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路回塘
路回塘  发于:2020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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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楚灵越便在他耳边沉沉开了口:“我们成了婚,我们在浴池里弄过,我现在可以这样亲你,以后更或有巫山云雨春宵帐暖……”
  谢迁听得不禁都咽了咽口水。
  可接下来楚灵越却话锋一转:“我们这样的关系,你要去典客司,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灵越声音压得极低:“你是想抛下我,独自去往北境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不好意思。


第36章 灵越
  在楚灵越离京去东南之前, 谢迁跟他说过要去研习,不过那时暂定的是御史台,谢迁那时候也确实没想过去典客司的。
  是因为前些日子听温遇说完楼月现状他才有了这个想法。
  北境边境不稳, 楼月虎视眈眈,两国之战一触即发,赤令军自是不怕前路荆棘,但没有谁会喜好战争, 谢迁更是不愿, 他也怕大战之下, 会出现不可控的情形, 而后再次奔赴前世的道途。
  所以他才有了这个想法,他想尽早地掌握朝中对于战争的动向和边境异国之事;而届时若有和谈或者开战宣言, 他在典客司,也能最先知晓甚至参与其中。
  不过谢迁本来也是没想在朝堂上把这事直接说出来, 他想先去御史台之后再私下找借口转去典客司;可他在朝堂之上看着众生百态,看着天景帝尊严天威, 忽然想,他们赤令府一生忠君为国, 行事从来磊落洒脱,更何况他又不是要做什么大不敬之事, 他为何要这样遮遮掩掩, 于是他就直接说出来了。
  谢迁被楚灵越抵在墙上, 此时彼此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缓了下来, 但谢迁还是感觉到了楚灵越的气闷。
  谢迁觉得这确实是他的过失, 如若他骤然从别人口中听到楚灵越要去远处的消息,想必他也会气炸,他也会想以他和楚灵越的关系, 凭什么要被别人告知这件事。
  谢迁想着就偏过头,在楚灵越脖子上带着些歉意似的轻啄了两下,而后他轻声解释:“我是今日在朝堂上忽然决定的,没有故意不提前告诉你,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楚灵越听完反应不大,而后他想了想楚灵越方才的问话,下意识就想说他没有想去北境。
  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来了,他不愿因着此时一刻的僵持就敷衍甚至欺骗他,因为他并不能保证以后的事。
  而后谢迁低低地,忍不住亲近地唤了他的名:“灵越,北境是赤令府的责任,而赤令府是我的责任,若是来日我策马向北,我希望你能来柳亭为我送别,好吗?”
  谢迁所能保证的,只有他绝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也不会不问缘由地割舍下他。
  他想,楚灵越早已是他千丝万缕的羁绊。
  可就在这时,楚灵越却沉沉开了口:“不。”
  谢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楚灵越微微抬首,从他颈间离开,在这昏暗的地方直直看进他眼底,两人之间距离极尽,像极了正在耳鬓厮磨,可楚灵越眼神里居然露出一股莫名的坚定,眸中情绪看起来极深极远:“赤令府坚守北境是为守国守心,可北境不该是赤令府一家之责。”
  谢迁以为他误会了什么,解释说:“北境当然是大楚的北境,我的意思不是说北境是赤令府……”
  不过楚灵越却恍若未闻,继续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的。”
  “什……”
  谢迁听清了他说的话,但却不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可楚灵越却不继续说了,紧接着还又亲了下来,楚灵越轻轻地舔舐着他的唇缝,搅扰得谢迁也没心思再去想这事。
  等他们再从假山里出来时,外面轮值的守卫都换过了一批,不过给他们引路的宫人还等在外面。
  宫人们见他们出来,纷纷低下了头,像是什么非礼勿视一般。
  他俩的衣衫尚还算整齐,不过神色却是不能看,尤其是谢迁,整张脸都像泛着粉一样,眼角更是绯红,唇角也奇异地破了点皮。
  谢迁一看大家回避的目光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羞赧更甚,脸热得不行,他没忍住飞快地捶了楚灵越好几下,瞪过去的眼里似乎都在说‘都怪你’。
  楚灵越笑了笑,伸手拢住他的手,捏了捏指尖算是安抚,而后吩咐宫人准备了垂帘的步撵送他们出宫。
  等一路回到子说府,谢迁脸上的红已经褪了下去,嘴角却是没办法,但谢迁一贯觉得,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不会是他。
  因此在见到木萧萧和云容容之时,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愣是惹得云容容都没敢问他嘴角怎么了。
  谢迁主动问:“什么事儿?”
