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路回塘
路回塘  发于:2020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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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迁听到画春台下意识头皮一紧,但其实从前谢缈是很爱拉着顾尘微一起去画春台游玩的。
  今日也说是约了人,也不知约了谁。
  谢迁没有太多过问,回了自己的院子。
  先前谢迁以为自己会时常回赤令府住,便没让云容容和木萧萧跟他一起去与子成说府,而他们这也才大婚几天,蟹藕他也还没来得及带过去。
  谢迁一回去就去看蟹藕,可也不知是不是几日没见,谢迁想它得紧,竟是觉得它又瘦了。
  谢迁心疼坏了:“蟹藕,怎么一直精神不好呀?”
  木萧萧给他送茶进来:“大约是有些想您,这好几日蟹藕都在您床榻边上守着。”
  谢迁听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蟹藕,我把你带过去好不好?”
  木萧萧说:“也不知道蟹藕认不认地方。”
  “我问问大夫。”
  “世子爷我去吧。”
  这边木萧萧刚走,云容容又刚好回来,一见谢迁便开开心心地问他:“世子爷您回来啦?世子妃呢,没跟您一块儿?”
  谢迁都不想理她:“你少来。”
  不过经她一提醒,又说起大夫的事,谢迁想起方才楚灵越替他挡那一下,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忍了半天,心想他周围这么多人应该也用不上他,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吃过晚饭之后就去了神枢府,心想他就是去看看。
  可谁料他到神枢府之后,神枢府的人却说他们少主今日压根儿没有来过。
  谢迁心下奇怪,紧接着便又回了子说府,不过子说府的人也说楚灵越没有回来过,谢迁蹙了眉,就在此时,府卫忽然带了一个人进来,说是要见他。
  谢迁远远看见那人是卜星台的装束,心里莫名慌张起来,下一瞬,果然就听那人快速说:“世子爷,珩王殿下昏迷不醒汤药不进,大祭司叫我来寻您。”
  话音刚落,谢迁就立即闪身赶往卜星台,那人紧随其后,谢迁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语气里的紧张:“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不过午时。”
  也就是说他们方才分开,楚灵越直接就去了卜星台。
  “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
  “殿下一开始不让。”那人说,“后来殿下晕了过去,大祭司觉得您该知道,便差我前来。”
  谢迁心想这人不知道怎么这么倔,脚下却更快了。
  他一到卜星台便去了最高楼,此时楚灵越正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谢迁看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少见的有些慌张,他赶紧问坐在一旁的白玄:“大祭司,他怎么样?是不是因为伤得很重?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小世子您先别慌,”白玄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才说,“言疏修为高,伤得不重。”
  “那他这是怎么了?”
  “他前些日子是不是受了寒?”
  谢迁想了想,楚灵越半月前在冰室跪了之后确实受了寒,但后来不是好了吗?
  “言疏小时候多病,身体底子一般,一旦生病,便须很长时间来调养,你们那时婚期将近,他那会儿许是用了秘法将寒气逼到体内压制住了,却是没有好全的。”白玄说,“今日再迎冰刃诀,体内寒气便一道发出来了。”
  谢迁听得心头一紧,紧盯着楚灵越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熬了一碗药,”白玄说,“他的身体自小是我调养的,应该有用,可问题是言疏自小抗拒喝药,如今更是怎么也喂不进去。”
  谢迁急得不行:“慢慢喂也不行吗?”
  白玄摇摇头:“他不张嘴。”
  随后白玄又看向他,指了指谢迁。
  谢迁没懂,也跟着指了指自己,面露疑惑。
  白玄无法,只好明示:“你喝,喝了渡给他。”
  谢迁闻言立时顿住了,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白玄眼底的意思很是明显,你们已经成婚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么?白玄又说:“他烧了半天了,不喝药实在退不下去。”
  谢迁听得心紧,此时他也别无选择,便只好接过了药碗,白玄见状,自觉背过身去。
  谢迁仰头喝了一口,慢慢靠近楚灵越,在将将凑近之时,谢迁看着楚灵越近在咫尺的脸,实在不能心无旁骛地下嘴。
  可他看楚灵越嘴唇都干得起了皮,一咬牙一闭眼,便还是贴了上去。
  真贴上去之后谢迁倒觉得没什么了,一心渡他喝药,都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
  在渡最后一口都时候,谢迁嘴里也苦得有点发麻,心想怪不得楚灵越不爱喝药。
  然后下一刻,他一抬眸,就对上了楚灵越盈亮的眸子。
  不知什么时候,楚灵越竟然醒了过来。


第29章 装弱
  谢迁的心立刻砰砰跳了起来。
  但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本来他默默喂完就当无事发生了,可现在嘴还没松、人却醒了……这就比较尴尬了,楚灵越不会以为自己占他便宜吧?
