顷先前还好,如今尽悉前后肯綮都被擒住,段虔见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声,逼他叫出声。“我的好师尊,快叫几声哄哄我呀。”
好师尊……他的话语格外魅惑,仿佛透过迷雾的火热炽光,仿佛在教唆他做坏事,违心事。
白顷害怕被林居净听到,只是轻轻哼唧,神识里全是晕眩酥麻,痛得眼泪直流,声音闷在喉咙深处。
夜的光亮,灯的昏昧,相辉交错。
圆木桌抵不过段虔的力气,段虔灵力振奋一击,不容分离,整个桌子迅速飞到墙边,发出剧烈的响声。此刻他们离林居净的卧房仅有一墙之隔。
白顷惊慌地瞪大眼眸,死死地咬住牙关。段虔偏偏压住白顷,像抓住囚犯似的狠狠折磨他,大声喝道:“师尊,放松,放松,咱们师徒俩得好好深入交流。师尊,我给你这个力度好不好?看看您,怎么哭成这样?是感动吗?别哭别哭,徒儿长大了,徒儿把您服侍得可好……”
白顷抬手想要捂住段虔的嘴巴,却被段虔执意蛮力伤害,竭力毁灭。不受控制的白顷沉沉地吟叫出声,委屈得呜呜咽咽,一直摇头,挥了一道隔音结界环绕两人,轻声说道:“段虔,不要再说了。”
他有强烈的自尊心,要是真被林居净听到,明天他要怎么面对旁人。
段虔舌头品尝着那桃粉泪痕的脸颊,冷然一笑道:“现在有结界,你就给我一个人听,我就不说。”
白顷在心里暗骂了千万句,段虔的蛮力与狠劲几乎要了他的命。白顷紧紧闭上眼睛,睫毛湿润,像只刚出生的小羔羊,总能被猎人扼住细嫩的脖子,发出呜呜叫出声。
段虔从来不管他的死活,就是想推他陷入深渊。白顷粗声重喘,委屈得眼眶湿润,痛与热,生与死,在深渊之处反反复复地折磨。
白顷的声音却让段虔听得欢呼雀跃,内心里所有的不敢变为更加暴戾恣睢。
“师尊,你可真乖,叫你干吗就干吗,真听话。把眼睛睁开,谁让你闭上了?”
那双荡漾着澄澈皎洁的眼眸缓缓睁开,痴迷情旷地注视着段虔满是暴怒的眼睛。白顷抬手擦擦自己眼角的泪汗,冷笑道:“喜欢吗?”
“白顷,我从来没有这么想羞辱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快求饶吧,白依山,反正你的颜面已经荡然无存,求饶吧。”段虔欣喜地喘气说着。
霞光铺面的人儿眸光里迸发着炽热的星光波纹,粉汗淋漓都显得香气飘合。白顷几乎快窒息,艰难地吐出话。“好,我求你……可是有用吗?”
段虔狂笑出声,“没用,该承受的你还是得承受。”
白顷把自己弯成一道临江拱桥,承受着风霜雨雪,承受雷霆千钧的重量。漂厉的江水决堤了,他摇摇欲坠,眼前都摇摇欲坠。
段虔把他从桌上捞起来,抱上床铺。白顷目光呆滞恍惚,嗓子喊到沙哑。冰凉的冷汗交织在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萦绕着整间卧房。
段虔抬脚推着白顷的身子,喝道:“往里面睡去,别碰到我。”
“叮咚……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由于有悖伦理道德,主动与徒弟接吻,行礼节败坏苟且之事,奖励2分败类值,目前败类值点数积分48.6分。”
白顷:“滚,系统,能不能闭嘴?”
系统:“不能,玩家要加油,很快就过半。请与多多徒弟行苟且之事,您很快就能投胎,加油!”
白顷:“滚!”
白顷感觉浑身几乎麻木,散成四分五裂,神识也涣散朦胧,他声音沙哑道:“段虔,能不能拿湿布给我擦擦,我好脏……”
段虔怒斥道:“什么?你说我脏?”
白顷明明浑身红印,神色却绰然淡雅,哑声道:“不是,是我,我想擦擦药膏,明天你来,我还能好好的。”
“麻烦!”段虔赤身跑下床,拧干一条布帕,撑开白顷的伤口。
“我自己来。”白顷苍白的脸色顿时绯红。
“闭嘴!”段虔动作依旧很粗鲁,只是白顷的伤口与血水,他的神色变得欣喜,甚至是满足,转瞬又变得烦躁,道:“麻烦,怎么都弄不完?洗澡去!”
半夜,白顷被段虔拽着一处温泉边洗澡。皎洁月色倒映温潭里,波光粼粼,一切归于平静,平静的月夜。
段虔紧紧抱住白顷,两人伫立在潭里辗转拥吻。白顷抬手搂住段虔的脖子,热切地回应他。白顷亲到最后,困得难受,瘫在段虔的肩上。
“干吗?白顷……”段虔凶狠地推开白顷,呵斥道:“要回去自己回去,倒我身上干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