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甲我不披了![电竞][玄幻科幻]——BY:雪压眉
雪压眉  发于:2020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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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榷用手指蹭了蹭他的手心。
  尉家几个人都在二楼客厅,按辈分分成两列,坐在红木桌子两侧。
  ——他们知道尉岐要带男朋友回家,穿着相当正式,仪式感十足,好像某种相亲仪式的现场。
  “这是我爸、妈,”尉岐依次给时榷介绍,“这是我哥,这是我姐,你见过的。”
  时榷文质彬彬道:“伯父伯母好。”
  时榷的年纪跟尉然一边大,比蔚蓝大一岁,不太好称呼他们,于是便对二人微微一笑。
  尉蓝今天涂了一张烈焰红唇,一袭喜庆而鲜艳的红色修身旗袍,黑色大波浪,担得起“人间绝色”一词。
  她越看时榷,越发觉得“好白菜被猪拱了”——果然心眼跟运气都是成反比的,缺心眼的傻狍子往往有个好运气。
  尉家这一整家人都很喜欢时榷,对他非常热情,客气地寒暄了一阵,两个人一起落座吃饭。
  过了没一会儿,尉岐父亲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一板一眼地说:“林家人今天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走亲访友的人特别多,本来时榷在这里,其实不太方便招待其他人的,但是人家大正月热喷喷地过来拜年,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而且林家跟尉家的关系一向不错。
  林家有钱,简单粗暴地说就是S省第二富,跟尉家交好数十年,都是老朋友了。
  尉岐放下了筷子,索然无味地“哦”了声。
  林家有个千金叫林悦,今年十九岁,跟尉岐年纪相仿,双方家族的关系又很好,小时候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性格都不咋地,见面说不到十句话就吵架,乃是“青梅”斗“竹马”,每次只能维持五分钟左右的友情,然后小船说翻就翻。
  尉岐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时榷的衣服,小声道:“一会儿有个很讨厌的女人会过来。”
  时榷若有所思看他一眼——尉岐真正讨厌什么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挂在嘴边上的,根本不想提起,而能被他称之为“讨厌”的,其实关系往往还不错。
  过了一个多小时,林家人姗姗而来。
  林悦连蹦带跳地跑到尉岐身边,开始了第一分钟的友谊,亲热道:“尉岐哥哥!”
  尉父跟林老摆出了棋盘,挥挥手道:“你们这些小辈自己去玩吧。”
  “尉岐我们去后面玩!”
  林悦说完拽着尉岐就走,尉岐一时没防备,被她扯了一个踉跄,往前走了两步。
  时榷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弹。
  尉岐想:我男朋友居然都不吃醋吗?
  就这么让他跟别的小妖精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直到看到时榷跟他一起走过来,才压着嗓子对林悦道:“你特么别拽我!能不能有点做女人的自觉!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林悦才不管这些,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去后花园玩!”
  尉家的后花园美如童话,树上悬挂着一圈五彩斑斓的小夜灯,光影斑驳,看起来奢华而浪漫,就是一个小型游乐场。
  时榷看他俩完全不像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以尉岐那胆子肯定也不敢搞出幺蛾子,就让两个小朋友去撒欢玩了。
  “这边这边!”
  小姑娘胆大而亲昵地勾住了尉岐的胳膊,尉岐整个人站在原地不动了,下意识回头看了时榷一下,就一脸那种被“抓奸在床”的表情。
  时榷独自坐在秋千上,黑沉沉的眸子望着他,在夜色中显的格外深沉。
  尉岐:“………”
  他的后脊梁骨瞬间激灵起来,喉结“咕咚”一滚,硬生生把胳膊抽了出来:“我胳膊抽筋了!”
  林悦“啊”了一声,用力转了转他的手脖子:“没有啊。”
  尉岐语气冷静地说:“马上就要抽筋了。”
  林悦:“?”
  什么毛病?
  尉岐不肯再往前走了,离开时榷两步远他就浑身不得劲,摸了下鼻子说:“你自己玩去吧,我不太喜欢没有我男朋友的空气。”
  林悦:“?”
  她有点匪夷所思,“你居然脱单了?”
  尉岐:“是的!所以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一个有节操的人。”
  林悦:“你男朋友在你家?”
