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孽徒白月光/冥界大佬的黑月光师尊[玄幻科幻]——BY:尚弦
尚弦  发于:202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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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成雪知他是又喜又悲,看来这青宁这些年终是学会长大了。只是他现下灵力被封,虽能看出他有些不适,却未能为他探一下。
  许久后,慕成雪松开他,方问:“你从哪赶来的?这般憔悴?”
  慕青宁有些羞然,伸手擦了擦脸,才道:“我先前到一江镇除祟,接到南秋消息时,有费了些时间,这才赶来。兄长,还好你和殷容都在,这些年你们究竟......”
  慕成雪欲言又止,心道天机不可泄露,只道:“当年我们在琅琊荒山上遇到一个黑袍男子其修为高深莫测,我们未能应对,身受重伤方脱险,后来避在一处,一直昏迷,直至近日方醒。”
  他也不想欺他,但想想只能如此。
  慕青宁闻言大惊,忙上下察看他,连问:“昏了那么久,那你可有大碍?现在怎么样?我记得我之前便化神失过一回,如今这身子......”
  “这......”慕成雪只能继续瞒他,“确是有些损伤,如今灵力又....散了。”他心里有愧,面上反更显得凄然,慕青宁哪有多想,只心疼地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安慰道:“兄长莫担忧,只需好生修养便是,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慕成雪讪然地抱着他,看向一脸冷然的殷容,轻声道:“倒也没有你那般想得糟糕,只是一直灵脉淤堵,他日通了便可。”
  他放开他来,皱眉细看,还伸手拉殷容过来:“我觉得你倒真的有些不对,殷容,你给他看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暗伤......”
  他这话才出,慕青宁便敏感地推开他,掩住自己,忙佯装无碍,强行撑着笑道:“我不过是赶路太累了而已,歇息一夜便好。”
  午时,南秋也前来,与他们一同用膳。
  “仙尊,你们初来泱京,我作为东道主,本应好生招待,只是我多年未在宫中,人微言轻,而如今宫内愈发森严,且恐有异。”南秋说着便停住,反看了眼慕青宁。
  慕青宁迟疑之下,道:“宫中确实有妖邪作祟,且其极为狡猾,我与南秋追了它六年,未能见其真容。兄长,你和殷容既然刚刚苏醒,大伤未愈,不如先回垂天之云养伤,这里交给我和南秋便是。”
  这话听似是担忧,可慕成雪与殷容皆然感到有些心疑。
  慕成雪心道:难不成这宫内的妖当真如此棘手?
  他摆手道:“无碍,若是觉得不便,我和殷容搬出去也行,但不必回垂天之云,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解决此事,否则天下苍生必定苦矣。”
  南秋:“仙尊不必搬出去,我这寝宫青竹小苑,平日便清幽,无人来访,安心住下便是。”
  许久未说话的殷容此时出声:“你们这么忌惮宫中那人,究竟是谁?”
  南秋闻言,面上微变,微低头凑近低声道:“如今父皇病危,整个朝中皆然被摄政王把持。而父皇又极为信任的摘星阁国师,正是昔日秋楚阁的江月夜。”
  “江月夜?”慕成雪初听这名字,也有些诧异,又问:“那秋楚阁的少主宫荆玉......”
  南秋微摇头:“秋楚阁一夕覆灭,无人知晓其中,宫荆玉是生是死无人知晓,而江月夜也是近几年才到的泱国。我曾有意试探,他却总避而不谈。更不用问,《人间世》的踪迹。”
  “人间世?”听他提及《人间世》,慕成雪微在意。
  他们走时,南秋叮嘱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慕成雪独坐一旁,提壶缓缓倒了一杯酒,问殷容:“你怎么想?”
  殷容勾唇:“这《人间世》多半便在这泱国宫内。许就在江月夜的摘星阁内,秋楚阁覆灭,他却完好,到泱国当上了国师。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会不带走?”
  “所以呢?”慕成雪也是这般想的,但南秋和青宁几度想劝他们停手,显然是有些忌惮,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且不说他,他身旁可还有阳乌神君呢。
  他想着,便举杯轻饮了口,甘而入味,这味道熟悉极了。他心下一喜,伸出舌轻舔唇角,轻笑出声。
  “怎么?”殷容不解,回头看他,又瞥向他手中的酒杯,方才他因着二人在,不好饮酒,这桌上备着的酒倒没有人碰。
  殷容思量了下,福至心灵,对上慕成雪狡黠含笑的眸子,确认了:“是闻春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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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本君知晓了真相
  夜里,殷容为慕成雪护法,他成功打通封脉,恢复了法力。
  当夜,两人便纵身而跃,出现在摘星阁。
  偌大的宽敞的摘星阁上,夜凉如水。
  慕成雪远看过去,正有一穿着蓝衣道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轻伸出手探向夜空。
  “江月夜,《人间世》是否在你那?”慕成雪认出他来直接问道。
  江月夜听到声音回头,看清二人淡淡地勾唇轻笑:“危月星君,阳乌神君。两位都已经回到仙界了,为何还劳驾屈尊,管这人间的事?”
