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s过祁奕的黄涉、关影帝、肖然等人也名声一落千丈。黄涉、关志伟被网友们称晚节不保,肖然则被所有签约的合作解约,直接雪藏。就连刚出ICU,至今还躺在床上学盲文的受害者乔允杉也不能逃过一劫,脱粉了近八成,加上永久失明,演艺圈基本是此生无缘了。
后来还有人弄了个投票,罗列了十名影响力极大的明星,标题是:众位艺人明星最想嫁谁?
祁奕以近8000千万票强势碾压。
投票有匿名的也有实名的,大V采访了几名实名投票的网友,问:为什么你们都投祁奕啊?
受访者齐齐表示:奕奕让我们有安全感。男人说多少都是假的,遇到危险时能站出来才是真的!
那天饶幸逃过一劫的女中学生也在接受街头采访时公开表示,只要祁奕不结婚,她会永远等他。
人气高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席振彦为什么紧张。
确认包得严严实实后,席振彦终于点点头,“我去了。”
祁奕说,“嗯。”
席振彦嘴里说着走,脚下却没动,祁奕偏过头疑惑地看他,席振彦留恋不舍地在青年臀部拍了拍,祁奕扯扯嘴角,推他,“要去快去!”
席振彦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
西楼13是骨科住院部,病房里骆宁躺在床上,后腰垫了个嘻哈猴枕头,腿被打了石膏吊在半空,蔫头耷脑正翻着手边的NBA杂志。
门被推开的时候,骆宁头也不抬,“隔壁床王大爷转房了,出门左转就是。”
没有听见回应,骆宁终于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他浑身一震,又喜又尴尬,“奕奕……你怎么来了……”
祁奕在床边坐下,摘下口罩,给了他一个你在问白痴问题的眼神,“来看看你。”
骆宁就想听这话,心里一甜,但嘴上却说,“肯定是冯欢那小子大舌头!妈的,我都跟他说别告诉你了……”声音渐渐低下去。
这时,天色彻底暗沉,祁奕打开灯,骆宁问:“奕奕你吃过饭了吗?还没有吧?一会儿我们去吃麻辣小龙虾?我记得附近有家店评分挺高的。”
祁奕重新坐下来,手指搭在石膏上敲了敲,略带戏谑,“你还能动?”
隔着骆宁都觉肌肉一阵酥麻,他拍拍胸口,“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祁奕调侃他,“男人也不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
骆宁脸憋涨得通红。
下午,冯欢发信息来说要告诉祁奕一个骆宁死活不让他说的事情,祁奕问是什么?
冯欢说骆宁也请假打飞的找他去了,起初人好好的,结果在飞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时不察脚踩空从机场楼梯滚了下来,脚踝当时就肿成了馒头。
医院里一查,骨裂。
学校假条是冯欢代交的,所以冯欢知道。但骆宁不让冯欢跟祁奕说,无非还是关于男人那点面子……
至于踩空的原因,就是冯欢也不知道,只有骆宁自己知道,他踩空是因为当时刚下飞机,看见网上放出来的直播录像,急得跟什么的,心里一慌,这才老马失足。
祁奕化解了一场危机还什么事没有,他啥事没干却残了一条腿,这能说吗?肯定不能说啊!
祁奕并不了骨裂,于是问:“骨裂严重吗?”
骆宁摆摆手,“小伤,两三天就好了,没事,我现在也能动。”
这就是所谓“嘴强王者”的属性,伤筋动骨三个月,到骆宁嘴里就成了两三天。
祁奕却信了。
他本想帮骆宁转移一下伤势,看来也不用多此一举。
骆宁浑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把腿从吊绳上放下来,下地后,一瘸一拐往桌边挪,说道:“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结果壶一拎起来,很轻,骆宁揭开盖子一看,果然是空的。
他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夹在腋下,另一手拎起水壶“我去护士站加点水,很快就回来。”
祁奕说,“好。”
骆宁一瘸一拐前脚刚出门,后脚席振彦就大步如风进来了,医院附近本来就有超市和花店,再者男人挑东西也快。
席振彦见只有祁奕一个人在,随手把花和水果放在桌上,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祁奕拽下他的领子,舌尖舔了舔席振彦的嘴角,“出去倒水了。”
此时,门外过道,骆宁从护士站往回走。正巧碰到来探病加谢罪的冯欢和余小刚,冯欢很有眼色地主动接过水壶,说:“老大,大人有大谅,下回我们再也不敢了。”
余小刚砸了下嘴,“是你说的,和俺可没啥关系。”
冯欢说,“那主意还不是你撺掇的吗?”