  尉岐莫名其妙地说:“刚才一直在我身边啊,你没看到吗?”
  “哦,没注意,”林悦转头盯向时榷,冷笑一声:“见色忘义的死基佬,我们十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对我,因为这个狗男……”
  这些豪门千金都心高气傲,性格难免带了些傲慢,从进门开始林悦就没怎么看过他们两个身边的人,这时终于仔细打量时榷起来——
  只听林悦的话音倏然一顿,然后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对尉岐道:“仔儿,你这个男朋友有点好看啊?校园男神级别的人物啊,我刚才怎么没多看他两眼呢,啧。”
  尉岐心里警铃大作,这些肤浅的女人怎么看到时榷都这个德行,一点骨气都没有!
  然后这位有骨气的男士特别义正言辞地说:“你在想什么!你离我男朋友远一点!他是我的人!”
  林悦折身而返,坐到了时榷旁边的秋千上:“你是尉岐的男朋友呀?跟他一边大吗?”
  时榷礼貌道:“比他年长几岁。”
  ——见到别的女人跟时榷说话,尉岐眼都快冒绿光了,他不由分说挤到了时榷的秋千上,两个人并排坐着,他把时榷挡的严严实实,用肉/体挡住了林悦图谋不轨的视线。
  时榷失笑,握住他的手:“你小心一点。”
  “抱歉,我还以为尉岐还在母胎solo,刚才没注意,”林悦歉意地说,“不是故意的。”
  尉岐冷硬道:“你快走吧,去找尉蓝去,她刚买了一套保兰限定,说点好听的她就给你了。”
  林悦也不想当电灯泡,又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尉岐愤愤:“女人这种可恶的生物能不能离你远一点啊,真烦人。”
  时榷忍不住低笑起来:“你的朋友,你吃什么醋,我都不认识她。”
  尉岐说:“你给我推一下秋千吧。”
  时榷在尉家住了两天,差不多才将这一整个别墅的建筑都走了一遍。
  两个人成天腻歪在一块,于是尉岐心里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尉岐觉得他又行了。
  主要是上次的感觉太好了,他确实有些意犹未尽。
  热恋中的小情侣,不是一夜七次都没事吗?
  时榷可能怕他身体难受,这两天都没……舍得碰他。
  尉岐跑到储衣室,来来回回换了十多套衣服,终于挑中了一套独领风骚的经典款——以明天早上下不了床为目标而努力奋斗。
  时榷会喜欢的。
  晚上,尉岐当着时榷的面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下来,钻到了被窝里,伸手抱住他。
  他的手不老实地时榷在身上乱摸,疯狂暗示。
  谁知时榷不解风情,只说了句“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尉岐这边就有点难受了,浑身都热,小狗似的蹭着时榷的下巴,小声地说:“哥,我想要你。”
  时榷垂眸看他一会儿,说:“一个周只能做一次。”
  尉岐:“………??”
  他听见了什么?
  什么一次?什么一周?
  “我查过了,”时榷轻咳一声,低声解释:“这种事做多了会对身体不好。”
  这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而下,尉岐瞬间就不热了,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珠:“一个周一次?我会憋坏的!”
  救命啊!谁来帮他勾引一下他郎心似铁的男朋友?
  时榷轻叹一口气,将尉岐搭在他腹肌上的手握住了,两只手往尉岐的腰下带去。
  尉岐低下头,咬了下嘴唇,长睫微微颤抖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尉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好像中了时榷的毒,不能自控似的,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跟他做点更加、更加亲近的事。
  他知道时榷也是想要他的。
  ……那天晚上,是他为数不多见到时榷失控的样子。
  可时榷在为他忍耐。
  时榷抽出床头的纸巾,在尉岐湿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道:“下周一再做。”
  尉岐疯了,满脸怀疑人生地看了一眼日期——这才星期五,距离下周一还有三天,七十二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不知道多少多少秒。
  度日如年。
  “………”
  尉岐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搬行李真的瘫痪了
  打字的时候胳膊手指都在抖,人没了
  明天可能也会晚一点更新,开学事情比较多
  抱歉


第48章
  尉岐当然不肯轻易妥协,跟时榷老干部恶势力进行艰苦卓绝的抗争,经过长达五分钟的双方会谈,将最终结果敲定在“三天一次”。
  这才差不多。
  然后时榷在他家住了“三天”才回去,过完了正月十五,他们就准备收拾收拾回AWG俱乐部了。
  尉岐回来的最晚,他到机场的时候绵绵大花他们已经到基地两天了,时榷开车过来接他,两个人一起回到俱乐部。
  这时候烟火气未消,还勉强能抓住过年的尾巴,俱乐部的人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格外喜庆的大红大紫,尤其绵绵穿的跟个花团子一样,他个子本来就不高,穿羽绒服就圆滚滚的,站在门□□像个憨态可掬的吉祥物。
  看到尉岐下车,他像接连某国领导人似的郑重其事地对他鞠了一躬:“爸爸好,感谢金主爸爸的拜年红包~”
  尉岐一条长腿撑着地,有点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给你红包了?”
