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玄幻科幻]——BY:提灯乱撞
提灯乱撞  发于:2021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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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狠地咬住牙关,紧紧闭眸,死命将身子蜷得更紧。
  时间流逝得很慢,他像在热锅里煎熬。神魂撕裂般的烧灼剧痛,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坠在炼狱,再也出不来了。
  不知过去多久。
  背后忽然传来结界破裂的声音。
  顾怀曲隐约听见有道声音在叫他。
  “顾怀曲……”
  “顾怀曲?”
  “……”
  顾怀曲此刻前所未有的狼狈,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眼尾薄红中透着湿润,浑浑噩噩地睁开眸,隐约瞥见来人,眉间愈发强忍地皱紧了。
  【审核好:以上描写都是在表现中毒难受,甚至没有第二个人在场,没有过分的地方吧?】
  他觉得难堪至极,仍存一丝固执顽抗的理智。
  他闭上眼沙哑道:“谁准你……”
  后半句却颤得说不出来,最后咬了咬牙,“出去……!”
  那混账东西对他的呵斥置若罔闻,径直走了过来。
  他蹲在顾怀曲身侧,难以相信的看着他。
  喉结微动了动,道:“……顾怀曲,你在干什么?”
  郁承期不可置信,眸中微暗了暗:“本尊还在外面算着时辰,以为你早该发泄完了……”
  “这都多久了,你就这样……忍着?”
  ……若是早知顾怀曲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那他方才还在外面等什么?
  顾怀曲背对他,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石壁。
  听见那熟悉的嗓音,他愈发灼烧得厉害,火上浇油般炙烤着,又痛又热。
  他狠闭着眸,竭力保持着清醒,深深呼吸了几口,只想让那孽障赶快消失,嗓音忍耐发颤道:“不关你的事,快滚……!”
  郁承期充耳不闻。
  他垂眸盯着顾怀曲烫红的耳根和衣衫松散敞露出后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略一用力,扣住他的肩窝。
  登时感觉到对方剧烈一颤。
  恶欲澎湃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郁承期狭促地眯起了眸,低沉道:“何必这样?师尊……你该不是想替谁守身如玉吧?”
  顾怀曲脑中昏胀欲裂,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只手臂忽地下移,从背后勾住他的细腰,气息一下子凑得很近。
  顾怀曲眼眸微震,只觉得一阵火热发烫,仅剩的理智也要被烧尽了。
  他死忍着偏头躲开郁承期,可他四肢百骸早就绵软了,神智几乎崩溃殆尽,无力挣脱,皱起的眉间只剩几分执拗。
  他紧紧闭着眸,浑身浸满了湿汗。
  ……郁承期这辈子见过许多人,却唯独没见过谁比顾怀曲更好看。
  他就像一把张力狠劲的角弓,无论如何摧折,也不会露出半分娇软柔弱,甚至就连眼下,也如同一把高傲矜贵的长剑跌落熔炉里,滚烫落魄,令人垂涎欲滴。
  郁承期哪里禁得住这种引you。
  他一把将顾怀曲拉起来,从背后紧箍在怀,力道蛮横粗鲁,险些将人勒断了,垂着深沉幽暗的眸子,略一侧头,鼻尖狎昵地抵住他的脖颈。
  心想……
  他给过顾怀曲机会了,这是顾怀曲自己偏要羊入虎口。
  他嗓音低劣喑哑:“师尊也太清高啦,自己弄又不会损了你的清白……看你这副毫无情.趣的样子,哪个姑娘会喜欢你?”
  顾怀曲发出了一声闷哼,脊背顿时挺起绷紧了,眉头愈发皱紧,眼睫剧烈颤动着。
  郁承期似乎喜欢极了顾怀曲的反应,眸中暗沉沉的烁动。
  手掌按住顾怀曲的后脑,像是安抚。
  低声道:“别忍啦,就算你再怎么忍,别人也不会知道。”
  “……你看,你现在中毒这么深,只有徒儿对你好呀。是徒儿舍身奉献,在救你。”
  他看见那双凤眸被水雾洇湿了。
  郁承期的呼吸已经很重了,手臂用力几乎要将人揉进骨髓,装模作样地低声询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师尊,徒儿替你解毒好不好?”