“我什么时候撺掇了?”
“你没有?你对着你的支付宝余额发誓!”
两人叽叽喳喳,骆宁现在春风得意也不计较,他摆摆手,表示不追究后又宣布一条喜讯:“我和祁奕在一起了。”
平地惊雷,又引来一阵激烈讨论。
—
病房里,席振彦自然而然张开嘴,任由对方探进来搅弄他的口腔。都说两人在一起久了习性也会靠拢,和祁奕在一起后,习惯也对方时不时亲一亲,抱一抱,为了祁奕体验感更好,席振彦原本一个糙汉,现在也会往嘴里喷清新剂。
“甜橙味的,”祁奕皱皱眉头,耸动的眉尖看起来有些萌,席振彦摸平那道褶皱,问,“不喜欢?”
青年嘟嘟囔囔抱怨,“太甜了……”
“下回换一个,”席振彦说,“葡萄怎么样?你不是喜欢葡萄酒?”
祁奕立即表态,“那就葡萄。”
席振彦摸摸他的背,征询意见:“还亲吗?”
祁奕说:“亲。”
话音未落,席振彦就压下唇凶悍地在青年嘴角重重吮了一口,他边吻,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玩过医患游戏吗?”
又一个新词汇。
祁奕来了兴趣,“什么游戏?好玩吗?”
席振彦贴在他耳边细细描绘,祁奕浑身都兴奋起来,眼尾都晕开瑰色,席振彦已经对青年敏感程度有很深了解,不用碰就知道他已经有感觉了。
而此时三人已经到了门外。
等骆宁满脸大汗仿如老头子一般夹着拐杖,挪动着腿回来时,一打开门,就看见“热心邻居”席振彦屈起一条腿,半跪在病床上,握着他家祁宝贝的腕,正激烈地热吻。
后面跟着的冯欢和余小刚,眼睛都看直了——这体位,这颜值,还有喘息,好他妈香艳刺激啊!
但他们迅速回过神,想到一分钟前在走廊上,骆宁对他们宣布的“喜讯”,再结合现在的场景,两人原本的羡慕都化成满满的同情,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颤巍巍扭过头——
骆宁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直时的恐惧,不,比那时还强烈,加上怒意翻滚,气得眼前一阵发黑,额角青筋狂跳,过了三秒,梗着脖子吼了一声:“这他妈是老子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好冷淡啊,100章后就不是存稿了,开始现写了,因为隔得时间长了还卡文T^T,各位走过路过的小可爱留个爪嘛,激励一下小可怜吧嘤嘤嘤嘤嘤感谢在2020-11-02 00:00:00~2020-11-02 22:0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李白的小娇妻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1章 龙瞎
床上两人这才发觉门开了, 席振彦松开手,直起腰,分开时带出一丝透明的津液, 骆宁额角青筋一抽,只恨自己为什么5.3的视力,看得这么清楚。
席振彦拭去嘴角的液体, 对门口三人打招呼, 态度自然,“你们好。”
挺有礼貌的。
但骆宁、余小刚和冯欢已经惊呆了。
他居然还有脸打招呼!当着正牌男友偷情被抓包,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操!”骆宁把拐杖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冯欢忙想拦住人,但他手里还有的壶, 现在他直叹自己有先见之明, 庆幸这壶在他手上, 不然……但现在他只能喊一句:“小刚!”
余小刚应了一声,两臂抱住骆宁的腰, 脑子里想着怎么安慰劝告, 但他也没经验, 最后咬牙蹦出来一个段子:“老大看开点!要想生活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呸呸呸!”冯欢说,“什么绿不绿的!指不定是误会一场!”
说着, 他冲祁奕挤眉弄眼, “是……是吧?”
骆宁也望过去。
祁奕手背擦拭着唇边唾液, 理了理衣领,还没说话,这时, 一对提着礼盒抱着花的情侣走过来,在门外看着堵着门的三樽人墙,男人先揪了揪冯欢的衣服,冯欢回过头问:“请问有什么事?”