  殷容冷哼一声,上前:“废话少说,将《人间世》交出来。”
  “《人间世》?”江月夜嗤笑一声,“《人间世》早就没了。秋楚阁也没了。”
  他说着便轻踏步,往悬高的摘星阁边缘走去。
  慕成雪谨慎起来,忙问:“你要做什么?就算你现在□□凡胎,也——”
  他说不出来话了。
  对方手中竟然拿出一把短刃,猛地往自己心口扎进去。
  慕成雪认出来,正是诛魔刃。
  诛魔刃,他竟然堕了魔!
  慕成雪匆匆往他的方向飞去,依旧晚了一步。
  江月夜嘴里吐出鲜血,释然一笑,身子往身后的高空倒去。
  他闭上眼,身子急速下坠,只是轻声呢喃:“对不起。”
  慕成雪眼见着他的身躯砸下去,迅速随着诛魔刃化为虚无。
  殷容跟上来,皱眉。
  “快,殷容,快控住他的灵。”
  殷容摇头:“没用的。诛魔刃下的灵,无法用控灵术拘住,我也看不到。”
  事已至此,慕成雪倒想起来,前世下界时,殷容尚是殷无常时,也曾有过诛魔刃,捅过他。难怪他化为亡灵在他身边围绕多年,他却看不见自己。
  现下想来,他方觉奇怪:“诛魔刃是仙界古器,遗失多年,你当初怎会有?江月夜又怎会有?”
  殷容像是被点醒了什么一般,突然怔住,他闭眼细细回想,只觉什么记忆被人强行抹去了一般。
  好似有人将诛魔刃放到他手里,对他说:
  “你不是想找回慕成雪吗?杀了他,杀了他慕成雪就回来了。就是这个魔头趁慕成雪渡劫之时夺了他,现在你杀了他,杀了他就能替你师尊报仇。”
  是谁?
  殷容努力回想,眼中闪过一个黑袍男子。
  是他。
  闻春啼。
  “我想起来了,是闻春啼。他反用控灵术控制并蛊惑了我。”殷容想起来这里,黑眸里卷起怒气。
  听到有人竟能用控灵术反控殷容,慕成雪讶然:“他竟能做到这点?”
  殷容冷嗤:“我下界时投生的鸦妖曾自幼在驭妖宗被种下控蛊。他不过是利用这点,又趁我心神不宁下手。”
  慕成雪讪然,手段确实卑劣,可你还不是中招了?
  慕成雪仰望此时的天幕,方觉出这整个泱京原都被设下了虚幻结界。
  “濯雪。”他伸手召出剑,纵身而上,施法用剑:“破!”
  剑锋所到之处,一道力道强劲的白昼之光劈向天幕,霎那间,天幕震动。笼罩在泱京之上的结界一瞬间崩溃散开。
  天幕外乌云密布,雷霆轰然,劈下几道惊雷。
  他落下地来,回到殷容身边,看到那几道雷,有些发憷,低声问:“什么情况?我把天捅破了?”
  殷容无奈道:“不是,刚刚那结界,防住了天罚,你将他劈了,自然天罚将至。”
  “天罚?”
  他疑惑间,不远处,一道天罚雷霆劈了下去。远处炸开一座宫殿,轰然坍塌,滚滚硝烟弥漫开,一道敏捷的黑影从中跃起,那天罚雷便追着他一路劈下去。
  黑影速度极快地躲闪,但也有没躲过,被一击击中,刚好跌落在摘星阁上。
  慕成雪看到这黑袍,下意识问:“闻春啼?”
  那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伸手捂住胸口,不慎吐出一口黑血。
  苍白的手在黑袍的映衬下,白皙骨感,染上了一抹血。
  眼见着下一道天罚将至,慕成雪生怕下一瞬人被劈死了,还没问到东西,忙设了个结界罩住他。
  那人没料到他会这样,低垂着头,轻笑:“仙君果然疼人。”
  慕成雪险些被他气笑了:“闻春啼,你到底是什么人?”
