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快穿][玄幻科幻]——BY:姝珂
姝珂  发于:2021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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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纶离穆泽苍很近,清晰的听到身边的人似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带着些不满。
  他清了清嗓子:“你们还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母后扶回福寿宫。”
  话音刚落,就有数十个侍卫走上前来,站到了太后身边,将她们一行人团团围住。为首的张统领略一拱手:“太后娘娘,这边请。”
  “你在威胁哀家?”
  “岂敢。”许琛纶矢口否认,他怎会在以孝为天的古代接下这么大一顶帽子?
  伸手摆了摆,示意张统领快点行动,他能感受到穆泽苍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将自己一遍的肩头都压歪了。
  “你给哀家等着!”太后一甩袖子,如今这般形式弄得她自己下不来台,只得赶紧走人。
  谁能想到本是盛气凌人的来,结果却灰溜溜的走,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太后听到许琛纶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母后可不宜动气,当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一声细若蚊讷的划听在太后耳中不异于一道天雷,她霍然转头看向许琛纶,但只看到许琛纶的背影。
  “母后放心,近日在这宫殿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儿臣定不会让它流传出一句来。”
  这就是要封锁住太后的消息渠道了。
  “你!”太后手指颤抖的指着许琛纶半天,最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娘娘!\"
  “太后!”
  现场乱成了一团,许琛纶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将白芍招了过来,让她找几个人将太后抬回福寿宫。
  带到太后第二天悠悠转醒之后,发现床头被许琛纶派来的人放了满满的人参、当归等药材,白眼一翻又要昏过去。
  当然,待她发现自己被许琛纶真正的软禁在后福寿宫之后的气恼与咒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不太会写这些东西QAQ


  ☆、皇帝和他的大将军9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琛纶走过两旁跪在地上的文官和武将们,径直走向了那把象征至高无上的龙椅。
  “众爱卿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公公尖细的嗓音传遍了整个大殿。
  “臣有奏!”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许多大臣都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皇上。上奏的人叫裴茂,今年四十出头,却是个极其迂腐不知变通之人,先皇在世时曾多次出言顶撞,惹得先皇不喜,所以裴茂混迹官场十多年,到现在仍旧一官未升,做着自己微末的小官。
  目前就他对穆泽苍的反对声最大,有的时候许琛纶能被他气的午饭都不想吃。穆泽苍每次看到他气成河豚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也曾劝他大度一点,跟自己的臣子置什么气。
  每当这个时候许琛纶就非常有理,我爹都看不敢惯他,我跟他生生气怎么了?又没贬他官。
  唐太宗还气不过魏征呢,直言总有一天剁了那个乡巴佬,我可是比他大度多了。许琛纶嘟囔。可惜这个朝代是架空的,历史上没有唐太宗这号人物。
  说归说,许琛纶对裴茂这臭石头的性子还是又爱又恨的,这样的人能直言进谏,人虽古板,心性却不坏,在许玄明的多方诱惑下都能坚守自己中立的位置。
  但有的时候就很讨厌了,比如现在。
  “……□□后宫……包庇罪犯……所以臣斗胆上谏,望陛下早日将此逆贼收押问斩,以正威名!”
  “望陛下早日将此逆贼收押问斩,以正威名!”
  摄政王这一边的人齐刷刷的跪下,大有逼君之意,一些人见旁人跪了,咬咬牙也跟着跪了下去,朝堂上瞬间就跪倒了一半,只有几个武将还站着。
  “你!”肖央气都要气疯了,估计这这是在朝堂上,坐在上位的是北昌国国君,这才勉强忍住没有动手,把一张黝黑的脸憋的通红,他身后的人也不好过,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些跪在地上要将自己兄弟送上断头台的大臣们一个个射穿。
  “求陛下明察啊!”
  肖央多次启唇,才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来,话落就跪倒在地,后面的武将也齐齐跪倒。
  “求陛下明察!”
  好家伙,这下朝堂上除了许玄明,再无一人站着了。
  “这是何意?”许琛纶嘴角徐徐展开一抹笑意,带着危险的气息,“你们是想逼君吗?”
  “臣等不敢!”