  木萧萧回神:“哦,今日对于顾尘微和庄之原大比作假的处置结果出来了,禁考十年服役一年,徐侯托人来告诉您一声。”
  “就这样?”谢迁挑眉,“徐伯伯没有上报天听?”
  “没有。”木萧萧说,“自行处置的。”
  “也是,这不过是小事,倒也不必劳烦陛下了。”谢迁又问,“服的是什么役?”
  “翰林院缺些整档誊抄的杂使,顾尘微是去那里,服役期间不得俸禄;庄之原是去御马司喂马。”
  谢迁闻言,没忍住就笑了一声。
  楚灵越顺势问他:“庄之原受不了这委屈,说不定会叫人代为执行,要派人盯着他吗?”
  谢迁垂眸:“不必,他此番仕途无望,说不定会回燕山城,他要走就让他走吧。”
  谢迁想到这里又说:“如此一来,顾大哥和他隔得远了,说不定还就此脱了和庄家的关系。”
  楚灵越说:“是吧,还了这么多年的恩也还够了。”
  谢迁闻言看向他,惊奇道:“还什么恩?你知道什么?”
  楚灵越看他一眼:“你不知道?”
  “你查他了?”
  “啊。”楚灵越眼神飘了飘,“我看你和他走得挺近的,就查了一下……”
  他本以为谢迁会不高兴他这么做,可谁料谢迁却挥退了旁人,兴致勃勃地问他说:“快跟我说说,他什么情况?我以前想查他我姐不准我探听他的隐私。”
  楚灵越这才开口:“我也没打听得特别具体,就是他是在雪地里被庄家家主捡回去的,他长大些之后便开始给庄家做工,后来又当了庄之原的陪读。”
  短短数言,谢迁却从其中听出了许多顾尘微往日的苦难来,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竭力报恩……
  谢迁眨眨眼:“因着这救命之恩在,所以他才任由庄之原驱使么?”
  “大约是的。”
  楚灵越应完见谢迁有些伤怀,便想转移一下话题:“你姐姐和他怎么样了?”
  “嗯?”谢迁有些惊讶楚灵越竟然愿意听这些八卦,于是就也没有隐瞒,“我不太清楚,他们好怪,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这一世谢缈不再主动,顾尘微一如既往,他们俩的缘分就好像到此为止了似的。
  可他姐姐看起来明明就对顾尘微有意。
  谢迁叹了口气,但这些事却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插手的。
  是以谢迁说:“算了,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强求。”
  他说完便起身往屋内走,想去找他们家蟹藕。
  于是便没看见楚灵越在他身后看了他许久,也没听见他低声轻语道:“可你是我一生所求。”


第37章 吃醋
  因着顾尘微这事, 谢迁觉得有必要跟谢缈说一声,于是在看完了蟹藕之后他就跟楚灵越说要回赤令府一趟。
  他本来是想问楚灵越要不要一起回去吃饭的,不过他话一出口, 楚灵越居然就说:“你回吧,太晚了就在赤令府歇息。”
  “嗯?”谢迁闻言似是没想到,有些狐疑地问,“你有事瞒着我?”
  楚灵越眼一瞥, 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真的吗?”
  楚灵越抿抿嘴, 随后说:“那你不准在赤令府歇息, 必须回来。”
  这才像他嘛, 谢迁放了心,这才笑说:“哎呀, 我歇一晚嘛,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不然被谢缈逮到又得笑他有了新家就忘了娘家, 烦人。
  楚灵越:“……”
  让你住你不住,非要自己提要求是什么毛病。
  楚灵越无奈摇头, 可是也只能惯着。
  不过谢迁回府之后,却发现谢缈又不在府上。
  随后他便去了温遇的院子, 顺嘴问道:“谢萦烟又野去哪儿了?”
  温遇正在院中拈花制香,边制边笑:“迁迁, 跟你说了多少遍, 有些话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说, 直接跟你姐姐说。”
  说完就见谢迁撇撇嘴, 温遇笑得不行, 这才又道:“好像是跟一位叫顾寥的公子一道去了画春台。”
  谢迁吃果脯的动作一滞,担心这是温遇诈他,便假意问:“顾寥是谁?”
  温遇看他一眼:“你得了吧, 你们姐弟俩一贯穿一条裤子,还想瞒我?”