  不过谢迁觉得, 只要他表现得不尴尬,尴尬的就不会是他。
  于是他默默起身,还顺手给楚灵越擦了擦泛着水渍的嘴角,然后特别淡定地说:“什么时候醒的?好点没?”
  可他问这些却并不是为了得到回答, 他紧接着就起身, 把碗放到一边, 喊白玄说:“大祭司, 他醒了,您药真灵。”
  白玄刚刚转回身, 还没说话,谢迁立刻就又说:“大祭司, 您先看着,我去把药碗洗了。”
  说完就立刻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可走到一半这才又记得回来拿药碗,期间他低着脑袋, 全程没再看楚灵越一眼。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白玄这才忍不住笑了:“世子……在府上还洗碗呢?”
  楚灵越半撑着坐起身, 看着谢迁离去的方向, 眉目很是柔和:“他脸皮薄。”
  “是吗?”白玄在他床边坐下, 边给楚灵越把脉边说, “平时没太看出来。”
  楚灵越好像只有提到谢迁的时候话才能多些:“可爱吧?”
  “……”白玄不是很想听他说这些, 便说,“你此次烧得凶险,之后还需好好调养, 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楚灵越说:“我心里有数。”
  白玄看他一眼,已然知道该怎么治他:“身体虽是你自己的,可方才你没看见,小世子急得都快哭了,你还是惜命点好,你想让他为你伤心么?”
  “知道了。”楚灵越听到这里,这才安分地答应下来,不过之后又忍不住问,“他真的要哭了么?”
  “怎么?你想看他哭啊?”
  楚灵越实话实说:“……有时候想。”
  白玄忍不住啧了一声,面上神色很是一言难尽:“你这人……算了我不想说你了,反正栽得明明白白的人还是你。”
  楚灵越没接白玄的话,只继续他方才的念头:“可我醒了他就不会哭了。”
  “那你装得严重点儿。”
  “但我又不想他担心。”
  “……”白玄努力笑了笑,维持着自己的涵养,“你或许可以适度虚弱一下,让世子照顾照顾你,对你也好点儿。”
  “他对我一直很好。”楚灵越垂眸。
  他只是不喜欢我。
  白玄:“好的知道了。”
  楚灵越:“可我要是装得不像被他看出来了怎么办?”
  “这就看你的愿望有多强烈了,你的愿望决定你的演技。”
  “好。”
  楚灵越刚刚答应没一会儿,余光就瞥见谢迁从门口进来了,他适时轻咳了好几声,突然说:“多谢大祭司,别告诉昼夕了,我没事。”
  白玄:“???”
  不过他还没问出口,就见身边忽然窜过去一道身影。
  谢迁本来还有些别扭,此时却是顾不得了,他蹙着眉问:“别告诉我什么?”
  楚灵越垂眸不语,谢迁又回头看白玄,急道:“大祭司,他到底怎么了?你实话跟我说呀。”
  白玄悄摸看了楚灵越一眼,只见他低垂着眉眼,看起来果真隐忍又虚弱,就这?还说自己装不像?
  此时谢迁正急急等待他的回答,白玄说:“他没事。”
  可谢迁听了先前的话,此时却是不信了:“你们瞒着我!”
  白玄:“……”
  白玄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夜头发又要白三根:“真没大碍,醒了就好了,之后好好调养就行,我给他开几服药,你带回去记得一日三餐盯着他喝。”
  谢迁半信半疑:“真的?”
  白玄憋气,不是很想再见到他们:“当真,世子,卜星台夜里风大,您带殿下回去好好将养着吧。”
  “这就可以走了?”