  底下有人稀稀落落的回答,但仍旧无人起身,证明这次大家是铁了心想问许琛纶要一个答案了。
  无论是认定穆泽苍有罪意图造反的人,还是心里另有打算正在计较利益的人,抑或是内心渴望还穆泽苍一个清白的人,都跪在地上等着北昌国的最高统治者给出一个答案。
  一个使这件事情尘埃落定的答案。
  终于把他们逼到极致了,许琛纶心里想。
  “皇叔,你认为呢?”他低头看向下首第一的黑衣男子。
  “但凭陛下定夺。”许玄明一拱手,摆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好,这可是你说的。许琛纶暗自冷笑。
  “你们现在能站在朝堂上跟朕讲话,退朝后回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缝制新的衣物,没事可以考考孩子背书练字,午后跟几个老友去茶楼听戏品茗,晚上可以有一桌好菜,大家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说笑聊天。”
  不少人顺着许琛纶的话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朋友,内心有了些柔软。无论在外面遭遇多少不幸,家人和知己好友永远是自己的依靠。
  见大殿上沉默了下来,许琛纶的话音陡然一转:“你们以为这些岁月静好是谁带给你们的?你们真以为这北昌国就跟你们一样太平安详?”
  “不!朕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守边将士们用血和泪换来的!就在几天前,朕收到密报,南方溧陀部落对我军发起了一次小型冲突,由于事出突然,准备不及时,守南士兵牺牲四十多人。”
  “四十多人是什么概念?就是你,加上你的妻子儿女父母兄弟和府中侍从,一个不落全部被斩!那些牺牲的人没有亲人们?他们没有在人世间的挂念吗?不要跟朕说他们是为了北昌国的荣誉而牺牲的死得其所。”
  “朕告诉你,不是!但凡是能让他们活着,朕绝不会牺牲他们任何一人!”
  许多人被这番铿锵有力的话镇住,不少武将们忍不住红了眼眶,这话简直就是在往他们心窝子里戳啊!每次打仗牺牲的人对远在京城的大臣们而言可能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对他们而言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们一起喝酒吹牛,一起上战杀敌,战争归来后却有时连兄弟的尸首都找不到。
  而自己拼了命去保护的人,却在背后说自己是匹夫之勇,有勇无谋,耻然与之为伍。这些他们不在乎,反正他们也看不上酸不拉唧的文弱书生。但就是这帮人,动动嘴就让为国家贡献了一辈子流尽了自己的血与泪的穆家,悲伤了叛国的罪名。
  这让穆家军们怎能不恨?让武将们怎能不怨?
  不得不说许玄明这招够毒,如果许琛纶真的让穆泽苍斩首示众了,得罪的势力可多了去了,待到他再跟匈奴联手,到那时谁还能全心全意的再为北昌国出战?
  毕竟战胜归来的可能不是荣誉,而是一副沉重的枷锁。
  “而穆泽苍,他失去所有亲人的时候有多大?有你们的儿子大吗?你们儿子在干什么?斗鸡遛狗还是听曲儿逃学?而他呢?在没有救援没有补给的情况下苦苦支撑,为北昌国守住了面对匈奴铁骑的第一道防线!”
  “穆家三代从军,封候拜将,却无一人得善终。穆家所有男儿全都上了战场,马革裹尸英魂还。男人死光了就女人上,谁人不知当年跟着昌高祖打天下的穆家女将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底下的人面有恻隐,很多老臣还能回忆起当年穆泽苍出生时的情景,一直不苟言笑的穆老将军开怀大笑,直言上苍眷顾。
  这样的满门忠烈穆家,真的会出现叛国通敌之人吗?许多人的心底悄悄浮上了这样的疑问。
  见众人心神有所动摇,许玄明暗道不好:“穆家忠烈让人赞叹,只是这穆泽苍通敌叛国的证据也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无从反驳。臣知皇上与穆泽苍感情深厚,却也不能意气用事,被感情左右。”
  有些人一听,觉得正是这个道理,人心难测,万一……穆泽苍真的一念之差做了错事呢?
  许琛纶不慌不忙的笑了,许玄明看着他淡定的神情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这段时间他一直心下不安,排出人手调查却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找到许琛纶口中所谓的“醉汉”,许琛纶那边也毫无动静。他甚至都以为许琛纶是在炸他,看他会不会漏出什么马脚。
  “朕接下来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情。”许琛纶的一席话让很多人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他将那个醉汉的所见所闻又说了一遍:“起先孙侍郎上报给朕的时候朕也不信,可是在接下来的搜查中真的让朕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顿了顿,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他接着说了下去:“在将军府的东北角,一个荒僻多年的院子里,孙侍郎找到了一口井,里面还躺着一个死人!”