  谢迁笑了笑:“母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遇说:“此前你姐姐不是把人带回来过么?”
  “你看见啦?!”
  “对,那位顾公子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了。”
  谢迁惊讶:“你就不管管?”
  温遇放下花草,真诚疑惑道:“我主要觉得缈缈应该不会吃亏,那我管那位顾公子就没有意义;可我要是管着缈缈,她应该也不开心。”
  谢迁真心叹服:“母妃,您真想得开。”
  “害,那不然能怎么办。”温遇说,“而且人家顾公子乃是长风书院林院长的得意门生,你姐姐以前在昆鹿学司就只有气先生的份儿,这怎么看也是咱们家差点儿意思是吧。”
  “……倒也不必这么说。”
  谢迁不是很想跟温遇再探讨这个了,主要他母妃跟他父王平常看着一本正经英姿凛凛,在感情这方面是真的丝毫提不出建设性意见,看问题简单得很。
  正此时,温遇又跟他说:“对了,过几日玉关山春猎,如今春日将尽,京郊的花都不新鲜了,不过玉关山的山花依旧烂漫,你届时给我多采点回来。”
  “你不去吗?”
  温遇说:“不去了,懒得动。”
  谢迁其实往年也不是年年都去,不过他今年入了大比前三,按制是要跟着去的。
  说到这他就想起了一件事,他问:“对了,往年春猎的布防都是威云府负责,今年李延被降了职就不够格了,那谁负责布防啊?”
  “神枢府啊。”温遇说,“言疏没告诉你吗?”
  谢迁闻言一怔:“没有。”
  “也对,他才从东南回来没两天,温遥接了这事,之后应该还是会让言疏负责。”温遇说,“言疏自东南一行可算在朝中崭露头角,春猎的事要是再办好了,之后想必又是不一样的风光。”
  谢迁垂眸,有些发愣似的:“他不是不喜欢做这些么?”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对。”
  温遇拍拍他的头,又问:“记得给我采花。”
  “母妃你跟谢萦烟怎么回事,老爱摸我头,再摸秃了。”谢迁眨眨眼,调皮道,“而且母妃,你拿花制香,这不是糟蹋花吗。”
  温遇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制香不行,眼睛一瞪:“你找打是不是?”
  谢迁赶紧跑开两步,然后又说:“本来就是,母妃要不你什么时候来我子说府住一阵,感受一下端宁府程家先辈遗留下来的制香底蕴,说不定您就开窍了呢。”
  温遇被这兔崽子气得不行,抬手便捏了个诀,一挥手就往谢迁那儿打去,幸好谢迁闪得快,那诀打在谢迁面前的石砖上,那石砖霎时便裂了开来。
  “我天,母妃你下手这未免也太狠了。”
  谢迁搓了搓手臂,心想这下摸了老虎屁股,而后跟他母妃留下一句‘您消消气’之后就赶紧跑了。
  他寻思着这在家看来是不太受待见了,而谢缈和顾尘微相见之后顾尘微自然会亲口把事情告诉她,于是他干脆就又回了子说府。
  可谁料回去却扑了个空,问过之后方才得知,楚灵越居然卷着蟹藕一道儿回了他娘家。
  谢迁摸了摸下巴,想起他走之前感觉到的楚灵越的那一丝不对劲,霎时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又赶紧跟路跟到了神枢府。
  以谢迁现在和楚灵越的关系,入神枢府更是犹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府内。
  不过他一路却都没有见到楚灵越的影子,直到了楚灵越从前住的竹苑,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谢迁在进了小楼之后,本想直奔二楼寝房,不过在路过一个房间之时,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这房间在一楼楼梯边缘,常年紧闭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间房是谢迁从来没有进去过的,也是楚灵越这里他唯一没有进过的房间。
  谢迁念及此,那间屋子就像对他有着神奇的吸引力一般,让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那里挪了两步。
  可就在靠近之时,谢迁还是顿住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无故窥探别人的隐私,尤其那人是楚灵越。
  于是他吸了口气,转身便直接上了二楼。
  “楚灵越,你在不在?”
  “灵越?”
  “言疏哥哥……”
  谢迁在房内喊了一圈却也不见人影,他正纳闷儿,却忽地被人从身后单手揽住了,然后就听来人问:“怎么找来了?”
  谢迁转回身,发现楚灵越正一手搂着他一手关房门,他没挣开,却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他:“你为什么瞒着我带着崽崽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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