  “你不说话,徒儿就当你答应了。”
  ……顾怀曲失了力气,无从拒绝。
  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屋外,只余剧烈怦动地心跳。
  理智烧成余烬,仅剩满腔企欲占据的恶念,连一旁清润灵韵的泉水也沦为了滋润的工具,冒着细微的水声。
  神魂倾覆,山雨欲来。
  浑蒙之间,顾怀曲只觉得呼吸滚烫,又痛又热。
  不知过去多久,他隐约听见声低笑。
  那男人狎昵地吻着他的唇,贴着他的耳侧。
  低声说道:“师尊,你脏啦……”
  滚热的气息阵阵逸散。
  气味像肆意绽盛的石楠花。
  浑浑蒙蒙,不知疲倦地烧灼了许久。
  ……
  ……
  ……
  【审核好:麻烦仔细看,都是脖子以上,没有脖子以下的亲密描写,谢谢。】


第49章 我们去偷蛋!
  顾怀曲脏了,就不能属意别人了。
  至少郁承期是这么想的。
  情毒很烈,顾怀曲被颠来复去折腾了几轮。
  他在刺痛酥麻的烈火下无从反抗,脑中混沌,四肢酸软,刚毅不折的利剑终于被折磨成了一滩软水。
  荒唐的事发生得突如其来。
  郁承期滚热的胸膛贴着顾怀曲的脊背,像条黏人的大狗,紧搂着他。临近结束时,他手掌轻轻顺抚顾怀曲的头发,在脸侧吻了吻,狎昵餮足地附在耳畔安抚:“师尊好乖……”
  顾怀曲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筋疲力竭地垂着眸,嘴唇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最后疲惫沉重的眼皮一闭,皱着眉,昏睡了过去。
  ……
  直到清醒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
  身边轻微塌陷,顾怀曲意识到有人在他身侧躺下了,这才恍惚睁开眼。他肌肤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清洗过了,没了黏腻的感觉,衣袍完整熨帖的穿在身上,干净纯白,仿佛无事发生。
  ……若非身上某处还在酸涩作痛的话,顾怀曲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荒唐的梦。
  他只觉得惶然羞耻,手脚有些泛凉,指尖冰冷得发麻。
  身侧一个脑袋正埋在他颈窝里,看起来像刚忙碌完,也累了,躺在他身侧,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上,又热又痒,静静呼吸着。
  手臂箍得很紧,令他动弹不得。
  见他醒了,郁承期不为所动,反倒懒洋洋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轻蹭了蹭,低沉微哑道:
  “缓过来了吗?”
  顾怀曲略微一僵,又把眼闭上了。
  郁承期:“……”
  怎么还装死?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顾大仙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浑身僵直,四肢冰凉,心底涌上密密麻麻、又空洞无措地疼。
  堂堂让清仙尊,竟和他的弟子上了床……
  身为仙界之主,却与魔界帝尊共赴云雨……
  要他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他心里泛麻,更多的不是被羞辱后的怨念愤怒,反倒是羞赧,迷惘,自责,和无地自容……
  他好像愧对世人,也愧对自己,觉得再没脸见人了,更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所谓的弟子。
  顾怀曲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从来对这份感情自惭形愧,知道自己不配为人师表,但又虚伪至极地藏着掖着,极力避退。
  这么多年,他始终用他的大义和傲骨将它埋藏起来,无人可知。
  可岂料老天爷不答应,偏偏耍他一遭。
  简直荒唐。
  顾仙师做贼心虚似的,紧闭的眼睫簌簌发颤,纠杂不安起来,自顾自地陷在惶恐无措里,甚至都忘了——此事从一开始他就没做错什么,都是郁承期这混账东西的错。
  郁承期见他这幅样子,还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了,试探道:“……师尊?”
  郁承期虽然不要脸,但多少有点自知之明。
  他这次好像触及到顾怀曲的底线了。
  这次他把顾怀曲得罪了个彻底,顾大仙师性子那么烈,说不定真的会为了取下手环,把左手给剁掉,然后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布下百八十种阵法,一同启动,把他绞成肉泥,再降个禁生咒,将他的魂魄锁起来,用雷劈用火烤,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顾怀曲总是对他这么狠。
  想想就令他很不高兴。
  郁承期压下心底乱七八糟的情绪,略一抬眸,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对方的下颚,低声对顾怀曲说话。
  因为嗓音还哑着,听来竟有几分委屈:
  “师尊怎么啦?是在怪我吗?”
  他箍紧他的腰肢,一如既往的胡搅蛮缠:“徒儿这都是为了救你啊……我们之前又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次做得深了点,有什么关系?”
  “……”
  只是深了“点”吗!
  顾怀曲闻言更是气恨羞恼!
