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美人师尊[重生][玄幻科幻]——BY:棠舟
棠舟  发于:2020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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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我只是今晚格外困。”
  迟宁被酸得清醒几分,齿列都麻了:“好酸,不吃了。”
  “来的时候还说要我晚上买给你。”
  看迟宁还是懵懵的,顾凌霄道:“记不得了?”
  “不记得,”迟宁拧眉,“我的年纪都大到健忘的程度了吗?”
  顾凌霄想起今晚迟宁悍然入眠的样子:“不止健忘,还嗜睡。”
  两人都没把迟宁的这些症状放在心上。
  迟宁有被气到:“这床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你还是回去。”
  “年纪不大,”顾凌霄哄完人,又开始起坏心思,“这床太小了,那我睡你上面?”
  说不过顾凌霄,迟宁郁闷,又吃了一颗梅干。
  顾凌霄趁机亲在迟宁下唇,熄灭灯光:
  “梅子酸吗?让我也尝尝?”


第81章 疯批实锤
  “脖子上的红印,你倒是遮一遮。”
  翌日清早见到迟宁,笑道。
  “啊……”迟宁赶快误了无脖子:“师兄怎么来这么早?”
  “打扰你的好事啦?”戚余歌边说边瞟了里间一眼。
  “没,没人。”
  戚余歌:“哦,人这么早就走了?”
  迟宁早起脑子还有些木,如实点头:“嗯。”
  三两句间,话就被套了个干净。
  “果然顾凌霄来了,他肯定还没走,”戚余歌道,“在哪儿呢,出来跟我聊会天?”
  “真的走了。”
  戚余歌对一切接近迟宁的男人心怀警惕:“来跟你见个面都偷摸的,太年轻了,哪儿点配得上你?”
  “昨天给我带了东西来呢。”
  迟宁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袋酸梅。
  “这就哄到你了?”
  戚余歌还欲再说,但忽然想到他现在和解九泽一团糟的关系。
  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经验能告诉迟宁。
  便不再多言。
  谁知没多久,话题又聊回感情上。
  那时戚余歌正带着迟宁去解九泽的住处,迟宁来之后还没见过解九泽。
  怕解九泽发起疯来迟宁没个准备,戚余歌提醒迟宁道:“你待会见到解九泽,他说什么你应允什么就是,别多费口舌。”
  “哪怕是个炮仗,你不给他点火,他也哑了。”
  两人正穿过一段曲折的石子路,路前横着小溪,园林设计,水流淙淙。
  迟宁走过溪上石板,扶了一下垂落的青竹叶:“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题啊,你昨天就问过。”把一枚小石子踢进溪中,顿时吓得一尾红锦鲤游远了。
  “是吗?”迟宁仿佛又尝到梅干的酸涩味。
  昨晚顾凌霄也说他忘了事情。
  他怎么都不记得了?
  “从前我只想躲开解九泽,天涯海角,躲得越远越好。现在我想通了,逃不是办法,总担惊受怕不说,一旦解九泽找到我,便会拿我的软肋相逼。”
  “就比如这次。”
  迟宁很心疼地叫了声:“师兄,”
  “不如彻底解决这件事,然后离开。”
  离开?戚余歌要去哪儿?
  “你和郁阁主……”
  郁峤知道你的打算吗?
  后面半句话迟宁没问出口。
  戚余歌以为迟宁要问的只有这个,答:
  “他好心帮忙,我们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迟宁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说,“其实郁峤挺保守的,虽说重义气,和朋友肝胆相照,但我总觉得他对你,与对待其他朋友有所区别。”
  迟宁:“他对你很上心。”
  “我对他也上心,在他面前压着脾气不生气。”
  迟宁想说的不是这么个意思,但既然戚余歌理解错了,他也没有再说下去。
  迟宁倒是没遇到解九泽发火,解九泽似乎挺忙的,没超过半刻钟就让迟宁回去了。
  见迟宁早归,戚余歌感慨:“解峰主难得有天心情好。”
  晚间的一件事,让戚余歌彻底认清:
  解九泽是比于林疯上一百倍的疯狗。
  因为表面上解九泽还宣称戚余歌在闭关,所以戚余歌出现在临壑山庄名不正言不顺。
  知道他住处的人很少,每日都是固定的几位来打扫房间。
  这次打扫房间的侍者来后,不多时,后面跟来两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施了隐身术,能轻易躲过侍者的眼睛。
  落在戚余歌眼里就是掩耳盗铃。
  戚余歌看他们动作偷偷摸摸的,不像是来做正经事。
  特别是年轻人身上的簇玉道袍,扎眼极了,极难让戚余歌不注意到他们。
  他边吃一只梨,边在窗边听两位弟子鬼祟着聊闲话。
  “戚师叔都闭关好几月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是这种……,不知道他是不是住这里,看一眼,咱们就全知道了。”
  哪种消息?
