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气重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木头不呆
木头不呆  发于:2020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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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张秋月根本想不到她和爱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能让对方恨到雇人□□。张秋月吓得脸色苍白,无意识用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肉里,冰凉的双手毫无知觉。
  她带着鹦鹉跑进了卧室,把卧室的门反锁,费力地推着衣柜,把衣柜卡在了门前,她是一个孕妇,还是个怀胎九月半,临近生产的孕妇,做完这些,她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身体条件根本不支持她跳窗逃跑或者做更大的动作。
  张秋月只能扯开嗓子向窗外喊去,希望能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喊,帮忙报警。然而现实再一次给了她致命打击,今天是工作日,她住宅周围上下左右的邻居都是年轻人,这时候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在家。
  “怎么办,宝宝,妈妈该怎么办?”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就像催命符一样刺激着张秋月的大脑,她此刻已经被吓得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呢喃着宝贝和祁渊的名字,甚至到最后,她已经开始问自家鹦鹉该怎么办了。
  张秋月本没想得到回复,却没想到灰灰真的回应了她,鹦鹉模仿着祁渊的声音和语气,安慰着张秋月,“别哭,月月,别哭,会没事的。”
  张秋月一把把鹦鹉抱在了怀里,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因为受到惊吓,肚子都在隐隐作痛,竟然是有了早产的先兆。婴路见状,灰色的翅膀一抖,不着痕迹地把一丝绿色的能量打进了张秋月的肚子里,稳定住了胎儿。
  远在东陵的东理工,陆玄鳞收到婴路消息之后,就把情况告诉了祁夏阳。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家婶婶身上,祁夏阳当时就急了。
  “玄鳞,现在就带我回去!拜托了,”
  “好,我现在就准备”陆玄鳞点点头,不敢怠慢,直接带着祁夏阳找到了一个没有监控隐蔽的角落,变成了人身。
  陆玄鳞向祁夏阳伸出手,在祁夏阳把手放上来之后,抓着他的手把他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密密实实地搂住了他,之后才动用妖力,准备空间移动。从东陵到昆云,距离不算短,就算是用了妖族神行千里的技能,不仅需要耗费庞大的妖力,准备时间也要十几分钟,这还是在陆玄鳞妖力充沛的情况下。
  在准备出发之前,祁夏阳给营养界昆云的负责人安陵容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这个紧急情况,安陵容也很重视,立刻就派出了离祁夏阳叔叔家最近据点待命的特别行动队前往家里支援。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赶不上这群训练有素的歹徒的开锁速度。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本来慢慢撬锁是不想引起家里人的主意,后来发现自己行动暴露之后,他们反而变得大胆了起来,不知道用了什么工具,竟然直接把门锁的部分切了下来,几个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
  婴路之前布置的针法对这些人类没有什么效果,就算是阻碍也是在气运上阻碍一下,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长驱直入地进到了屋内。
  领头的矮个子男人左眼从眉骨开始一直到下巴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异常狰狞,他的左眼睛呈现着不正常的颜色,好像白内障一样向外凸着,竟是一颗假眼。这条伤疤让领头人显得更加恐怖,也彰显着他们这伙人不同于普通劫匪的身份,这是一群亡命之徒,眼神都透着一股阴狠。
  张秋月费劲力气搬过去挡门的柜子在这群歹徒眼里不值一提,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切掉了卧室门的门锁,又撞开了门口的衣柜,能被张秋月挪动来挡门的衣柜本身就不沉,对于这些常年走在刀尖上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阻挡他们一下的效用都没有发挥出来。
  长驱直入进到卧室的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走向瘫坐在床上的张秋月,领头人戴着面罩,故意转动了一下凸出的假眼,用沙哑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姐,请!”
  “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啧,话真多,本来还想对你礼貌一点的。”
  这么说着,领头人朝后面挥了挥手,让手下拿出了绳索,“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们就这样走,如果不行,卸掉你的胳膊腿留着你的大肚子对我们来说也一样,只不过小姐你就没那么好受了。”
  张秋月牙关打颤,根本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张秋月怀里安静呆着的鹦鹉突然暴起,扇着翅膀飞起,抓向男人的脸。
  “艹!弄死它!”