  他心头如一团搅烂的乱麻,好似被鹰爪擢了起来,阵阵慌乱,紧抿着唇,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尊怎么不理我?”郁承期又在他肩头蹭。
  “……闭嘴。”
  顾怀曲强抑住嗓音的颤抖,闭紧了眸,嘴唇因思绪而泛白,耳根却渐渐红了。
  好在顾仙师向来不擅于展露情绪,越是心绪复杂,越表现得疏离冷硬。
  他试着催动灵力,果然被郁承期封禁了起来,赧然地攥了攥手指,低声道:“滚开。”
  声音听起来依旧凶巴巴的。
  郁承期此时难得听话,松开手滚了。
  但他滚得并不安分,坐在顾怀曲旁边,没有离开太远,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试图让他看开点。
  他低哄道:“好师尊,别气啦,徒儿也不是有意的。师尊也看到了,我原本没打算趁人之危,说到底,是师尊引诱我在先呀……师尊那么好看,徒儿忍不住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今日又不是你一个人不干净了,徒儿不也一样?清白都折在师尊手里了……”
  “我已经知道错啦,师尊若是真的生气,大不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
  “……”
  郁承期不知不觉,仿佛在油锅里泼了盆滚水。
  顾怀曲勃然恼火,觉得自己好像被倒打了一耙,错都在自己,反倒是郁承期吃了大亏一样!
  他咬紧下唇,羞耻之情顿时没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气,后腰更疼了。
  郁承期还在不依不饶:“说话呀,师尊?”
  顾怀曲扭头厉声怒呵:“滚!!!”
  “……”
  这次郁承期真的滚了。
  顾怀曲忍着满身酸痛,秀白修长的手指拢紧了衣襟,独自在角落里,正襟危坐,身影看似依旧清傲而威愠。
  他看起来在闭目调息,实则思绪早已经纷乱如麻。
  悖逆人伦的情景在他脑子里不断的盘旋,丝毫无法冷静,他恨极了自己的大意松懈、不知廉耻,更恼于那混账的无法无天,搭在膝上的双手攥得极紧,单是回想起来便要疯了。
  而另一边。
  郁承期与他丝毫不同,甚至有些畅快愉悦。
  要说他全无愧疚么?倒也不是。
  他从来分得清什么事过分,什么事不过分,他对顾怀曲有怨憎,但也有喜欢,所以放纵作恶,所以甜言蜜语,所以想到顾怀曲完完全全成了他的人,就觉得高兴至极,又有恶欲得逞的快感。
  但若要他因此就对顾怀曲冰释前嫌?
  怎么可能。
  郁承期懒洋洋地想。
  因为顾怀曲是把被冻在冰块里的刀。
  捂化了也只会害得他遍体鳞伤,就算再怎么一往情深,也只会换来冷眼旁观。
  世上甘愿用真心换薄情的人都是傻子,何况那人想置他于死地。
  他又不是为感情左右的蠢货,就算让顾怀曲蒙受了奇耻大辱,那又怎样呢?
  他之所以乐意花言巧语,也不过是馋一馋顾怀曲的身子罢了。
  傻子才在意那个负心汉。
  ……
  彼时,那个负心汉正一动不动的在角落里打坐。
  听见门口传来动静,眼都没睁一下——
  与其说是不睁,倒不如说是不敢睁。
  他面无表情的听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自己靠近。
  “师尊,你猜那群精怪现在在做什么?”
  打探完情况,郁承期若无其事似的前来告知顾怀曲。
  没得到回应,他便自顾自地说道:“它们在下蛋。”
  “这些精怪的繁衍能力很快,据我观察,它们交.合的时间其实也就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下蛋了。”
  他抬手将面前那堵墙似的结界打开了,从屋内可以看到有精怪从其他石屋里走出来,抱着满满一怀的蛋,通透圆润,也就鹌鹑蛋大小,但足有十几颗。
  它们迈着短腿从门外经过,左摇右晃地跑,奔着岩石底下跳下去。
  “它们族群中大约是有规定,交.合之后必须要下出蛋来,再将蛋集中放到灵气最丰沛的地方孵化,如果没有蛋,就不许出去,会被拦在屋里直到有蛋为止。”
  “你看,那边还有重兵把守。”
  他一边指着方向,一边装作无事的用余光注意顾怀曲的神色。
  他没骗顾怀曲。
  繁衍生息对于这群精怪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
  何况今日又是灵月交辉、天降神力的日子,如此重任,精怪们挑在这时候也无可厚非。
  顾怀曲闻言才睁开眸。
  他强按下心头强烈的慌乱,蹙了蹙眉,神情一如往常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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