  “可以了。”白玄说,“我已叫人备好了马车,不会再凉着殿下的。”
  无法,谢迁只好将楚灵越带回了子说府,路上他盘问了楚灵越好几遍是不是真的没事,楚灵越都冲他点头。
  但谢迁到最后却也是将信将疑,他想,楚灵越这个性子,能说个什么呀。
  而到了他们寝院之后,谢迁本来是打算今晚搬到另一个房间去住的,因为宫里的人已经走了,他们也吩咐过府上的侍女,寻常时候不得擅入他们寝院,是以分房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至于就传出他俩新婚燕尔感情破裂的谣言。
  但事到如今,谢迁放心不下,担心楚灵越真有病瞒着他,怕他半夜再发热也没人照顾,便没提要分房的事。
  谢迁把楚灵越安置到床上之后,坐在床边关切地问他:“你渴不渴?”
  楚灵越摇头,他又问:“你饿不饿?”
  楚灵越又摇头,他便再问:“那你冷不冷?夜里要不要加被子?”
  说着就要去柜子里找被子,楚灵越看着谢迁忙碌的背影不禁挑了挑眉,忍不住想,他对生病的人忍耐度真这么高?
  他喊:“迁迁。”
  谢迁已经看上了一床巨厚无比的大被子:“啊?”
  “我不冷。”楚灵越对他伸手,“我困了,过来睡觉吧。”
  谢迁走过去,顺势就摸了摸他的手心:“你手心都还烫,要不盖厚点儿发发汗?”
  “可那样好难受。”楚灵越看着有点蔫儿哒哒的,“你身上暖和,你晚上靠我近点就好了。”
  谢迁抬眼看他,心想楚灵越生病了怎么软乎乎粘人唧唧的,他念及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心想大抵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只是楚灵越寻常惯会将自己伪装得刀枪不入,好不容易才借着生病的时机发了出来,小可怜。
  谢迁边想边就答应了下来:“好吧,那不着急,慢慢养。”
  当晚谢迁就挨着楚灵越睡的,楚灵越下午晕了许久,晚上有些睡不着,谢迁就跟他聊天儿,聊着聊着不禁说到了鹿游原身上,谢迁问:“如若今日咱们不靠阵法,和鹿院长硬拼,有可能赢过他吗?”
  楚灵越想了一下,而后特别肯定地说:“能。”
  谢迁侧过身子,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这么有自信?院长若是实力全开,京都之中能胜过他的人不超过十个。”
  楚灵越看着他,眸中情绪借着夜色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再次说:“我一定能。”
  “好。”谢迁笑了笑,忽然想起当时的情形,又说,“但下次若再有这种情况,你别顾着我,保护好你自己。”
  楚灵越闻言却没说话。
  谢迁继续又说:“而且你之后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还自己去找大祭司,下次不要这样了。”
  楚灵越笑了笑:“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谢迁忽然撑起身子,借着夜色盯着楚灵越认真说:“我是说真的。”
  楚灵越愣了一会儿,随后伸手揽住谢迁肩膀,将他按了回来,谢迁本想躺回枕头上,但楚灵越没松手,就这样半抱着他,他身上很凉,谢迁怕他真的冷,于是就没说什么,紧接着他就听楚灵越答应道:“知道了。”
  谢迁这才满意,随后又说:“对了,今日母妃说结业的事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是吗,挺好。”楚灵越指尖在他肩头轻轻敲着,“那你之后想做什么?”
  谢迁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他准备去北境的事,因为如今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
  “明日是今年大比报名的最后一天,我想去报名。”
  “想入朝领职么?”
  “不是,今年先不领职,”谢迁说,“但我想先参加一下,万一之后要入御史台或者是翰林院研习,也免得叫他们说我纯靠关系。”
  “为何只想研习?”
  “我先各处看看,看我以后想去哪里。”
  楚灵越闻言顿了一下,垂眸看了看谢迁的发旋儿,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迁今日白天斗阵费了不少劲,此时说着说着不禁就睡了过去。
  楚灵越却盯着帐顶,脑海里反反复复就只想了一件事。
  北境是谢家世代立命之所,谢家先辈的遗骨,也全部葬于北境,比起京都,北境才更像是谢家人的归途。
  可楚灵越不愿谢迁离开他半步,也舍不得他奔赴北境的风霜雨雪,但他也知道,他留不住谢迁。
  *
  隔日一早,谢迁早早地就醒了,他一起来就摸了摸楚灵越的额头,昨晚睡前楚灵越的烧已经退了下去,现在也没有反复起来。
  只是看着脸色依然不好,人也睡得沉,竟显出了些许难得的脆弱来。
  谢迁估计他这没一两个时辰估计醒不过来,便轻轻下床,收拾过之后就出了趟门。
  他先去学司告了个假,随后转道去了清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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