  领头人骂了一声,几个手下动作利落地掏出了电棒,向空中打去,如果是普通鹦鹉肯定没两下就被密集的电棍放倒了,不过婴路好歹是妖,躲闪间还比较游刃有余,既能避开攻击,偶尔还能在歹徒脸上留下一些伤痕。
  “别管这小畜生了,把人带走!”
  “是!”
  “我倒要看看谁带得走我婶婶?”
  清亮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一个清瘦的青年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穿着黑色风衣的英俊男人。
  “小阳?你怎么在这?”
  “不想活了吧,那我就成全你。”领头人明显没有把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当成是威胁,狞笑着举起了枪。
  青年怒极反笑,勾起了唇角,“那你们就都留在这吧!”


第71章 三方
  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加上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 就算他们有着面对枪支威胁也临危不惧的淡定态度,也不会让领头人提起更多的警惕心。
  听到祁夏阳说的“威胁”还不屑地一笑,但他本能地对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提起了警惕, 也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狂妄,总觉得这两个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会有诈, 因此, 就算男人手上握着枪支也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远在东陵的侄子突然回到了家里,而且是赶着这个时间点, 怎么不让张秋月惊讶, 但眼下这个危险的时候, 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努力咬了咬嘴唇, 对身边令人恐惧的歹徒说到:“你让他走,钱和银行卡你可以都拿走, 放他走。”
  “你以为你是……”领头人不屑的话语还没说完, 就被祁夏阳插嘴打断了。
  “婶婶,你不用和他废话了, 我说过,要你们全都留下。”说完, 祁夏阳和陆玄鳞对视了一眼,蛇咬对他点了点头, 下一秒, 异变突起。在张秋月惊讶的眼神中,那些目的不明的歹徒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身体好像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肢体抽搐着,像是不要命一样用脑袋撞着墙壁和地板,发出了咚咚的声音。过了五分钟左右, 这些人的动作慢了下来,一个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那个领头人还算是里面坚持最久的人,但也没撑过七分钟,就和其他同伴一样倒地不起了。
  祁夏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张秋月身边,轻轻把她扶着坐了起来。“婶婶你没事吧?”
  “这……小阳,这事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这些人,他们怎么……”
  祁夏阳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不清楚这伙装备齐全的人的目的,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本应在学校的自己突然出现在昆云的家里。在借着愤怒的气势慢慢消失之后,后续的解释问题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和他这种一只脚已经踏进灵异世界的人不同,他婶婶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祁夏阳也不想让她踏进来。就算是已经被确定为极阴体的小堂弟,祁夏阳都不想让他过早接触这些,起码让小堂弟像他一样能无忧无虑成长到十八岁。
  婶婶带着颤音的话语问出来的时候,祁夏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时候无知才是福,尤其是对原本是普通人的婶婶,祁夏阳不想让他们害怕,也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更不想让他们因为未知的恐惧而把自己变得浑浑噩噩。
  之前他怪罪阴阳界和莫子轩对他的隐瞒,但在这一刻,他生出了同样的想法,这个时候祁夏阳理解了莫子轩的担忧,面对真正的鬼怪,就算自己接受得了,也不想让别人接触,因为只有和那些阴冷的东西打过交道才会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莫子轩不想让他那么早接触不是因为他们关系有多好,而是害怕他因为恐惧而失去分寸,因为恐惧而被恶鬼分食,他极阳体的身份值得这些政府公务员这样费尽心思保护。祁夏阳不想让叔叔婶婶接触这个世界纯粹是因为想让他们快乐,任何人在知道世界另一面而破碎三观的时候都不可能继续平常的生活。不排除有的人追寻刺激会欣然接受,甚至因为旺盛的探索欲和好奇心进一步去探究鬼怪的真相。但祁夏阳知道,他的叔叔婶婶绝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享受自己平淡又充实的生活。
  无措的青年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自己刚上任的爱人,眨了眨眼睛,口中呢喃道:“玄鳞……”
