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都在黏我[玄幻科幻]——BY:刑上香
刑上香  发于:202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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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玉的目光已经闪烁了
  “……非常害怕跟我分手吗?”
  戎玉这下脸颊彻底滚烫了起来。
  不敢看自己的蛋。
  也不敢看季礼,狼狈地垂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他笑不出来,两颊发烫,只知道心脏跳得厉害,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只傻蛋是不是又点头把自己卖干净了,只晓得房间里安静得过分。
  隔了好一会儿,他的眼前微暗,季礼的阴影覆盖了他。
  “抬头。”季礼说。
  戎玉整张脸都红透了,抬起头来,小声说:“季礼……”
  季礼还是漆黑的碎发,海一样蓝的眼眸,他的声音那样温柔:“这些可以问你吗?你会诚实地回答我吗?”
  戎玉这下连眼尾也烧红了,下意识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会的。
  他这些都很难对公主说出口。
  沉默了许久,季礼的面颊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彷佛酝酿了许久,才落下了轻轻的三个字。
  “对不起。”
  季礼的睫毛颤了颤,声音里带着颤抖,有些笨拙地、用力地说:“我……不会坦白。”
  “可我总希望,你能对我……更信任一点。”
  他用力按着戎玉的肩膀,垂眸吻了吻他的额头:“我……”
  原本他想说些更煽情的话,却忽得恼羞成怒起来:“不准笑!”
  戎玉弯着眉眼,主动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轻轻地说:“好。”
  笑着笑着。
  眼圈儿又微微红了:“谢谢公主。”
  季礼真像是高塔上公主的样子。
  骄傲、温柔、却又勇敢。
  总之,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我们可以慢慢来,”季礼又郑而重之地说,“以后你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你。”
  戎玉红着脸,在他怀里蹭了蹭他:“你不都问完了吗?”
  “还有别的,”
  季礼却垂下头,脸红得滚烫。
  “想问……你会梦见我吗?”
  “是不是也会自己做那种事?”
  “做那种事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都想知道……”
  季礼的脸微醺似的红,双臂撑在他的耳侧,那个落在他额头的吻,逐渐顺着他的眉眼、鼻梁,落到他的耳垂儿,嘴唇,下巴,最后热切地同他深吻。
  他那样冷。
  却又那样灼热。
  戎玉喘息着,小触手无声无息地绑松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季礼的拥抱和濡湿温柔的吻。
  他被他的拥抱禁锢着。
  却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柔。
  分离时,戎玉喘息着,隐去唇角的笑,眼瞳变作了若有似无的金。抬眸注视着他:“我只有一个问题。”
  “季礼。”
  “你不会是……现在想跟我做吧?”
  季礼的睫毛颤了颤,有些任性地敛了眉,忽然又不开心了:“你不想么?”
  是因为他上次表现得太糟糕了吗!
  季礼一下又整个人都通红起来、两只耳朵都冒了热气:“我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今晚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他赌气又害羞。
  戎玉忍俊不禁,却踹他一脚,小声抱怨:“你想什么呢,我是想说……你把黏皮糖和蛋先关起来啊!”
  小乖小九他已经认了。
  他可以当做季礼的尾巴。
  当着蛋和黏皮糖的面儿……做那种事情?
  他以后还怎么自称爹地!!!
  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季礼一手抱黏皮糖、一手抱起蛋,把它们关进洗手间,却听戎玉嘀咕:“黏皮糖怎么那么帮着你啊……”
  黏皮糖在季礼的怀里都要哭晕了:他冤枉!!!
  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通风报信的!
  笨蛋主人不开窍能怪谁啊呜呜呜!
  季礼却不自觉地心虚起来,绷紧了脊背。
  尽管答应了戎玉要坦诚。
  但双标的公主,有一点小秘密也很正常。
  除此之外……
  他其实最难以启齿的,是戎玉已经把黏皮糖当做重要的家人了。
  龙骨已经找不回来了,他实在不能确定,现在告诉戎玉,会不会让他伤心。
  所以在戎玉嘀咕的时候。
  他又吻上了戎玉的嘴唇。
  “公主,”戎玉真诚地望着他,“你别怕,这次一定可以。”
  “你不进门儿,咱们就不算完事。”
  “这是你说的。”季礼非但没有气恼,甚至还咬住了他嘴唇,眸色渐深。
  公主打算一雪前耻。
  戎玉忽然又有点悚然。
  等……等等。
  他是随口说的!!!