男人清清嗓子:“请问里头2号床的王大爷……”
骆宁头也不回,冷冰冰说:“在隔壁。”
女人道谢,“好的谢谢。”
两人走进隔壁门里,余小刚还张望了眼,“嘿”了一声:“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可不是隔壁老王吗!?
他的好邻居!
骆宁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瞪着对比起他就显得气定神闲的席振彦,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一副小三上位,稳操胜券的模样,气得牙痒。
他一字一句强调:“祁奕是我对象。”
席振彦也是今天才知道。
刚才看骆宁的表现他就有预兆,所以并不意外。到底经历得多,加上对祁奕秉性有一定了解,席振彦没有多震惊,但心里五味杂陈是免不了的,只不过他不会像骆宁一样把情绪全放脸上。
酸吗?酸。
气吗?气。
祁奕能改吗?不能。
自己能离开他吗?不能。
那折腾有意思吗?没有。
等折腾完了,祁奕早忘了你这么个人了。
反抗不了不如享受。
有时候简单的铁憨憨反倒更容易处理这种事情,这才是席振彦看起来心平气和的由来。
骆宁慢慢转过头,面向祁奕,手背青筋克制地绷紧:“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祁奕还真想了想:“吃小龙虾吗?”
小龙虾,小龙瞎。
骆宁现在听什么都像嘲讽。“吃个屁!”
他在余小刚没反应过的瞬间冲到席振彦面前,砸过去一拳,被对方轻松躲过。骆宁用手撑住墙,稳住势头,脸上又红又白,眼珠爬满血丝,他压低声音咬着牙问:“你知道他喜欢用什么姿势吗?接个吻就了不起了?呵。”
这话有点水准的人都不可能拿到台前说,骆宁也气疯了才口无遮拦。
席振彦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
冯欢放下水壶,和余小刚一起扑过去,架住要再补一拳的骆宁,“哥啊,你腿瘸成啥样了没数吗?落个残疾,以后还想不想打篮球了?”
骆宁还是那句话:“打个屁!”
余小刚也是个实心人,张口就是一箭穿心,“你全乎的时候祁奕还往外扒拉,你要是残了他不得更厉害?”
冯欢嘴角抽搐,递了个“你别劝,越劝越乱”的眼神。
余小刚立刻闭嘴了。
骆宁张了张口,想很有出息地说“还有什么以后!分了!”但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是梗在喉咙里出不来,他也知道盛怒时都说不出分手的话,后面基本也说不出来了,此时,他也看清了自己有多留恋这个风流冷漠又没心没肺的青年,一时不知该心酸还是该痛苦。
沉默了半分多钟,骆宁终于再度开口:“你们都走,我自己静静。”
冯欢皱眉,“骆宁……”
“让我一个人静静。”骆宁一瘸一拐坐在床边,他没有看祁奕,“你也走。”
祁奕和席振彦离开了,冯欢走在最后,他回过头,注意到骆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的地方正好是祁奕躺过的位置。
冯欢长长叹了一口气。
—
病房的事故无法影响祁奕欲壑难填的野望,晚上回到家酣畅淋漓来了一把“病患游戏”。
翌日,祁奕终于到学校报到。
此时为期十天的军训还没有结束,祁奕上的毕竟不是传媒艺校,加上人气真处于巅峰时期,走到哪被围观到哪,毫不夸张地说,他一个人凭一几之力干扰了整个大一新生军训进程。
特别时期,特别对待。
对于祁奕,校方真是又甜又苦。祁奕相当于个金招牌,本来他们就是个双一流一本,和清华北大名气没法比,现在一举在全国打响了热度,不用统计都能想象来年的报名人数肯定激增。但苦的是祁奕但凡走到哪都像逛庙会似的,简直一场灾难,秩序不好控制,还容易发生踩踏。
在校领导紧急开会决定,祁奕被破格不必参加军训,想来也能来,不想来也不勉强。
宋澈待遇就没这么宽裕了,刚飞回来就要投入热火朝天的拉练,祁奕就和他吃了个午饭,下午宋澈他们去准备晚上拉练的东西,祁奕接了个短信,还是宋深一贯的干脆利索的风格:17点洲际饭店6066包厢。
他到的时候,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间热闹的交谈声。
宋深西装革履,端着搪瓷杯呷了一口茶水,注意到外间的开关门,把杯盏搁在瓷托里,转眸望过去,与他相对而坐,正说着话的男人也收起声,微笑着侧目投过来一眼。
祁奕挑挑眉,居然还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