  殷容挥手挑开他的黑袍。
  “兄长!”他们背后响起慕青宁的声音。
  慕成雪回头,闻春啼趁机要飞走,殷容察觉到,化身召出逍遥弓,瞬间搭箭一箭射过去,扎入他左肩,跌落在地。
  这一瞬间,慕成雪已察觉变故,回头看过去时,对方跌落时,头上的黑袍落下,露出一人。
  “南秋......怎么是你?”慕成雪未料到如此,殷容也诧异不已。
  裴南秋见已被知晓,俊脸上反倒释然一般,仰起头迎着天,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怎么是我?仙尊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他突然发了狠地怒吼,像一只温顺的绵羊瞬间撕裂了身上的羊皮。
  裴南秋站起来,一步步走近他们。
  “仙尊,我真的好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嗤然地低笑着,身形潦倒地一步步走近慕成雪,“仙尊,明明是我....明明是我最先看到你的。你怎么能忘了......你怎么可以忘了?!”
  慕成雪见他这般,心情复杂。
  裴南秋双手张开,迎着这摘星阁下的整座泱国宫,冷然薄戾,回头看他:“你说你从未来过泱国?那是你忘了。你十六岁时名动天下,来到泱京,一剑出,斩妖除魔,风华无二,救了当时险些被妖怪吃了的我。一个无人在乎生死的庶子。”
  慕成雪听他这么一说,记忆中模模糊糊倒真的想起来了那么一点:“那个孩子是你?”
  裴南秋苦笑:“是啊,是我,我步步为营,终于找到机会,放弃了这一切,远上垂天之云,只是想拜你为师,只是想....想喊你一次,师尊。”
  “可是这一切,全都被他夺走了。你的眼里,从头到尾,只有殷容!只有他!一只卑贱的鸦妖!慕成雪,你怎么可以!你那么高贵,怎么可以收一只鸦妖为徒?!”
  裴南秋似已癫狂,一道天罚猝不及防地劈在他身上,他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无所谓一般又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都是我,是我发现了殷容是妖,我想方设法想要你将他赶走,你那么舍不得,我没办法,我就....轻轻推了你一把。濯雪就那么穿透他,死了好,一只卑贱的鸦妖而已,怎么能玷污了您。”
  “南秋你——”慕青宁眸中闪过痛色,怎么都不相信,那些前世的记忆早在六年前慕成雪和殷容消失后,他就慢慢复苏。
  他也一直在调查,很多时候证据都指向南秋,可是他不愿相信。
  南秋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张手迎着黑云压城的夜,歪着散乱的长发喃喃道:“殷容,我真嫉妒你,仙尊从来都看不到我,哪怕你死了他也不愿看我一眼。他竟想为了你修习禁术,好啊,我也修习。我倒要看看,这一世又一世,他到底能改变什么!”
  “他不在乎你是不是妖,那若妖灭了这垂天之云怎么样?”
  “你!”慕成雪气急,挥出漱冰,一鞭子抽向他。裴南秋挨了一鞭子,血肉模糊,滚在地上,反倒高兴地笑起来:“仙尊从不用漱冰教训旁人,这样是不是代表我....我终于让你上心了?”
  慕成雪听到他这话,唇间发颤:“疯子,你简直就是疯子!”
  “仙尊忘了吗?上一世,在玲珑骰子里,我脚下的字,是‘痴’。什么是‘痴’,痴心妄想!”
  裴南秋怒吼:“我就是痴心妄想的疯子!我裴南秋这追了你几世,看着你修习禁术,护他周全,用半生修为将他起死回生,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是我一直在背后护你,才免你魂飞魄散!”
  “你以为,就凭你最后那惨败之躯,你到天葬坑能活?他囚禁你十三年,我几次欲救你,你为何不走!”
  慕成雪未曾想南秋竟会如此误入歧途。他身旁的殷容伸手握住他的手:“不怪你,是他执念太深,如今这天下大乱,他落到这般境地,终究是他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的裴南秋看着两人握住的手,满口是血,张嘴大笑:“哈哈哈哈!!!咎由自取,是啊。咎由自取!”
  他说话间,天幕之上一道道天罚雷轰然而下,裴南秋被劈倒,站起来,双手凝团,聚集一团灵力。
  “他要干什么!”慕成雪警觉起来。
  一把剑突然从他身后穿透他的身体,裴南秋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手上凝出了一卷灵图,正是《人间世》。
  他回头看向握着婴宁剑微颤的慕青宁,再次吐出一口血,“青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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