  公主怎么不害羞也不生气了呢!不会真的打算搞死他吧?!


第125章
  天光大亮。
  窗外的阳光被阻拦在半透明的纱织窗帘外头,只有窗口微微敞开,清亮微风拂起窗帘的一角,恋恋不舍地吻过床上人的睫毛,在他的唇畔流连、又顺着他扬起的嘴角,寻到另一个的耳畔。
  戎玉被抱得结结实实。
  季礼当然是不会过于失仪的,公主睡相很好,从背后拥抱着自己的爱人,呼吸均匀喷洒在他的脖颈,只有微微的酥热,五官精致而美好,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睡美人。
  ——但季礼的小触手们,就不这么讲究矜持了。
  戎玉枕着触手、抱着触手,床上铺满了公主透明绵软的大可爱。他身上只剩下昨夜来时的制服衬衫,可外头硬生生被小触手配了一条腰带,如果仔细瞧瞧,或许不只是腰带,他的四肢都被小触手搂抱得结结实实,八爪鱼一样黏着他,他一动,这些小家伙就亲昵地蹭蹭他,再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在他的颈窝、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盘踞下来。
  衬衫第二颗纽扣被公主扯丢了,隐约露出下头新鲜的斑驳红痕来。
  季礼真的有些闷骚,他亲吻他、喜欢留下很多的痕迹,却偏偏不肯留在脖颈处,显得丑陋。
  而到了衣服覆盖下的区域,便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某一只名为小乖的家伙,就肆无忌惮地从缝隙里钻进去捉弄他了。
  戎玉在梦中哼唧着,清醒过来,又揉了揉眼睛。从自己衣服里捉出小乖来,微微热了脸颊,又忍不住在男朋友的面前晃了晃:“季礼,你怎么睡着了还不忘耍流氓。”
  季礼一点儿都没听见。
  戎玉想到小男友之前的抱怨,就扭了个身子,亲一亲季礼的嘴唇,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睡美人能醒了么?”
  “这次我没有开溜了。”
  季礼的睫毛就颤了颤,不声不响地装作还在睡梦。
  戎玉信以为真,又凑近了轻轻啄吻,嘴唇在季礼的唇上弥留。
  忽然就猛地被搂紧了,原本浅尝辄止的早安吻,一下就变成了煽惑的深吻。
  清晨的天空是一望无垠的蓝。
  红霞却逃到了他们的脖颈上、脸颊上作威作福。
  直到戎玉的眼尾也红了,耳廓也滚烫,眼睛染上了明亮的金,又咬着季礼的耳朵呢喃:“公主,恭喜进门。”
  季礼猛地脸红了:“我做得……还好么?”
  “九分。”戎玉蹭了蹭公主。
  季礼喜上眉梢,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下:“也没有……那么好。”
  戎玉小声说:“大概有四分是接吻分。”
  季礼黑着一张脸:“还有五分呢?”
  “精神力分?”
  感情他就没有技术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第一次破门而入这种事情,原本就没什么体验感,更何况还是季礼这种菜鸡。
  戎玉的确是爽到了,但也的确是惨烈得要命,如果不是他这种顶级战斗力的机甲师,他怀疑自己真的能死在公主的床上。
  没死在娶公主的路上,而是死在娶公主的床上。
  这连个碑都没脸竖。
  “我不是学了……”季礼声音越来越小。
  戎玉的神色就更心虚了,非常不愿意打击他的男朋友:“还是,别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吧?”
  花里胡哨!
  季礼一口气儿没上来,眼前一黑,差点委屈到昏迷。
  戎玉还在那连击:“那个……你让我不要骗你的。”
  季礼忽然觉得,男朋友太诚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他现在就很委屈。
  季礼的小触手忽然都撤了,拉起被子盖到本体的头上,季礼蒙着头自闭:“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戎玉怎么也没想到,技术不好这件事,直接把自己男朋友打击成蚕蛹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赶紧抱着哄。
  但显然已经迟了,蚕蛹公主死活不肯理他。
  这天还得训练,戎玉只能自己去洗手间洗漱,起床时拉扯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只蚕蛹就裹得更紧了。
  他便戳了戳蚕蛹公主:“你再自闭10分钟,不然就要迟到了啊。”
  公主没理他。
  但是小触手对他比了个ok。
  戎玉憋着笑,就去洗漱去了,一开洗手间的门儿,正瞧见自家的两个可爱鬼正在玩游戏。
  黏皮糖正在把自己小阳伞上的缎带,打了一个蝴蝶结,用缎带黏在了蛋的头顶。
  远远看着,蛋上就跟长了一朵小花儿似的。
  见他进来,黏皮糖一把搂住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副已经打算独霸这只蛋的霸道样子。
  戎玉憋不住笑:怎么谁都抢他的蛋?