  戚余歌很好奇。
  他现在近乎是被软禁的状态,哪里传得出消息。
  恐怕是解九泽散布的。
  另一位弟子道:“之前有位师祖也是类似情况,这是要被罚的,谨慎看管起来。”
  “这看管期限有多长?”
  “不清楚,肯定要等他恢复正常吧。”
  戚余歌听得一团雾水。
  解九泽给他编织了什么罪名?
  戚余歌仔细想了想,也只能想出和师兄过从甚密,情谊非凡这一点来。
  但那样的话,解九泽不是要和自己一起被罚?
  吃完了梨,戚余歌胳膊撑在窗沿上,直接问两位弟子:“你们在说我什么?我做了什么要被谨慎看管?”
  窗外,小弟子们见了鬼一样齐刷刷跪下:“别,别杀我们!”
  戚余歌:“……”
  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凶吧。
  但小弟子们像被叼住脖子的动物,浑身抖如筛糠。
  比从前更畏惧戚余歌。
  戚余歌慢慢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收起嬉笑,语气彻底冷下来:“再不说真的杀你们。”
  “您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
  “我走火入魔?恐怕最后一个知道这消息的就是我!”
  书房里,戚余歌厉声质问解九泽。
  解九泽表情和缓,似是早预料到戚余歌要闹这一场。
  “消息传的没那么快,再过两天,修真界才能人尽皆知。”
  “知道了,然后呢?”
  “是我的名声还不够差,你要我坏得更入木三分些?”
  戚余歌很想看看解九泽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解九泽之前想要的很简单,更多的权利罢了。
  现在却模糊不清。
  毫无逻辑的,仿佛戚余歌厌恶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你下意识猜测我十恶不赦。”
  “你的每个表情,每个细微动作,对我来说都是危险信号,不怀好意。”
  “戚余歌!”
  解九泽“砰”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戚余歌怕解九泽又要掀桌子,主动往后退了几步。
  双手撑在桌上,解九泽绷着背,肌肉鼓起,做出随时准备打斗的姿态。
  “我要你借着走火入魔的名义,禁足在簇玉峰调养。”解九泽不容辩驳道,“不得下山。”
  “做梦!解九泽,你别贪得无厌!”
  “已经都还你了。”
  “非要我去死么。”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找回了许泊寒,还想继续摆布我?”
  提起许泊寒的名字时,解九泽的怒气陡然飙升。
  几乎是“摆布”二字的话音一落,一记沉重的巴掌落在戚余歌左脸上。
  对话间沉默的空隙炸起一声脆响。
  几滴血从破了的嘴角滑下,滴在衣襟上。
  鲜血落到红袍上并不明显,只洇出几团更深的痕迹。
  戚余歌左脸火辣辣的,低着头,发丝被打散几缕。
  他伸手去捂脸颊,发现左耳暂时失聪,耳鸣声沸反盈天,戚余歌听不清解九泽又说了什么,
  只看到对方紧皱的眉头,嘴中一刻不停地吼着什么。
  幸好听不清,少伤些心。
  “说话啊,你不是有骨气吗?不想任我摆布,你又能去找谁?!”