  绵绵:“不是初四那天发给我的吗?我压岁钱加起来都没有你那红包的零头多。”
  尉岐:“那不是过年红包!”
  绵绵“啊?”了一声:“那你没事给我发红包干啥,你们有钱人都流行到处散财吗?”
  “我那是……”尉岐话音诡异地停顿了一瞬,用特别难以言喻的目光瞅了时榷一眼,“咳”了声,“好吧是过年红包,表示爸爸对你的关爱。”
  绵绵:“………”
  他们几个人许久不见,当天晚上就组团去吃了海底捞,回来之后都挂着一身特别新鲜的火锅味,尉岐换了浴袍正要去洗个澡,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扯着嗓子喊了句:“进来!”
  房门被从外推开,走进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是时榷。
  尉岐怔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小声地说:“我刚想洗完澡去找你的。”
  时榷将他松松垮垮的浴袍拢到一起,盖住了锁骨,低声问:“要一起洗吗?”
  是的,他们已经十二天没有见面了。
  按照以前说好“三天一次”的君子协议……
  尉岐的喉结滚了一下,脑子里盘算着想次数叠加的可能性——然后跟时榷洗了个鸳鸯浴。
  他记得在某一篇他看过的同人小说里,他跟时榷就是在浴室doi的,文字描写相当深入旖旎,这时候瞬间就起了无限遐思。
  于是尉岐在浴室里就不规矩起来,手上下/流又放肆,不出意外被时榷打横抱出了雾气朦胧的浴室,放到了床上。
  尉岐跃跃欲试又满怀期待地说:“十二天……”
  时榷沉沉地看他一眼:“不算。”
  ……
  没过一个周,S14赛季春季赛就正式打响了,而在春季赛开始之前,豪哥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那天时榷刚好没在训练室,豪哥的目光从他的队友身上一一扫过,忽然开口说:“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们。”
  豪哥很少就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尉岐一听就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你说。”
  只听豪哥平静道:“今年我想退役了。”
  豪哥的年纪比时榷还大两岁,在职业选手里是超超超大龄选手了,也是联盟初生代的那批老前辈,他陪着AWG走过最艰难最低谷的那段时期,也陪着AWG度过了最灿烂最辉煌的岁月,整整十年职业生涯,别的不说,只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人尊重了。
  然后只听这位老将有些无奈地说:“去年打比赛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了,对于现在的AWG来说,换一个打野选手来会更好。”
  训练室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尉岐蹲在沙发上,低着头没说话。
  豪哥看了他一眼,道:“时榷下赛季季后赛前就可以回来了,我尽量能打到他复赛,不给大家拖后腿。”
  其实去年豪哥就跟教练组提过退役的事,但是当时AWG势头正盛,又没有合适的打野人选,豪哥就又坚持了一年。
  绵绵眼珠有点红,哑声道:“我们从来没有人觉得你拖后腿,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AWG,豪哥你别这么说。”
  尉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一言不发地跑上了楼。
  时榷带着一杯奶茶回来的时候发现小朋友不见了,绵绵把豪哥要退役的事告诉了他——尉岐这个人恋旧,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其实是很长情的人,一年有三百多天跟战队的人在一起,他一直把豪哥当亲哥看,虽然去年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这件事,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时榷轻轻打开房门,抬步走进去,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人。
  尉岐听到有人进来,趴在床上没动,脸向下埋在床单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时榷将奶茶放到桌子上,伸出手去摸尉岐的脸,手心里湿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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