  陆玄鳞与他心意相通,此刻也能猜到他在犹豫是什么又在纠结什么。陆玄鳞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传音进了祁夏阳的脑海。【我可以消除她的记忆,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不要担心了阳阳。】
  出乎他意料的,祁夏阳想了很久之后,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告诉婶婶吧,他们有权力知道这些真相。如果那时候他们接受不了的话,再消除他们记忆吧。】在祁夏阳心里,记忆是最宝贵的东西,他想保护亲人没错,但那并不意味着他有权力在不经过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剥夺亲人的记忆,不管是美好的记忆还是痛苦的记忆他都没有权利干涉。如果婶婶拜托他让她忘记这件事,他才会考虑拜托陆玄鳞动手。
  记忆也好,真相也好,他自己也尝过被欺骗被隐瞒的滋味,那并不好受,所以祁夏阳不会认同这种做法,他只是对婶婶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他不会逃避。
  “婶婶你先别着急,等我先把这些人处理完,一会儿慢慢跟你说。”
  “处理?小阳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张秋月的语气里带上了严厉,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子很听话也很懂事,虽然一开始不是一家人但相处久了也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看待,张秋月比祁渊还要小,和祁夏阳就差了几岁,虽然称呼是婶婶和侄子但相处起来更像姐弟。但这一次,张秋月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侄子真的瞒了她很多事,或许她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顶着张秋月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祁夏阳亚历山大地把被推开的衣柜移回了原位,陆玄鳞在一边帮他。又过了十几分钟,安陵容的人来了,几个穿着特殊作战服的作战人员推门进入了进入了客厅,张秋月还以为是敌人的增援,再次紧张地抓紧了衣角。
  “哟,你们来了?但祁夏阳看见来人却很熟稔地和他们打了招呼,巧的事,当时送他回家的那个的队员也在这次行动当中。本以为一场战争会很辛苦的作战人员:……
  一进门就发现本来需要被拯救的女士坐在床铺上,那些意图行凶目的不明的人在地上躺了一排,虽然房间里有些凌乱,但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祁先生。”之前送他回来的那名队员和他打了个招呼,这次的行动他也算是负责人之一。简短的打过招呼之后,这名队员按住了耳边的通讯装置,将现场的情况告知了其他行动组的同伴。
  随后,那名队员在张秋月不解的眼神中打开了窗户,过了不到三分钟,三个人顺着从楼上垂下来的绳索,从窗户跳入了房间。
  张秋月用一种惊魂不定,好像围观了神仙打架的眼神看着他们,眼神在祁夏阳,地上躺着的人,和新进来的这一波人之间游走,三方势力,她只认识自家侄子,连侄子带回来那个看上去很厉害的男人她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你们又是谁啊?!”
  这一惊一乍之下,张秋月又动了胎气,肚子隐隐作痛,这次不用婴路暗中插手,陆玄鳞直接上前用妖力替她安胎,又动了动手指弹出一道黑色光芒打到了张秋月身体里,原本强撑着身体和他们对峙的张秋月直接躺倒,倒在了床上。
  “你做了什么?”
  和其他阴阳界的人一样,这些来救援的人好像对身为妖族的陆玄鳞很不待见,在他出手的时候就掏出了武器对着他。
  陆玄鳞没出声,只是挑起了眉,嘲讽地“呵”了一声。
  “你干什么?”
  还没等那队员说话,祁夏阳先不乐意了,他像老母鸡一样把比他高了将近一头的陆玄鳞护在了身后,这种毫无理由的指控让他很不爽,再加上对方这种时刻警惕的态度,更让祁夏阳炸毛了,他百分百相信,他家陆玄鳞出手绝不是害人。
  这队员看见祁夏阳拉下的脸,有些委屈地放下了手中的枪,“祁先生,他是谁啊?刚刚我看见他一出手这位女士就昏倒了。”
  “你不认识他?”
  “他是哪位前辈吗?”
  祁夏阳眨了眨眼,火气瞬间被浇灭了,他之前想了那么多的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或者什么绝对不能相信妖怪,却忽视了这个问题,对哦,虽然他和这名队员打过交道,但那个时候陆玄鳞全程都是蛇形状态,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完了完了,闹乌龙了,祁夏阳搞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怎么向其他人介绍,难道要说,“这是只蛇妖,大家别怕,他不吃人”吗?
  被祁夏阳护在身后的陆玄鳞心情好极了,刚刚为他打抱不平的阳阳就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幼狮,明明自己还没有长出锋利的獠牙却试图把成年的伴侣护在身后,简直可爱的要命。陆玄鳞无所谓这些人类对他的态度,在他看来堤防和戒备才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打不过他,那些人类才不会对他心慈手软,比起真正把他当成伙伴和亲密爱人的祁夏阳,其他人类都不重要,说到底,他原本是厌恶人类这个种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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