  解九泽绕过书桌,手去拉戚余歌的衣领,口中咄咄逼问。
  他把戚余歌的身子猛然提起来,戚余歌抬头,解九泽却只在戚余歌眼瞳里看到痛苦与茫然。
  戚余歌以为解九泽还要施暴,只想护住自己的头部。
  还没做出这个反应,戚余歌的腰被人一揽。
  他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左耳被轻轻捂住了。
  郁峤低头看了一眼戚余歌。
  他皮肤白,红肿的指痕在脸颊上格外明显,像一段被毁坏的玉料。
  戚余歌轻闭上眼睛,他能听到的右耳正巧贴在郁峤的胸膛。
  感受到郁峤沉稳的心跳声,感受到郁峤胸腔的震动。
  郁峤在对解九泽说些什么。
  戚余歌一点也不关心说话的内容。
  之后郁峤和解九泽对了一掌,掌风刮过戚余歌的发间,又被郁峤用灵力挡住。
  戚余歌已经很久很久没被人这么护过了。
  大风大雨里,好像有把专为他撑开的伞。
  郁峤贴着戚余歌的右耳说:“我们回去。”
  他们转身,戚余歌的袖子却被人扯了一下,他回头,看到解九泽平静无波的一张脸。
  “好啊,回去了。”戚余歌缓缓抽出衣袖。
  坐到卧房的桌子旁,戚余歌看郁峤跑前跑后,拿了好多东西来,阵仗像救治危在旦夕的病人。
  而戚余歌只有一个小伤口。
  他当时可以还手的,只不过是被打懵了。
  面对解九泽,戚余歌的反应时间会变长。
  显得自己像只柔弱待宰的动物。
  郁峤开始用手帕包着冰块给他冰敷。
  郁峤的眼睛有些红,满是凌厉感,戚余歌觉得郁峤是喝酒了,却没有在他衣服上闻到酒味。
  “疼么?”
  郁峤在戚余歌手心捏了捏,问道。
  戚余歌下意识逃避郁峤的关心,不把自己狼狈的样子展露给人:“不疼,谢了。”
  郁峤忽然笑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你都给我说过多少次谢了?我们很生疏吗?”
  气氛寂静下来。
  郁峤很会找话题的一个人,此时却冷得像坨冰。
  冰敷完后,郁峤又准备给他上药。
  戚余歌头一偏,躲开:“药就不用上了吧。”
  修士的体质是一般人比不上的,既使什么都不处理,戚余歌过不了多久也会痊愈。
  郁峤没答话,一点一点地把药膏涂在伤口上。
  戚余歌想起迟宁今早的话,郁峤待他不似普通朋友,那会是什么?
  舌头抵了抵牙尖,戚余歌问:
  “郁峤,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第82章 迟宁被偷走,顾凌霄:???呔
  话说出口,戚余歌才发现极不合适。
  问人“对自己有没有意思”,不就是默认别人对自己有意思?
  太自恋了,戚余歌难得的脸皮发烫。
  安静片刻,戚余歌眼中波光一转,小臂撑在桌面上,和郁峤面对面,道:“随口一问而已,别当真。”
  郁峤忽然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
  “有啊,我喜欢漂亮的事物,对你有十成十的意思。”
  他收了药瓶,放归原处,动作自然,自然到戚余歌以为郁峤的回答是句玩笑话。
  郁峤确实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浮音阁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戚余歌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暗怪自己想得太多。
  郁峤又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很怕啊,你也知道我笨,摔了个跟头之后小心翼翼的。”
  “小心到什么程度?”郁峤放好药物折返回来,没再坐,低头看郁峤,眼神里带着火星一样的烫意。
  戚余歌抬手把郁峤往后推。
  “小心到生人勿进。”戚余歌说。
  “你不再放别人进来,那解九泽就是独一无二的了?”郁峤退后几步,轻声道。
  “什么?”戚余歌只听清前几个字。
  追问时牵动嘴角的伤口,戚余歌“嘶”了一声:“郁阁主,帮我个忙?”
  郁峤应了,肩背都绷起来,觉得戚余歌在和解九泽发生冲突后要做些大事:“什么忙?”
  “关上窗子。”戚余歌不想被人看到脸上受伤。
  郁峤脸上闪过点落寞,去照做。
  盯着郁峤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戚余歌叹气:“还有一个忙,这次你别这么快答应,好好考虑。”
  郁峤身子定住,又听见戚余歌说:“毕竟这个忙,要赔上郁阁主的清白。”
  同一个夜晚,许泊寒立在风露中等解九泽从书房回来。
  良久,解九泽出现,沾着满身冽冽寒气。
  许泊寒忙走上去抵上披风:“今天回来得晚了些。”
  解九泽含糊地说了什么,两人一齐往屋内走。
  许泊寒敏感,极清晰地感受到解九泽的坏情绪,所以不多说话,只端起一杯热茶给后者。
  他去见了戚余歌吧。刚才许泊寒问他身边姓于的弟子,那弟子是这般说的,还说两人矛盾不小,戚余歌受了伤。
  解九泽对那杯热茶无动于衷。
  许泊寒不急,手上稳稳端着,耐心等。
  等解九泽终于伸手接茶,那杯茶不知怎的撒了,热水全淋在许泊寒手上,空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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