  听到死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侍郎,讲讲你接下来的查案过程。”
  “是。”孙侍郎领命,膝行到了大殿中央,“臣等在将死人打捞上来时猜想此人是否是失足落水,地方偏僻又无人施救最终才导致溺水身亡,但见到此人是尸首后,臣等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常人溺水身亡,腹腔大量积水且有泥沙,而此人腹腔并无异物,可见是在生前被人杀害后推入井中,目的是销毁证据。而此人生前明显经过了一番搏斗,伤痕在泡发后更加明显。经仵作查验,致命伤为胸前一剑,刺穿了左肺,导致张力性气胸,因医治不及时而死亡。”
  “更为重要的是,此剑伤口奇怪,并不像是北昌国记录在册的任何武器,反倒是有些像……”
  “像什么?”有大臣憋不住抢先问道。
  孙侍郎不着痕迹的抬头跟许琛纶对视了一下,在得到他授意后继续说了下去:“反倒是有些像匈奴那边的兵器。”
  “嘶——”众多大臣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那匈奴人为何要潜入将军府?这是有什么阴谋?”
  “肯定是为了我北昌的军事情报而来,说不定那些无限穆泽苍反叛的证据就是他们放进去的。”
  “没错,说不准就是为了让我们冤枉穆将军,到时候北昌国少了一大战力,他们的阴谋就得逞了。”
  众臣议论纷纷,原身早些年埋下的暗棋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在众大臣里面煽风点火,将舆论不自觉的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引导。
  见势不对,许玄明这边的一个大臣坐不住了。
  “陛下,怎知那刺客是为伪造证据被发现才将人杀害抛尸,而不是穆泽苍和那刺客沆瀣一气,为掩人耳目而将侍从杀害?”
  “你胡说,穆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这边一个武将忍不住了,指责这人血口喷人。有些大臣也开始纷纷不赞同,心理上倒向了穆泽苍这一方。
  “有趣就又有趣在这里。”孙侍郎不紧不慢的笑了笑,顺手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臣等在验尸过程中发现死者手中紧攥着一个不足指甲盖大小的山核桃,并红线几丝。臣请京城最好的绣娘分辨过,这红线最是独一无二,是从官家小姐们做嫁衣的布料上拆下来的,一般送与情郎以示情投意合之意。”
  北昌国的风俗,女子从学习女工有成之后就开始缝制自己的嫁衣。听到这里,吏部尚书伍仁的心扑通扑通紧跳了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孙侍郎就目光如炬的看向他:“伍大人,我听说贵府长女近期喜欢上一个从北方游历而来的青年人,擅长剑法,做了你家护卫,这是闹的京城风风雨雨,不知伍大人你可否知情?”
  怎能不知情?伍仁与正妻就生了这一个孩子,捧在心尖上宠,将伍小姐捧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近期爱上了他们家的侍卫,伍仁正在为此事头疼,但最终是拗不过小女,答应只要青年帮自己一件事就让两人成婚,私底下想的是让这人有去无回,悄悄找人做了他。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青年却是许玄明的人,安插在吏部尚书府别有目的,只是节外生枝出了这事,倒叫大家看了好一番笑话。
  心中再暗恨伍仁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回陛下,臣府中却有此人,但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怎会让那外族做此等事情?”
  忠心?许琛纶冷哼一声,平时根本就不把原身放在眼里,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对许玄明才像是对着皇帝一样恭敬,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奴颜婢膝的很。
  “不知伍大人是想让那青年做什么事?”这次开口的是许玄明,他跟许琛纶两人皆知伍仁不过是被他许玄明推出来的替罪羊,一个可怜的挡箭牌。但看着自己的心腹即将倒台,许玄明还是有些坐不稳了。
  没给伍仁开口辩解的机会,孙侍郎一拱手行了个大礼:“肯请皇上下旨,让臣等捉拿此人,真相如何,一审便知。”
  “准。”许琛纶一挥衣袖,“即刻捉拿,刻不容缓!”
  “是!”孙侍郎低头领命,弓着身下去了,他要快马加鞭的赶到尚书府,将此人缉拿,免得朝堂上的消息泄露出去让自己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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