  一手把黏皮糖拎起来:“你出卖我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小叛徒。”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黏皮糖气得更凶,一个劲儿抽他。
  都怪这个笨蛋主人!连他的意思都领会不了!他差点被混蛋本体炖汤喝了!他还骂他是叛徒!
  “咕!叽!咕!叽!”黏皮糖凶神恶煞地大吼。
  我!没!出!卖!你!
  “真的么?”
  “咕叽!”
  “那你昨天比划那个不是让我上来运蛋吗?”戎玉比划了一下黏皮糖的动作,“蛋那么大……”
  “咕叽!”黏皮糖指了指门外床上的蚕蛹公主:指的是大魔王!!
  去他妈的蛋那么大!
  戎玉沉默了三秒,痛哭流涕:“……糖糖,爹地对不起你。”
  他就不应该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无助可爱的小宠物。
  黏皮糖气鼓鼓地跳到他头上去。
  戎玉又低头观察那只蛋。
  这个叛徒可是真叛徒。
  戎玉眯着眼睛笑:“怎么处理你呢?清蒸红烧还是大卸八块呢?”
  他原本是吓唬这只蛋的。
  没想到,这只蛋发出了细微的“喀嚓”一声。
  然后,裂开了一道缝。
  戎玉大惊失色:“裂了!季礼!蛋怎么裂了?!”
  床上的蚕蛹公主看了看自己。
  确信裂开的东西不在自己身上,才裹着被子,红扑扑地去洗手间查看。
  他过去一瞧,戎玉只穿了那件衬衫,余下衣物一点都没穿,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站得笔直,偏偏撅着在那儿看蛋。
  入目差点儿没晃瞎了他的眼,教他一下就红了脸:“你怎么这么不检点?”
  季礼公主吃多了教训,已经不会把小男友勾引他这种事情说出口了。
  但脸上明确就是这样写的。
  戎玉也脸红了,刚刚反应回来:“啊……蛋……”
  “自然生长,”季礼抿着嘴唇,看了一眼那蛋,“它裂缝多了,自然就出来了。”
  人却从身后抱住了他。
  戎玉感觉季礼在偷偷蹭他的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小触手,顿时生出警觉来:“季礼,你是不是又做坏事?”
  季礼亲着他的耳垂,像是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恨不得每一寸都跟他贴得紧紧的:“嗯。”
  戎玉内心做着剧烈地挣扎。
  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让公主温柔一点……他还挺喜欢跟公主那个的。
  但要是再来一次,他就要迟到了。
  他已经不能寄希望于公主像第一次一样,快捷方便了。
  就在戎玉思忖间。
  季礼拎着他和两个精神体,一起推出了洗手间,反手把自己锁了进去,淡淡地说:“我洗个澡。”
  戎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了,隔着门笑:“公主,你干嘛?要自己解决啊?”
  季礼的声音闷闷的:“你回自己宿舍去。”
  戎玉忍不住有点儿想笑:“诶,公主,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不疼的。”
  季礼声音闷闷的:“那也不行。”
  “回去吧。”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昨天做得狠了,戎玉哄他,不代表他真的能继续这样欺负他。
  季礼苦恼地看着自己。
  戎玉就在门口,捂着脸无声地笑。
  过了一会儿,忽然又忍不住好奇:公主也会自己……那个么?
  戎玉就骗公主:“那我带着黏皮糖和蛋走了啊?”
  “嗯。”
  戎玉甚至做戏做全套,还把外门给摔了一下,然后无声无息地躲到公主浴室的门口。
  “戎玉?”
  浴室里季礼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又微微失落地叹息。
  随后,里头就响起了细碎压抑的声音。
  戎玉越听脸越红。
  眼睛却越听越亮。
  他捂着自己嘴巴,有一种自己是个变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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